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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叶忆葡又忍不住幻想起来,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虽然已经长出了几分肌肉,但和过去的自己相比也只是聊胜于无,一声叹息,跑也跑不了,留下可能要做妾,想想花姨娘,叶忆葡后背开始发寒。

郁闷得一头栽倒在踏上,被子香香的软软的,叶忆葡想着想着就累了,还是先吃饱睡好再想对策吧,反正天无绝人之路。

没想到,晚上姨母却主动登门了。

“你和谢二郎事后,有没有说什么啊,说的如何?”勤二夫人开门见山。

叶忆葡诧异的抬头,她自始至终其实并不认为勤二夫人全部参与了,因为从头到尾涉及的仆从都只有姜菲自己贴身的人,

“姨母,这事,是姜菲自己做的,还是您也参与了?”

“问这个做什么,姨母只想知道已经发生的事。”勤二夫人自是淡定,她惯来做事不肯都和叶忆葡解释,这个外甥女只要乖乖听话便好,自己又不是不肯帮她打算的。

“因为,我想知道。”

叶忆葡并没有完全隐藏自己的不满,她第一次这样直白得直视姨母,一双眼睛退尽了假意懦弱,在那娇柔的小脸上分明是一双善于格斗的眼睛,此刻沉静逼人,要她回答自己的问题。

可勤二夫人把那眼神只收进了心里,又怎会轻易就受她眼神驱使呢,

“忆葡,不管姨母同意与否,姜菲做的,就等于是姨母做的了,也包括你,咱们逃不过是同气连枝。”

勤二夫人拳拳爱子之心日月可昭,但其实现在说的这句却并不是她原本的腹稿,她本打算来安慰安慰哭哭啼啼的叶忆葡,顺道轻飘飘替姜菲赔个不是,也算这个做姨母的尽心了。

但她却第一次发觉,叶忆葡并不像自己印象里的那般好拿捏,勤二夫人确实没有参与,这不过是她给她的小狐狸一次练手的机会罢了,放任姜菲拿捏一个柔弱可欺的表姐,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过需要自己来善后,这倒难不倒勤二夫人。

一只羊羔,如何驱赶,还不是按着扬鞭人的心意,只是现下才后知后觉……如果羊圈里养的,从来不是羊,又该怎么办呢?

她不着痕迹在仔细看了看叶忆葡,心底开始猜测着其他的可能。

今天世子去过濯锦阁的事勤二夫人也已经知道了,虽然下人没有在近侧旁观到,但世子能为了叶忆葡把濯锦阁围的一个水泄不通,必是这外甥女颇有缘法。

勤二夫人立即敏锐的反应出,轻飘飘一句道歉,在叶忆葡这里恐怕是过不去了,但现在,比起追究已经发生的事,她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孩子,别怪姨母说的话难听,瞧瞧,这对你,倒是好事。”

勤二夫人摆到桌子上一封拜帖,是谢府送来的,要明天就登门作客呢,谢照虞的动作这么快?

“听姨母的,你身世低微,若能得嫁高门,折损些面子又有什么要紧。”姨母志得意满。

“可是,我与谢二郎,什么都没发生……”闻言,勤二夫人仔细打量了叶忆葡,嘴角含笑深意无限,

“你确定,什么都没有?”

那楼内的仆子虽然被齐淮的人教训着不许胡说,但勤二夫人是他们正经主子,要想他们说实话,倒也并非不可能。

“我确定没有,就算谢公子误会了,我也可以与他说清楚。”比起解释清楚,叶忆葡自然更担心的是因此降了身份,,只能做妾,虽然嫁人并没有什么好的,但做妾则更为恐怖。

“说清楚?说清楚什么,又能说得清楚吗?”瞟一眼叶忆葡,勤二夫人若有所指,即便没有共赴巫山,但总归是肌肤相亲了,谢照虞若一心想负责,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叶忆葡一时语塞,面上明显看得出不情愿承认此事。

