天空在向我微笑,我在深渊中赎罪。
人们说我出生低微不配拥有自己辛苦争取来的资源,于是我把我的耳朵堵住,这样就听不见了吧。今天又有人说我是丑八怪。我将他们的眼睛蒙上,这样我们就都一样了吧…在这个血红色的世界里苟活了好多好多年,我已经渐渐遗忘掉了我活着的一切记忆,我是谁?从哪里来的?
今天我看到了两个外来者,她们也许能告诉我答案,我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不知怎么了天空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看她们这么畏惧我的样子应该是不会救我了,看来没人记得我啊,我暗自将心中的重燃的火光给掐灭了,坐等着死亡的宣判。大水将这个肮脏的世界淹没,我也将不复存在。这一刻我所有的恨意和愤怒都倾泄而出,是不甘于死在这里,也是对那两个活人的嫉妒。我要她们留在这里,通通给我陪葬。我向浮木上的少女敬献了一颗我满腹怨毒的心脏,她接过我心脏的那一刻我已经动了杀心,可那句有缘再见,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要与你共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脑海里激荡着宛如日记一样的话语,阐述着煎熬的每一个日日夜夜。那些于无数个残忍的夜晚,活在这永无宁日的世界里,一直永无期限的等待着重获自由的那天。可是她所期待的自由终将化为泡影最终还是沉眠于这腐朽的世界中,明明我只差一步就能从这里离开,天不随人意,它要将我困死在这涛涛汹涌的世界中。
窒息感涌入大脑,双眼朦胧间看到一团黑影快速驶来,我已经没力气思考那到底是什么,放弃挣扎的往下沉溺。那团看不清脸的家伙一把拽住了我的后衣领,将我往上面拽去。终于找到一点意识时,两记耳光迎了上来,没等我张嘴说话又是一阵狂扇,两颊疼的发热,终于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停!一句话刚喷出嘴我就上赶着恶心,手扶着地吐了好半晌的水。吴希望你终于醒了呀!哦哟我跟你讲吼,你系不鸡道当时有多危险,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时候还以为你要死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急忙抬头去看,在确认来者身份后,我缓缓扶树站起,眼前之人正是高理想。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高理想神秘嘻嘻扬起脑袋一副要我夸她的表情:当然是做梦啦。
做梦”?原来这是梦境啊。那岂不是我背了一路的红桃沐子是假的。
“高理想摆摆手说:“小桃的神识跑了进来你一路上背的应该就是她的本源啦。心中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才稍稍点了点头。“但你要说这系梦境也不完全对,准确来说你打开了一扇特别地门,这个世界系真实存在的,就系你现在系以意识体的形态出现在这里啦。(我这才了然红桃沐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劈我,因为我完全在她的业务范围内啊” )我偶尔也会来穿错几个门来到像这样的地方,不过这一次有一个超级大帅哥想来嘟。
“超极…什么……”
我左右望了望,果然在高理想身后的礁石上看见了一个穿白大卦的男人。
见我看他,他礼貌性的挥手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梁师。
见到了白大卦我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总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可能是精神病院对我的冲击性太大了,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
高理想费脑筋思考着:“ 既然你已经醒了,想办法先送你回去吧。
送我?你们不回去吗?
我们还有系没办啦,耽误之急当然系送你回去啦。
到底是什么事啊?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一直沉默的梁师终于发话了:“我正常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我需要高理想的帮助,眼下只有你离开,我们才能放心的去调查这起命案。
等等…你们来梦里缉拿凶手有没有搞错,你们抓的是人吧,又不是鬼哈哈。我最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见他们一脸严肃,我更加确信他们是来干嘛的了。搞真的你们,抓鬼?不是,抓到了又能怎样呢,怎么判啊?你们能让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坐牢吗?
梁师打断我的话:“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哪那么多废话,出去之后给人捎句话,明天中午我没有出现,让李队来收尸。
高理想趁我不注意,将食指杵在我心口上,去!
