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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见夜雪2

快马赶到流明宫,已经是天亮后的事情了。他饥肠辘辘,一到镇子上,先进了饭馆,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幸好分别之际周大给了霍行知一袋银子,不然,他现在连吃饭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霍行知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进去,干涸的好几天的喉咙终于进了水,他不禁喟叹一声。

这时,他才有心情去观察周围的情况。

他坐在饭馆临窗的一个位子,还是刚刚离开的客人腾下的一张桌子,此时饭馆人满为患,满耳朵都是各种各样的方言,霍行知一来到这个镇子冒出的问题现在又冒了出来:这个镇子怎么这么多人?这还是大清早上,要是中午和下午,那不得挤爆了?

恰好小二叫着菜名,端着菜放到了霍行知的桌上,被霍行知叫住,问道:“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多外地人?”

小二爽朗笑道:“客官也是外地来的吧。难道客官最近没听说‘灵霄山掌门七年寻徒’的事情吗?”小二随即叹了一声,“觉明掌门,那可是真正造福百姓的人物。唉,要不是我有亲爹亲娘,我非得跑到灵霄山脚底下,也当一回灵霄山的弟子。”

霍行知冷酷开口:“说正事。”

小二连忙哦了两声,道:“是这样啊,因为觉明掌门来这里找徒弟,我们才知道山上的流明宫是魔族人的地盘。魔族人啊,嗜杀成性,无法无天,就比如前些年平泉山庄抓了他们两个人,结果这些魔族人便一窝蜂地在平泉地界捣乱,真应了那句‘不怕君子就怕小人’呐!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不敢惹。”

“但是这半个月镇上来了很多修仙人,他们几乎都是外地来的,他们厉害,敢围在山下,咱们这种普通人可是要多远躲多远,根本不敢靠近,万一被魔族人惦记上就完了。”

霍行知点点头,从钱袋摸了一块比较小的银子给了小二。

小二弯腰双手接来,笑道:“多谢客官,客官吉祥!”

霍行知吃完饭,顺便定了间房,让小二煮了热水端上去,他趁这个时间去外面买了一套衣服,回来舒舒服服洗漱之后,换了衣服,才去了外面。

他专门买了一身寻常百姓穿的短衣,混在人群中并不打眼。他将可以上山的路口都看了一遍,路口的周围无一例外,都站着许多外乡人盯着。估摸着就是闻风而来的各地散修们了。

这些散修不仅白日在这里站着,晚上也在这里守着,霍行知根本没机会上去。

霍行知无可奈何,只能折道回了饭店。

这家店位置离流明宫倒是不远,在门口能看见上流明宫的一个路口。霍行知并没有上二楼的房间,而是蹲在了门口,盯着那个路口,吹着凉风想办法。

霍行知先把主意打到了别人身上:这个镇子的主人姓徐,是南边有名的富商,跟各种有头有脸的门派家族有着生意往来。

但其实这徐家暗中和魔族来往密切,也是魔君在人界重要的眼线之一,其徐家家母的父亲,还和现任魔君沾亲带故,有振兴魔族的共同目的。此时人界的门派家族,尚不知情,他能否利用这个消息,让徐家人帮他上去?

霍行知仔细思考了片刻,随即叹着气否定。

太冒险了。徐家家母的父亲是魔族人,这件事的知情者寥寥无几,如果这件事走漏了风声,徐家的生意就要遭殃了,连带着眼线也做不成了,霍行知一旦利用其要挟,就会成为徐家的心头大患,除非有魔君的担保,否则就是非除不可。

但不用这个办法,他还能怎么办呢?这是他对目前情况唯一知道的有用的穿越信息了,难道真的不能用吗?为什么别人穿越就知道那么多信息?霍行知无奈想到。

霍行知不肯放弃这条消息,继续苦思冥想,似乎今天一定是要徐家帮他上流明宫不可了。

声音嘈杂,霍行知出神地思索着办法,左手边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在人声中及为出挑,引得他看过去。

那是一个精瘦的黑小子,和一个强壮的大汉。

那两人应该是许久没见面,机动地叫了对方的名字,拥抱了一下,又相互问候了几句,相携着走到墙边说话。

黑小子道:“唉,就你不在着半个月,咱们镇子翻了天啦!你知道吗?那山上的人家,居然是魔族在人界的探子,太可怕了。”

壮汉子雄雄一点头,道:“我听说了,亏我以前往上面送过菜,还不止一次,要是能早点知道,我宁愿不挣那两个工钱也不去!”

