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的女孩已经麻木了,感受不到痛苦,甚至是死亡,或者对于她来说死亡才是归宿。
下半身几乎没有一块能看的了,粉碎性骨折,而罪魁祸首在施展恶行之后,恬不知耻地搂着女孩温存,丑陋的脸贴在可人儿脸颊,一边哭一边洗脑。
“好女孩是不会独自一人出门的,更不会和外面的野男人说话,所以我的可人儿以后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
男人用肿大的红嘴唇贴着她的下巴亲了又亲,抱着来回啃。
过了一会儿,又咧开大嘴大笑,苍白粗糙的指尖亲昵地放在女孩下唇,然后盯着她的眼镜夹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说,“不,我才是最好的女人。”
画面冲击力极强,幸亏苏尧今天没吃什么,只淋了雨,不然就得吐了。
想到下雨,天空就突然倾盆大雨了。
“轰隆轰隆——”雷声巨响。
男人却没有把女孩抱进去躲雨的想法,甚至勾起她的手,亲昵暧昧地撩开被血糊了满脸的头发,在她耳边说,“我帮你洗干净好吗。”
接下来的画面,让苏尧简直跪了。
太他妈难以接受,太血腥了。
雨水无情地拍打在女孩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顺着鼻子、嘴唇往里流,她已经痛苦地连指尖都抬不起来,麻木而呆滞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男人的手摸到血肉模糊的两双腿,手指从膝盖伸进去,不管不顾,直接挑着大动脉,骨头连着肉一起往外挖,肉皮上还混着泥土,简直是一滩死肉!
骨骼、毛发、皮肤都混成了鲜红色的肉泥,男人毫不留情地用力挖,边动作边癫狂地大笑!
“这样你就再也出不去了,你就是好女孩了,你就是好可人儿了。”
“舅舅最喜欢可人儿了,不姥姥最喜欢你了,哈哈哈——”
鲜血溅了男人满脸,眼睛是魔鬼般的疯狂,对可人儿病态的渴求与要求,碎了满地的骨头、任由雨水冲刷。
和苏尧隔得很远很远,却顺着水流仿佛在往他脚下流。
眼前一阵眩晕,飘忽。
苏尧还是没忍住,弯腰吐了出来。
“太他妈傻逼了。”
他简直难以想象可人儿的生活,简直比地狱还要痛苦万分,简直人间炼狱!!
人间的恶魔还是没有停止他的魔抓,女孩的身体几乎从腰部下方完全消失了,是被挖空的!!!
男人满手的鲜血,脸上还在癫狂地笑,五官扭曲诡异叠在一起,一会儿发出和蔼的老奶奶声音,一会又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姥姥的好可人儿,好女孩。”
“不,我才是最好的女孩!”
最后男人的神态几乎混乱,一会大哭一会大笑,手里还在不断的挖人肉,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碎石,到处都是荒唐一片。
最后,男人似乎没有力气了,躺在女孩身边,笑着说。
“妈妈,我是你的好女儿吗?”
说完,就以一种十分安详和蔼的表情搂住了自己。
苏尧吐到酸水反胃,直不起身子,真他妈希望雨水能再给自己洗一洗!
画面再转。
晴朗无云的烈日,可人儿蜷缩在一张大床的角落里,没有下半身,脸色极其苍白,像饿了多年营养不良的小孩,宽大的袖子盖住了两条胳膊,空荡荡,直晃晃。
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青紫甚至刀疤。
女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是痛苦更没有喜悦。
苏尧看得出她应该很想抱住自己,然后蜷缩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死去。
可是天不随人愿,门口打开了。
缓缓走进一个面色温柔,和蔼的老人,手里端着一碗热粥,白瓷碗上飘着白雾热气。
女人走近,苏尧认出来还是那个恶魔,下意识闭上眼摒住了呼吸。
“可人儿,姥姥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汤,快过来吃啊。”男人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说了几句话。
然后苏尧就看见,他瞬间暴怒,手里的东西掉落在地上,白瓷碗四碎。
一瞬间,他冲进了大床上,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女孩拎起来,巴掌就立马啪啪响在女孩脸上,“我叫你不说话!!贱女人,贱女人,你为什么不起来,为什么不起来!!”
“为什么不接住我的粥呢?”
“贱女人。”
数十个嘴巴子落在可人儿身上,脸瞬间肿了起来。
打累了,男人又继续装的和蔼慈祥,“姥姥再给你准备一碗好吗?”