一股无力的失重感将我推了出去。
高理想看了看手尖上染指的黑烟,惊魂未定的在原地大喊大叫起来,什么情况,吴希望怎么会有两颗心脏!!!忽然她想明白了什么,那她下一次出现的地方会是,遭了!深层梦境,梦之谜宫。到了深层梦境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高理想眼含泪光,一瞬间就开洪泄闸的在原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当眼前光景不断穿梭,世界被一片发光海水照亮,这是一面用玻璃面制成的巨大水墙,隔绝着我与海洋里的生物。景色宏伟壮丽,一只巨大的蓝鲸汹涌跃出水面,激起的浪潮被水墙隔绝。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我又穿进了别的门里了,出去要紧。我沿着玻璃墙一只往前走去,前面是死路。我又向沿着左边走,左边又走到头,又生出一条旁枝路,路生路,路生路,然后是死路。这里的结构太杂乱了,就像一场更本走不完的迷宫。等等…等等,等等…迷宫!我不会真掉到迷宫里来了吧,那就麻烦了,如果是迷宫,首先我不知道它的范围到底有多大,如果它足够大足够密集,那我永远也无法从中走出。
一味的给自己增加恐惧是无意义的,我开始在原地休整了起来,远方循循渐进传来了铃铛声,它似乎在向我靠拢,离我越来越近。我极速站起身,准备随时撤离。我双眼微眯死死的盯着路的尽头,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随着她越靠越近身上的黄色道袍无风自动的飘起,我仿佛看到了救星笑:“红桃沐子,你居然在这?但转而我抿住笑容,心口出发出阵阵闷疼,在脑内深处传来女鬼的阵阵尖叫,或许是被红桃沐子的铃铛吓到了,我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怕她又拿青铜铃铛劈我。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嘴:“是高理想让你来的吗?
红桃沐子:“对啊?是来救你的。
“那我们快想法子出去吧。
红桃沐子带着点梦游般的语气:“走这边。
这是一条她刚来时的路线,你确定是走这吗?我怎么感觉这条路我刚走过,是条死路啊。
红桃沐子反复强调着:”走这边,跟我走。
我奇怪道:“小桃啊,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
虽然不知到原因,但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出现,穿着这么令人安心的黄道袍。下意识里百感安心的很多,衷心希望她不要在拿她的霹雳雷霆劈我了。
走的我自己都感觉有些乏力的时候,她居然速度不减的还在向前带路,都不累的吗?“小桃咱们还要走多久啊。红桃沐子步子停了停嘴唇轻启:“来了。
什么来了?
迷宫的尽头又多出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红桃沐子握紧青铜铃,准备正面迎击拐角盲区的气息。拐角一处飘亮的侧滑,远处传来白开心的高喊:“快离开她!真正的红桃沐子在外边,她是鬼,她要害你。红桃沐子抓紧我的手恶狠狠盯着前方:“别信他的,他才是鬼假扮的,跟紧我!
没给红桃沐子反应的机会,白开心翻身化作一只巨大红狐朝红桃沐子扑来,正当我疑惑时白开心为什么本体是红色时,她已经一口将红桃沐子吞入腹中了,只剩下那只紧紧抓着我的手还在动。我吓的一哆嗦,红桃沐子的断手就这样掉在了地上。白开心化回了人形,望着我打了个饱嗝。我看着白开心的头部流出了一道血痕,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她的真身不是白色的而是红色的了,是因为她的血染透了外面那层白色的皮毛,这要流多少血才能让她从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变成血红的啊。我一脸震惊的就这样傻傻的盯着她用袖子一门的擦着她的额头:“宿舍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啊?
