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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居安阁中。

“这是给我的?”

沉珂拿手摩梭着扉页,惊喜望宁嘉泽一眼,她一双潋滟水眸盛满了欢欣。

传闻那医圣张中景是华佗再世,妙手回春,濒死的病人经他医治,三日之内必手到病除。然他生不逢时,城乱丧命叛贼手中,既无徒弟继承衣钵,一手医术也失传已久。

宁嘉泽颔首:“你瞧瞧这人是不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说到底我是不信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能将死人医活的人,若真有这本事自己也救不活自己吗……”

他默了半晌,没再说下去。

那宫中的太医院中谁不是医界翘楚,说到底,既治不好他的身体,也医不好安阳侯的手臂。

更别提一个素未谋面的江湖郎中了。

沉珂笑脸凝住,注意到他一闪而过的失落,他面色白皙,面上一点表情都很明显。

她抿了抿唇,“等我参透这本书讲予你听,至于生死之事这谁说得定呢。”

宁嘉泽没说话。

沉珂:“我姨娘怀我时胎大了些,后来听接产的婆子说起,当时她认为母女二人之中只能活一个,便劝着我爹拿主意,我爹还没定下要保谁,我姨娘硬是自己咬着牙独自生了我下来。你瞧我们现在不都好好的吗?”

“殿下,我始终相信,事在人为,胜天半子这一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她话说得直白,丝毫不带拐弯抹角。

那样一双干净的眼睛就那么直直望着他,只差没脱口而出要他振作起来。

他不知她从哪里来的那么一股底气,只是略看过几本书来就敢口出狂言,仿佛她是什么游说人士的。

宁嘉泽带了几分笑意:“你这性子越发跳脱了,好似和在沉府判若两人。”

“这怎么比得?明明都是我。”

在沉府,她是不受宠谨言慎行的二姑娘;至于侯府,说到底她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依仗,仿佛明晃晃有个靠山。

刹那间,沉珂意识到自己的越矩,嘴角极快速沉了下去,又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的谦恭模样。

瞧她这转变,这么自然又迅速。

恍惚中宁嘉泽想起宫中初见她时,心下生出的感叹,美则美矣,却似橱窗里精致的古董瓷器,无甚灵魂。

直到她被水烫到那一幕,他才发觉她附着的假面。

真的那么会伪装吗?

他拉过她的手,芊芊玉指早就没有烫伤的痕迹。

他恶作剧趣味似的揉了揉,没用几分力气,但那柔弱无骨的玉白小掌已红了几分。

宁嘉泽问道:“疼不疼?”

这般轻柔的触碰,好似搔痒似的,自是不疼的。

沉珂摇摇头。

她眉眼低垂,不怒也不恼,就任着他摆弄。

宁嘉泽却不知从哪里生了股脾气,大掌覆上了她脖颈,他的手指修长,敲击着她跳动的血管,下一秒似提溜小猫似的,完全握住了她的颈。

只要他用力,她就会被折断,从而像零落成泥的花朵一样陨落。

可沉珂既不求饶也不躲闪,就那么直视着他的眼睛,看他眼里掀起的狂风骇浪下一秒会不会将她扑灭。

就这么赌气般僵持了一会,宁嘉泽突然败下阵来,他胸腔溢出几声咳嗽,他松开手拿张帕子擦了擦。

沉珂轻轻拍着他的背,帮助他舒缓下来。

好不容易平息,宁嘉泽迅速把帕子收起来,沉珂瞥见其间一闪而过的血色。

他的病这么严重吗?都咳血了。

沉珂伸出手想为他搭脉瞧瞧,被他躲过去她伸出的手。

她的手臂尴尬的在空中悬了一会,随即落空,而后沉珂看他转身离去。

绿荷作为陪嫁丫头之一,本侍奉在侧,瞧着世子和世子妃之间这本和和气气,却倏尔又看到两人仿佛苦大仇深要打斗起来的模样。

属于世子单方面的怒气,以及二姑娘默不作声的抵抗。

绿荷本就不是从小跟着沉珂长大的,短暂相处月余也没什么深厚感情。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显然吓到了她,后怕之余却是有几分庆幸。

幸好是二姑娘嫁过来,若是换成她们家的大姑娘嫁过来,受了这种委屈,不定要怎么闹呢。

想起身上背负的职责,绿荷还是沉声安慰道:“姑娘别难过,世子定不是有意这样子的。姑娘别因此误了交待的事情才好。”

沉珂点点头,表面云淡风轻不甚在意的模样,不晓得是听进去了哪一句。

沉思片刻,她问道:“母亲为何让我探查侯爷病情,此事你可知晓?”

