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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鲤影·上

【卯时·林时卧房】

晨光透过菱花窗格,点点碎金洒在青砖上留下斑驳光影。阿秋捧着织金锦缎披风疾步而来,铜铃被带动发出轻响。林时赤足站在支摘窗前,素白罗袜踩着青砖,袜口的联珠花鸟纹被霜沾湿,泛着细细的金光。

“二娘!”阿秋急得连礼数都都顾不上,抖开披风将人裹成一只毛团,“晨起露重,二娘才刚能起身,怎就赤足站在风口?等下又发热了可怎么是好...”

林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罗袜上细密的针脚,不禁腹诽:“这不是穿了袜子,我还能光脚下水呢。”

林时边配合阿秋给她系带子,边张望窗外:“我怎么瞧着他们揪起来的那个毛茸茸的,好像是猫?”

池畔婢女正拎着只湿漉漉的狸奴,琉璃似的猫眼在晨雾中泛着幽光。

阿存立在廊下福身:“禀二娘,正是狸奴。昨夜又少了七尾福锦鲤,小桃一直守着,方才逮着它。”

“我喊他们捉进来给娘子,二娘可千万离池边远点。前日掉下池子,二娘这回可真是遭罪了,昨日夜里还烧得迷糊直喊娘呢。夫人听了直掉眼泪,一直守到四更天才被劝回房歇下呢。”

阿秋给林时穿了三层袄子,又挥手招呼阿存把狸奴捉进来,随即关上了窗。

阿存提着猫站在廊下,并不进屋:“狸奴身上有水,凉得紧。二娘先这么看,等狸奴擦干了再进屋。”

“叭叭,我赌这一定不是锦鲤消失的罪魁祸首。”林时悄悄在心里呼唤系统。

“为什么?”

“因为蓝猫根本没有这么牛的战斗力啊,这还是只小猫。你看池子里那锦鲤都快赶上猫一样大了。我养蓝猫,我不懂查案还不懂它们吗?”林时得意洋洋地开口。

【辰时·堂屋】

好不容易洗漱完走出房门时,林时已经被阿秋裹得像个苹果,鹅黄色毛皮护耳更是衬得她气色红润。

林时踩着青砖上的莲花纹走入堂屋时,元礼正伸手从鸳鸯莲瓣纹金碗里偷拿糖酪樱桃。

韦母翡翠戒面叩在案上发出的脆响惊得少年迅速缩手,蹀躞带上的佩玉挂件叮咚乱颤。

“拾娘,你可感觉身子还有哪里不适,何必这么早起?快来祖母这,我可怜见的二娘。”祖母从紫檀塌上直起身,双凤衔石榴纹五彩串珠绣抹额下压着满头银丝。

她指腹推开一盏杏仁酪,羊脂玉镯磕在青瓷沿上,漾开一圈圈涟漪,“你阿爷昨日归家,从洛阳带的花蜜。我吃着,可比长安的甜润些许。”

“阿姐病才好,该用我的桂花蜜枣粥。”元礼跳下胡凳,捧着瓷碗往林时跟前凑。

嘉娘默默将鎏金暖手炉推近林时,袖口上忍冬纹随动作若隐若现。

“礼哥自己吃蜜枣,让拾娘吃点金丝燕窝粥润肺。”韦母轻推过来一只琉璃碗。

林时乖巧应下,用调羹舀完酪浆尝燕窝粥,还不忘在心里问285:“我有什么不能ooc的要求吗?我这样吃东西,他们咋也不说我没规矩。你别说,选的都是我爱吃的诶。”

得到叭叭肯定的回答后,林时更是放开手脚,把桌上喝的吃的都尝了一遍,又拿了个胡饼在手上啃。

“拾娘可还记得你舅家表兄珩哥儿?”韦母突然开口,“你幼时去外祖家最喜欢黏着的那位表兄,前些日子家中传了信,算算日子,他也快到长安了。”

林时摇摇头,继续嚼嚼嚼嘴里的饼子。

“小叭,我闻到了重要角色出场的味道。一张抽奖券,我猜这是温柔可靠如春天般温暖的书生一位。”

“姐姐你咋猜的,我向系统申请下奖品权限。”

“经典男二人设咯,叭叭你还是小说看少了。表哥表妹,在古言里很有发展奸情的空间嘛。”

“呜呜,姐姐别猜了,申请被主系统驳回了,让我们专注主线任务。”

【午时·锦鲤池畔】

日影略斜,池面被割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玉,林时俯身拨开枯荷的残枝,指尖刚触到冰冷的池水,忽有暗香浮动——是零陵香混着杜衡的气味。蝉翼纱袍掠过眼底,只见一位白衣郎君执扇挑开桃枝,袍角银线绣的祥云鹤纹在光下流转如星子。

“这冬天拿折扇的死装男是谁啊?”林时腹诽。

「你的奸情对象。」电子音突兀响起,林时身形一晃,险些踩空。

“表妹这是怕我?怎的我一来,就急着往池子里躲?啧啧,真是令人伤心,我可是三年里日日都念着表妹呢。”王珩抚胸摇头,扇尖轻点,端是一派倜傥风姿。

“怎么会呢?”林时站定,唇角微扬,“表哥说笑了,一个不知冷暖,似有脑疾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王郎君冬日执扇,实在是好雅兴。”

“不及拾娘半分。”王珩以扇掩唇,眼尾泪痣随笑意轻颤,“三年前你按我入水缸时说‘表兄与金鱼孰美’怎么今日是自己要与锦鲤比上一比?”