“难道你不喜欢谢二郎,不肯嫁他?”勤二夫人打量着叶忆葡,她料定了自己这个外甥女是个识时务的,谢家目前就算是为了宫里的人,也急着和他们扯上这门亲事,更何况谢二郎自己也对叶忆葡动心不止,这门亲事,她想不到还会有什么变故了。

除非,除非天恩变幻,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姨母说的是:“嫁”字,嫁为妻,那就是正妻了。叶忆葡面色有所松缓,她虽然喜欢齐淮,但安身立命,比喜欢重要。

看着叶忆葡不再拒绝的模样,果然是个识时务的,姨母也料定她不会直接拒绝嫁进谢家的事。

“可我们确实没发生过什么,请姨母明鉴。”补充上这一句的缘故,叶忆葡也不知自己是为何考虑,她偏想这样说。

不怕,勤二夫人瞧着却笑而不语,只要谢公子认定了发生了什么,便可以了,

她刚得了消息,谢府送了拜帖,明天便会登门作客,如此巧合,所为何事,不由得勤二夫人会心得意。

剩下的事,便由谢姜二府来谈。

礼王府。

齐淮在踏上翻来翻去,叶忆葡主动的额吻,叶忆葡唇角的余香,不时浮现在世子眼前,终是勾惹的他无法入眠,可是欣喜过后,一个问题是齐淮不得不面对的,就是叶忆葡的心意究竟如何?说实话,他惯来笃信,可突然这个念头出来,却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想到她说的全凭姨母做主,齐淮突然一个挺身齐淮从床上翻起,看了看时辰,只好又坐回去,但心底已决定明天一早就去见母亲,夜长梦多,要赶在谢姜两家定下前,要母亲为自己提亲去。

第二日天光未盛,齐淮便已起身,一身牙白锦袍,腰间缀以玄玉佩饰,眉宇间不见朝阳映色,唯有几分凝重,与那挺拔身姿相得益彰,倒是依旧是端方自若。

礼王府的后院深深,庭院僻静处,四周花木扶疏,翠竹环绕,与世隔绝。建了一座幽兰苑供王妃日常起居,其中的靖室便是礼王妃姜榕晏修道之所。

一路上,松风袅袅,花瓣点水,冷意浸入微风中,齐淮走进幽兰苑,竹影疏冷,空静若谷,与纷纷扰扰的尘世已远,可朝院子外走来的孔嬷嬷却低着头,唉声叹气,手中端着一只锦匣,面色讪讪,迎面快要到齐淮眼前了才发现世子也来了。

“孔妈妈,父亲又让你来送什么了?”齐淮唇角含笑,看着这位老仆的眼神带着几分亲和。

“哎哟,小殿下来了,”孔嬷嬷看着齐淮立即慈爱的笑了,她捧起那个金丝缠纹镶宝石檀木小盒子,献宝一般,

“喏,就是这宝贝,为了弄来这个王爷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怕王妃不爱见他 ,巴巴寻了老身先送来,”孔嬷嬷愁眉苦脸的样子,一看就是在王妃那非但没有讨着巧,反倒像是被斥责了一般,

“这本是蓬莱仙岛炼化出的灵丹,可王妃她……她说,送这个倒不是直接送砒霜给她,还能落个痛快……”孔嬷嬷原本的圆脸此刻倒皱成一团,

“哎哟,这话老身哪敢和王爷这样回呀。”

“孔妈妈,便给我吧,我既遇着了,便替父亲送去。”齐淮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

孔嬷嬷闻言如遇赦令,忙不迭道谢把这烫手山芋般的锦匣递予齐淮手中,躬身离去。

青瓦飞檐下,齐淮推开靖室的门,瞬间便如置身化境,烟雾缭绕,降真欲仙。

正中的香炉中焚着降真香,缕缕青烟袅袅升起,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神宁静,内室里,案前的蒲团上端坐一人,正是礼王妃姜榕晏。

青烟缭绕更衬得齐淮挺拔如竹,眉目清朗,剑眉微蹙,鼻梁高挺,唇线薄而分明,平添几分冷峻,此刻,他迈步而入,目光倒带着几分罕见的急切,落在礼王妃身上。

齐淮恭敬施礼道,“请母亲安。”

礼王妃并未抬眼,仍保持着双手轻轻放在膝盖上,拇指相抵行一个圆形手印,直至一遍经毕,才悠然起身,

“你一早来此,可是为了那药?”

