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加强狼还是在调侃他hhh
#不剧透,看看谁能猜得出这个标题什么意思
#严重OOC,现代paro,不喜勿入,请勿喷人
[正文]
[卡嘉莉,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吗?]
[嗯……奇萨卡那边没有空余的岗位,玛尤拉和朱莉她们也劝我回去找工作。但我还是……]
[如果不想回去的话,住处该怎么办呢?卡嘉莉现在是住在胶囊酒店里吧?]
[对……]
[既然卡嘉莉不想回去的话,不如到我这边来住吧。]
[欸?]
清晨的第一缕金色阳光透过窗帘映射进室内的同时,床铺上蜷缩着的金发少女,睫毛也如同刷子一般张开。带着刚睁眼的睡意朦胧,她环视着屋内熟悉又陌生的布局,令自己迅速清醒过来。
极简主义的卧室没有滴滴滴的闹钟惊醒熟睡中的人,书桌上的机械零部件和书柜里整齐摆放的工具书,以及空气中那清凉的洗发水味道,无一不在提醒着遵循生物钟睁开双眼的卡嘉莉——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
而这间风格简约房间的主人此刻正紧紧搂着她陷入熟睡,温暖的阳光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虽然不是自己的房间,但卡嘉莉很清楚:只要下床后手持拖鞋,脚踩着地毯小声地离开房间,便不会吵醒因深夜归来此刻仍在熟睡的同居人。
纤细的腰肢被强有力的小臂束缚着,为她的起身带来了不少阻力,温热的吐息带着一丝酒味散布在脖颈后侧传来痒意,也暗示着那人深夜归来的原因。
但此刻最为棘手的,是每到清晨便不可控制的生理行为,那难以忽略的抵在后腰的硬度。
卡嘉莉保持着不刺激对方的姿势僵持了近10分钟,终于等到了束缚变得松懈;坚硬化为柔软的那一瞬间,她轻轻地挣脱开坚实的小臂,踏上了地毯提着拖鞋离开。
关上实木门的那一刻,暖气也被彻底隔绝在了房间里头。感受着客厅寒冷空气的卡嘉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并下意识朝着厨房走去,却在目光瞥向储物柜上液晶电子钟7:48的字样时停下了步伐。
卡嘉莉发现自己起晚了,并有些手足无措。
对于一个交不起房租,没有正经职业,只能通过包办公寓的一日三餐和家务来获得心理安慰的“寄宿者”来说,她起得太晚了。与此同时,她的行程也因这次的晚起迎来了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卡嘉莉在犹豫要不要准备早饭,在这个平时都已经用完早饭的时间点。
在同居人因宿醉仍卧床着的当下,她本人的早饭可以用简单的牛奶麦片就解决掉,更何况,她现在并未感受到饥饿。
那么,要不要给他准备早饭呢?但如果他迟迟不起,会不会被他说是多管闲事呢?
