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吻了我，又拒绝我。她对我的感情谁说不是复杂的呢。也许她活这么多年，在感情这一块上并没有我想得清楚看得明白，也许是无法接受自己的悖德行为，也许是.......我无法将她与一些和学生暧昧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无耻之徒联系起来，在这几天里，我给她找了许许多多理由，欺骗自己。我一直是有什么事喜欢当场解决的人，这次我却不敢找她对峙，我惧怕从她口里听到的是令我心碎的答案。
这几天我们一直躲着走，仅一百来平的房子我们甚至可以根本见不到面。直到在晚餐时，公公回来了，我们才坐一起吃饭。孟琰眼神微凉，看向我和陈羽“房子找得怎么样了？”
公公也是文化人，但举止却很随意，他把筷子一怕，不满的瞪了一下她“干嘛赶我儿子和儿媳走啊？我觉得咱这么住挺好的，热热闹闹的，小柳什么时候再生个孩子，更有人味了。”话毕他就拿起酒杯非敬了陈羽和我一个，让我们抓紧点把孩子生了。陈羽对看新房也没什么意愿，比起新房这个从小住的家他显然更喜欢，而我更是不想离开孟琰，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没有再提及。
只是孟琰对他的话显然很不满，一晚上都没给过她老公一个好脸色。
公公和陈羽都在大学里工作，这两天有一个研究项目他们一块干的，爷俩又一次同时离家而去，剩我和孟琰在家。
多日的委屈和痛苦积攒在心间，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喝闷酒，一罐一罐的下肚，孟琰出客厅倒水，对我理都不带理一下，看到满地酒瓶也只是皱皱眉头。
不知为何，也许是酒精对大脑疯狂的冲击，我浑身发热，身体脱剩下内衣裤。我竟然萌生了想勾引孟琰的想法。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墙敲开了孟琰的门，她一开门我就瘫倒在她怀里，嘴里重复着“老师，抱。”她接住了我，没有让浑身发软的我倒下去。
我整个人几乎挂在她身上，头在她脖颈之间摩擦，我感觉到她她僵硬的身子在我攻势下软了下来。她被我顺势推到了床上，我双腿跨着跪坐在她的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脖子，眼睛略带湿润的和她对视着。她的眼神不在像前几天那样的生硬和冷漠，而是覆上了一层柔情，我觉得这种柔情随时能带走我，让我心甘情愿跟着她到死亡的那一天。
我再一次尝试亲了她，我亲得很主动，她也配合的回应着我。她卸去了她的盔甲，和我坦陈的交互着内心，我们将灵魂托付与彼此，在这个黑暗中交织。
“老师，你知道吗，我爱你。”我们从来没有如此近过。
“嗯。“
在这个疯狂的夜晚，我们跨越了一层层道德枷锁。
在我们都筋疲力尽时，我突然注意到了衣柜里侧贴着一幅画。是我画的一副人像，画里的人自然也是她。
我们高中经常自称国际化的弄一些中不中洋不洋的活动，几年前我们开办了第一届圣诞晚会，竟然在圣诞节放了鞭炮和烟花。
当时我与孟琰还说不上很熟。办公室只有她一个老师，专注的修改着电脑的课件，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整个人散发着清冷和禁欲的气息。窗外的烟花恰好怦然绽放，透过玻璃在她身上映上了斑斓。我偷偷的拿上纸笔蹲在门口把这一幕给画了下来，我手中的笔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心中某处在悄然化开。
画完后我邀功般的拿给她，她看到后，惊喜的抬头看向我，展露出了一个很舒展的笑。她站起来凑过来我旁边看这幅画，离我离得很近很近，我几乎能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她带着笑意夸赞我：“妹妹，好有才啊。”
这幅画给了她后我以为会像其他老师一样收起来，最多也就给你折好放抽屉，和其他学生的信和礼物一起作伴到地老天荒。没想到她装裱后给贴了出来。这么细腻的她又让我如何能不爱。
她顺着我的眼光落在画上，温柔的对我说“我喜欢你的画，我喜欢有艺术细胞的人。”
少女情怀总是诗，当你的少女情怀被人用心的珍藏，又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我抱住孟琰，抱得很紧很紧。我害怕这来之不易的爱转瞬即逝，我不敢闭眼，更不敢去想后果，这种近乎□□的事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也禁不起推敲，我只能让自己散落在这一刻，永远铭记住。
在高考完的暑假，我和她见了好多面。最后一面，也是我即将上大学前，我们出来吃了个饭。