齐淮还是先拿出了刚刚那枚金丝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颗圆润饱满,大小如龙眼的红色丹丸,色如琥珀流光,一看便知是一枚难得的上好妙丹。

“母亲素来对这些不感兴趣,孩儿知晓。不过父王心意难违,只为助母亲仙寿恒昌,亦是好意,孩儿权且替母亲收下罢了。”齐淮将锦匣搁在案几一侧,语调恭敬而平和。

礼王妃此时已转到案后,随意动作间取出道经,置于案上,手执毛笔抄录起经文,语气却难掩嫌弃之意,

“什么仙丹,这个不外乎一些汞、铅、砷、硫一类的,淮儿,你以后可以修道,但千万不可进用这些丹药,不吃是不能长生不老,但吃了,死得更快。”

母亲惯来说话都如此直白,

“孩儿记着了,父亲他自是不知这些,只道这丹药难求便是好物。”

礼王妃轻嗤一声,淡淡道:“这些年来,他每每如此,倒似想弥补些什么。人心易变不过寻常,能变的又不是他一人,这心一旦凉了,怎会轻易再暖回来?”

齐淮应下后,便立在案旁,看母亲抄写道德经。

“要不,孩儿帮母亲抄吧,”

“无事献殷勤,”礼王妃淡淡笑着瞥了齐淮一眼,“说吧,有什么事?”

“孩儿,遇见了一女子……”

“哦?”礼王妃姜榕晏倒是显出了三分兴致,可仍笔落无止,

“乃寄居在外祖家的一孤女,姓叶名忆葡,是勤二舅母的外甥女,如今已无父母,家世飘零,”

齐淮看着礼王妃的神色,发现一切如常,未对这身份有任何意见,只是静待下文,于是继续盛力赞道,“其品行端方,和顺柔婉,甚合孩儿心意。”

“孩儿想……”齐淮顿了顿,担心纳妾触了母亲眉头,只郑重道,“想纳她为庶夫人,想请母亲代为求亲。”

“你倒是大方,一开口,上来便给一个孤女做庶夫人?”

礼王妃听至此倒难得放下了笔,语气中倒不隐藏她奚落之意,她从上至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幽幽看不出喜怒,半晌后,却长长叹息了一声,

虽然亲眼目睹了父亲母亲这些年来离心之事,但齐淮倒是第一次与母亲谈起自身纳娶之事,一时间也摸不清王妃心意,只好再次拱手,恭敬道,

“母亲,孩儿并非一时兴起,是真的敬慕其性……”

“真心喜欢?”礼王妃目不斜视,望向前方,

“是。”齐淮一双凌而有神的凤目中透着坚定与势在必得。

"喜欢人家,所以要人做妾?"望着眼前的兰花,礼王妃目光幽长,话音很轻,

礼王妃心下还是有些失落的,都说儿子像父亲,这话到头来还是说的没错,本以为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也算是区别于这个世界的寻常男子了,可现在怎么样,不还是说要纳妾就要纳妾,

齐淮倒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她身世低微,按例本不该直接封为庶夫人,但孩儿看重她,所以想请母亲以这个位份,去姜府为我提亲。”

王妃闻言,神色微变,盯着他道:“你真心看重她,却只愿纳为妾室?她不过一孤女,你知道没有家室又屈居人下,过的会是什么日子?”