“你乖乖的,别乱跑。”
苏尧听见这句话都被气笑了,“他妈的腿都被打断了,往那跑呢?”
“卧槽!!”
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女孩,撑着胳膊也起不来,只能像一滩肉泥一样烂在地里。
苏尧却看见女孩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笔记本,封皮破损,上面都是血迹,女孩艰难地翻了几页,然后咬破了手指,极其费力地在上面画了半个字。
因为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苏尧看见了本子的另一侧,还没写完的“死”
儿可人儿刚刚写的是“女”
也可能是半个“好”。
男人只端进来一杯白水,冒着热气,看起刚烧开。
然后直接掰着可人儿的嘴倒进去。
女孩被烫的浑身抽搐,还是温顺地尽数喝完了,男人还奖赏似的摸了摸她的额头。
“好乖,姥姥要出去,你一个人不要乱跑。”
男人离开之后,可人儿又开始费力地写“死”。
风突然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女孩无力,笔记本被风吹进了床底最里面,她够不到,只能张大嘴巴,无力地嘶喊。
苏尧却看见了上面的字迹。
2月5日
我上学之后,姥姥对我就莫名严格起来,每次放学晚了几分钟,都会刨根问底,周六日更是不允许我出去,不过没关系,反正我在学校里也没有朋友,没人愿意和我玩,他们都说我是怪物,可是姥姥告诉我,夏天也应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姥姥虽然规矩很多,但是对我很好,每次用脚在我肚子上踩几脚,就会给我甜甜的棒棒糖吃。
可是,每当姥姥用脚在我肚子上,或者在下边乱踩的时候,我总能感觉到舅舅好像在后面偷看,我回头时候,他就会对我笑,可是那笑容一点也不温暖,像王小丽男朋友丢了之后露出来的笑,很冷。
但是舅舅是男孩子。
3月5日,
今天放学回来,和同学一起去买了黑笔,回来的有些晚。
姥姥又把脚放在下边,很痒。
但也好疼啊。
舅舅的笑更怪了,今天太疼了,手指都拿不起笔了。
3月15日
就就和我说,姥姥死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找不到姥姥了。
3月16日。
舅舅穿上了姥姥的衣服,然后和姥姥一样,在我肚子上踩,但是弄得我太痛了,双腿里面流出血,我很害怕,而且,我今天既没有回来晚也没有得到棒棒糖。
3月20日
太疼了,我好疼啊。
姥姥,不那是舅舅,他一直在打我,不只是肚子和腿,还打我的脸。
他一直在说,“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妈妈的喜欢,凭什么!”
舅舅笑得太吓人了,他说,我在和他抢妈妈,可是我没有妈妈啊。
3月21日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我实在坐不起来了,腿里面一直在流血。
我告诉舅舅,他却把纸捅进去了。
还告诉我,他没有的东西,我也不应该有,可是我有什么呢?
后面的日记字迹就变得模糊了,甚至还有血,苏尧几乎不忍心再看下去。
可是风却偏偏一直往下翻,闭上眼,那些字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出现在眼前。
没有日期了,只有歪七扭八的字了。
到底是舅舅还是姥姥呢?
姥姥救我,我好疼啊。
舅舅,我没和你抢妈妈。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疼了。
苏尧深呼了一口气,一张纸已经被血泡发了,上面似乎还有牙齿和头发。
可人儿还活着吗?
下半身都没了,大动脉出血,她怎么可能还活着,照那个男人的手段,不可能把可人儿送进医院。
没有声音,没有反抗,这样的还是人吗?
苏尧闭上眼睛,搜寻关于可人儿的记忆。
常年穿着白色衣服,盖上双腿,连脖子都不会多露出来,走路像风。
没有任何存在感,脸色苍白的像鬼
断掉的腿,所以没有双脚,行动在飘,不和人说话,因为没有了舌头和牙齿。
喜欢明明,却让他断子绝孙,因为自己的舅舅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不和人接触,因为和人说话就会遭到毒打。
那么刘洲呢?
按照这样的思维,可人儿不可能和任何人亲近,说话都不可能,更何况是身体接触呢?
苏尧现在的内心极其复杂,他既对可人儿的遭遇感到可怜与痛心,可外面还在等着自己。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来回拉扯,想让他帮一帮这个女孩,也有不断驱使自己寻找线索。
头痛欲裂,两个小人互不相让,快要撕碎他的头皮,从里面钻了出来。
太他妈难受了。
为什么看见这一切是自己!!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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