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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离开(改了一段)

开春后,圣上望在鄞州、豫州、徽州推行新制,祁淮序主动请辞前去公干,官书批文已发。临去之前的夜里,他特地净了手,从奶姆那里接过霡霂,逗了许久,清疏至极的眉眼竟也染了几分笑意,迢迢风姿的俊面亦变得无比柔和,宛若从神仙宫里跌到了人间。

祁蔺伸手摸着他凸起的喉结,时不时眨着一双葡萄大小的眸子,极是好奇。

奶姆笑道:“小主子白天睡觉,晚上精神足的很,看到什么都新奇。”

祁淮序扬眉笑了笑,伸臂将他高举过头顶,同他玩闹。

此时,正迈步进来的谢灵均竟见他将霡霂高高抛起,不假思索便出声命他停下,人则是立刻疾步到他跟前,从他臂弯中把儿子捉了过来,用力地紧紧抱住,随及眼眶立刻红了一圈。

奶姆见她竟急成了如此模样,看了眼大爷,他竟是默不作声,一幅任她误会,打死也绝不开口之貌。奶姆这才挺身而出,柔声道:“夫人莫怕,小主子夜里睡不着,大爷只是同小主子玩呢。”

谢灵均鼻头酸涩,看了眼奶乎乎的小团子,他竟盯着她甜丝丝地笑了。

她鼻头愈发酸涩,对着儿子亲了又亲,直到夜深,儿子闭眸安睡了过去,她这才将今日从国寺一步一叩求来的平安符挂到了儿子粉嫩的项上,看了一眼又一眼,直到闻及奶姆困得打了哈欠,她这才依依不舍地把儿子放在小床上,轻步阖门,离开。

夜愈发深了,谢灵均心却毫无征兆地跳得愈发快,直到看见院内月下那个高大挺立的身影的那刻,她方知缘由。随之而来的竟是心跳愈发加速,如同一只小鼓不停地敲动,永无止歇。

他竟在此处等她 !

她何敢信 !

似乎闻及了她脚步之声,祁淮序顷刻之间便回身过来,原本在背后扣着的手也放了下来,眸光清泠,比凉水般的月色更甚。

不多时,他冷淡的话语也传到了她耳郭之处。

“谢四小姐安。”

几乎是那一瞬,谢灵均眸中泪水蓄满,即刻便落了下来。不过好在今夜云绵厚重,月色惨暗,他应当未有望见。

很快,他便是再次开口,“可否求你一件事。”

毫无迟疑,谢灵均立即默默颔首。莫说是一件事,一百件也是不在话下,她伤了他的心,理所应当以此补偿。

可下瞬,祁淮序清贵逼人的面上缓缓露出一丝讪意,“求你,往后再不要出现在我和霡霂的面前,求你 !”

“我不想看到你与他如何恩爱绵长,儿女成群 !”

他稍稍顿住,扬眉,极是狼狈地低笑了一声。

“霡霂亦是无须你这样一位为了所谓情爱便毫无责任,肆意抛弃他的母亲 !”

谢灵均泪如雨下,唯有再次默默颔首。

“说话 !”

他咬牙切齿,如冷魄一般的面上微微崩裂,露出一丝狰狞。

“你如今连一句话、一个字也不想与我说了吗 ! ”

“我就令你如此厌恶,避之不及吗?”

“告诉我 !”

祁淮序一字一字地如此逼问,见她仍是一声不吭,人竟似哑了一般,他立即大步过来,叩住她双肩,双眸猩红,似要滴血。他微微俯面,见她芙蓉琼玉一般的面上竟也泪痕点点,他用手指抚住她莹润的小脸,不由得笑住,“原来谢四娘子,你也会哭 ! 真是稀奇 !”

“我本以为四娘子的心已经化作了世上最坚硬的顽石,无坚不摧,呵。”

他闷声笑了一下,如雪水般的吻随及一重竟附了下来,堵落住她柔软的樱唇,极尽肆意地掠夺她每一寸气息,檀口相接之处传来难以言喻的私隐快意,但心中慌乱却是愈发浓烈,谢灵均用尽全力撑开他的胸壁,却被他拦腰一把抱起。

望即他眸中秾烈欲色,谢灵均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趁官府批印还没下来,我们做夫妻,最后一次。”

祁淮序如此道了一句,随后大步向最近的一处隐蔽耳房走了过去,将她丢在了一处窄窄的小榻上。此之后,他飞快解了外衣,用跪下的膝盖打开了她双腿。

一股难言的痛意立刻漫上了闷胀心口,在谢灵均濛濛乌瞳之中,他伸手扯下她挽发的素钗,随即她满头的乌发如绸缎般垂沐下来,被他放到了榻上的绒毯上,她人也立刻被他压了下来,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发力/进/入。

他一言不发,甚至一个表情也无,做完了这件夫妻之事。

随后,他毫无留恋地从她身上起身,系好衣带之后,他回身过来,将被他亲手丢在地上的衣物抖落灰尘,一件件替她穿上,为她拢好衣襟后,他微凉的手按在她心口,不由她拒绝的语气。

“若今夜怀上了,你记得写信给我。我会尽责。”

谢灵均本是垂睫无声落泪,可在他话音刚落立即甩了他一个耳光。

“天下何有你这般无耻之人 !”

