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在禅院家之前找上门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打开门看到穿着咒术高**服的五条悟时有点惊讶，我披着头发穿着驼色大衣和灰色紧身毛衣裙，带了米色围巾踩着棕色靴子准备带着放学的伏黑惠出门逛街。
五条悟看到我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他推下太阳镜仔细打量我，“你的身体，哇哦。”我也有些吃惊，“这就是传说中六眼吗？比传言里看起来，像是环绕着白云的天空，很绮丽的眼睛。”我让惠先回屋里，“所以你是来斩草除根的，还是来截胡禅院家的？五条君。”我露出了微笑，我对赏心悦目的人一向态度很好。
五条悟收敛神色，“只是按照那个人的遗言来关照他儿子的，不过看来也不需要我来。”我打开了门，“我们进来谈吧，站在门口有点呆。你自己去和惠说，我毕竟只是因为甚尔死了惠没有地方去我才养着而已，花的钱通通记在那个死鬼欠的钱里，既然他让你来，就是把监护权交给你了吧。”
五条悟和惠谈了什么我没有兴趣听，要是没谈妥那就是去禅院家或者在我这边继续住，要是谈妥了就是在五条家或者东京都咒术高专或者我这边继续住。我说过，我不对别人的人生负责，伏黑甚尔去找死是他的选择，伏黑惠去哪里生活也是他的选择。
惠出来了，他和我说他接下来还是在我这边住，但是会接受东京都咒术高专的教导，之后也会成为咒术师，还上我的钱，我不置可否，“我知道了。”这一点倒是和他老爹不像，他老爹借了我的钱还把他卖了十亿都没想还我钱，我语焉不详地轻声说了一嘴，“你和甚尔不一样啊。”
五条悟本来只是过来看一眼伏黑惠而已，毕竟那个被他杀死的杀手临终前说了一声，还是十种影法术的术式拥有者。但是伏黑甚尔没有他把他儿子寄养在他朋友那里，五条悟看着门口的，人类和咒灵集为一体，完美的平衡融合体，像是一个奇迹的存在。秋天的风有点干燥带着凉意，门口的的黄叶纷纷扬扬荡荡飘落，面容绮丽身材高挑的女子抬起金色的眼瞳看向了他。五条悟脑子一瞬间空白，他想，这个秋天和她很相衬，他听到蛇对他的评价，“绮丽。”是吗，奇怪的默契，他有点高兴。
收了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经过基础的训练，体术和术式基础都很好，幸运，而且还可以看到禅院家的老橘子跳脚，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想让伏黑甚尔在她这里留下多余的联系的微妙想法，五条悟爽快地付了十亿。应该穿的好看点来的，虽然他穿制服也很好看，五条悟邀请蛇成为正式咒术师，由夏油杰来做推荐人，这样五条悟可以和蛇一起出任务，以她的实力可以拿最高规格的工资，他只说了后面这半句话。
我听到五条悟这么上道的邀请，很随意地答应了，毕竟吃雇佣这一碗饭，收入不定经常有奇葩要求，因为我随心所欲惯了经常被雇主投诉，做个安稳工作也好，收入稳定专人接送啥的福利也不错。“那就麻烦五条君了，可能需要你带我熟悉一下咒术师的生活。”五条悟像是冬天落下的轻盈雪花的冷淡面容对我露出了一个笑容，“没问题，蛇小姐。”
五条悟知道夏油杰恋爱了，但是感觉他好像被人骗了。根据挚友说的很有魅力的大姐姐主动追求他，他答应了，而且因为大姐姐工作的时间不定，不知道对方的地址，也不知道对方的工作地点，像是雾一样不清楚的大姐姐，感觉完全被对方玩弄在股掌之中钓成翘嘴了。五条悟劝过他要不想清楚，可惜挚友被对方迷得晕头转向，反过来劝他单身狗是不懂恋爱的感觉的。
五条悟现在觉得大姐姐很好，他也知道大姐姐的魅力了，五条悟感觉自己坠入爱河了，五条悟看着和他一起走入职流程因为有些地方弄不懂露出苦恼神情的蛇小姐，和他放开手脚打了一架的露出灿烂笑容的蛇小姐，还有平时冷漠带着几分高傲神秘的蛇小姐，非常非常，迷人。
我知道五条悟在看我，但是我有点疑惑，我的混合体质需要他看这么久吗？五条悟的长相是很优越，但是不是很在我的好球区，因为甚尔很合我心意缘故，还有正在进行时的夏油杰的温柔体贴，我喜欢带点自暴自弃或者破碎感的人妻味黑发男。五条悟这种高冷的完美型有点让人难以下嘴，不是不喜欢，是不好搞定。
