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轩
上海有名的风月场所,进进出出的人非富即贵,消费自然也是高得离谱。
像秦景啸这样的人物,这里必然是首选。
经过小组一整天的调查,决定晚上进去打探情报。
楚霖站在门前,此刻楚霖已经换了身装扮,穿西装戴礼帽,还把短发梳成背头,加上176的身高,看不出来是女扮男装。
林若清身着旗袍,假装场内人员事先混了进去。
幸好这里前两天招新,所有有些生面孔也没有引人注意。
一进门就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围过来,软若无骨的靠在楚霖身上,娇滴滴的说:“爷,奴家花名……”
楚霖随手拿了张支票塞给女人,要打发她走。
这张支票自然什么也兑不出来。
“姐姐,他可是专门来找我的。”
林若清及时赶到,把楚霖带到二楼的包间。
一进门,林若清从床底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窃听器靠在墙上。
楚霖小声道:“确定秦景啸在隔壁吗?”
“确定,我亲眼看着他走进去的。”
楚霖点点头,把耳朵贴近听筒。
果然,传来了秦景啸的声音:“我已经按华老板的意思办好了,你还来做什么?”
声音里是按耐不住的愤怒。
另一个不明身份的男声道:“老板很满意,你放心,人呢华老板肯定帮你好好照看,只不过你可能暂时见不到。”
“为什么?!”
“华老板还有另一件事……”
秦景鸣似乎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把什么玻璃制的东西打碎了。
“你们他妈的别得寸进尺!”
“嗯……那恐怕小少爷是再难见到ta了。”
“你!说,什么事……”
接着便听不到交谈的声音了。
楚霖放下听筒,说:“还真是小心……”
林若清道:“至少确定秦景啸有问题,而且还有上级。”
楚霖点点头,但得到的消息不能算是证据,想把秦景啸请进巡捕房,必须等到他下一步动作,现在太被动了。
回到巡捕房,林若清把目前掌握的情况在组内进行了交流汇总。
已知的信息太少,他们只能抓住秦景啸这一条线不放。
最笨也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蹲守。
自从秦景啸和秦景鸣见过面后,就在秦景鸣家暂住。
现在,这座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有被怀疑的理由。
小组七个人,两两一组,一组十二小时,不在蹲守时间内的人就在相隔一条街的发报车里。
连续五天的蹲守,秦府似乎一切正常,佣人照常采购,秦景鸣照常早出晚归。
至于秦景啸,尽管住在哥哥家,也没有丝毫收敛,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入。
秦府内
秦景鸣这天并没有外出,而是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报。把茶杯放下后,他对一边的佣人说:“把夫人请下来。”
“是。”
没一会儿,季云卿就跟着佣人下来了。
见人来了,秦景鸣示意佣人离开,随后站起来拿出一张纸对季云卿说:“劳烦夫人帮我跑一趟。”
说着把纸递给季云卿,又解释道:“这个比较重要,底下的人做事毛躁,我不放心,只好麻烦夫人了。”
季云卿接过纸条,回道:“不麻烦的。”
秦景鸣又说:“可是司机把车开去洗了……”
季云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不碍事的,正好我也想出去走动走动。”
说着就把纸条收好向门外走去。
这个时间恰好是楚霖和肖安蹲守,楚霖正在副驾上闭目养神,肖安拍了拍楚霖的肩膀,说:“老大老大,你看,是不是秦夫人?”
楚霖睁开眼睛,确实如此。
可季云卿很少出门啊……
楚霖让肖安给其他人发去电报并在原地守着,随后下车远远的跟在季云卿身后。
季云卿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到了地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中药铺。
季云卿走进去,楚霖则是到中药铺对面的小茶馆坐着,喝着茶看着季云卿在药铺里的一举一动。
药铺老板见有人来了,询问有什么不适,季云卿按照秦景鸣的要求,把纸条递给他后,说:“秦景鸣先生让我来的,说是要配点治咳疾的药。”
老板听到“秦景鸣”三个字后,抓药的动作顿了顿,把拉开的抽屉合回去,说:“您在这稍等,这药啊,我早就替先生备着了。”
季云卿微微欠身,笑着说:“有劳了。”
说完,老板便捏着纸条掀开里屋的门帘走了进去。
楚霖看着药房内的情景,总觉得有猫腻会出现在这药中,于是把钱放在桌上,径直向药房走去。
一进门,楚霖表现出一副对在这里遇到季云卿的惊讶,开口道:“秦夫人,这么巧啊。”
季云卿见是楚霖,也感到意外,说:“是楚探长啊。”
“嗯,这药房的老板在哪里?”
“进去帮我拿药了。”
“拿药这种小事,没想到夫人会亲自来。”
季云卿笑道:“是先生让我来的。”
随后往楚霖那里靠近两步,说:“上次楚探长为了救我而受伤,一直没来得及好好感谢,是我的过错,不知您恢复如何?”
“夫人言重了,不过皮外小伤,哪里值得夫人记挂。”
楚霖看着季云卿,很难相信她会参与秦景鸣兄弟俩犯罪。
只见过三次面,但楚霖不想对她产生什么怀疑。
如果秦景鸣为了拿到什么东西就把季云卿这么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推出去的话,未免太卑鄙了。
楚霖要打消组员对季云卿的怀疑,就得首先打破自己对她的怀疑。
老板出来了,把包好的药递给季云卿,又招呼道:“这位可是有哪里不适?”
“拿点治外伤的草药。”
“好嘞。”
老板三下五除二就抓好了药,楚霖提上草药结账离开。
出了药房的门,季云卿问道:“探长抓这草药,是因为上次受伤吗?”
“也不全是,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可否问一下夫人拿的是什么药?”
“治咳疾的。先生日夜操劳又常吸烟,落下了这病症。”
楚霖点点头,季云卿好像没什么问题,她的回答太过自然了。
连续几天没休息好,楚霖的黑眼圈不浅,脖颈酸痛,便抬手扶着后颈转了转脑袋。
一直跟在她右后的季云卿怔了怔,不由自主的伸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楚霖肌肤的那一刻,楚霖立马转身抓住她的手,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季云卿并说道:“秦夫人是要做什么?”
季云卿的手腕被捏的生疼,忍痛开口道:“抱歉探长,是我冒犯了……我想看看您的后颈,抱歉,这是个无理的要求。”
楚霖心下一惊,莫非季云卿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可两人之前从未见过面。
应该不会。
随即楚霖松开手,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说:“无妨,只是做我们这行的总会很警惕,伤着夫人了,是我的过错。”
走了一段路,二人分道扬镳,楚霖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车上。
“我出去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人员?”
“没有。秦夫人有问题吗?”
“暂时没问题。”
楚霖看着窗外,季云卿今天的举动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季云卿把药拿给秦景鸣后便回了房间翻找起来。
跟在楚霖身后,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两人在一个月之前还从未见过。
找到了。
是前不久的一幅画,右下角写着“714”。
季云卿端详着这幅画,越看越像今天跟在楚霖身后看到的,尤其是那一颗不显眼的痣,才让她不由自主的伸手。
季云卿不与别的富家太太一样信鬼神之说,因为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可这件事,莫非真的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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