黑小子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咱们谁又能提前知道了呢?倒是还有那知错不改的人,令我怒火烧心!”

壮汉子道:“哦?那是谁?为魔族卖命的人,是人界的叛徒,你快说,我今天非要去见见是谁知错不改。”说着,将手指捏的咔咔响。

黑小子左右悄悄,压低声音道:“就是西街那家粮店。”

壮汉子愣了一下,道:“那不是之前给流明宫送粮食的粮店吗?他还与流明宫有勾结吗?”

黑小子道:“这我倒只听了个大概得消息,但不知真假,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单独与你说。”

壮汉子将头低了下去,霍行知也不禁往两人身边挪了挪,把耳朵伸了过去。

黑小子的声音极低,如果不是修道人耳聪目明,霍行知还听不到,但也只听到了“侄儿”的字眼,他站起了身体,凑到了黑小子身后,又听见一个“糖”字,忽然没声了。

霍行知一转头,与那两人目目相觑。

那两人目光惊愕看了霍行知好几眼,随即黑小子推着壮汉子赶忙走开了。

霍行知倒是理解,看着他们离开。

一般的修道人,只要师从什么家族或者门派,不管大小,都会无比珍惜自己的名声,所以以大欺小的事很少在这类人身上发生。百姓见了着装统一的一群人,还会心生依赖和好感。

但散修就有所不同。

散修之中,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虽然这些散修同样很珍惜自己的羽毛,但善恶道德观,远没有正规门派家族之中的弟子管束严格,所以,散修虽然珍惜羽毛,但伤人的事情也经常发生,百姓看见这类人,就像看见了魔族人似的,虽说不如看见魔族人那么害怕,却也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霍行知并不去追,反正他已经知道很多信息了。要是因为追逐这两个人被其他人发现了端倪而同分一杯羹,那就得不偿失了。他也懒得去跟踪他们,继续索要信息。太浪费时间了。

第一步,他先去了西街的张氏粮店。

张氏粮店是长春镇上最大的粮店,门面也大得很,占了两个店铺的地方,因此,霍行知在西街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

粮店的门大敞着,人来来往往,门口还停了几辆车,没一会儿,一个男人背着两袋粮食放在车上,来来回回几次,将门口的两辆车装满后,才停在门口擦了擦汗。

里面又走出一个身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摇着扇子,走到搬粮的男人面前,道:“今天还是你去送吧。”应该是粮店的老板了。

男人擦擦汗,道:“好嘞哥,那你帮我看着二蛋。”

男人话音落下,一个双颊红皴的孩子跑到了粮店门口,大概四五岁,看着傻乎乎的,吸了吸鼻涕,盯着他爹。

男人朝孩子摆了摆手,道:“爹出去一会儿,你听你叔叔的话。”

身着华贵的男人催促道:“去吧去吧,这孩子天天在这块儿玩,谁不认识他?能出什么事儿?快去把粮送了你自己照应他。”

男人赶着车走了,那个孩子走到老板的脚边,忽然抱住老板的腿,道:“和我玩。”

老板不耐的“啧”了一声,道:“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和你玩?”他从袖子里掏出几文钱,放在孩子手上,“你自己去玩,就在这片,别跑远了。”随后他也不等孩子回答,转身去了店里面。

小孩吸了吸鼻涕,数了数手上的铜钱,抬头往四面看了一圈,往一个方向走了。

霍行知见那小孩隐没人群中,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也跟了上去,远远盯着。

那二人耳语的时候他只听见“侄儿”这两个字,再联想刚刚那两个人互相的称呼,难道这关键在这个流鼻涕小孩身上?

霍行知愁眉苦脸,他最不喜欢小孩子了。

那小孩先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又去买了一个风车,站在街边晃着玩。霍行知远远看着,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去和这个小孩沟通沟通,还是另想办法。

正在他犹豫之间,那小孩忽然目视一方,目不转睛,霍行知也看去。

街的另一边,四个熊腰虎背的男人站在路上,为首之人提着一只兔子在逗弄那小孩。

果然,那小孩一边舔糖葫芦一边走了过去。

霍行知瞧那四个人不像什么好人,心上疑惑,也藏匿在人群中逐渐靠近。

小孩靠近了,扔了风车要去摸那只兔子,那大汉忽然站直身子,将兔子扔给一边的小贩,笑道:“张家的傻小子,哈哈哈,你跟着叔叔走,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四人中的另一人说道:“别没事找事了,张家那个悍妇找来尽是麻烦,上次的麻烦还没有受够吗?”