“孩儿并非随意纳妾之人,既然把她要了来,此生自当护她周全。”

王妃轻笑一声,目光幽然扫过齐淮俊美的脸上,“人啊总是会说得好听,世子纳妾,听起来是天大的恩赐,礼王府还缺例子么?你又不是没见过你父王拘来的那些,能有多少尊严?”

世子紧抿薄唇,眼中微光闪动。他生得一双星目,眼尾微挑,带着几分不怒自威,此刻却因母亲的质问而显得动摇,他虽理解敬重母亲,但蒙圣人教诲,自然不会对父亲的事出言不逊,

他沉声道,“孩儿并非只为一己之私,她身世沉浮,本就在寻一个依靠,与其盲婚哑嫁错付他人,孩儿纳她为妾,真心相待,何尝不是许给她一个安稳。”

“你既真心喜欢她,为何不为她争一份尊严?”

世子闻言,抬头直视母亲,清俊的眉目间透出几分诚挚与无奈,

“母亲,孩儿身为世子,婚事需经圣上赐婚,这是规矩,孩儿不得不遵从。她虽品性端方,奈何家世不足,实不宜正位中馈,但孩儿已决心日后会善待于她。”

“善待……倒也是,一个没有家世的人,能做礼王府的妾室倒已是尊荣了,”礼王妃此语并非真心,不过是心里很清楚,齐淮受封建思想濡沐,礼法在心重过天,在世人眼里,一个身世浮萍般的女子能入王府,还能得到一位世子如此青睐,或许还真的算什么三生有幸呢,

礼王妃不再坚持,眼底难掩有一丝无奈,至少齐淮如今的模样,倒对那女子是有几分真心的,或许帮了齐淮,也算善缘一件。

齐淮双手紧攥,修长的手指泛着青白,眉目间多了几分急切,他靠近一步,语气低沉却不失礼数,

“母亲,孩儿纳喜爱女子为妾,是不得不顾全大局,只请母亲择日尽早为孩儿打算,若错失此次,孩儿只怕终生遗憾。”

“为何这么急?”礼王妃双目洞察间,觉出一丝奇怪来,齐淮素来性格沉稳,并非急躁之人。

礼王妃是经历过蚀骨之痛的人,但修道多年,她对这世间男女之间的事早已经心如止水了。

虽然刚刚奚落过儿子,但现今她目光只是平和,洞察清明,却丝毫不染俗世喜怒,转过身走到窗边,行走间道袍飘飘,映得她仙风道骨,

“是急了些,她……永宁伯府谢二也在相看,若他先行提亲,孩儿只怕终生遗憾。”

相看……那便是正经的聘娶之礼,

王妃回身凝视他,眼中带着几分惋惜,齐淮的请求她恐怕无法答应了,

“所以你要我把一个本能做人正头娘子的女孩,横插一脚抢来王府做你的妾?”

礼王妃的声音不疾不徐、温和有度,言语却是了悟道法玄妙后的归真自然,她倒不信齐淮会糊涂至此,

齐淮低下了头,母亲不喜纳妾世人皆以为是善妒,是嫌那些女子分走了王爷的宠爱,可如今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清晰明了母亲的心意,母亲不单单只为了父亲辜负了她自己,同样也为被纳为妾室的女子叫屈。

若是父亲,即便纳妾几十他也不会在意,父亲反而会为他留心门当户对的女子做正妃便是,

母亲这里,他定是不肯被劝退的,见母亲如此原本的担心也不存在了,只能和盘托出自己的心思,

“其实,淮儿已下定决心,会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再有他人。”齐淮目光灼灼,心诚意诚。

可这样一句诺言,礼王妃正为其所累一生,又怎么会轻易相信,

“决心?决心值几何啊儿子,一生一世比你想的要长许多,倒不如只看看眼前,若我是那个女子,定是不愿给你做妾的,何况,更要惶惶等待不知何时你就有了世子妃、侧妃一干。”

齐淮急切道,“儿子想过了,即便是皇叔降旨赐婚,儿子也未必……”说到这里,齐淮像是卡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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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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