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点,市中心国际酒店,顾家主持的慈善晚会开宴。
几对年轻男女正在私语。
“顾家真是财大气粗,包了整家酒店两天,不仅宴会厅,连酒店房间都全包下来招待宾客了。”
一个男孩摆出不屑的态度:“来的都是海市有权有势的人物,宴席结束都各回各家了,有必要这么浮夸嘛。”
“哝,那不也有几个外国人,年纪都挺大。”
“就这几个用得着包所有房间,真显着他们家了”
“没办法,人真有钱,这家酒店都有人家股份,你可别酸了”
一个女孩突然咋呼起来,“顾望呢,我今天求爸爸带我参加就是想见他的”
“喂你小点声,在前面招待客人呢,人可是ceo忙的很,你喜欢他啊”
“当然,他这么帅。啊我看见了,哇认真的样子巨帅。”
“切,先不说他家权势摆在那不会让他娶小门小户的,就他工作狂那样,你真跟他结婚估计每天最多见一面,也没多帅嘛,你喜欢他不如喜欢我”
“滚呐”
“诶顾家不是还有个小儿子,你可以试试他哈哈”
“我记得才16吧,哇哦纯情男孩”
那个女孩假作打了一下逗她的人,“16岁小屁孩哇,我喜欢成熟的”
“各位”,宴会中心,顾父敲了敲香槟杯,向众人示意,“感谢莅临顾某的晚会,今日我出席也是想介绍一下我的小儿子,顾盼。。。”
话未说完,有人已开始私语,这时一个男孩进入视野,众人再次噤声
“各位好”,男孩身形高挑如青葱,体态得体,眉目较浅,面颊带着年少特有的莹润,眼睛长得很出彩,黑白分明似乎看人很专注,笑起来又明亮爽朗,是个天然让人心生好感的俊俏少年样。
“真俊呐”女孩不自觉想拿起手机拍照。一只宽大的手一把遮住了摄像头。
“不好意思,这里不允许拍摄。”
“哦好的好的”,女孩抬头,差点惊叫起来,“顾望!”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却直视着前方,即刻走开了。
宴会中心,顾盼简单地寒暄两句,众人便再自顾自与他人推杯换盏了。
“眉目真像顾董的夫人,尤其是眼睛”,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怀念。
“里昂先生还记得”,顾父回道。
“当然,见之,无法忘怀” 叫里昂的外国男人中文很好,似乎还很通中国文化,咬文嚼字的。他站在其他相随的外国人中间身材稍显瘦小,手上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式香烟,嘴巴涂了明显超出嘴唇范围的口红,显得有些滑稽。
顾父皱起眉,里昂马上道:“哎呀,嘴巴像你啊,一样的。。无情。”说完兀自笑起来。
顾父嗤笑一声,眉头未松:“里昂先生说笑了。”
顾盼感到气氛微妙,顾父很少对人态度脱离温和,他主动伸出手,说:“您好,里昂先生,我是顾盼。”
“哦,你好,可以跟你父亲一样叫小盼吧,小盼?”,男人马上握住他的手
“您随意”,顾盼想松手却发现送不开。
“很得体,应该是个乖孩子吧”男人戏笑道。
顾盼感到不舒服。
“里昂先生,安宰先生想见您。”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
“安宰?他算什么东西?”,里昂毫不客气骂道,转身“哦,是你啊小望。”
“哥!”顾盼喜悦,小声喊道。
里昂这时松开了手,随即说:“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跟你去见见他。”
“请稍等,稍后我会来招待各位”,顾望还是那番冷淡的态度,他只对着顾父和其他人半鞠了,便与里昂离开了,众人面前连半个眼神也未给顾盼。
有人出声:“兄弟俩关系不好呢。”
顾盼有些失落。
顾父笑着,回到了温和的态度,解围道:“好啦,小盼,去找你的朋友们吧,但今晚不要乱跑,嗯?”
“是,父亲”,里昂走后其他外国人仍看着他,他一一微笑示意后马上走开了。
“顾盼,这!”安辉儿招呼他。
“我正找你呢”,顾盼笑道。
二人从小学就一个学校,算是亲梅竹马长大。
安辉儿是海市烟草控股集团董事长安宰的小女儿,两人年龄一致同年出生却是不同命的。她不过是安宰的一个小情人所生,而他的情人多如牛毛,自然不允许个个都让怀孕。安辉儿是一场意外怀孕,她妈妈也似乎未曾想到,生下她拿到钱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安家。
安辉儿在安家不受重视不说,更是处处受安宰妻子和他们儿女的虐待。顾盼在小学时就经常看到她胳膊青一块紫一块,他从家里拿药给她。一来二去,时间长了,两人彼此成为最好的朋友。
安辉儿在他人面前总一副窝囊受气的样,只有顾盼知道,她的本性多么坚韧有力。
“你这是第一次来呗,你爸藏你藏的够久,连我都出席了几次为着安家一视同仁的名声。”两人移步到了天台僻静处,安辉儿便随意坐下。
“先别管这个,我有。。很重要的事与你说。”
“什么”
“就怕我说了你不信。”顾盼苦笑道。
…………顾盼将自己的重生和未来危机大致告知。
安辉儿的表情从惊讶到严肃。
“你相信吗?”顾盼望着她。
“世界末日啊,不敢信,但是你说的,又不得不信了。”
顾盼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自己,“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不会开这种幼稚的玩笑。”安辉儿眨眨眼,浮动一缕笃定的笑,“而且我知道你只告诉了我。”
顾盼也跟着眨眼起来,竖起大拇指,笑道:“是的,你最了解我了。”
“那你说今晚是来找从中非回来的人了解情况的,你找到人了吗?”
顾盼摇摇头表示没找到,“应该是慈善晚会结束,其他宾客走后才开始内部的接风宴,毕竟事关重大。”
安辉儿挑眉,“不奇怪吗,事关重大,去的人应该在那边就报告了或者一回来就得说明,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等宴会结束。”
顾盼怎么会不清楚,很明显顾父不想让他接触关于病毒的事,但就像看到家里那只鸟一样,他心里疑惑顾虑却又不愿意随便揣测。
“等宴会结束..就知道了。”顾盼轻声说。
安辉儿看他的样子就不再多说什么。顾盼说起自己的上辈子,越到后面神情越惨淡,这是一种她觉得一辈子不可能出现在顾盼脸上的表情。因此虽然顾盼没有细说上一辈子什么情况,但她想顾父与顾望应该遭遇了不幸。
“好吧,你父亲阻挠你也是应该的,毕竟你现在是16不是19啊,是吧顾盼大哥。”安辉儿有意缓解气氛,调笑起来。
“你不能叫声好听的顾盼哥哥吗?”顾盼假作生气道。
“看来我得走了。”
“啊?让你叫声哥哥你就要走啊。”安辉儿话锋转地顾盼措不及防。
安辉儿嘻嘻笑,“傻孩子,你哥哥来了呢,我可参与不了你们兄弟夜话。”随后向顾盼身后行了一礼便走开了。
顾盼哑然转身。
男人从廊道跨进阳台,身后宴会似乎开始了慈善竞拍环节,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拍卖的宝贝,没人能注意到这里。
男人身处背光,面目模糊不清,说出来的话又无情得很,“不该你管的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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