没有参考的意外情况,令卡嘉莉的思绪开始紊乱。
平时的卡嘉莉会早早起床准备好中午的便当,而往常这个时间点刚好是同居人离开家门,她开始同步收拾餐桌上残羹剩饭的时刻。习惯性将餐盘都收拾进洗碗机后,卡嘉莉会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准备出门参加面试,开启日复一日的求职活动,在这个光鲜亮丽的大城市寻找自己的容身之所。
当然通常来说,周末的早晨会更懒散一些,但自律性极强的同居人从不会晚于7点30分推开他的房门,这是他从学生时代起便早已养成的习惯,自然不会给卡嘉莉思索是否要准备早餐的机会。
今天的变数源于同居人昨夜的晚归,自她搬入这间公寓的一个月以来,从未见过他晚于8点归来,更别提凌晨时分归来时还带着一身酒气。
昨晚,当时钟的时针划过晚上十点的刻度后,卡嘉莉接受了对方并非加班晚归,而是成年人的娱乐消遣彻夜不归的现实。她久违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抱着父亲于她儿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只布料已经褪色却依旧柔软的狮子抱枕入睡。只可惜这份睡意还未持续多久,便在凌晨时分,被同居人那礼貌又急切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回想起深夜同居人敲开自己房间门时阴沉的脸色和满身浓郁的酒味,卡嘉莉还是有几分意外,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平日里同居人那张淡漠俊俏的五官,会露出那般强硬的表情。
在那双碧绿色的眸子越过门看到自己的一刹那,那人强硬的表情便迅速瓦解,露出淡淡笑意的同时,微微皱起的眉间还透露出一丝脆弱。
明明已经成长为能够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租赁高级公寓的靠谱大人了,怎么还会露出那么令人放心不下的神情呢?身体比思维更快一步的卡嘉莉踏入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了几日前从超市购买的番茄。在简单冲洗后,将其置于砧板上切成小块,放入提前加水煮沸的锅中。等待番茄煮软的同时,卡嘉莉于碗中打散鸡蛋,并将蛋液倒入锅中轻轻搅拌,最后撒上调味和葱花,将火调小,便完成了一份简单的醒酒汤。
应酬的酒局?可他明明是技术人员。
和友人去居酒屋消遣?可他近一个月下班后唯一的消遣就是在家鼓捣电子配件。
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居家的人喝酒喝到深夜呢……不过说到底,我又了解他多少呢?
卡嘉莉扪心自问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没有立场去过多过问同居人的生活。更何况连求职都成问题的自己和这种住在高档公寓的精英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
只是分别那么多年,昨夜再次见到他那么脆弱的表情时,她还是会放心不下,就像是学生时代那样。
卡嘉莉凝望着锅中翻滚着的番茄,思绪回到了过去。
从一开始,卡嘉莉与同居人彼此之间就只是:她擅自接近对方,在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差距后,又害怕着跑开逃避,把对方擅自丢下的恶劣关系罢了。事到如今因为机缘巧合再度重逢在一个屋檐下,保持成年人之间的距离,让彼此的生活回到应有的轨道,才是正确的选择……是吗?
中学时期,卡嘉莉自顾自地认为,一直坐在角落不与人交往,来自大都市的转校生令人放心不下,才硬凑上前去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希望让他融入集体。却打乱了他的学习进程;打破了他的社交壁垒;把他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而他只是一味包容着她的任性和鲁莽,从来没有吐露过内心真正的想法。年少时得寸进尺的自己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终于在触及了对方的底线后,迎来了对方怒不可遏却依旧冷静的决绝发言。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从那冷漠的眼神中,卡嘉莉第一次意识到了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便再没了靠近的勇气,只能看着对方与自己渐行渐远。
纵使是青春期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在那么直白的拒绝话语面前,也还是选择了逃跑,并一直逃避到了今天。
也许就是因为她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想法,总是自说自话,才会在求职活动中屡屡碰壁的吧。卡嘉莉这么想着,关火的同时转身脱下围裙,却恰好看到了同居人开门的一幕。
明明是宽松的深灰色居家服,穿在那人身上却意外地有气质。宿醉的疲惫感似乎只反映在他眼角的血丝中,卡嘉莉起床时还杂乱无章的深蓝色发丝,此刻已被好好梳理过,推开门的那个人就和平时的休息日一样,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阿斯兰,来喝醒酒汤吧,下次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
关怀的话语脱口而出的下一秒,卡嘉莉便在内心抱怨着自己的自作主张。
多年前对方就已经和自己划清了界限,即便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也没有身份和立场对对方的生活指手画脚,想到这里,卡嘉莉不再多言,却还是忍不住盛了一碗醒酒汤。
半开放的厨房让那个正准备脱围裙的金发身影在空旷的公寓里格外明显。记忆里几乎和男孩子差不多长的短发,现在看来是正好齐肩的长度。金色的发丝肉眼看来坚韧到刺手,实则是那么柔软细腻,还带有些柑橘的香气,就如卡嘉莉本人一般。当身体因酒精麻痹逐渐失去知觉时,鼻间嗅到的香气是唯一能令阿斯兰感到心安的,她还在他身旁的证据。
“你还好吗?”过多摄入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让阿斯兰的行动变得缓慢,思考时间也大大加长,他愣愣地眨了眨眼,迟疑了好一阵子,才用点头回应了卡嘉莉的问题。
酒精会麻痹神智,让人丧失理性,给人带来很多麻烦,是平日里的他最为拒绝的饮品。如果不是昨晚上迪亚哥非要拉着他们几个人去居酒屋,他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答应迪亚哥那吊儿郎当一起去喝酒的请求……
——难得周五准点下班,你们就不想消遣消遣嘛?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哦!