和她散步到了一个奶茶店坐着。我余光一直看着孟琰白皙且平静的侧脸，我的心中有一股难以抑制想亲上去的冲动。
我们并排坐着闲聊着，我很想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想躺倒在她怀里。却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不敢。
我们聊到了一个也喜欢孟琰的女生，我有些吃醋，孟琰给出评价“你没必要和人家比较，她确实挺开朗而且成绩好，但其实思考问题比较木，没你灵活。”我探出头“我也很开朗呀。” 孟琰稍作思考后摇摇头“你不一样，开朗勉勉强强，你更属于是古灵精怪。”
我打造了这么久的活泼开朗人设居然早已被她识破。
她看得到我，也看得懂我。突然间我很感动，鼻头一酸，一些话竟然也不小心倒了出来
“你爱我吗？”我又一次抬头看着她。
我问出这句话时，也意味着我和她之间，由我精心搭建的名为社会主义师生情的桥梁即将塌陷。但是我就想问，其实问完后我立马后悔，我早已爱她入骨，得即是失，得到了回复，我将会失去她。
孟琰有点尴尬和猝不及防，想打哈哈过去，但看到我那么认真，她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了，遂移开眼神看向远处“什么才算爱呢？我爱儿子，我也爱学生。”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拿起了桌上的奶茶和她的奶茶碰了一下，开玩笑的问了句，“能和我喝交杯酒吗？”
孟琰收回视线，又看向了我“你怎么定义的爱。”
“爱是我希望能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希望你痛苦，希望你能开心，我希望能了解你的过去，你的现在和将来。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比你晚出生这么久，也伤心于我无法见证你这么多年的经历。”我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这些话我从未在腹中打过草稿，可说出来竟是异常流畅。说完我的脸控制不住的烫了起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向人告白。
孟琰有些吃惊，遂即又换上了一副思考的面具，她总这样，掩盖着自己外露的情绪，永远想让自己看起来理性严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喜欢，欣赏你，但不代表这是爱。”
对于这个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又怎么敢奢求她的爱，在她生活里，我就是一个不伦不类没有任何身份的人，我毕业了甚至不是她的学生，我又有什么理由得到她的爱。 我早知道这些，可我还是快哭了，但是坚持着朝她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知道的，你不可能爱我，也不可以爱我。”
她眼底闪过一些怜惜的情绪，轻轻拍了拍我的肩“你怎么要哭了？”
我努力的憋住眼泪，但是眼泪却失去控制，大滴大滴的掉，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真的很爱你，我好爱好爱你，你为什么感觉不到。”话里有伤心，却也有撒娇的成分。
她沉默了一会，抽了几张纸塞到我手里“我能感觉到，但是我无法回馈给你你想要的爱，我是一个母亲，是一个老师，我是一个背负着很多责任的成年人，我不能爱你，也不会爱你。”
我任由眼泪一直掉“如果你和我一样大，你会爱我吗。”
孟琰喝了一口奶茶，带着玩笑的口吻“也许我们一样大，你就不会爱我了呢，你爱的是老师。”
我没理她，继续追问着一样的问题“好，如果你和我一样大，你会爱我吗。”
她顿了顿，看向我“应该会吧。”
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无论如何，也许是我生不逢时，但我却能感觉到她也想向我靠近的心，这何尝不是爱。我伸手抱住她，她直直的任由我抱住，我用头蹭了蹭她的肩颈，我很少和她这么亲昵，她并不喜欢过多的肢体接触，可她才还是用手圈住我，拍了拍我的后背。
这一刻像过了很久。我们在走回家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些话，但是她却显得心不在焉。
到家后，我们默契的没有给对方发任何消息，我们都知道，窗户纸捅破的代价是不再相见。
我大学四年里没有联系过她。可命运兜兜转转的，又让我回到了她的身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