收到五条悟送的礼物的时候我也以为是五条悟有钱人的礼貌，我对他保持一个礼貌的距离。当我拒绝他很多次的礼物之后，他约我出来见了一面，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像秋天澄净天空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让我说不上来但是我很喜欢的神情，我很快地对气场变得有点绵绵趴趴的五条悟产生了几分心痒痒。我开始答应五条悟的约会邀请，然后顺理成章地去了他的校外公寓。五条悟和夏油杰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像是秋天打着转的落叶，但是更粘人，围巾一样，喜欢给人打自己的标记。
还好夏油杰和五条悟约我出去的时间不一样，而且我现在工作稳定时间也固定了，我非常愉快地接受了两个人的约会。不过他们两个知道和他们约会的是同一个人的时候，虽然很震惊，但是接受的很快。我在冬天的时候，偶尔也会回忆起那个欠着我好多钱不还的伏黑甚尔，我还是没能找回像当初和他在出租屋里平和地坐在饭桌前的那种感觉，虽然很浅淡，但是有点怀念。
惠也慢慢长大了，身高和体型逐渐变成成年人的样子，除了那一头炸毛，越来越像欠了我一屁股钱死掉不还的甚尔。我有的时候会看着穿着宽松衣服的惠出神，想起那一笔钱，感觉有点沮丧和难过，毕竟再也要不回来了，和小屁孩要他死鬼老爹的钱实在有点说不出口，只能看着他的脸缅怀我逝去的钱。极偶尔的时候也会想一想坐在饭桌另一边的空缺的位置之前坐着的人，因为平时五条悟和夏油杰会过来轮流坐，吵吵闹闹的，挺热闹。
因为我不是完全的人，我的样貌固定在了青年的时期，根据五条悟的观测，我的寿命应该和常人一样，人类的那一部分照常衰老，咒灵的那一部分在修补我，所以看起来不老，人类的那一部分走向崩溃的时候，咒灵部分也会随之崩溃，就是我不老，在寿命范围里不死，到点了还是会死的。我放心了，不然总觉得会变成像被夏油杰吸收的沙茶天元一样。
伏黑惠总是觉得不甘心，他从小和蛇呆在一起，和蛇在一起的时间比所有人都长，他知道蛇姐姐看他的时候，只是在透过他看已经去世的伏黑甚尔。蛇之前在外人面前说是他的母亲养母，也曾经开玩笑让他叫她妈妈，但是他不想，他固执地叫她姐姐，姐姐，他的眼睛注视着容颜不变的笑着和他一起生活的蛇姐姐。蛇姐姐对他是什么呢，是给流离失所的伏黑惠一个固定的锚点，为他尽力构筑了一个平稳生活的房屋，是老爹的同事兼爱人，还有他喜欢的人。
他嫉妒他死去的父亲，但是他遗憾地发现他最靠近蛇的时候，是和她坐在饭桌前看着对面他父亲的位置想念那个早死的人，还有他穿着和他父亲类似的衣服蛇看着他出神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他在她的眼里不是一个小孩。但是伏黑惠不甘心，他不甘心被蛇姐姐永远当做他父亲的影子，他想让蛇姐姐的瞳孔里映照出他的身影，而不是他父亲的倒影。嫉妒，不甘，怨恨，又带着几分庆幸，还好他父亲已经死去，又怨恨他父亲死在了年富力强的时候，这样蛇姐姐记忆里的父亲永不老去，随之的记忆里他永远是个孩子。可是他已经长大了，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还清了蛇姐姐为他花的钱，可以帮蛇姐姐打理好一切，他想要蛇姐姐像是对待父亲一样对待他，多可笑，这个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成为他的父亲。
我看着长大的伏黑惠，我像过去一样摸他的头，但是被躲开了，他已经是个大人了，我知道，我又不瞎，只是一些习惯没改过来。伏黑惠长成了一个很优秀的大人，和甚尔不一样，他知道还我的钱，还不会借我一大笔拍屁股走人，也不会把钱全都扔在赌场回来和我说又没钱了让我养他，也没有突然带过来一个小屁孩说给你养着，不错，很好，虽然和甚尔长得很像，人品方面远远胜出。我很欣慰，果然我还是有一手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惠和我呆在一起的时候不太高兴，这个不太高兴的冷脸和甚尔很像，有一回我睡醒了迷迷瞪瞪以为甚尔回来还我钱了，很高兴地抓住了他的手说甚尔你回来了啊，他看起来更不高兴了。我知道他不喜欢他老爹，所以我在他面前很小心地把甚尔东西收起来，藏好我的男女方面和甚尔一样的不着调。
他有一次穿上了和甚尔很像的衣服，头发还没吹干站在沙发旁边，听到我回来的声音看向我，那个眼神，不是看长辈的眼神，一种自暴自弃一切都无所谓的颜色，太像了，让我有一种昨日重现甚尔放弃最后的脸面和我说蛇给我点钱的感觉，我不知道我露出了什么表情，可能有点生气，因为我再次意识到我的钱真的回不来了，和惠看起来也要和我借钱的样子，也可能有点高兴或者难过，要是是甚尔的话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他痛扁一顿揪着他还我钱。
