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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另有企图

陈望舒眼神闪烁,眼里透着激动之情,看来今日来的凑巧了。

安座后的苏逸不想是这种场面,有些愣神,为了掩饰拿起茶杯浅抿一口,可眼中是掩盖不住的不解。

这一动作被陈望舒发现了,掩口轻谈道:“苏公子不必诧异,佳才馆美其名曰佳人才子齐聚一堂,有才子自然会有争论和谈论,倒是公子的反应和我初次来时属实相像。”

接着一盏茶推向苏逸面前,陈望舒耐心的解释让眼前人不再惶恐,回捏着手帕轻拭给茶的素手。

室内过于寂寥,苏逸不便高声回应,向着对方点头示意,以浅笑来回应。

“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治国要以礼德。”另一处站起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才子,回应着何为“德政”。

语毕音落,引发底座的人阵阵骚动,高谈阔论着,都想争一番道理。

“礼德二字固然好,自古‘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治国要以武,清逆臣,除恶人……”

“在下并不觉得……”

苏逸只是默默地听解,时而频频点头时而垂首思量。

一旁的陈望舒没有他的好雅兴,面朝门扉相望,手上的动作没闲着,不断摆弄着手帕。

一盏茶的功夫,紧闭的门被推开,茶馆的掌柜身后跟着一位男子,是位客人。

面上满是不乐的陈望舒顿时松快下来,抚上发髻将翘起的发丝理了理,圆润的杏眼不自觉瞥向那位男子,继而有意一般头撇向旁处,不再看去。

那男子与掌柜交谈片刻,随后掌柜微微点头,弯腰抱拳后退出屋内。那男子只身张望,寻到所想的人,喜未上眉梢,心虚先爬上脸庞。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耽搁,穿梭在人与案之间;所想人的面庞越来越清晰,步伐也随之加快,待到陈望舒所在的案前才止住脚步。

“望舒,让你等待多时了。”

尾音带着歉意,在人声杂燥的周围听得还是很真切。

陈望舒自然知道他的到来,只是有意不去看他,所以声音在耳畔响起没显得突兀;只是这一声“望舒”让苏逸回头相望。

是位青年男子,身形欣长,身着一袭简单的茶褐长袍,腰间系着墨色云纹锦带,将优越的身形勾勒地恰到好处,没有将发全部束起,额前留了几缕飘逸的短发,余下的乌发随意用银白丝带绑着荡在脑后。

眼尾的痣与深邃的目,眉宇间满是英气,容颜算不上清秀,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深沉与内敛。单看相貌就觉得是位高不可攀的人物,现在他的面上满是愧疚,讨好似的望着陈望舒。

“茶都凉了你还未到,还想你不来了呢。”不悦都写在了脸上,眼前的少女不正视他,用着眼角的余光淡淡瞥着。

四方的茶案,青年挨着陈望舒席地而坐,因心虚不去瞧她不悦的眸子,低头倒了一盏新茶双手举到陈望舒面前:

“茶凉了就倒新茶,我可是用明日早起一个时辰练功来换取今日外出闲逛的机会,望舒要是怪我,我会痛苦万分的。”

陈望舒看着冒着热气的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娇怒着瞪着眸子,纤纤玉手握成拳捶向说话的人:

“油嘴滑舌,我就姑且原谅你罢。”

嘴里说着薄情的话,目光逐渐柔情下来

“那就谢过大人原谅在下,小的近日得了一块玉,命人打成一副镯子,看可还能入了大人的眼。”

青年嬉笑间早于把玉镯从腰间拿出,牵着陈望舒的玉手把镯子渡了过去。

玉镯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种,圈口适宜,是有心人专门准备的,白玉的镯子衬着双手白皙娇嫩。

“难为你费心了。”

陈望舒没有推搡,接过来抚摸着光可鉴人的玉镯,嘴角是久久不散的甜蜜。

两人关系不一般,苏逸再怎么识时务此刻也坐立难安,索性拿去茶碗抿了一口香茶,后重重放下,瓷器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引得面前两人注视。

陈望舒想到还未引荐他们彼此,用手肘向青年人胳膊抵了抵,遂伸臂开口介绍道:

“瞧我糊涂的,这是苏逸,我爹对他格外重视,今日我外出就有苏公子的功劳。”

苏逸这才知晓陈望舒执意要同自己前去“佳才馆”,原来另有意图。

青年早已留意到苏逸,更何况与陈望舒同桌而坐的男子,要不是碍于陈望舒在一旁,他定会仔细询问。

“幸会”苏逸抬手作辑,含笑回应道:“幸得丞相赏识,是苏某之幸。”

那青年点头以示,情绪无波澜,嘴里说着客气话:“能让陈伯赏识看来不是平庸之辈,在下付成颂,付将军之子。”

一开始苏逸就深觉此人气质不凡,还与相府千金似旧相识,以为是京城富商家的少爷,现青年道了身份,没有过多惊讶。

“令尊可是赫赫有名,征驰沙场多年的付澈付将军?”苏逸在心里也猜了个七八分。

“正是。”

“久仰大名。”

苏逸自进京以来,听多了闲言碎语,关于朝廷上的大人物也知晓了大概。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丞相与将军均是前朝老臣,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两家向来不对付,虽没有争得头破血流,但多年来都想高出对方一头,底下暗动作不断。

一文一武,用的好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用不好是把双刃刀。

二人心思各异,一阵寂静后付成颂率先开口问道:“苏兄在京城可有事宜?”

