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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三爷三爷,一个劲儿地喊什么三爷。倒是惯会装乖巧可怜,平日里做事恐怕是一点都不给他留点后手。现在他柳玉堂明晃晃地在大街上给龚丞挡了一枪,不用明天,这是定然能够传遍整个港城。这时候,全港城的人都知道龚丞欠下柳玉堂这样一个人情。若是对柳玉堂过分冷淡了,恐怕又被诟病冷情冷血,那报纸上不过几日就有了龚丞的大名。

龚丞实在是心里气得很,今日他不来看柳玉堂一眼,那些青年学生,又不知道在编撰什么稿件不知道向谁弹劾他。若是之前的龚丞,倒是不将这些放在眼里,此刻可不与往日相比。龚丞还得在乎自己的这几份名节。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名节多了一份损坏,就绝嫁不出去一样。

龚丞这样想着,越想越气,当真是觉得那杀手是柳玉堂的人,只怕是这一出还真是柳玉堂的苦肉计。这柳玉堂竟然耍心眼开始耍到他身上了。龚丞气得不行,也不能表露在外,只能打着电话拨得“咔咔”作响。他听到那边接通了之后,与那边的人说道:“来接我,港城第一医院。”

龚丞也不听那边怎么答复,将电话听筒按在上面便将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的帽子戴在头上。随后,他坐在走廊上的一张椅子上,就等着人来。

龚丞来之前坐的是黄包车,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来的。只是因为那万香楼的偏门只能黄包车进去,他也就没让人开车送他过来。他来到医院,就是要在柳玉堂和他那些学生面前装装样子,也想要以此将这件事给抹了这人情。这样子倒是装出去了,人情抹不了,柳玉堂还死乞白赖地赖上来。到底竟然还被柳玉堂那人气了一趟,龚丞是半点坐黄包车的心情都没了,直接让人来接他。

龚丞靠着墙坐着,想起柳玉堂那张脸就气,想起柳玉堂脸上那样好看的笑容都不过是对龚丞的阴谋诡计,龚丞更气。只觉得自己与他待在一家医院里,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憋屈得慌。便直接站起来,他先往医院门口去了。

龚丞倒是没有想到这车来得还挺快的,龚丞刚走到门口,就见了一辆车缓缓停在自己跟前。龚丞见里面的人降下车窗来说了一声:“三爷,我来接你回去。”龚丞也没仔细看里面坐着的人是谁,到底还真是被柳玉堂给气着了。便直接拉开了车门,他坐入里面去。

龚丞坐在后座之后,便去摸他兜里的烟。他本来是更喜欢抽雪茄的,但是这段日子,他恐怕连雪茄都要稍微断一断。

他叼着那根香烟,点燃了之后便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后座之上。他一面抽着,一面在想着事情。应当不是让他高兴的事情,此刻他眉头紧缩,没看得出来有半分开心。他叼着那根烟,倒也不抽,就只任由着那根烟燃烧着,烟灰堆积了一截。烟雾朦胧将龚丞眉眼之间的戾气遮盖。整个车内寂静无声,只有几声汽车引擎所发出的声响。

龚丞用手指夹了烟,正睁开眼睛想要抖一抖烟灰,却见周围景色变得偏僻,人烟稀少,龚丞顿时间眉往下一压,透露出几分狠意。前面那个人似乎一直在观察龚丞的反应,从车内后视镜看见龚丞眉间的神色变化,便立即动身对龚丞掏出枪来。

龚丞早已经有防备,他这一枪没打中龚丞。龚丞宛若一只捕猎的猛兽直接朝这人扑过去,他前去击打这个人的手腕,打算将枪抢来。枪确实抢来了,结果里面已经没有了子弹。龚丞发现这件事时,这辆车已经飞速行驶起来,龚丞若是跳车,生死难料,但是看这人驶着车辆要甩车尾将龚丞坐在的车厢撞在墙上去,龚丞一把抓住这个人的手,控制方向盘。

顿时间两个人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打起来,这辆车在这僻静的街道上东倒西歪、扭来扭去,好几次擦着死神的肩膀而过。车内两个人打得激烈,龚丞甚至直接按着这个男人的脑袋狠狠砸在方向盘上,这人满脑子都是血,依旧不放弃,扒着方向盘直接带着两个人往前方的那条河冲进去。

徒然之间,这辆车掉入河里。

无数冰冷的河水涌入进来,带着秋寒的水流侵袭着肌肤,龚丞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强大的水压挤着车窗与车门,逐渐有水渗透进来。龚丞用手肘狠狠敲击了玻璃车窗,撞得他疼得龇牙咧嘴,也没能够把玻璃砸碎。最后龚丞站在座椅上,一脚一脚地开始踢。那人还没死,扑过来要抱着龚丞的腿。龚丞一脚踢过去,骂了一句:“去你爷爷的!”