伏黑惠放弃了，他在蛇姐姐面前穿上了和箱子里的伏黑甚尔一样的衣服，打湿头发站在屋里，他看到蛇姐姐看到他的一瞬间亮起的眼睛和神情，又在看清之后的难过和生气。伏黑惠恶毒地想，就这样吧，就把他当成父亲吧，至少这样蛇姐姐会把他用伴侣的身份看在眼里，占用父亲在蛇姐姐心里的地位，占用蛇姐姐对父亲的感情，他是不知廉耻不顾伦理的贪婪的卑劣者，他用和父亲相似的脸和眼睛注视着蛇姐姐。
我看着伏黑惠，我毕竟和他生活了很多年，我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正在收拾餐桌的惠，“惠，你是想扮演你父亲的角色吗？”伏黑惠转过来看我，露出一个笑容，“啊，是啊，蛇。”连姐姐都不叫了，好吧，确实长大了，“那你还需要再努力一些。”毕竟你现在还很弱，我对弱者没有什么兴趣，但是那种破碎疯狂的眼神很有意思，伏黑甚尔传下来的美人面和绿眼睛质量相当高。
甚尔回来了，不是以亡灵或者鬼魂，重新拥有了实体和肉身。事情是这样的，我在涉谷车站狂杀，我一直没在伏黑惠面前工作过，已经有点过于血腥了，但是既然他已经长大了那就无所谓了，变强就是要经历很多，在咒灵堆里杀来杀去也是必须过程。我一爪子捅穿了章鱼头咒灵的腹部，啊，开领域了，虽然我也会领域展开，但是惠已经开了我就不开了。
我看着从惠脚下的出口冲进来的甚尔，我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钱照拿活他干的好事之前可碰不上，我向傻站在一边的禅院真希拿来游云扔给他，“加油哦，等你完工。”我悠哉悠哉地招呼他们坐在岛上休息，他们发出了各种疑问，我摆摆手，“安心安心，他曾经的名号可是天与暴君，很快这个咒灵就要死了。”
我注意到一边的伏黑惠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可能是猜到这个狂战士的身份了，毕竟很像嘛，对于多年不见生而不养还把他卖了换钱的死鬼老爹感到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伏黑甚尔杀掉章鱼头之后，领域解除了，他很敏锐地察觉到我是在场最强的那个，他提着游云杀了过来，我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痛打这个欠钱不还的家伙的时机就在眼前！啊，居然打清醒了，他放下游云和我打招呼，“蛇，是你啊，你去当咒术师了，那惠应该活得不错，我就安心退场吧。”我一把打飞他往太阳穴捅的游云残片揪住他的领子，“我说，你欠我的还没还，招惹了我拍屁股走人你做梦吧！”
在我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伏黑甚尔一副头痛的表情，“那就没办法了，好吧，都听你的，我的东西你应该还没扔吧。”我抱着手臂点点头，“都是老地方，卡也是，按照你的记性应该记得很清楚。我先走了，还有活没干。”我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跑了，伏黑甚尔自然回去找活干，不用管他。
终于结束了，我长出一口气，可惜打上头了鞋和衣服都坏了，咒术高专还没修好，我和伏黑惠坐着辅助监督的车先回家，一进门，里面昏黄的灯光流了出来，我看到多年前熟悉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擦着武器，懒懒散散地和我打招呼，“回来了，是年纪大了动作变慢了吗，但是带着一堆拖油瓶连累了。”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用脚踢他的小腿，“再说气人的话翻倍。”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举手投降，“放过我吧，都死了的人还要被你拉回来。”