苏逸垂首干笑:“进京赶考的学子罢了。”

桌上有茶自然少不了酒,付成颂自顾倒起了酒,未散去的笑意变得意味深长,口中噙着酒,如勾的黑眸仔细端详着苏逸。

陈丞相善文,本就是科举出身,近几年光是纳入麾下的才子不在少数,现朝廷大半官员对陈丞相唯命是从,要不是将军府功绩累累,这以后怕是要一家独大。

“那就祝苏兄金榜题名。”

付成颂处之泰然说得,语调平平,不似恭贺。

付成颂看不得那些文绉绉的客套礼仪,未等苏逸开口继而开口道:“可会饮酒?”

说着又酌了一杯酒,举杯示意着苏逸。

“在下较擅长斟酒。”苏逸浅浅摇头,眼底是坦诚,面上是浅笑。

……

是夜,月明如昼,连绵起伏的楼阁顶染上银灰,宫里的长街上时不时走过步履急匆的太监和宫女,守夜的侍卫不敢有半点疏忽,目光炯炯盯着远方。

月色凉如水,各寝宫内是灼灼烛光,纸窗露出点点光亮,映得院内的花树影影绰绰;明明长年有人居住,却夜夜万籁俱寂,三千佳丽望眼空穿。

承明殿青灯映壁,不管是书案与榻,还是门框窗棂,被一排烛火相照,显得一派庄严;周璟手握朱砂笔,勾点着考卷上的对与错。

他褪去宫装龙袍,换上暗紫色宽袖长袍,袍面上镶绣着金丝祥龙,头顶是镂空金冠束着头发,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凝重的面色看出他的不悦。

烛光摇曳,幌得人心生烦躁,周璟催促着一旁的磨墨的太监添些新的蜡烛。

一百名考生多的是藏龙卧虎,话术书写得头头是道,周璟思而再三,殿试前三甲算是定了下来。

果然,苏逸到底是被寄予厚望,位列殿试第一甲,名副其实状元郎。

年少高中状元,后生可畏;周璟翻阅着考卷,口中默念着“苏逸”二字,眉头紧蹙,浓眉下,平日波澜不惊的眼眸逐渐阴冷,不觉间手指被捏得发白。

不知几时,朝廷官员都以丞相陈靖马首是瞻;景顺十年,三次科举,陈靖所荐之人都高中状元,即使那些状元周璟不会重用,这也让他为此闹心。

他心里清楚,他这个皇帝当得如同傀儡,他管不了,有些事只能顺着来。

周璟眼里的寒光渐渐退去,曲肘于案上,修长的手扶上因无力而低垂的头;眉头任手指怎么去抚都未平,思虑良久后未有思绪。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让周璟回想起那日太明殿中的苏逸,正如诗中一般的清风才子,实不该被埋没。

“拟旨。”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其中的沙哑不被人察觉。

片刻,太监带来明黄蚕丝锦缎,供周璟书写圣旨,一并带来的还有一盘糕点。

“回皇上,这是皇后娘娘传人拿来的绿豆酥和红豆年糕。”说着太监打开食盒,精巧的糕点映入眼帘。

周璟握笔起草着圣旨,心思不在糕点上,只淡淡看了一眼说:“吩咐下去,今晚去皇后宫里歇下。”

待太监退下,周璟笔锋流转间,圣旨上赫然几个大字:

“徽州苏逸位列一甲第一,实为状元,赐金二百两,绫罗绸缎各二十匹。”

“赐高马游京一日。”

次日殿前传胪,进士三叩九拜;新科状元头戴金纱乌纱帽,身着御赐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座下是红鬃马,旗鼓开路,城东到城西,前呼后拥,气派非凡。

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苏逸迎风而行,吹动红袍一阵飘摇,引得达官贵人竞相品评,所谓意气风发。

和熙的风吹过帽檐,一支桃花从天而降,恰好落在马背上,苏逸扶袖拾起花枝,对着楼上的人相望。

少女双颊薄粉,笑得眉如弯月,幸好马够高大,阁楼不高,少女弯腰间便碰到了花枝:“多谢公子。”

春风悠悠,苏逸笑容可掬,马儿不停留,少年不回首,直至骄阳边。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出自《论语·为政》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出自宋代诗人郭茂倩的《白石郎曲》

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出自唐代诗人庄伟的《菩萨蛮·如今却忆江南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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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另有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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