阿斯兰回忆起了让他对部门最为浪荡员工组织的酒会莫名心动的那句话。不过,他并非生活不顺想要祈求转运,而是觉得自己周遭的一切发展得太过顺利,下意识有些惶恐。
他害怕每晚怀中的温度根本不存在,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一个月前按下门铃的金发身影仅仅是他无数次幻想的具象化:他不是灰姑娘的王子,仓皇离开的少女甚至连水晶鞋都未留下。
但当阿斯兰过了午夜12点无可逃避地回到公寓时,客厅那寂寞的冰冷还是让他难以接受,便疯狂地敲响了那扇原主人去往海外出差的空门,寻求灰姑娘存在的证据。
这一次,金发的灰姑娘终于没有像多年前那样,没有留下“水晶鞋”便消失不见,而是抱着那只会出现在他记忆角落的,已然泛旧的狮子布偶推开了他敲响的门。
看到卡嘉莉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喜悦之情,打破了阿斯兰一贯以来的理性。仅剩的肾上腺素促使着自己紧紧抱着她不放,但宿醉的脑袋无法提供更多记忆的片段,他几乎是在靠着肌肉记忆寻找着清晨身侧床铺不见了的身影,并在推开门看到厨房那一抹金色的下一秒,豁然开朗。
在餐桌入座后,弥漫着番茄清香的热汤缓解了阿斯兰的头疼欲裂,也让他的记忆变得清晰了起来,昨晚他好像是紧紧搂着对方不松手,才让毫无办法的卡嘉莉把他领回了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像往常那般,在那张不算宽敞的床上,两个人紧紧依偎着陷入了梦乡,直到今早柑橘味香气的消散让他惊醒。
所以,昨天喝酒到深夜归来惹她生气了吗?
望着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醒酒汤作为早餐,看不出情绪的卡嘉莉,阿斯兰试探性地开口。
“卡嘉莉,你今天要出门吗?”
“欸?”
“不然周末为什么要这么早起来?”
“啊……”
凌晨2点才勉强入睡的阿斯兰捏着自己的眉间,当额间的疼痛得到舒缓后,反胃和胀气便成了最直观的感受。说实话,他是在那股好闻的柑橘香气彻底消失后,才因为空虚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见到身侧空无一人的同时,焦虑感促使着他拖着肌肉抽搐和乏力的身躯赶紧洗漱出房间,确认她是否还在这间公寓里。
“没有出门的打算,”接过已被消灭一空的碗,卡嘉莉的表情在本人的无意识下缓和了许多,“想着你喝多了酒之后可能会不舒服,就起床做了醒酒汤。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心急,本身便不是器质性的疾病,好好接受治疗后再去尝试也不迟。”
直至清洗的冲水声响起,阿斯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卡嘉莉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想开口解释,却在看到她瘦弱的背影后,莫名无法开口。
这是他们能够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唯一的借口,如果他把事实的真相脱口而出,卡嘉莉一定会离开。阿斯兰这么想着,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语。
毕竟不是恋人的男女合租这件事,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过于出格了。虽然他们谈不上是陌生人,但是看卡嘉莉主动疏远的表现,在她心理自己恐怕也算不上是什么熟人吧,哪怕是曾经的恋人……
“如果还是不舒服的话,喝点这个吧。”
看向坐着发呆一直低头不语的阿斯兰,卡嘉莉叹了口气,用一杯蜂蜜柠檬水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她大概可以料想到阿斯兰沮丧的原因,一个受欢迎的都市精英本可以在下班后尽情享受,却因为心因性的功能障碍只能借酒消愁。那忧郁又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气质,就和他刚转学到自己老家奥布的中学时一模一样,深陷泥潭又不想让任何人靠近,就这么堕落下去。
卡嘉莉不想看到阿斯兰那副放弃自我的样子,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令他留恋的东西了,明明他还有着无限的可能,还有那么多能做到的事。
