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管博裕思考是先保住自己的屁股,还是先跟季闻歌告状的时候,云初安的消息先一步发送过来了。
[雲川:哥,笑眯眯.jpg,你和季闻歌认识多久了啊。]
[中国人民很行:我们是大学同学。]
[雲川: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哥你一定很了解季闻歌吧。]
管博裕的危险雷达立马滴滴作响,迅速撇清关系。
[中国人民很行:不熟,我们一点都不熟,我们只有大家聚会的时候,才会一块出来玩。]
[雲川:好吧,谢谢哥,我本来想咨询一下你季闻歌的喜好这方面,打扰你了,我看你朋友圈喜欢RnB对吗?我手头上正好有张演唱会的VIP门票,到时候拜托季闻歌转交给哥啦。]
管博裕看到手机里显示出来对面的消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抱着手机,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回复。
[中国人民很行:是最近h市要开的桌双的那个演唱会吗!??]
[雲川:对,就是他。]
管博裕死死地盯着两人的对话,对季闻歌默默说了一声抱歉,不是家人靠不住,实在是敌人太强大啊。
[中国人民很行:稍等,你说说你想问什么,说不定我知道一点呢,毕竟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
微信上方的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这个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久到管博裕都有些怀疑,云处安是不是实际上还没有想好要问他什么。
云处安的消息下一秒通过互联网传送到了手机上,管博裕在第一时间只能看长长的一条白底黑字的消息,里面列满了1,2,3,4......
看完问题的数量后,管博裕有一瞬间怀疑对面其实并不是季闻歌的追求者,而是以此来借口来让他填写调查问卷。
管博裕两眼一黑,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但是演唱会的VIP门票就是掉在他这个驴面前的胡萝卜,他只能含泪一条一条地回复。
......
季闻歌终于带着奶茶和童倪手挽着手回到原本的位置上时,看到的就是管博裕抱着自己的手机热泪盈眶的样子。
童倪走上前,大大咧咧地拍在了管博裕的背上:“谁欺负你了,你怎么一副小媳妇受欺负的样子。”
管博裕哭出一声悲鸣:“你们,你们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的手机和我的手指头差点一起报废了!”
童倪被管博裕吓到后退了一步,转头和季闻歌对视:“他又发病了?”
季闻歌默默点头:“我看有一点。”
......
结束一天的聚会,季闻歌在地铁上靠着靠背望向窗外漆黑的山洞和偶尔闪过的LED屏幕发呆,放在膝盖上的手机发出响声,透过衣服布料传来震动的感觉。
季闻歌打开手机,原来是管博裕发来的消息。
[中国人民很行:我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弟弟对你应该是认真的,不如你设个一个月的期限吧,如果在这一个月里,感觉到了心动不妨就和他试一下。]
[中国人民很行:闻歌,你已经循规蹈矩地过了前二十三年,现在你都经济独立了,拥有能让自己过上理想生活的能力,还要让自己被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给困住吗?]
列车驶过隧道发出呜呜的声音,窗外闪过斑斓的光影像是往日时光的浮现。
季闻歌的额头轻轻贴在玻璃上,脑海中不停翻涌着的思绪就像是大海上的浪潮,不断地将她卷入更深的漩涡。
*
如同黄金般珍贵的十一假期在云初安不停地倒数中迎来了倒计时,最终指针走回最初的位置,所有人又要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工作就像是崩塌的雪山上泄露出的雪花一样多,永远接不完的电话和电脑上算不清的账目让季闻歌头疼到不行。
“...这部分的工作就麻烦您了,我这边会继续跟进,辛苦了,再见。”季闻歌挂断数不清今天的第几个电话。
熊夏菡同情地看向季闻歌:“姐,你这工作量也太恐怖了吧,今天又要加班吗?”
季闻歌取下平光镜片,揉了揉自己因为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而干涩的双眼:“对,今天应该是要加班了,展会很多展品和场地现在就一定要开始联系了。”
熊夏菡将自己的椅子推进座位内,背着包说:“好吧,果然国庆前看到摸鱼放假的季闻歌都是假象,只有永恒保持工作状态的季闻歌才是真实的你,我先下班啦,你记得吃饭哦,拜拜。”
季闻歌从庞大的数据库中抽出空来看了一眼熊夏菡:“拜拜。”
她转头又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数据中,熊夏菡见状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
她刚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就看到云处安在不远处徘徊。
同时,云处安也看到了熊夏菡的出现,径直走了过来。
“熊姐,季姐还在里面工作吗?”