将人直接踢回原位口吐鲜血不知生死。龚丞见水已经快漫上来要将他淹没,他更是一次比一次踢得狠,把吃奶的力气都弄出来了来,终于“哐啷”一声响,后面的车窗算是终于踢碎了。

龚丞将那些玻璃敲碎,将这个洞敲得更大,才能够从这里面逃出去。龚丞在这河里游了一阵,游上了岸已经筋疲力尽。他全身湿透了地坐在台阶上,累得一直在喘气。

水滴从湿漉漉的脑袋上滴落下来,近乎让龚丞睁不开眼睛。龚丞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站起来,他身上的水更是哗啦啦往下淌,他这定制的西装更是一片狼藉。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淌下来,混在这冰冷的河水当中流了一地。

龚丞最后没办法,只能在附近走了好长时间找到一个已经准备歇息的黄包车师傅。龚丞这张脸,那可是整个港城人都知道的。这人见了龚丞这模样,忙不迭将脖子上的毛巾递给龚丞。

龚丞拿过来正准备擦擦脸上的水,但是龚丞知道事情不能耽搁,龚丞就和他说:“不用不用,你将我——”龚丞想了一下,之前只打电话让他们来医院接他,这个时候,龚丞也只能够重新回到医院去,而且他手脚都疼得厉害,就和他说:“你将我送到医院去。”龚丞捞了捞自己的衣兜,掏出来一沓被泡湿的钱币,龚丞和他说:“你要是不嫌弃,你就先收着。”

龚丞拉了拉黄包车的车篷,不让其他人看见坐在里面的是自己。只怕又被敌人看见了,直接又命丧黄包车上。龚丞一路颠簸着过去,终于是到了医院。龚丞远远就看见那里有车有人在等着了,车外面站着的那人就是白逸。龚丞想起刚才没仔细注意来人是谁就上车的事情,将自己给蠢笑了。龚丞和师傅说:“在这停吧。”

似乎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白逸转头过来。刚好此时龚丞从车上下来。原本之前龚丞看着还好些,现在看去,他整个手臂都血刺呼啦的,直接吓得白逸赶紧过来问道:“三爷,你这是怎么了?”

龚丞一刻都不停地往医院里走去,白逸扶着龚丞的另外一只手臂。龚丞冷声说:“还能怎么了,差点被暗杀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白逸说道:“三爷打来电话的瞬间,我就叫人去备车。我一拿到车就赶紧过来了。”

“那为何别人比你来得快?”龚丞没好气地说道,立即就到了诊室去。里面的医生见了龚丞这样子,惊讶地说道:“三爷,你、你这是?”

龚丞没什么心情说话,只得说:“先治着。”

白逸出去给人打电话,龚丞在这里接受着治疗。他腿上有一些玻璃的划伤,手臂上是不要命地砸玻璃弄的。在河水里泡了一趟,难受得很。

现在医生在给龚丞清洗伤口,疼得龚丞想要龇牙咧嘴,但又闭着赶紧忍了。咬着后槽牙,腮帮子都紧绷着一个弧度。龚丞正模糊间听见脚步声,龚丞以为是白逸,就没睁眼看他。龚丞觉得那白逸进来话也不说不汇报烦得很,只睁开眼来,却见穿着病服,绑着手臂的柳玉堂出现在自己眼前。

龚丞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来看我死没有?”

柳玉堂像是才回神似的,将他的目光转移到了龚丞的脸上。然后龚丞又看见在柳玉堂脸上这种极为欠揍的笑容了。他和龚丞说:“对,我就是来看看龚三爷死了没有。”

龚丞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他说道:“为了看我死了没有,你这病号还专门拖着这副躯体来见我。你还真是操心极了。我看你就是——”他说这几句话倒是气势汹汹的,凶得像是要吃人似的。不过接下来因为开始清洗另外的伤口,他眉毛一皱,身躯一抖,要说的话就彻底地软了下来,他用虚弱痛苦的声音说了一声:“你就是没安好心——”他疼得抽气,后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头发全然湿透了,软趴趴地耷拉在他的头上。没像之前一样一板一眼地梳得整齐帅气,倒是徒然消失了几分戾气。此刻看起来,还真是可怜极了。哪里像那个威风凛凛的龚丞龚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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