伏黑惠感觉天都塌了，这算什么，他气笑了。他看到他早就不记得脸的老爹看了他一会露出的了然和满不在乎的眼神，听到蛇姐姐和伏黑甚尔无言的默契和调笑，他捏紧了拳头 ，这样啊，这样啊。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感觉伏黑惠不对劲，他们知道他暗恋和他住在一起的大姐姐，本来他们两个见到蛇姐姐和他相处的模式都觉得他们有戏，伏黑惠也挺高兴的，但是从章鱼头咒灵领域里出来之后他就一副失恋的表情，重新回来上学的时候更是一副要发疯的表情。听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跟他谈话之后，他们三个都露出了很可怕的表情，旁敲侧击问过之后，“原来是把伏黑卖掉的无良老爹回来了啊。”那就是对于人渣的愤怒吧。钉崎和虎杖还有二年级的前辈很仗义地问伏黑惠需不需要帮他打一顿那个人渣，但是被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拦住了，“你们现在还打不过他哦，五条老师和夏油老师打他都要费点功夫呢。”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好神秘的人渣。
我相当放松地和伏黑甚尔讨债，伏黑甚尔挑了挑眉戏谑地问我，“蛇，你对惠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我扣着指甲靠在他宽阔的背上，“我告诉他仍需努力，毕竟还是太弱了嘛，不过现在还行。”伏黑甚尔哈地笑了一下，我搂住他的脖子，“你笑什么。”他一语带过，“笑你魅力不减当年。”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再说我年纪大了你就一辈子给我打工吧。”伏黑甚尔很虚假地哇了一下，说真可怕的威胁。
我和甚尔躺在床上，甚尔说他继续给我当小白脸能不能抵一部分债，我说可以，于是又成为了过去的关系，宛如昨日重现，好像中间的这些年都没有发生，好像还是和伏黑父子一起平和地坐在饭桌前的时光，我挺开心的，或许是甚尔那种懒懒散散的特质吧，我也被他带着懒懒散散的，反正这回是他去赚钱。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来得更勤了，轮着约我出门玩，黏黏糊糊的，啊啊天天出门他们也不腻，我拒绝了一部分。
我正在睡觉，有人推开了门，我揉着眼睛起身，看到熟悉的身影和眼睛，然后眼睛被蒙住了，“甚尔你不是说出去接委托了吗？”而且还没带咒具，你难道脑子坏了？“提前结束了。”言简意赅，而且主题简单，他很重地和我接吻，蛮狠不讲道理，几乎是噬咬的力道，好像在发泄和怨恨，我攀住他的背，没有那么结实的身体说明了一切，我抱着他，“惠，你在干什么？”
惠很用力地咬住我的肩膀，虎牙穿透皮肤，“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蛇，我也想成为你的伴侣。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就像现在这样，就像伏黑甚尔之前这样，我发誓我会陪着你的。”我叹了一口气，惠僵住了，好像有滚烫的水滴落在我的身上，“我没说不行。”他问我是不是因为现在甚尔不在，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和甚尔有什么关系，在他老爹面前不敢造次吗？但是在惠面前这么不着调肯定是不行的，我保持住了大人的神秘感，“你猜。”就那什么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什么的。
于是迷迷糊糊地做了，中间惠抱着我流眼泪，我吻掉了 。后半夜甚尔回来了，他放下武器打开飘窗，我本来还挺困的，甚尔回来我醒了，因为我还是没想明白惠和他究竟在打什么谜语，我问他惠是什么意思。甚尔在我面前换衣服，露出结实流畅的肌肉躺在我旁边，我舒舒服服地埋进他的胸肌里，揪了他一把，“所以他和另外两个到底是在想什么，你肯定最开始就知道了。”我很肯定，毕竟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他幸灾乐祸地问我：“蛇，你该不会天天在想我欠你的钱还没还？”我理所然当地点头：“你是唯一一个欠我钱不还的，还是那么多钱，我存款的一大半都被你借走了。”我有点犹豫，“我还是有点，想念那个时候，和你还有惠一起呆在这里的时间里，我感觉很好，你走之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很空，太安静了。你好像带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抬头看他，伏黑甚尔露出了像是被我打了一拳的猝不及防表情，他长久地看着我，“你对每个人都这样吗？”我咬了他一口，“怎么可能…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低头把下巴顶在我的发心，“很遗憾，你偏偏遇上的是我，你很倒霉，我也是。”