熊夏菡点点头:“对,你是有事情找她吗?不急的话,你在微信上跟她说吧,我估计她今晚要加班。”
云处安了然地点点头,问起了其他方面:“你们办公室里还有人吗?你们部门是不是很多人今晚都要加班啊。”
熊夏菡将肩膀上滑落的背包带往上提了提:“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吧,但是估计等会也都下班了。”
云处安平日里因为微笑而经常弯起的双眼难得睁开。:“只有季姐加班吗?我还以为是你们部门因为展览都要要开始加班了,之前我们部门也因为这个活动狠狠加了一段时间的班。”
熊夏菡对云处安的话嗤之以鼻:“我可没看见你怎么加班了,还是说你加班加来我们办公室了,天天跑来蹭吃蹭喝,我们就差就给你准备一套桌椅坐在我们办公室里了。”
云处安止不住喊冤:“天地良心,我可是都把我的工作全部完成了才去你们办公室,熊姐你可不能因为我效率高就冤枉我没干活啊。”
云处安说完看着熊夏菡一副准备下班的样子,赶紧挥手送别她:“我想你肯定要赶着下班吧,那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熊姐拜拜,我再在这等会季姐。”
云处安转头又趴回到人事部的窗边,透过玻璃观察季闻歌在干嘛。
熊夏菡看到云处安这副有了媳妇忘了娘的样子就气得不行,双腿用力地跺了两下地板。
“你慢慢等吧,反正你也是等不到,你进去找她也只会惹她生气,我诅咒你今晚都等不到她闲下来。”
云处安听到后,却也只是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对她的话语没有半点反应,慢悠悠地回应。
“好的,知道了,谢谢熊姐提醒我。”
熊夏菡难以置信:“我提醒你什么了?”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确实告诉了云处安关于季闻歌工作时被人打扰会生气这件事。
又被摆了一道的熊夏菡无语凝噎,只好转身离开,并且把自己的包包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圆弧,力道大到让人很难不怀疑她想要将其甩到某人的脸上。
云处安脚下的影子逐渐拉长,走廊也从橘黄色变成明亮的白色,他就这样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就像是博物馆里被画家用刻刀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塑,没有感情,也不会感到疲惫。
长久的凝视一直持续到屋内传来动静,季闻歌的起身是唤醒雕塑复苏的信号,云处安动了动因为长时间站立而僵直的双腿,用了几秒就重新适应因为血液不通而行动僵直的身体。
忽略掉身上的不适感,云处安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内正在伸懒腰的季闻歌抬头看向了来人。
云处安半推开门,半个身子探进门内:“麻烦请问一下,事务繁忙的季领导终于舍得休息一会了吗?”
季闻歌歪着头活动僵硬的脖颈,惊喜地走向云处安:“你怎么在这里,你们也要加班吗?”
云处安拖长了语调:“那我这种小人物可不能和季领导相比,我们工作还是很轻松的,最起码正常吃饭的时间还是有保障的。”
季闻歌拍了一下云处安的肩膀,忍着笑说:“好好说话,谁不吃饭惹到你了。”
云初安朝天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除了您老人家,还有谁能惹到我,你中午吃那点饭也叫吃饭啊,跟小猫一样往嘴里扒了两口。”
季闻歌也想起自己中午因为忙于工作没能好好吃饭,她面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是眼神飘忽地移开视线。
“只是吃得少了一点,怎么能叫没吃呢。”
云初安像是泄愤般揉了揉季闻歌的头:“真是不让人省心,中午吃这么两口,肯定早就饿了吧,晚上也不知道吃饭,赶紧把工作保存一下,我带你去吃饭。”
被云初安这么提醒,季闻歌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迟来的抗议。
她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将之前做的东西都保存备份后走出了办公室。
“走吧,我们去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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