白开心握着我的手道:“我来开道,你顺着这条路快去找门。
话音落地,前后左右的脚步声包抄了过来,轻重缓抬,数量来的不少,凭心预估不会少于千人。
那你呢?你怎么办。
白开心冲我笑着:“你经管往前走,我死不掉的。
我看着她,这个笑容貌似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注意安全,我在出口等你,我们一起出去。
身后的厮杀和惨叫混杂一片,脑内的尖叫依旧没有停歇,虽然没弄懂这声音的源头在哪,但是我知道这个声音出现必然代表着它此时正受到惊吓,也是一种对危险强烈的信号。
水墙里红色的鱼群给了我指示,它们像是发现了食物往着最中心的地方游去,我也顺着鱼群游的方向跑去,死路”我掉头在向分岔路口走,出来后多出了三条路,正在我往左边走时,右边突然多出一只手捞住了我,拽着我往中间路口走去。我抬头看她背影,白色的狐狸毛上沾染着红血,我能感觉她伤的很重。白开心一言不发,我们很快停到了一处死角,死路。她松开了我的手,前面缓缓升出一道黑色的木门。出口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眼前,但是心口却像割肉般痛的发疯,我紧捂住心口,脑海里的渗人的惨叫怕是要将我的耳膜刺通了。白开心向我伸出了手,我紧捂住胸口缓缓向后退去:“你,不是白开心
白开心一脸茫然道:“俞扬你怎么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口,快出去啊。
我继续说道:“你是这个梦境的主人,梦魇。我说的对吗。
你提取了我的记忆,创造只有这个世界才存在的红桃沐子和白开心我说的没错吧。
白开心森冷的笑道:“你怎么就堵定,我不是我呢?
因为,我并没有告诉白开心我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被我戳破了骗局它恼羞成怒般在变幻着:“既然被你拆穿了,我也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白开心的脸上果然出现了裂缝,那张嘴似笑非笑,眼神充满怨毒的看着我。整个身体都扭曲的反了过来,肚子上的皮肉都外翻了出来,就好像长反了一样,红色的肉和白花花的骨架长在了外面,面容、头发、肚皮和内脏才是长在里面一样,满是血管的眼睛就这样怪异的盯着我。脑海里的东西好像是被梦魇勒住了喉咙,终于不叫了。我像是在原地发了疯似,铆足了劲往来时的那三条分岔路口跑去,这次我毫不犹豫一头扎进了最右侧道路,梦魇在我背后几步之遥紧跟着我,体力在不断消耗,在这么拖下去迟早会被抓到,我脑海里的那只被压制的家伙好像被抽离出来,我重心不稳跌落在了地上。我没等着爬起来就急忙往后边探去,是那只挖心的女鬼,我现在完全不纠结她为什么会跟着我,刚才不是在我脑袋里害怕的尖叫吗,现在为什么又出来了。她似乎开通了一丝慧智,能听到我心里在嘀咕什么。女鬼尖锐的指甲划过水墙玻璃。梦魇不已为宜的嘲讽道:“就凭你,也想让水墙破碎。在每个字吐露的刹那间:“巨大的蓝色水墙从上至下裂开的细微的出现不足一柳头发丝的间隙,海水缓慢的从中溢出。梦魇凝住笑颜大骂道:“疯子,你要毁了这里吗。说着它挥手造出了从我记忆里读取的红桃沐子,空中到处挥洒着黄底红字的雷符。女鬼加重指甲力度,水墙裂痕越来越大,由于它不能移动期间不可避免的被雷符扫到,一声声嘶喊也成为了黑色的怨气,雷符接触过的地方也变的虚化了很多。我凑上前去帮它挡开雷符,竟然被它一把掌推开了。随着一声声尖叫,它的身体逐渐透明,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在一声巨大的炸响中,最终水墙玻璃不攻自破,惊天海水砸了下来,女鬼揪着我的领子奋力的将我丢进了水墙里去,一股吸力将我拖了进去,一扇门陡然打开我则被带了出去。它则望向停歇的梦魇,单手附在那满是血管心口上,下一秒将一颗红艳艳的心脏挖了出来,或许是目的达到了,转头就化作黑烟一同钻进了门里,一只染血深重的巨大狐妖也紧随其后跟随洪流越进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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