“其实……”将餐具全数擦洗完毕放进橱柜后,卡嘉莉的步伐有几分踌躇,最终还是决定在餐桌不远处与阿斯兰保持着距离开口:“今天早上我也感受到了,当然不光是今天,前几天也有……所以你的症状绝对不是不可逆的,还有机会,不要放弃。”
虽然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彼此之间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但看着那双蒙上阴霾的碧绿色眼眸,卡嘉莉总想为他做些什么。尤其是回想起记忆里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阿斯兰现在的模样就更令她担忧。
明明中学的时候,他的身体机能还没有任何问题的……
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昏暗的房间,回忆起手腕被紧紧扣住的勒疼感,以及近在咫尺对方的吐息,和完全没有准备好却像是被贯穿一般的疼痛,卡嘉莉的微笑逐渐变得勉强起来。
被刻意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最不愿想起的片段,此刻却清晰得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般。
“怎么了?”察觉到卡嘉莉神色有些不对的阿斯兰开口,那清冷的嗓音与记忆里的语气重合。卡嘉莉茫然地抬起头,望着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没什么。”她摆了摆手穿过客厅,没有回答阿斯兰的问题,而是逃避似地选择回到房间,就和当初阿斯兰转学回去之后自己不敢面对他一样。
实在是太不象样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中学时期的恋人关系了。
寄宿在别人的高档公寓不用付房租就更应该明确自己的身份,这副自来熟的样子反而会被讨厌的。卡嘉莉蜷缩在床铺墙角,双手环抱着膝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她暂居在这里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合适的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之后就搬到新的出租公寓去,和曾经的恋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过是这段过渡期的小插曲罢了。
望向窗外的东京湾,卡嘉莉无奈地笑了笑,这种高档的塔楼公寓果然并不适合她。
但如果能够在寄宿的这段时期里,多少帮上一些阿斯兰的忙就好了。毕竟当初是自己强行闯入了对方的世界,虽然不至于自恋到认为中学时期算不上交往的那段插曲会对他产生影响,但如果自己的存在能对阿斯兰病情的好转多少有些帮助的话,她还是义不容辞。
一想到阿斯兰给自己看的诊断报告书,卡嘉莉的内心便五味杂陈。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打断了卡嘉莉的愁绪,是来自大洋彼岸的房间原主人的短信。
[卡嘉莉,你搬进公寓已经有一个月了吧?和阿斯兰相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太好了,毕竟阿斯兰很让人放心嘛。]
原来基拉说的“放心”是这个意思,那的确是连男女合租都不用担心呢……
卡嘉莉眉毛抽动着,第一次觉着自己对于基拉靠谱的认知可能出现了问题。自15岁那年父亲病重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收养的卡嘉莉,顺着父亲留下的照片找到了当初被其他家属抱走的另一个双胞胎血亲——基拉。转眼间,她与基拉确认血缘关系也已经过去了10年。
[但不管怎么说,一般不会有人会让姐姐住在有男性室友的出租公寓房里的吧?]
[嘛,阿斯兰很值得信任的,我就没见他对任何女性出手过,而且卡嘉莉你是妹妹。]
[我是姐姐!]
[虽然很强悍,但还是妹妹。]
飞快打字发泄内心憋屈的卡嘉莉,看着基拉几乎是在0.1秒传回的回复,因想不到如何回嘴而不爽地将手机随手扔在了床铺上。说实话,她的内心十分复杂,既在纠结着为什么基拉的同租舍友是阿斯兰,又在暗自庆幸着走投无路只能投奔血亲的自己,遇上的合租室友是阿斯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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