为首那人道:“一个女人,我一拳能锤死两个,怕她作甚?我还偏要玩玩她这个傻儿子,她能把我怎么样?”说着,他抬腿一脚将小孩踹翻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对此避而远之,看样子,这四人估计是什么地头蛇之类的。

霍行知虽说不喜欢小孩,但也没不喜欢到眼睁睁看着小孩挨打还无动于衷的程度。他四处看了一圈,把脚下的两颗石子踢了出去,正中那汉子腿部的穴道,那汉子一时不察,噗通一声,跪在了小孩面前。

那汉子想站起来,但石子的力度极大,他双腿一时没了知觉,更何况站起来。旁边的三人拥上来拽他胳膊,却也拽不起来。

如此大的动静,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偷看。

那汉子恼怒叫喊道:“是谁在背后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种站出来!”

霍行知才不站出去。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那汉子在他的预期中站了起来,猛地冲向霍行知的方向,大喊:“怎么?这就怕啦?有种出来!”

霍行知与他们擦肩而过,混在人群中,将小孩抱起来,往郊外走去了。

那小孩估计是真的傻,被踹了一脚,被陌生人抱走,竟然也不哭不闹,还在舔糖葫芦,霍行知颇为无奈。

霍行知看见路边有一个亭子,休息在了里面,蹲在小孩面前,看了半晌,思前想后,客客气气问出第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舔着糖葫芦看着他不说话。

霍行知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不行!他最不会相处的人就是小孩了,就单刀直入地问道:“你叔叔现在给不给流明宫送粮了?”

那小孩吸了吸鼻涕。

“啊!”霍行知大声哀叹了一声。

忽然,那小孩指向二人来的方向,霍行知正以为有什么信息的时候,小孩说:“给我兔子。”

霍行知嫌麻烦,哄骗他道:“你和我说我的问题,我就给你买兔子,我不仅给你买兔子,我还给你买糖,你是不是喜欢吃糖?”

小孩似乎再努力理解霍行知的话,将冰糖葫芦上的糖衣舔掉了一半,才道:“喜欢。我要兔子。”

霍行知并不打算冒着风险回去街区给这小孩买一只兔子,费钱又麻烦,于是心中又生出了第二个办法。

这个办法,便是绑架了。

他又是蒙面,又是草帽,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要了间客栈,又多给了掌柜的些钱,让他照应这个小孩,自己往粮店去了。

这时天色刚晚,正是热闹的时候,张家的粮铺却只点了门口的两盏灯,里面黢黑一片。

那小孩走丢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大家都在帮忙找那小孩。包括那老板,也不奇怪。

霍行知停在粮店门口,驻足看了片刻,后面传来一声叫喊,道:“买东西吗?今天不卖了,你明天再来吧!我要关门了。”说话的人是粮店的那个老板。

霍行知没理会,迈步往里面去了。老板在后伸手叫道:“诶!诶!你怎么回事?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霍行知坐在长凳上,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刻意压低声音,道:“听说张老板还在给流明宫送粮,确有此事吗?”

张老板脸色一僵,道:“什么送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行知道:“张老板,做个交易吧,就拿你的侄儿,如何?”

张老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颤巍巍说道:“我、我侄儿,在你手上?!”

霍行知轻笑了一声,道:“在不在,全凭张老板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张老板急喘了几口气,道:“你说!”

霍行知道:“我要知道你给流明宫送粮送菜的时间,几天一次,什么时候。”

张老板道:“三天一次,辰时送到!现在出了这等事情,我们这半个多月只送了两趟,下一趟是明早寅初出发,卯时到,趁人不多的时候送上去。”

霍行知冷哼了一声,张老板的身体抖了一抖。霍行知道:“你最好把话全都说完。外面守着那么多人,任你子丑寅卯,你如何能过去?”

张老板道:“大侠不知,这山上有一条水路可以走,不过要绕很远的路,所以走得便早了些。”

霍行知道:“哦,那给流明宫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张老板连连点头,道:“当然了,当然了。但……请大侠不要暴露是我说的好吗?否则,这流明宫,实在不是我等小百姓能惹得起的。”

霍行知摆摆手,道:“少担心没有用的东西,明日午时,我自会告诉你侄儿在哪里……”他这话刚说到这儿,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道声音结实有力,就在门口处,霍行知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多谢八位兄弟,多谢八位兄弟!要不是你们捡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你们也别和我客气了,今晚就来我家吃饭!”

