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泽答应裴寂青的事没想到很快就敲定了,谁曾想节目放在了黄金档这几天反响确实不错。
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硝烟与糖霜》这部魔幻爱情剧的热播,其中这对cp反响热烈,两人实在是很卖力。
以至于裴寂青都忍不住惊叹的程度。
后来配合综艺播出,《硝烟与糖霜》剧组为了接棒这波热度放出杀青宴上视频,出演男一的Alpha懒洋洋倚着沙发,衬衫领口松开两粒扣子,晃了晃香槟杯,斜睨身旁正襟危坐,目光却落在桌上蛋糕上的Omega,然后趁着其他人都在热场的时候,把桌上的红丝绒蛋糕全投喂给Omega。
Omega在一旁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红茶,指尖握住青瓷杯沿,一旁的Alpha喉结急促滚动两下,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血色。
这部剧的成功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选角的成功,一个痞气如同山间雪豹,一个乖巧得如同棉花糖,完美切合了电视剧名字,很有化学反应。
剧组同样放出拍摄花絮,Alpha和Omega对戏的时候,Alpha手中的金属打火机在指间快转出残影了,他直白地盯着对面被台词本遮住半张脸的Omega,把人都盯得不好意思了。
有一场工作人员在搬新设备,碰到了Omega,Alpha叼着冰棍从不远处的跳下来,拎起Omega后颈,对工作人员说小心一点,Omega被拽得踉跄撞进Alpha周怀里,本该推开的手鬼使神差揪住了对方的衣摆。监视器记录下了这一幕。
如今剧集刚开播,站姐就拍到他们戴着同款克罗心戒指成对出入,粉丝剪辑视频,配文“民政局搬来了吗”,五分钟后Alpha回复“在路上了”,网友都感慨:“这届CP营业过于敬业,连我都分不清戏里戏外。”
几个人倚着导播台看《蜜谈星厨》的实时数据流,当期生生劈开收视率穹顶,创造了新高。
这对cp大卖特卖的时候,裴寂青在一旁嘴角有些有些抽搐的模样,被人截图下来做成微表情动图,配文字是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比我还能卖,引发一众哈哈哈之声。
开了个会。
在会议桌上方制片主任打开播放键,裴寂青听见自己三年前录制的片头在回放。
"让我们细品人间至甜——"
所有人觉得《蜜谈星厨》这种轻访谈节目已经过时,再这样下去就跟青铜器搁在互联网博物馆没什么两样,现在招商也是去投更有爆点的离婚或者情感节目,已经没人看这种访谈了,而且观众对于裴寂青的人设已经有些腻歪了。
裴寂青把玩着钢笔的手顿住,看着屏幕上几个新企划方向标题:《离婚进行时》和《前任修罗场》,每个标题都带着浓浓的狗血。
参会的人都投赞成票,所以归根结底要转型。
裴寂青不说话,修长的双腿交叠,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细微的声响,会议时的灯光在他眉骨投下一道不算浓重阴影,漆黑睫毛下压着半副没有外露情绪的冷光。
真是时光变幻。
他们说现在都流行反矫情斗士人设,又问裴寂青执行官有没有计划上个节目。
裴寂青心想这些人该真敢问。
不过做沈晖星的Omega压力确实很大,像裴寂青这样没有强横的原生家庭做背景的,老公其实根本不关心他的事业的。
大秘书甚至提过好几次裴寂青需要暂停对外发言,不知道多少次暗示他该把账号交给公关团队,恨不得送他一本《完美Omega守则》让他天天奉为圭臬。
裴寂青外边光鲜,虽然他平日里一副我工作只是玩票的无所谓表情,但其实大部分时候是装的,他一点都不想失去自己的工作。
转型就转型。
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蜜谈星厨》的投资商有三个,有一个最久的是一家叫玛歌的酒庄,投资人是个老头,姓徐,顽固得像窖藏百年的橡木桶,性格和裴寂青好像天生都不太对付。
他们第一次吃饭,裴寂青想着这样的老派人,还是得讲究一点,于是请他去的一家很有年头古朴的餐厅,叫荷香居。
徐老伯便拿着筷子尖戳着烧鹅脆皮,说鹅火候过了,说起来裴寂青头次见到那徐老头还是很尊敬的,送了个残砚让他掌掌眼,裴寂青不懂,不过据说这玩意来做收藏价值很是不错。
那老头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放大镜:“这纹路还不错,不过当咸菜缸子都嫌漏。"
裴寂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觉得这老头说话太酸。
徐老头阴阳怪气的,对裴寂青送的礼物挑三拣四,裴寂青一开始对他还很客气,后来多见一面都嫌。
每次裴寂青觉得他一定会撤资的时候,支票还是如约而至。
裴寂青曾经还以为是沈晖星的人,多次试探过,事实证明,他确实有些自作多情,跟沈晖星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晖星确实应该谨慎,裴寂青也理解,不能将私权用于个人利益上,这是沈晖星恪守的信条。
开会之后,老于告诉裴寂青,他的节目新来了一个投资方,晚上跟人家吃饭。
裴寂青:“新投资商?”
