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将军看上去凶巴巴的,在床上意外的乖,对王姝百依百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有点闷,逼急了低哼两声,耷拉着眼任王姝施为,黑眸羞涩,爱意深沉。
王姝衣衫完整穿在身上,坏心眼地狎玩男人,像猫捉住老鼠,百般折磨,指尖挑开多余存在的衣襟,狠狠碾磨柔软香气的皮肉。
“哼...”
卢植在王姝嗜血上头,叫嚣着破坏,差点扭断他的肩膀时,轻轻滑开,哑着声音哀求不要。
王姝怔然,兴奋发热的脑子清明一瞬,下意识松开了手。
那一瞬间,并非是对卢植产生了歉疚,而是封闭心灵的冰冷黑暗中蓦地有了一丝光亮。
王姝不禁疑惑,卢植说不要,她为什么听话地停了。
新雪求饶的时候,她嫌烦,毫不留情割开了他的喉咙,让他不能再吐出一个“不”字。
新雪胆小,一见血就吓坏了,推开她逃跑了,她就看着他的背影倒在地上,剧烈挣扎,加快了血液的流速,怪他自己乱动,这让他很快死去,并且死得很痛苦。
疯了,不解,她为什么动不了卢植?
卢植让她玩,这个人自愿成为她的玩具,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凭什么敢说不要?
他怎么敢?
可是,她为什么停?
撕碎他,用利爪划开柔软的肌肤,感受热气和血肉,为什么下不了手?
为什么平息了冲动,也没有燃起被忤逆的怒火?
王姝愣坐原地,呆若木鸡,男人伏在榻上,肩膀恐惧似的战栗,却乖乖的没有逃跑,像条长长的白蛇,刚探出洞穴就被抓住肆意磋磨,鳞片泛着莹润晶莹的水光。
不通人情的心境里仿佛浇了雨,冒出一点柔软而微妙的思绪。
从未有之的柔情和心疼飘荡在王姝心中。
王姝手指伸过去,托住卢植的脸颊,温热的,汗水微凉,黑眸泛起亮光,欣喜地承载一抹高大沉默的影子。
卢植贪恋地蹭了蹭,眸光迷茫,那般凶的女子化作一江温柔的湖水,爱如珍宝似的,接住了他。
他以为凶一点是王姝的情趣,幸好他习武,身体受得住,很自得,他不信除了自己有其他人能容忍王姝带来的痛楚。
殊不知是死里逃生。
“...疼吗?”
少女良心发现,眼眸幽深,纯洁无辜中闪过一抹错觉似的邪肆,被这样全情关注,任何人也舍不得责备她,卢植摇摇头,手指主动搭在她腰间衣带处。
白得病态的脸颊热烈似火,眸光流转,咬着唇豁出去邀请她。
“不做吗?”
王姝的眼睛太大了,未通人事的纯净清澈,垂下来看卢植颤抖的手指,娃娃脸像张白纸,任何颜色都只会染黑她。
仿佛在勾引纯情少女的无尽难堪淹没了卢植,他好似花楼里最不要脸的娼子,敞开腿求人破身。
王姝没有拒绝他。
.......
王姝俯身咬破了雪白的锁骨,血珠晕开一片雾。
卢植迅速习惯了疼痛,甘之如饴,温柔的手掌攀着肩膀,悄悄驱逐了女子眼里无法控制的阴霾和恶意。
“将军,你好像天生属于我。”
“嗯、嗯...我属于你,你不知道,我心悦你,王姝,亦白,你、你知道吗?”
“.......”
王姝不理,三皇女告诫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不作数的。
传说,凤朝建立初期,女子慈悲重感情,以忠诚为美德,对郎君都是一心一意宠爱有加。
可男子好淫,私下里却爱较量各自的风流韵事,他们的爱情如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爱着你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上刀山下火海,却无法长久,不爱的时候冷酷无情,舍弃的比谁都快,心比石头还冷硬。
守宫砂的伪造很方便,出嫁后男子随意拿朱砂一点,多少老实本分的女子被郎君欺骗,欢天喜地接人过了门。
而且大多郎君婚后还会偷吃,能不能发现全看妻主的造化,有的女子勤勤恳恳一辈子都没发现头顶长草。
侥幸发现,愤怒的妻主便会去县衙上报郎君罪状,将淫夫浸猪笼。
也许是男子屡教不改,伤透了女子的诚心,凤朝为了保障女子的权益,照顾失去父亲的孩子,方定下女子三夫四侍的规矩。
“......”
王姝亲眼看着卢植的守砂由深变浅,从一点赤红转为悉数雾状,渐渐的,融化在皮肤上,眨眼间消失了。
卢将军的守砂,步骤这么多,估计是真的。
卢植见状,双颊红晕灿若朝霞,黑眸潋滟,透着初经人事的依恋和妩媚情意,汗涔涔贴过来,发号施令的威严声音变得又哑又软,香艳无比。
“亦白,莫要负我...”
