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拔出萝卜带起泥,扯根线头坏了整件衣。那模糊的监控,很快把徐伊景那个新员工,崔书润顺手捞出来的那小孩李世真,给推上了风口浪尖。
当然,以世人那阴谋论的眼光看,李世真的新老板,徐伊景,徐大代表必然也成了事件的新焦点。年轻、貌美的协会财务理事,日韩金融驻韩国分部的代表,一溜的职务排下来,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事件也从单纯诚进继承人的不良犯罪行为,转移到大集团的内部撕斗里来。
徐伊景果真没有折腾崔书润的空档了,现在她正忙着扑火呢。也亏得李世真之前是借了崔书润的势捞出来的,现在案底捂得紧,证据也删得干净,不然这种风口浪尖指不定就挖出什么好东西来了。
现在就看徐伊景是直接弃了李世真这颗不大好用的棋子,还是想着捞一把?毕竟,想捞那小孩,可不止一点点的麻烦,可以确定的下药,教唆幼女的犯罪事实……
崔书润喝了口‘茶’,奇怪的味道,打断了她的思绪。崔书润低头看了眼杯子里的温牛奶,颇有些无可奈何地笑道:“大张,我已经好了,换茶吧。”
旁边的小张抽出一份报告,小声嘀咕,“会长,我是小张。这就是茶啊,我煮的奶茶。”
崔书润摇摇头,“好了,你不是在法务部实习么,整天跑这里来干什么。”
小张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崔书润,只轻声道:“送报告。”
崔书润嘴角向上挑了挑,心说,小姑娘呀,理由不是这么找的啊。
“嗯。奶茶味道不错。谢谢。”崔书润随口温和地夸赞,转头拿起报告沉浸于公务里了。
小张想说些什么,最终看了眼低头沉思的崔书润,颤悠悠地说了句,“我先走了,那会长,您一定要注意身体。”
“好。”
这厢崔书润接受着年轻小实习生的热心关爱,那厢徐伊景刚接了财务理事的职,才见了前总统张泰俊,位置都还没坐稳当,就被崔书润拖进烂泥里。
被徐伊景踩下位置的孙奇泰借机蠢蠢欲动,他老子孙义成必然也是要踩上两脚的,刚刚和张泰俊达成的协议,是不是也要被重新考量?
按崔书润说,这就是她徐伊景活该,没事找事,不然现在理事的位置不是稳稳当当的坐着吗?何至于此……
不过,崔书润如今是懒得再管徐伊景的破事了,她现在的主要工作是恢复身体状态,理清诚进这几年的一堆窟窿。
崔书润迷朦间是被一把冰凉的手给冷醒的,然后她睁眼就瞧见了徐伊景那张冷脸,差点吓得她心脏骤停。
“别叫。”
“放开。”崔书润含糊道:“徐伊景,你有完没完了。”
徐伊景穿得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往日的正装,大衣,衬衫,西裤,高跟鞋。现在的皮衣,T恤,牛仔裤,帆布鞋。这打扮,让她一贯冷峻的气质,都生生模糊了几度。
崔书润拉开她的手,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徐伊景,你是在做贼吗?”
可不是做贼么?她的保镖卓翻了好几道墙,干翻了一堆保安,引了不少视线,才让常年保持体能训练,宝刀未老的徐伊景顺利溜进了崔家大宅。
徐伊景扫了她一眼,冷笑着挑挑眉,嘲讽道,“韩国的记者,实在具有职业精神,钱都搞不定啊。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S画廊门口还蹲着一堆人。”
徐伊景这嘲讽的微表情和冷淡的语调一出,崔书润才找到徐代表的感觉。
崔书润心里把安保措施加了几个等级,又有些忍不住想笑。她之前无法把那个小时候翻墙爬树的徐伊景和谈判桌上气势凛然的徐代表联系起来。现在这换了身衣服,也是只让她想到那肆意的少年模样。当然,崔书润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总觉得画面有点难以想象?
崔书润眉间带出点笑意,“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徐伊景一边脱皮衣,一边道:“你侄子不是回来了吗?找他谈谈。”
崔书润蹙眉,“徐伊景,有你这么找事的吗?”
徐伊景开始脱T恤了,“李世真。我还有用。”
“徐代表当真是个好上司,偷老板资料的员工也要保。”崔书润发觉自己视线有点模糊,她放过了徐伊景耍流氓的行为,抬手按按额头,只嘲讽了她的‘好人品’。
崔书润午休也是会洗个澡换睡衣的,她这会儿偏头埋在枕头上,半搭着被子,腿脚和胳膊都露在外面,整个人都带着股被突然惊醒,安定下来又十分困倦的惫懒感。
徐伊景惊讶了一下,没回答她,反而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一路脱着裤子和鞋子,找到崔书润衣帽间,挑了一整套衣服,她也没着急穿,随手扔在外间沙发上,半搭着衬衫,走回崔书润床边。
崔书润没管徐伊景,她已经困得眼睛又有闭上的趋势了。
徐伊景讶然,这也太反常了。正常人哪有任由闯进的人,在房间里脱着衣服,半分质疑也没有,反而自己睡着的?
“崔书润?”徐伊景摸摸她的额头。
崔书润不耐烦地偏了头,“你打扰我休息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徐伊景的脸沉了沉,直接拉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徐伊景!”
“不是让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吗?”徐伊景把人抱了个满怀。“崔书润,你怎么回事?”
崔书润被突如其来,毫无阻隔的肌肤贴上,整个人触电般抖了一下,身体莫名更软了。“什么?徐伊景,你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徐伊景都懒得理她,说句不大好听的,就这样子是真的要叫人么?再说大家也不是17、18的年纪了,没那么纯情。她不光想要崔书润的心,这身体当然也是没少想的。这种近在咫尺,崔书润态度又十分可疑的情况下,她要是放过,岂不是很对不起自己?
徐伊景揽过她的腰,十分有目的性地强行转换话题,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李世真偷账本的?”
崔书润软绵绵地挣扎了一会儿,她发觉自己头晕有点厉害,更加使不上力,便随口回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那种情况只有熟人作案了。”
徐伊景发现她除了没什么力气,身上没有发热的迹象,逻辑口齿也十分清晰,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但是反应确实迟缓不少,不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被下药了?
徐伊景隔着她薄薄的睡衣,轻轻拍着她的背,“崔书润,你中午在哪吃的饭?”
崔书润头晕也就那么一阵,缓过劲来,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人真是半点好脸色都不能给,得寸进尺!
“行了,我只是有点头晕。你这算什么?不是去见铭云吗?还是打算陪你那小员工一起进监狱?”崔书润冷哼,扳开她揽在腰间的手,想着是一脚踹下去还是怎么办。
“我发现自己想错了,会长近在眼前,何必再去找被免职的副会长?”
这可真特么跟演狗血言情剧似的,一锅大乱炖。可怎么着,生活就是如此,即便彼此心知肚明,也得演下去,就看谁装得更像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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