老于说:“对,手笔挺大的,你节目之后要转型,所以得见见。”
裴寂青说行。
暮色染透顶层办公室时,裴寂青拨通了沈晖星专线,接电话的自然是大秘书。
裴寂青给沈晖星的大秘让他转告沈晖星他今晚会在外面吃饭。
大秘书说好的,语气可以说丝毫不带感情,机械的应答声让他想起沈晖星书房的古董座钟,裴寂青觉得他一板一眼的,于是就喜欢逗他。
裴寂青刻意让尾音裹上蜜:“大秘书先生,请你转告我老公,我很想他,语气记得也要传达到位哦。”
果然,大秘书那边沉默了一瞬。电话那头传来钢笔坠地的钝响,裴寂青笑着掐断通话。
吃饭的地方约在一个高档会所。
水晶灯快坠入地毯。
“这祖宗点名要喂你的节目。”两人等在大厅的时候,老于开口说:“知道有一档深夜节目为什么能播了十年,因为一个大公司要拿它当广告位,所以怎么也死不了。"
一个节目是否存活的长久,并不是它的质量过硬,也不是说节目多么的有新意,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有人支持它继续存活下去。
裴寂青正在和老于说什么,老于提起这个投资商不简单,之前是做一些灰产发家的,据说拜了一人的码头,被当做干儿子培养。
裴寂青挑眉:“这位金主爸爸,该不会打算用我的节目洗钱吧?”
老于说你被害妄想症太过了吧,这点投资没到那个规模。
裴寂青跟着老于进包厢小声道:“你说我能不小心吗?我老公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
老于受不了:“知道你爱你老公,行了吧。”
几个领导也在,裴寂青一一打过招呼就落座。
突然一个人推开包间门,一个服务员先进来的,而在他身后的人才是今晚真正的主角。
人进来的时候,裴寂青刚好握着手里的酒杯往嘴边喂,冰球撞在杯壁发出轻响,他眯了眯眼睛,想着回去可以对沈晖星说因为酒局不得不喝两口。
这就是娇妻的自觉,事事求助老公,汇报给老公,老公是天老公是地。
灯光不算特别亮,但足够看清那人的全貌。
裴寂青看见那个人的脸时如遭雷击。
酒水在杯口晃出细小漩涡,吊灯的光斑落在那人眉骨,将那道淡色疤痕映成琥珀色,与记忆里染着血迹的创可贴严丝合缝。
居然是魏迹。
这个名字在他的青春期占住了大部分的位置,面前的人与当年那个穿着破洞牛仔、把校服甩在肩头的少年判若两人。
甚至他们有过最狼狈不堪互相舔舐伤口的时候。
如今他们都长成了看似体面的大人。
“不好意思,刚才路上有些堵车……”带笑的嗓音像浸过冰泉,轻巧截断满室浮光,“各位久等了。”
裴寂青手中的杯子嗒掉在地毯上,杯具坠地,一旁的老于抬手截住飞溅的酒水,酒液顺着身上单薄的布料仿佛要渗进骨头缝隙。
老于连忙说:“寂青,这么点就醉了吗?”