绿荷:“眼下还没到回门日,我借口替姑娘取落下的衣裳回府,只得了夫人这么一句交代,其余的没说了。”

“夫人还交代,务必在回门日探清虚实。”

回门日是三日之后,那边是安氏给沉珂的期限了。

风声簌簌,日头正好。

她嫁过来住的这院子布置得额外雅致,绿植遍立,安静清幽,比未出阁时的屋子大了不知多少。

沉珂定睛瞧着窗外扑闪着翅膀的蜻蜓,心思飞远。

既让她打探,便是存了疑心。

为何存疑?若是侯爷假扮被她告破,会带来什么后果?

不远处,一只绿色青蛙弹出舌头,黏住翩翩飞舞的蜻蜓,毫不留情吞入口中。

沉珂看得触目惊心,她何尝不是这一方蜻蜓?看似自由,底下全是污泥,世子今日那般不同寻常的表现,一改往日和煦模样,大多半莫不是对她也存了试探?

她想着越发越来越有了头绪,脑子清醒,却觉得四肢被抽空般失去力气。

午后,依旧不见世子身影,沉珂虽不用服侍在她身侧,也不得清闲。

沉家既已经有了指示,为着洛姨娘的安危她也会照做,只是从何查起确实棘手。

今早匆匆一瞥,她就被侯爷身上那股武将之风给震慑住了,老虎头上拔毛,实属需要勇气。

她领着芸儿一起在安阳侯府行走,试图和侯府的下人套下近乎然后看看能不能问出只言片语。

谁知侯府的人对她这世子妃望而生畏似的,匆匆行礼就慌不择路地走了。

沉珂觉得惊奇,明明都是第一次见,她有那么吓人吗?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在树荫下歇着喘了口气。

前面的地上有个人正在这烈日下挥舞着锄头,不知道在挖些什么。

在沉珂的眼神示意下,芸儿走至他跟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侯府弄这些?”

她扫了一眼老头身边摆着的几棵伏着的草,“这是什么?太阳底下种着能活吗?”

杨明瞥这黄毛丫头一眼,不欲多言。

沉珂:“这便是五行草吗?”

“这东西长在乡野,城里人见得少之又少。”杨明打量她一眼,模样上乘气质上佳,在这府中还能有如此装扮者,定是世子新娶的夫人了。

他躬身回道,“世子妃好眼力。”

一番交谈下来,沉珂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正是安阳侯宁远不远万里从西北带来的大夫,当下心头一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只需要同他旁敲侧击一下不就成了,这下她可以和沉家交差了。

杨明见她略通医理,两人谈话也很是投机,从发热这类小病症到致命瘴气,两人无话不谈。

时候到了,沉珂便问起宁远的情况来。

“敢问大夫,我家公公伤势如何,可否如实告知一二。”

谁知本还畅所欲言的杨明刹那就噤了声:“姑娘既说这是家事,当不必问我这个大夫,不如去问您的夫君?”

若是能问宁嘉泽,也不必问你了。

这般讳莫如深的模样,却更加引人想要深知。

事关安阳侯,那必然是朝中的事情。其实不消安氏言说,沉珂也能猜到两分,争来夺去,不过权势地位。

安氏背后的究竟是谁,竟然敢打宁远手上兵符的主意?夺权之后呢?

事关江山社稷,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够左右的,沉珂不敢细想,只觉后怕。

见她沉默,芸儿开口解释道:“我家小姐心系世子,既然嫁过来便是一家人,世子病弱,姑娘可不就是不愿为这些事情惹他烦忧才来问你的吗?”

话音落地,杨明摸摸花白胡须,畅快笑了笑:“既如此,你家小姐更当去找他,夫妻之间本就是同甘共苦风雨与共,何必想这么多,你忧心他父亲,他只会觉你关怀他。”

沉珂绞着帕子,眼见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告辞。

夏日书房外,她端着碗刚熬好的银耳汤伫立,等待着里面人的通报。

其实早些时候那一幕她并非不怕他眼中溢出来的戾气,只是人越心虚越怕戳穿,自是愈发不能朝后退缩,若是她口不择言求饶了,才是她心里真的有鬼。

虽然,她确实有所图。

屋内,宁嘉泽抬手,从纸窗缝隙瞧见她身影,站得笔直的一个,像根竹子一般。

外面骄阳似火,她也不知热似的不肯离去。

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终于还是放软,他说道:“叫她进来吧。”

沉珂走进来,放下汤,喊了声:“世子。”

娇娇柔柔的声线,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

宁嘉泽转过身看她,看她鼻尖沁出细汗,一张粉白的脸也晒红了。

文火慢炖的银耳汤清甜润喉,其中加了莲子、红枣,又放了冰糖。

他品了品,这手艺还算不错,只是同平日里送上来的貌似不太一样。

他瞥见她覆盖交叠的手,遮遮掩掩的似是在藏着些什么。

宁嘉泽素来不喜别人进他书房,就连暮晨平时也多在外面伺候,如今她乍一进来便这般举动,很难不让人疑心是否她拿了东西。

书房贵重东西很多,钱财等身外之外就罢了,偏生他父亲的印章之类的也在,那可丢不得。

他声音一沉:

“把手摊开给我瞧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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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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