我满不在意地回答，“那就是被你的霉运传染了吧，不过是被你传染了…所以我还有个新的理由暗戳戳诅咒你。”“饶了我吧，蛇，我已经死了，欠你的钱我会还的。惠还不错，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还行，我一个没心没肺的死人有什么值得你诅咒的呢。”“你就当我小心眼吧，我就是这么斤斤计较死缠烂打的家伙，你也挺倒霉遇上我，你就认命吧。”长久的沉默，头顶上穿来一声叹息，真奇怪，毫无生志的人也会叹气吗？我听到妥协的一句，“你说的很对，蛇。”
甚尔还完钱就潇洒地离开了，我发现我在无意识地流眼泪，那个烂人有什么好怀念的，真奇怪。夏油杰把我抱在怀里，他散着头发抚着我的背，我问他，“你们也会像他那样头也不回地扔下我吗？连遗言都不肯给我留一句的混账东西，什么都不肯给我留，惠也要在临死前让人带走…真是阴魂不散的死鬼，又死了一遍也是混蛋…”
我知道夏油杰五条悟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都有自己的目标，我在他们生命里不是第一位。甚尔给我的打击很大，我总是想把很多东西抓在手里，我以为我拥有了，结果发现我没有，所以想要安定下来，重新找回那种感觉，但是都不一样，打碎的镜子用新的玻璃用胶水粘好是不一样的，我知道，我也接受，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好事呢，这个世界没有那么温柔。夏油杰很好，他明白我很多没有说出口的话，他会照顾我的感受，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五条悟也很好，他把我拉进了他的世界，把我融进去，惠也很好，他一直一直陪着我，虽然有点让人想不明白，但是愿意陪在我身边。
夏油杰和五条悟都明白蛇小姐为什么选择进入咒术界，自由自在的蛇把自己塞进条条框框的咒术界里的契机就是因为伏黑甚尔去世。她找上夏油杰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太寂寞了，太孤独了，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几乎是被现实击碎了原来的状态，一眼在人群里找到了同类，说不清的感觉让他们保持了这种暧昧距离并且慢慢走近。蛇小姐和夏油杰一起慢慢把自己拼好，蛇小姐会接受一段新的陌生的感情开始，会重新构建自己的生活，蛇小姐需要一只手把她往上拖，她拉住了五条悟向她伸过来的手。伏黑惠是蛇小姐平稳生活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他的扭曲压抑疯狂的情感和注视是有余力的蛇小姐喜欢的特质，所以蛇小姐会接受他。
夏油杰抱紧了蛇小姐，他手边是五条悟的电话，他们两个向蛇小姐保证，“我们很强，比伏黑甚尔还要强很多，绝对不会留下蛇小姐一个人的。”五条悟开玩笑说，“说不定这次先把我们三个人拋下的是蛇小姐呢。”
我不喜欢当一只野兽，不喜欢在外面游荡的感觉，不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喜欢被人伤害，果然我还是，害怕孤独啊，我抱着夏油杰，“那约好了，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诅咒你们的。”
OK，大乱炖文学结束，伏黑甚尔真是，妹那个时候还在学着做人，他已经把自己放弃了，什么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一个不知道，一个没想过，偏偏两个破破烂烂的人住在一起，搭起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棚子，然后伏黑甚尔走了，棚子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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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番外大乱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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