侍应生连忙过来收拾,顺带着拿着新毛巾让裴寂青擦了擦,老于在他耳侧直乐:“瞧瞧这应激反应,见到一个跟你老公一样帅的这么激动。”
裴寂青想把老于这张全损嘴扔进废物回收站。
身边的领导连忙向魏迹介绍,说魏总这就是裴先生,这是魏总。
魏迹银灰西装收出蜂腰窄胯的线条,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锁骨处蜿蜒着道淡红疤痕,那是一道两人都默契知道来源的伤疤
魏迹朝着裴寂青伸出手的时候,裴寂青在原地愣了很久,盯着他袖扣上流转的辉光。
面前的魏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混混。
裴寂青于是伸出了手,他伸出尾指敷衍地碰了碰对方指尖,却被魏迹骤然收拢的掌心裹住,像是触电了一般。
魏迹西装革履,头发往后捋,魏迹拇指状似无意擦过他腕脉,笑意在桃花眼里酿成琥珀色的酒,开口说:“裴先生,幸会。”
裴先生。
裴寂青额发散落几绺,在眼睫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抽回手,唇角勾起的笑很浅:“魏总,幸会。”
之后两人各自归座,魏迹和裴寂青身边的人熟练地交谈。
魏总?
裴寂青坐在位置,很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迹指间转着红酒杯,正与制片主任聊着最近大热的应氏控股比例的事。
电视台的另外一位领导话题第五次把话题转到了他所力捧的一个主持人上,那是他亲戚,又说到时候一定给魏总介绍一下,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要说青年才俊,除了咱们裴主播,人家可是在国外修的艺术......"
魏迹在桌上说他当然是很欣赏裴寂青的节目,才想投他的节目。
裴寂青却是想到那个为他挡刀的少年,他们曾一起便利店分食过一个饭团,当初肋间纹的同款滴血玫瑰都裹进了高档衣物里。
裴寂青当初想要洗掉这个纹身,但是特别怕疼,因为面具过大,于是一直搁置。
然后就搁置到了和沈晖星的新婚夜,他跨坐在沈晖星膝头,浴袍滑落时荆棘玫瑰纹身撞进月光,他说这纹身不过是叛逆期的蠢事。
荆棘玫瑰从第三根肋骨破土而出,蜿蜒的刺青在喘息起伏间折射出仿佛能带出带血的虹光,那晚沈晖星手指卡住他腰窝,指腹碾过玫瑰根茎处,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那些随血脉跳动的荆棘,反而顺着脉络下滑,在腰臀交界处积成情//欲的沼泽。
裴寂青后仰时绷成弓弦的脊骨,装乖说自己要不要去洗了,之前有点怕疼。
沈晖星很轻地笑了一声说:"怕疼还去纹,这么漂亮的纹身,不用洗。"
沈晖星倒是很喜欢那里,很多次犬齿抵着花瓣尖端,薄唇沿着纹身脉络游走,裴寂青喘息着,任荆棘纹路被啃噬成溃堤的春汛。
裴寂青突然想起十八岁生日,纹身师问他是否要敷麻药,他攥紧椅背说不用,却在第一针刺入时疼出眼泪,就像此刻沈晖星的吻分明带着撕咬的疼痛,他却觉得甘之如饴。
酒杯碰撞的声音惊飞了裴寂青的记忆幽灵——
整顿饭可以说吃得食之无味。
裴寂青没有想到再次和魏迹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他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回亚联国。
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
还来投资他的节目。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要跟死了一样。
制片主任谄笑着往魏迹杯中倒酒。
有人给魏迹点烟,刚拿着打火机出来。
突然魏迹说自己有火,然后他就拿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陈旧的打火机,银质外壳早已氧化发黑,上面甚至还留着道锐器划痕,不仅廉价而且破旧。
有人问魏总这是旧物吗?
魏迹拇指摩挲着凹陷的刻痕,桃花眼在烟雾后弯成月牙说:“救命恩人送的定情……哦不,定金信物。”
打火机被点燃的刹那,那年雨夜的火光突然在爆燃。
裴寂青看着那个打火机,霍然起身,椅腿在地面刮出一道锐响:“诸位今晚尽兴,我先生的车在楼下。”
谁敢留裴寂青?
