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抱得我好痛啊。”百伯小心翼翼地拍拍赫尔里斯的后背,让他松开。
赫尔里斯松开他:“你还活着。”
什么叫他还活着,百伯纠正:“我一直活着啊,在厕所昏过去了。”
应该是以为他死了吧,才会情绪这么激动一下子认识先生快一年的时间里,第一次见到情绪外露的模样。
但他没有什么心情感慨,因为身上真的很痛。被抱了一下更痛了。
肌肉酸痛,五脏六腑像是被捏过。
百伯看了眼,远处的建筑,又问:“现在现场是什么情况啊,有伤亡吗?”
建筑受损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也不知道希凯森怎么样了?
还活着吗?
赫尔里斯轻轻抓住他的胳膊,眼睛紧紧地顶着细白的脖颈,上面一道刺眼的痕迹,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受伤了?”
“还好,谢谢您的关心,我没事的,真的。”百伯不自在地抽胳膊,很顺利地抽走,手臂上还残存着属于那人的温度,“您知道现场的情况吗?有伤亡吗?现在事故过后是什么人在指挥呢?”
朋友?
赫尔里斯心脏再一次不舒服。
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他不担心我吗?看到我活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短暂到只有一瞬的内心挣扎,最终被理智吞没。
也是,我应该以什么样的立场要求他对我露出这样的眼神呢。
赫尔里斯还维持的刚刚的动作,不说话,面容半明半暗,诡异中带着英俊。
百伯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他捡起地上的伞,努力遮住赫尔里斯的身躯,赫尔里斯比他高很多,举伞的时候需要抬手臂,扬头。
“算了,不满麻烦您了,我提的这个要求确实是欠考虑,明明您也是事故的亲身经历者,您可以给我指条路吗?这里太大了,我一点也不认路,我想去打听一下。”
雨稀稀拉拉地,不大,但是整个人会有种潮湿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与爆炸后的烟尘味。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几秒,百伯尝试把伞柄往赫尔里斯的手里。
男人并不接。
下一秒,赫尔里斯把百伯抱了起来。
瞬时的腾空,让百伯惊呼一声,一手抓伞,一手下意识搂住脖子。
赫尔里斯抱着百伯往回去的方向走,一步一步走得很稳,百伯环着他都不脖子,整个人都傻了。
这还干什么?
为什么抱我?
百伯很急:“您快放我下来啊,这样抱着我被人看见了不好的……”
赫尔里斯目视前方,神色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你受伤了,我抱你没关系。现在现场是我指挥,你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给你解答。”
百伯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全都憋没了。
两个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以及皮肤的热度,都让百伯赶到眩晕。
虽然睡过,但那是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现在这样……事清醒状态下的。
不行,冷静……
确实有重要的事要说要问,猛地想起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百伯小心观察了一下四周,往男人耳边凑,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耳廓微微发红,他说,“我碰到了虫族,还跟虫族打了一架……”
赫尔里斯停下,和他对视:“你……”
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百伯可以看到靠近睫毛根部的小小黑点,以及,眼下乌青出皮肤的血管。
百伯似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捂嘴,脸尽可能的远离男人,声音闷闷地,“我和虫族打架了,得隔离!”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万一感染了什么,再传染给赫尔里斯,他就别活了,赫尔里斯是什么人啊,不能出事啊。
他不想成为联邦的罪人TT
赫尔里斯叹了口气,双手抱人改为单手托抱,像抱小孩似的,语气放缓,似是在哄,“你没关系的。”
百伯愣住:“什么叫我没有关系,难道我对虫族免疫吗?”
突然就破解了,为什么研究院要抽他的血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那他到底是什么啊?
赫尔里斯叹了口气,“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猜的也没错。”
.
赫尔里斯的部下拿到了最新的数据,从指挥部里匆匆跑出来去,找上将汇报,不料却看到了惊呆他的画面。
什么情况?
上司为什么抱着一个人,看上去还挺亲密的?
他视力非常的好,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上司的表情,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和的,虽然乍一眼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对于他这种跟在上司身边多年的人来说,识别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犹豫片刻还是追上千,向上司汇报,上司的表情又变冷了,单手接过报告,看了几秒,给出了一套非常成熟的解决办法。
部下尝试偷看一下那怀里的人,脸是没看到的,人家背过去了,脑袋圆圆的,耳朵还挺小的。
“你在看什么?”上司声音冷冷地,又说,“去安置处处找到霍姆斯.希凯森这个人,有的话报告给我。”
部下连忙应下,去办事了。
百伯愣住了,“您怎么知道我朋友的名字呢?”
赫尔里斯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些许无奈,“我们两家是姻亲……”
.
一路上,除了那位部下,百伯能感受到一些目光。
“您抱着我都被别人看到了,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真的很不好。”百伯很介意的,他不想和赫尔里斯扯上什么关系,在这样的地方,虽然大概率不会被拍到,但还是有微弱的可能被拍到照片。
假如真的有人在受伤以后,还有心思拍照,这样的照片被穿出去,最终影响到的会是自己,赫尔里斯能受到什么影响,也许会成为贵族和平民饭后的谈资,得到一个风流的绰号。
而他一定会被扣上不自量力帽子,他不想这样。
“不好在哪?”赫尔里斯的胸墙随着说话震动。
百伯心脏一颤,深呼吸几下,:“别人会觉得我轻浮,不知好歹地勾引您……”
“不会。”赫尔里斯一字一句:“我保证,不会有人议论你。”
百伯又说:“您有结婚对象啊,别人怎么会议论我,我不想这样啊,本身我在学校里就被孤立了,这下倒好,又给别人了一堆谈资,这样真的很烦。”或许是身上太难受,又或许是怀抱太温暖,他涌出一股委屈,眼眶发热“我就想平静的生活不可以吗?虽然之前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我也没有追着您说要负责啊,您为什么还要让我陷入不平静的生活呢?”
赫尔里斯声音很不自然,“我没有结婚对象。”
百伯并不相信:“您的姻亲说那位先生是您未来的结婚对象,来自末位星的……”
赫尔里斯蹙眉打断,表情挺凶的:“你说谁?”
百伯抹了把眼泪,内心唾弃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今天和您一起出席的那位先生。”
赫尔里斯纠正他:“不是结婚对象,没有上升到这一步。”
百伯心道:这不是一样的吗?
.
百伯没想到乌尔会来这里。
乌尔也没想到他也在,还是被赫尔里斯抱进来的……
乌尔带着口罩,没形象地大叫了一声:“你们怎么回事啊?你又为什么会在这?”
赫尔里斯把人放在病床上:“几句话解释不清楚。”
百伯还是尝试解释:“我陪朋友一起的,但发生爆炸了,我和我的朋友也分开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乌尔翻了个白眼,站把门关上,对赫尔里斯没好气地说:“您是要在这里看着,还是要离开?”
今天属于被迫加班了,现场有虫族痕迹,研究院特意让他来出现场,让他来跟进情况。
来了以后,他干了包扎的活,累死累活了半天。
虽然这事和赫尔里斯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受害者的角色,可他这火气总要有落脚点。
赫尔里斯说:“你要跟他解释一下他能免疫黑色曼陀罗的事情。”
此话一出,乌尔瞳孔震惊,再一次崩溃了,想到了一种可能,脱口而出,“您把这事儿,告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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