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季闻歌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将喉咙里抑制不住的笑意压下,“那个,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季闻歌将衬衫的衣领立起,相机举到自己脸前面,装作很忙的样子。
可是就算季闻歌这么说,尖叫鸡哥刚刚酝酿出来的氛围也全被季闻歌搅得一干二净。
尖叫鸡哥站在原地,眼球突出得像是金鱼一样,憋了半天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从两个硕大的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留下一句傲娇的“哼!”随即转身离开。
一旁憋笑的工作人员也很有眼力见地礼貌退场了,云处安这才走向季闻歌。
“有这么好笑吗,嗯?我的回答。”
云处安看着努力憋笑,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的季闻歌,疑惑地问。
季闻歌做了几个深呼吸来平息自己的情绪,但是只要一想到退场后尖叫鸡兄弟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破功。
“不行,你们两个真的太搞笑了,一个想用逆向思维,一个直接换赛道,用高度取胜,怎么偏偏让你们两个卧龙凤雏排在了一起。”
这场比赛调动起了所有人的情绪,在场的观众纷纷忍不住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发消息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因此越来越多人被吸引来了这个场地。
当然,在后面的决赛中,云处安也没有让众人的期望落空,凡是让他上场的比赛,不论是当抓人的一方还是被抓的一方,都能行云流水地解决战斗。
云处安站在比赛场内的时候,更像是一只优雅的猎豹,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能被他精准地控制。
场地里对其他人来说颇为麻烦的障碍物,对他而言反而更像是一种助力,看他的比赛总能够让人体验到狩猎的美感。
原本就名声在外的云处安,通过运动会上的这一个项目更是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孩的注意,在短短的两天内收到了不少好友申请。
云处安在运动会散场后走回办公室的路上,端着自己的手机不解地问:“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要到我的微信,我明明已经关闭了手机号搜索,真是奇怪。”
一旁拥有广大的关系网,在短短的两天内不知道给多少人传播了云处安微信的熊夏菡感到有一点汗流浃背:
“不知道啊,说不定也有可能是通过公司大群添加你的吧。”
云处安否认了这个说法:“不对啊,我设置了禁止群内添加,除非我主动申请或者说有认识的人把我的名片推出去才有可能加上我吧。”
熊夏菡干笑了两声,试图把话题带过:“大家也只是这一段时间比较热情,过了运动会的风口就好了。”
云处安皱着眉头还在思考这件事,见势头不对,熊夏菡连忙把季闻歌搬出来:“先别想了,我们赶紧回去放东西,你们部门下午不是还要先抓紧时间把稿子审查一遍吗?等你们结束了,我们一块去KTV玩啊,对不对,季闻歌。”
熊夏菡拉着季闻歌的手提问。
季闻歌回过神来:“对,我们约了今天下午几点的KTV吗?”
熊夏菡翻了翻聊天记录:“应该是从一点开始吧,我们预定了下午场,但是应该会等小云他们部门把宣传稿发出去,再一起出发。”
闭幕式结束后,宣发部为了感谢在运动会期间人事部提供来自人员和精神上的支持,宣发部的领导跟夔姐一合计,大手一挥,决定在基本上没有项目的运动会最后一个下午,全体出门唱歌,领导请客。
当然,在出门玩之前,有的人还是需要回办公室交接一下工作,季闻歌和熊夏菡刚好也不想再在操场上晒太阳,三人一拍即合,结伴走回办公室。
目送云处安走进领导办公室,熊夏菡舒适地举起自己的马克杯,吹着22度的空调,舒适地发出一声感慨:
“一天不见办公室,竟然还有一点想念。”
季闻歌熟练地打开电脑:“平时你周末两天没看到办公室的时候,周一回来也不见你发出这个感慨。”
熊夏菡低沉下脸色:“只有不需要工作的时候见到办公室才会有一些想念,周一回来那就意味着坐牢,我恨不得与办公室此生永别。”
两人闲聊时,敞开着的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声音,季闻歌和熊夏菡对视一时,纷纷探出头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走廊就能清晰地听到声音是从走廊另一头的宣发部传来,听这声音好像还是宣发部的领导在大声骂人。
季闻歌跟着熊夏菡熟练地拿起自己的水杯,假装要去茶水室,路过走廊,实则放慢脚步,偷听八卦。
“...你这照片怎么拍得!我是让你去拍运动会上大家努力活跃,挥洒汗水的身影,不是让你去拍个人写真集!”