他一般能出来酒局已经是给面子了。
满桌人看着裴寂青拿着外套摔门而出,台长还想给魏迹说自己那修艺术的亲戚,却只见魏迹站起身,指尖还转着那枚旧火机:“抱歉,我也想起我有点事得先离开,今晚我买单。”
这个时候魏迹跟着裴寂青出去了。
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神色微妙。
外面被暴雨冲刷过,发光的字牌被浇成融化的琉璃,裴寂青手指点在拨号键上,魏迹的皮鞋碾过水洼里破碎的倒影。
“寂青,我们好久不见,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裴寂青回头看着他:“我记得我们打过招呼了,魏总,叙旧就没必要了。”
魏迹说:“寂青,别这样。”
裴寂青皱眉说:“你别这样叫我,见到你真开心,好了吧,再见。”
魏迹拉住他说:“寂青,你现在过得好吗?”
裴寂青转头看着他,语气平静道:“我和我的Alpha感情和睦,性//生活和谐,可以了吗?”
魏迹闻言脸色难看,随后打了个电话,而后就有人拿着个手提箱下来。
“打开。”魏迹示意保镖掀开皮箱。钻石在雨夜里泛着血光,不就是给麦老板那里寄卖出的东西。
至于魏迹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他的,最上面那枚鸢尾花胸针,是裴寂青母亲留下的遗物,是当初裴父给她的。
裴母将它当做宝贝,可是裴寂青觉得很厌恶。
魏迹把东西交给他:“寂青,你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欠你很多。”
裴寂青诧异说:“这些怎么在你这里?”
魏迹像是再次确定说:“你过得真的好吗?”
裴寂青像是被什么刺伤一样,一把将箱子夺过来:“不需要你操心。”
难怪麦老板跟他说遇到个大手笔的人。
司机也到了。
裴寂青匆匆离开,把魏迹抛在脑后,他一路脑子都很乱。
他想起以前在下城区的日子,裴寂青是裴家的私生子,他的母亲经营着一家小卖部,巷尾混混们戏谑的“私生子”喊声穿透整整十几年的光阴。
他母亲总是做着一个只要裴寂青变得优秀,他父亲就会来找他们的美梦。
所以她从小对裴寂青要求很严格,不许他和下城区的那些混混有一丝的瓜葛。
只不过在她死后,裴寂青还是和他们混在了一起。
裴寂青第一次见到魏迹时,他还没沦落到和他亡命天涯的程度。
是一个下雨天,裴寂青一个人守着小卖部,魏迹带着满身血腥铁锈味撞碎了小卖部的玻璃门,十七岁的裴寂青正踮脚擦拭货架顶层,白衬衫下摆货架,像初雪碎在了不属于它的下城区。
“要个打火机。”少年甩出湿透的钞票,医疗胶带从额角爬到脖颈,像道困住野兽的封印。裴寂青转身时,被魏迹模样吓了一跳,货架顶的玻璃瓶突然倾塌,魏迹伸手去接却将玻璃瓶捏碎,被碎碴划破虎口。
裴寂青把魏迹带到小卖部后面包扎伤口,而后给了他一个打火机,冰凉的金属外壳沾着Omega的体温。
裴寂青看见对方瞳孔里映着自己晃动的白衬衫。
后来魏迹抽烟的时候,裴迹青让他给自己也来一根。
“原来优等生也抽烟啊。”
回家后裴寂青看到手里的一堆珠宝有些发愣,而后全部塞进了柜子里,他刚才确实有些昏了头,只是他不明白魏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真可笑,魏总。
他们脱离了如同淤泥一般的生活,像两只窒息很久终于能够呼吸畅快的鱼。
裴寂青这才意识到,这些珠宝怎么办?按道理它们还属于魏迹。
他真的又不想跟魏迹再扯瓜葛。
他不想再回忆这段过去。
他如今过得当然好,卧室的感应灯突然全亮,四百平空间里全是从前求而不得之物,现在比从前好一万倍的生活,优渥的生活,事业顺利,光鲜的身份,一切都很好。
魏迹凭什么说他过得不好?