他摸了下发红的脸,仰面讪笑,“一巴掌换你开口,值得。”

随后,他再未看她,转身大步离去。

……

在祁淮序出京的半月之后,谢灵均刚是踏上与崔岫去往琅西之途,崔岫知她舍不得幼子,还未走到嘉南门便已是抹了好几次泪,遂柔声劝道:“又不是不回来见他了,往后你若想他,我便同你一起回来便是,一年也能见上一两次。或许,下次见面他已是会喊你娘亲了。”

谢灵均勉强应是,靠在马车壁上阖眼,然而闭眸竟都是祁淮序月下冷到极致的姿容,一会儿便又换做了霡霂哭到哑声的模样。她心慌意乱,哪里还能闭得上眼,索性掀开帷幕,看向窗外依稀有了春色的群山及融雪溪流。

刚及嘉南关,身后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声一声传了过来,谢灵均之心疾速般跃动,随及那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阿姐,灵儿,是我 !”

崔彦台勒住骏马,停住,如此含笑问候。

谢灵均心跳渐渐归于平静,随后一股未名的浓烈怅惘及失落之感席卷而来。不过,很快她便已掩饰好思绪,朝崔彦台轻轻颔首。

他英姿挺拔,一双星眸如昔日少年般灼华烈烈,此刻亦又有了几分成年男子的沉稳,他轻道:“灵儿,可否与你说几句话 ?”

谢灵均微微顿住,随即点头。

崔岫则是没好气地瞪了崔彦台一眼,将手里的兔绒暖壶递给谢灵均,“早去早回,与这臭小子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还得赶路呢。”

谢灵均笑了笑,披上一旁的橘色氅衣,轻松跃下马车。

初春天气虽暖,却仍有寒意,谢灵均一张芙蓉娇面藏在宽大的狐绒毡帽之下,半张秀靥如新月生晕,环姿艳逸,只觉美得不可方物,令人不敢逼视。

崔彦台已是熬了有一月余未有见她,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怎会放过如此机会……

更何况,她已是和离,他自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她,以至于再度求娶。

诚然,他亲耳听到过,她已将她放下。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或许她改变主意了呢 ?只要有一丝丝可能,他都愿为之一试。

思及此,崔彦台启唇,“灵儿,我可否护送你们前去 ?你放心,我绝不会打扰到你与阿姐,只是远远护送而已。”

谢灵均即刻皱眉打断了他之话语,“你何以唤我乳名 ? 这与礼不合。”

“况且,民女何来如此殊荣,得以崔将军你之护送 ?”

崔彦台看着她清冷面容,只觉心似被一片片无形的雪花冰冻僵住,过了许久,这才恍然大悟。

他极是艰难地将眸光从她身上挪开,眸光闪烁,忍痛道:“爱上旁人,原来三年足矣。他是哪里好 ? 朝三暮四,得陇望蜀 ! 你难道未听见他当众如何对你奚落讽刺,这样你也是能原谅 ?”

“灵儿,他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竟对他偏心到了这个地步 !”

耳边是他之低吼,谢灵均沉吟片刻随及道:“彦台,我们之间,从你去了北征开始就是死局了。我绝不会丢弃自尊自爱去等你。无论如何,也是绝无可能 !”

“而对于他,我熬过,痛过,更加质疑过。他待我好过,但不好的时候却是更多,世上最坏的事他也对我做过……我怎会对这样混账的男人上心,连我自己也是不敢相信。可那夜,你要他死的那刻,我海识之中丧失了一切反应,只能凭着本能不停地拍打,不停地求你……如若他出了事,我真的不知如何才能活下去。”

说完,她眼眶已是微微湿润,随后抬眸唤道:“二哥,你应也是明白了。他于我而言,铭心刻骨,永无遗忘之日。至于分开,也不过是天意难违,我未有苛责过他半分。”

“往后你亦不要为难他。可好 ?”

她终究还是随了敏敏唤他一声二哥,如若初初相识。

崔彦台红着眸子,微仰颈脖,轻轻笑了笑,随及上马,紧紧握住缰绳,指节泛白,最终轻轻颔首应下。

“二哥还有公务在身,只能送你一程,灵儿莫怪。”

谢灵均莞尔一笑,随后颔首,“多谢。”

一行人远远离去。

嘉南关城墙之上,卫景昭看向身旁面容平静到诡异之人,叹了又叹,“你几夜没合眼,跑死了三匹马,回来就为了送这一眼 ?”

祁淮序白玉一般的面上紧绷到了极致,沉沉黑眸之中却仍有留存一丝暖柔,眼见人烟消失于目光所及之处,他再无停留,御马而去,接下来,不过是信马由缰,浑浑噩噩过了余下的这日。

终于,次日,他决意再次赴任去往徽州,但在动身的这日夜里,他闻及了一件震惊朝野上下的消息。他的同知,亦为此任的御史大夫,在徽州被人刺杀,爆血而亡,后被人反复鞭尸,未有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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