一个女人推开了门,手上抱着一个孩童,正是霍行知的“人质”。

后面那八人个头都不小,但模样憨厚老实,脸上带着纯朴的笑容,为首那人道:“太客气了,妹子,太客气了!和妹子一起吃饭就算了,我们这一群大老粗,平时只吃馒头稀饭,也吃不明白城里人吃的东西,只是我们兄弟八个,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女人一拍胸脯,道:“各位兄弟请说,我能做到的事,一定给各位办妥了。”

为首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们兄弟八个,打北边来,原先听说这边能赚钱,就结伴来了。可是……”男人干笑了两声,“反正就是没找到工作,原来妹子家是开粮店的,不知道还缺不缺人,缺几个,我们上几个,我们兄弟没啥经商的脑袋,但力气还是有。”

女人闻言,皱着眉将八人扫了一眼,开口:“这粮店确实缺人,只不过确实用不了八个人。这样吧,你们明天先来店里面试试,看看谁比较适应这份工作,要是有不适应的,我就找人重新给你们换一份工作。各位别担心,你们救了我小儿,就是我的恩人,工作的事,我会给你们安排妥当的!”

为首之人猛地抬起头,眼中渐渐蓄满泪水,又把头低了下去,哽咽道:“多谢妹子,我们兄弟几个一路上风餐露宿,一直到现在,吃饭睡觉都是个问题,如今终于能有个生计了!妹子,你可真是个好人!”话到这里,后面的七人也面露感动之色。

女人拍拍男人的肩膀,将八个人的装束重新看了一遍,衣衫褴褛,确实是像一路流浪而来的人,她的心中霎时充满了怜惜之情,道:“别说这些了。对了,你们说你们风餐露宿,可是没有居住的地方?我这里……”

为首男人一手抹眼泪,另一只手摆了摆,打断她:“不敢不敢,妹子,我们已经受了你的大恩惠了,怎么可以再让你帮我们找地方住?那我们还是不是人了?”

这话让女人霎时脑子一热,道:“怎么说这种话?你们帮了我我也要帮你们,别的不多说了,你们现在就去店的后院子,那里空着好几间房,还有一个灶房,虽说不比外面的上房,但也是好屋子,你们现在就住进去!”

店老板听了这话肉疼,抬手想阻止,又想到身边还有一个霍行知,霎时消了声。

霍行知看见小孩的那一刻,心中的震惊无与伦比,他的心头一时全被震惊覆盖了,艰难地分出一丝心神,将斗笠往下压了压,从九人的身边走了出去。

无论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他也要先保全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霍行知这样想着,肩上忽然覆上一只手,手的主人发出疑问的声音:“咦,你是什么人,怎么把自己包成这样?”

旁边一人盯着霍行知看了半晌,忽然眉毛一扬,想起来什么似的,道:“是你!就是你把二蛋拐走的!我虽远远看了你一眼,但已经记住你的样子了!你做了这种恶事,居然还敢来张家的粮店,你什么居心?!你今天遇见我们,你完了!”

女人闻言一惊,脸色大变,刚刚对八人的温柔和豪气的神情只是个错觉,似乎身后腾地冒起了三丈火,她气势汹汹大步抢上来,没有任何征兆的扬起手,重重扇了霍行知一巴掌,叫道:“就是你这个小贼拐我儿子?!”

霍行知欲哭无泪抬手捂住红辣辣发疼的脸,他现在总算深刻明白那四个恶霸口中的“麻烦”了!

眼看那女人又抬起了手,霍行知心头一紧,立即将肩上的手打掉,转身就跑。

那八人如遇上了杀夫仇人般,面目狰狞追赶霍行知,嘴上还喊着:“抓贼啦!抓贼啦!”

周围的人早就听说张家孩子丢了的事情,此时见状,纷纷去拦霍行知这个身着奇怪的人。

霍行知无法,为了不被追上,只能攀上墙面,踩着屋檐跑。在二楼三楼窗口的人,都被忽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尖叫,人影走了,又攀着窗框好奇地往外看。

这下,那八人是真的没有办法追了。

但这八人还是不甘心,直到屋檐上彻底看不见霍行知的背影,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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