他蜷在卧室沙发里,拨弄着手腕上的镯子,直到房门传来动静,裴寂青才恍然惊醒,沈晖星看向他,他扯了扯领带,像是察觉到裴寂青状态不对,走过来。
红杉木香混着桃金娘的味道突然逼近,裴寂青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耳侧:“怎么了?”
裴寂青看向他,像是突然很没安全感地猛地环住他腰身,鼻尖撞上扣子,他贴着对方跳动的颈动脉含糊道:“老公,我好想你。”
沈晖星:“……只是一天没见而已。”
指尖却插进裴寂青后颈碎发揉了揉。
裴寂青喃喃说:“只是一天也想,你怎么从来不对我说这种话。”
是不是你真的不爱我。
沈晖星低头很冷静地看着他。
裴寂青垂眸说我不说了,裴寂青知道沈晖星嫌他有点烦,他打了个哈欠说我好困我要休息了。
沈晖星看着裴寂青的背影,皱了皱眉,他起身询问裴寂青你今天见了新朋友吗?
裴寂青说就是电视台的同事啊,他们一起出去聚了个餐:“老公,我很久没给你做饭了,明天给你做饭好不好?”
沈晖星说好。
沈晖星闻到了那么一缕,虽然很淡,但是充满了挑衅的Alpha信息素味道,证明那个人和裴寂青有过肢体接触,S级的Alpha嗅觉就是这么敏锐。
裴寂青那些同事并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沈晖星看着裴寂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
“你今天见了Alpha吗?”
裴寂青一顿,而后道:“啊,老公,怎么了?”
沈晖星:“你身上有信息素味道。”
裴寂青连忙拿起袖子闻了闻,心想沈晖星还真是狗鼻子。
裴寂青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应该是不小心蹭到了吧。”
为了避免沈晖星较真,他连忙搂住沈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朝他撒娇,沈晖星搂住他的腰防止他跌倒:“老公,大秘有没有给我带话给你。”
沈晖星被带走了注意力说:“你不要为难他说那种话。”
裴寂青:“我没有啊,我只是想你了嘛。”
沈晖星:“那以后不要跟他说。”
裴寂青闷闷说好吧,沈晖星这人倒是护短,他松手去洗澡去了。
出来的时候,裴寂青偷偷地测了一下沈晖星的信息素稳定性,这是在严诊那里顺来的高科技产品,比普通检测仪器灵敏三倍,浴室水声响起时,那是沈晖星进去了,裴寂青蹲在床边研究数据波动,其中某项值异常攀升,居然有波动,可不是昨晚才刚做过吗?
沈晖星从浴室出来,裴寂青就贴上他了,双腿刚缠上那精壮腰身,就被沈晖星熟练托起臀。
裴寂青不耐其烦地亲吻他,说自己想要,沈晖星开始说明天有会。
裴寂青勾住沈晖星的脖颈,猫似的蹭过他颈侧腺体,指尖顺着他脊柱滑进浴袍缝隙:“老公,求求你,我今天想要,给一点信息素嘛。”
沈晖星黑眸沉沉地看着裴寂青,深处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反手将人按在床上,膝盖卡进他腿间,拇指重重擦过裴寂青下唇。
裴寂青心想今天自己居然才求了一遍沈晖星就妥协了。
后来沈晖星的确给了很多,满得都溢出来了。
沈晖星掐住裴寂青后颈按在大床上,床头唯一一盏的暖灯勾勒出两人交叠身影,犬齿刺入泛红的腺体时,裴寂青在信息素洪流里挣扎,没看见检测仪数值疯狂飙升再回落的场景。
这些是我在公司偷偷写的[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星星眼]
有种赚了感觉[害羞][害羞]也算隔日更吧,因为我每天真的只能写两千,不过马上申榜了,我工作也进入正轨了,不用那么拼了
所以宝们,等周四上榜了,我再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老公,求求你,给一点信息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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