没过一会,云处安闷闷的声音隐约传来。
“我没有,领导。”
“嘿,你还敢说没有,我给你看看啊,这次活动你给我发的文件夹里总共一百多张照片,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光是你自己的个人照片就占了起码三分之二,怎么是就你一个人特别好看,特别突出呗?”
“...领导,客观上来讲,但是我确实比其他人都要好看和突出一点。”
“你!!!”
半响都没有声音传出,可以设想得出来领导被云处安的大实话气到说不出话的场面,门外的季闻歌和熊夏菡失声痛笑。
过了一会,领导重振旗鼓,继续游说:“我们抛开这个不说,你看看你的照片,你怎么只给自己的照片加滤镜,大家都是同样的场地和天气,怎么就只有你的脸上有光啊?”
熊夏菡远远地踮起脚尖,试图透过最上方的玻璃窗看到室内的景象,她发现这一计可行之行,直接拉着季闻歌站到远处,踮起脚观望。
只见宣发部的领导坐在位置前,将自己的屏幕竖着转到中间,让云处安也能看清他屏幕上面的内容,上面将云处安和别人的照片同时放大列在一块,越发对比显出云处安肤色的白皙。
云处安则站在领导的桌前挨骂,她们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他俯下身子,凑到电脑屏幕面前,仔细研究了一下两张图片的差别后,伸手指给领导看。
“领导,我没有加滤镜,只是刚好当时有光,所以我的这几张照片整体看上去更亮,而且我确实天生就比他们白,你看这张照片上面,我和对手都头顶上都有光,但是他看着还是比我黑,他脸上还有油光,显得脸部更加暗淡了。”
云处安真情实感,有理有据的回答看上去让领导更生气,但是他看了看照片发现事实又好像确实如此。
最后领导头痛地捂住脑袋,挥手让云处安滚出办公室。
发现宣发部的内部会议有散场的迹象,熊夏菡和季闻歌连忙撤退,远离现场。
云处安刚走出办公室,看到的就是两个急忙离去的背影。
他出声喊住两人:“现在才假装路过已经来不及了。”
云处安这一句把熊夏菡和季闻歌吓得连忙飞奔回来,一人负责捂住他的嘴,另外一个人负责将他绑架到人事部里。
熊夏菡在走廊上左右探查,确认云处安说的话没有惊动宣发部的领导之后,才放心把头缩回。
部门内,季闻歌已经对云处安展开了批评教育:“你怎么能直接在办公室门口说这样的话呢,万一被领导听见了,那不就彻底暴露了我们两个。”
云处安向后靠在椅背上,一副完全没有反思的样子,翘起一边嘴角,“你们还怕暴露?我以为你们在窗口探头探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和我一块进来挨骂的准备了。”
熊夏菡苦口婆心地说:“云同志,组织只是关心你,我们有福当然可以同享,但有难的时候,还是没有这个必要让大家一块分担,你说对不对。”
云处安不屑地说:“我看你们两个听我挨骂听得挺高兴的啊,我在里面都听到两个的笑声了。”
熊夏菡瞬间大惊失色,完蛋了,刚才只有一个她一个人笑得声音大了点,她还以为有一面墙隔着里面会听不到。
云处安对熊夏菡抱有地侥幸心理嗤之以鼻:“拜托,你都能听到里面聊天的声音,为什么会以为里面听不到外面传来的声音。”
熊夏菡焦虑地在原地打转,“你觉得你们领导脾气怎么样,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夔姐,夔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我找去臭骂一顿,说不定还要严加看管我一段时间,我就不能上班摸鱼,噫吁嚱!上班难,难于上青天啊!”
熊夏菡摊在季闻歌的身上止不住地哀嚎。
云处安欣赏了一番熊夏菡的悲伤姿态,这才张开双手搭在椅背上,大发慈悲地说:“别急着哭,我估计我们领导没有听到,或者说听到了但也没有在意,如果不是我在前面吸引火力,他肯定早就能发现你们在外面偷听了。”
熊夏菡知道她的笑声没有被听到之后,直接原地复活,蹦跳两下:“太好了!”
季闻歌注意到了一处,“你说你在前面吸引火力,你是故意的?”
云处安懒洋洋地说:“那当然了,不然你真以为我这么蠢啊,当着领导的面刺激他,记住,我可是为了你们多挨了一顿骂。”
熊夏菡差点当场跪下喊爸爸,最后在危危可及的理智下拉住了自己,眼含眼泪地说:“云大哥,小弟以后就跟您混了,你指东我直接给你打下大西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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