“嗯。”
话落,其实有点后悔毕竟他娘是武相完犊子了要被沉湖了哎呀管他的大女子敢作敢当负责就负责的王姝唇上贴了一抹虔诚的柔软。
不枉王姝肖想卢将军粉嘟嘟的唇珠许久,反客为主,含在牙质中间磨了磨,意料之中的软香可口,仿佛抹了蜜似的,王姝想直接吞入腹中,男人牙关失守,腰软无力,紧紧攀住女子,与她口齿相缠,砸吧了一会儿水声。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一瞬,两双深浅分明的眸子,深情注视对方,含笑含情,不知道是谁又追了上去,屋子只听炽烈呼吸和暧昧水声,好像临死前的最后一吻,迟迟不想分开。
王姝晕乎乎的,脑袋里除了卢植是不是吃蜜了,好甜好甜不作他想。
.......
鸡鸣,年轻人贪眠,还想赖床,是被卢将军捧住脸颊吻醒的。
眼睛还没睁开,嘴里就滑进了一块香软蜜糖,四处点火,挑逗着她还未清醒的身体。
“唔...”王姝含糊回应,捉住嘬了嘬,狠狠禁锢不放开。
没过多久男人就甘拜下风。
“哎呦!”
腰间被拧了一下,那里本来就没什么肥肉,都是结实的薄肌,卢植意乱情迷胡扯了她一块皮肤,王姝啪的撩开眼,瞬间清明,气呼呼放开了快要窒息的卢植。
“一大早就谋杀亲妻!”
“还不起来当值...”
卢植伏在她胸口,嗓音绵软,毫无信服力,他早已穿好衣服,双眸迷离,呼呼吸气,色气饱满的好颜色给了王姝巨大冲击。
“将军,你好...色。”王姝看呆,直言不讳道。
“...还不是你胡闹。”
“将军颠倒是非,明明是你先动嘴的。”
“别说了,快起来,我服侍你穿衣服。”
卢植被她直白的话羞死,寻了个借口逃开。
“!!!!!”
王姝如雷轰击,僵在床头,什什什什么,卢将军说要服侍她穿衣服?
还未从上下级关系转变过来的王姝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睁睁看着卢植取来衣服,高冷的气质仿佛全被融化了,笑容甜蜜,目光欢喜,偶尔定在王姝唇上,羞飞红霞,虽然他极力掩藏,王姝还是看出其中的雀跃和...饥渴。
王姝:“......”
两人无媒苟合,王姝忆起昨夜卢将军摆腰夹腿的浪劲,很想去和三皇女理论理论,不要老是骂她好色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纯情了。
她和卢将军,色狼对荡夫,可真是天生一对,否则怎会如天雷勾地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卢植弯腰帮王姝系皮革带,面对窄而有力的腰腹,热气烘面,晶亮的眸子羞得躲了躲。
少女浑身炽烈朝气拢住男人,隐隐约约沾染了冷冷梅香,无意间将其纳入了不可侵犯的领域,亲密一夜,彼此早已习惯了对方的气息。
吃过早饭,卢植将风回归,笑容中带着坚定:“亦白,我们的事,我让娘亲为我们指婚好不好?”
王姝大惊:“万万不可!”
卢植说得甜蜜,落在王姝耳中却似阎王的催命符。
卢植难掩伤心:“为何?”
王姝忙抓住他,二人叠股而坐,亲了一会儿,卢将军面色通红,气自己抵不住诱惑,眼里带着怨埋进王姝颈窝。
卢植身量摆在那,也只有面对长势惊人的王姝,才能显出小娇夫样。
“你先听我说,卢将军高贵之躯,王姝三生有幸才抱得美人归...”王姝观察卢植面色,见其喜气洋洋,眼中的怨气尽数化作浓浓爱意,方接下去,“成亲一事我是无所谓,我是心疼你,若是被人知道正三品的卢将军委身无品级的小侍卫,肯定是要嘲笑你的,不如你等等我,等我至少五品,到时候我们名正言顺地成亲。”
王姝言之有理,可五品哪有那么简单,罢了,小侍卫什么都不懂,卢植不愿破坏她的单纯,乖顺道:“好,那我等你。”
“连娘亲也不能说吗?”卢植犹不死心。
王姝大震,心说就是怕她知道啊,怂道:“呃这个,先不要说吧,我还没准备好...”
王姝知道除非改朝换代,否则她这辈子顶天了就是八品,可不是有个三皇女吗?
之前三皇女那边她抱着能偷懒就偷懒的心思,如今为了卢植,她决定稍微对三皇女上心一点了。
两人心怀鬼胎,各自思量前方的道路。
“亦白,你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往上升,早点迎娶卢将军呢。”王姝嫣然一笑,如实道来。
卢植见她桃面动人,心魂震荡,凶巴巴来了一句。
“你以后在外面少这么笑。”
王姝:“嗯???”
卢植语气拈酸:“你貌美,我怕旁人觊觎。”
大女子有些丢面子:“我除了对将军忍让,在外可凶了,谁碰我,我会杀...把别人扇成猪头!”
卢植笑了:“那你记住了,你这辈子只碰我,我...也只给你——”
男人凑到王姝耳边轻声说个“玩”字,呵气如兰,女子双目通红,郁火翻涌,捉住他的唇,叫这个饥渴的浪蹄子哭出声,狠狠泄了火,才大发慈悲放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过往六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