池面浮冰映着王珩的玉骨折扇,显得更多了几分清透,他忽以扇骨轻叩石栏:“《水部式》有载,官渠每岁冬月需清淤养脉。韦府这池子...”扇尖扫过枯荷,“怕是有多年未请将作监的人了吧?”

林时拢了拢披风,正欲开口,脑中突然传来机械音:「你的奸情对象申请调用朱雀水车——权限已移交285」

王珩手中折扇毫无征兆地脱手飞出,精准卡住池底机关。闸门轰然洞开,池水顺着龙首渠水道奔涌而出,惊起一群寒鸦。“哎呀,不小心手滑了。”他慢条斯理地收好扇子,拢回衣袖,仿佛刚刚拆了人家池子的是过路的鸟雀。

林时翻了个白眼:“这里又没别人,王郎君何必做戏,我看你能在西市混个花魁之首的名号。”王珩闻言不恼,只笑眯眯摇扇。

【叮——锐评成真!】285炸烟花:“不愧是姐姐!这么低的成功率也能赌对!”

“不是,他拿什么当花魁?他真要去西市抢人家工作吗?那王家还要他吗?”林时震惊,林时碎碎念。

“贞观年间龙首渠暗渠规制宽三寸七分,如今这池底...不如我们来设个赌局,猜猜这底下有没有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小秘密,比如账本或者...毒药。”

王珩用扇尖叩击青砖,闷响如古寺钟声,“这池底青苔,倒像御史台那帮老朽的奏章——看似清正廉洁,实则内里腐淤不堪。看这半截鱼骨,韦府这锦鲤吃得比弘文馆学子还肥硕,难怪陇右道要闹饥荒。”

王珩蹲下身,扇尖挑起鱼骨“鱼鳃发黑,尾鳍有细密齿痕——这是被同类啃食的迹象。”

林时凑近细看,鱼骨上果然密密麻麻布满细小的凹痕:“锦鲤吃锦鲤?”

“饿极的人尚且什么都吃得下,更何况是鱼?”王珩用帕子裹住鱼骨,递给身后的昆仑奴,“一些鱼先被毒死,剩下活着的饿鱼就会啃食尸体。”

他指向池底几处拖拽痕迹,“下人怕被主家责罚,趁夜打捞鱼尸。”

林时忽然按住他手腕,想要伸手去探:“砖缝里有东西。”几片残缺的鱼鳞泛着蓝光黏在砖缝里。

“哦?我竟不知表妹何时从铁齿铜牙修成铜墙铁壁了。”王珩迅速反手抓住她的手,“吐蕃靛草混龟兹硝石,遇水剧毒,遇肤溃烂——拾娘这莽撞劲倒比幼时更甚。”

林时一愣:“你怎么知道上面是什么东西?你干的?”

王珩终于收起了自见面起就上扬的嘴角,脸色冷了下来:“呵,你个没良心的。又这样,你总这般想我。是,就是我在千里外施术害了我表妹的亲亲锦鲤。”

林时盯着王珩眼角的那颗泪痣出神,并没有听清他究竟在说什么。

只觉得冷脸的大美人好美啊,人世间怎能有如此尤物。我们大女人就是要看这些才有力气讨生活的呀。

“嗯嗯,表哥,我的错。表哥你最好了,能不能再多说几句?就当是为了我的健康,表哥说什么都对,请骂请骂。”

王珩愣了下,挑着眉看她如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唇边的笑容又起:“行,表兄带你去抓老鼠,走不走?”

林时只一味点头,现在就是王珩要求她上台pre,她都能即兴来几段《论为何东方美学千年不衰——之温润冷脸男的魅力》、《穿到大唐我吃太好了》、《大美人用脸霸凌全长安》。

【申时·暗渠】

霉湿气息混着几丝铁锈味传来,王珩伸手递给林时一个祥云缠枝纹香囊:“这里气味不大好闻,忍一忍,跟在我身后。”

林时伸手接过,好奇地晃了晃:“谢谢表兄,我们珩表哥最好了,是太原最出挑的郎君。如果没有这个香囊,我该怎么办呀?人离了珩兄,真是不能活...”

王珩轻咳一声打断了林时的长篇大论,罕见地没说话转过了头。林时盯着他发红的耳朵偷笑。

“哟,还是个高攻低防男,纯情哥很会嘛,留气味什么的,我懂。”

“姐姐,这里太难闻的话,其实我可以开嗅觉屏蔽的噢。”

“不用,比起巴黎地铁站的尿骚狐臭混合攻击,这才哪到哪?”

王珩举着夜明珠在前方探路,珠光在幽暗中泛着冷光:“已末年宇文融主持漕运改革,督造广运潭,火山灰该掺三成糯米浆...”他指尖抹过剥落的砖缝,“青中泛红,怕是掺了江南朱砂。”随即拿出一块青色绸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看来府中心思不正的人不少啊。”

林时突然踉跄一下,被王珩一把搀住:“当心脚下。”

林时弯腰拾起,竟是鎏金狼头扣。

王珩低头,轻笑出声:“范阳卢氏,还有他们的手笔。”

扇尖挑开暗渠石盖,远处传来叫卖声和驼铃阵阵,日光漏进来照亮了璧上的凿痕——“三横一竖,安西军斥候的绝命书。”

他眼底泛起冷意,语调更加缓慢,“去岁河西战报说他们殉国,原是在这京城当石匠。”

毛皮护耳——李邕墓后室4号屏,不是现代那东西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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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鲤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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