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年前,玛莎.麦克林还只是一个在贫困线上挣扎的洗衣工,一家四口挤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每日为了能够解决温饱问题而忙碌。
有一天,她得到一个新工作,给一家人做清洁工作。雇主是一位文字工作者,家住左岸。他们经常会宴请一些知名的作者,记者,艺术家等来家里做客,也引来了那时的文学爱好者,费南渡.威尔蒙特子爵。
这些人无不打扮的光鲜亮丽,穿着时髦的着装,穿梭在宽敞明亮的屋子里,每天高谈阔论,不用为生活发愁,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年轻的玛莎看上了威尔蒙特子爵,他是这群人中,身份最高,最单纯,最绅士的,也相当于最容易得手的男士了。至于他有没有妻子或是未婚妻,年轻的玛莎并不在乎。
老天虽然没有给玛莎富足的生活,可是给了她能和她的野心比拟的美貌。用尽心思,制造了无数次偶遇和英雄救美的画面,她开始走进年轻的子爵的视线。
又不断利用他的同情心,和投其所好,两人“不小心”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坚强的女孩玛莎表示不愿意当一个不名誉的情妇,也不想让子爵为难,可也舍不得打掉“不小心”得来的孩子。
来来往往了无数个回合,为了不让可怜无辜的玛莎被父母强制送到教会接受迫害,子爵终于抛弃了家里给他订好的未婚妻,和玛莎结婚了。
然而,这一行为引得家里震怒,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也取消了他的爵位继承权。他们的存在只会不断提醒大家,威尔蒙特家族背信弃义。好在他的弟弟顶替他,执行了家里和玛蒂尔得.弗洛尔家的婚约,才没有让两家的关系破裂。
背着对家族的愧疚,费南渡带着妻子搬到了离巴黎不远的一个小镇,那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往,不会有人一直议论威尔蒙特家族怎么怎么样,可这完全背离的玛莎嫁给他的初衷。
费南渡虽然单纯,可是不傻,妻子态度大变,他如何能不注意到。慢慢的他也发现了妻子并不是他以为的真善美,之前的一切巧合很可能都是有预谋的。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伤害已经造成,他也没有脸面请求家人的原谅。
也许是无颜再回去,乞求家人的原谅。也许是后悔自己的有眼无珠,哪怕婚后一年不到,两人之间就冷淡的如同陌生人,费南渡也没有想过回到曾经的家里。
也许更像是一种自我惩罚,和对过去的懊悔,在玛莎无尽的冷嘲热讽和逼迫中,他只是麻木的工作工作再工作。直到布兰登十岁那年,他因为过度消耗身体,又或是本人也没有什么求生的**,在一场高热后,很快去世了。
借着这次机会,玛莎带着年幼的布兰登扮演了好一个痛失爱人,可惜自己又没有能力抚养遗孤,而不得不求助夫家的可怜母亲。
现在的威尔蒙特伯爵信没信,布兰登不知道。但是从那以后,他们搬回了巴黎,这座繁华的都市。他们的衣食住行也都有人每月按时支付,甚至他的教育也有人负责。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他们本来是应该感恩的,可是玛莎不是一般人,布兰登留着她的血液,受着她无时无刻的“教导”,也不是一般人。
玛莎一直认为,如果不是费南渡太迂腐,太愚蠢,爵位本该是他们家的,所以威尔蒙特家支付他们的一切花费都是理所当然的,而不该是以施恩者的角度。
亲眼见证了同样出生的两位子爵,娶了不同的妻子后,截然不同的结局,玛莎意识到了门第的重要性,觉得自己应该从中吸取教训。所以一直以来,她没有哪一天不耳提面命布兰登,一定要,并且必须娶贵女,这是他们改换门庭的唯一希望。
布兰登对她的这项提议没有异议,他所不能接受的是她过度的掌控欲,和刻薄嫉妒的嘴脸。所以,他会不受控制的故意做一些玛莎极力反对的事,比如和露丝的短暂关系,这算是他对玛莎的一种无声抗议。
当然,他是不可能对这种女人有感情的。哪怕没有从事同一种职业,但是这些女人和玛莎太像了。都是一些一心想走捷径,总想着不劳而获,靠男人实现阶级跨越的女人。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能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愿意出卖身体,乃至灵魂。
哪怕自己也并不高贵,可他瞧不起这种人,自然不可能真心愿意与之为伍,他更不可能犯他愚蠢的父亲已经犯过一次的错。
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当初死的是玛莎多好,她污浊的血统自然也会随之而去。没有玛莎,他可怜的父亲也许能回归家庭,连带着他的生活也会好很多。他也许能像路易一样随心的活着,而不用自己奋斗。
他见阿贝格尔的第一眼,就想得到她,不单单只是她漂亮的长相,更多的是那种纯净的气质。是的,她看起来很“干净”,哪怕是通过一副肖想,他都能感觉那扑面而来的甜美微笑。
很可惜,他打算的好好的,带着表姐听完歌剧后,就给她送花,再让表姐邀请她有空来家里坐一坐,很可惜,一切都被路易打断了。
他暂时还不想和他撕破脸,所以当即强行断了这个念头,花也随手转送给了表姐。当晚他就被玛莎叫回了家里,他自然可以忽略她的传唤,可想到忽略的后果,她只会变本加厉的烦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有点担心的是他一直在找阿贝格尔的事被人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会给阿贝格尔带来无尽的麻烦,他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所有才走了这一趟,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等布兰登回到玛莎家的时候,她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等着了。他拒绝了仆人的帮助,自己脱下外套,挂在晾衣架上。
“您这么晚了,找我回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虽然用了敬称,可他的语气实在算不上恭敬。
“你应该清楚我找你回来的目的。”可能越是缺什么,就越喜欢装什么。玛莎从贫民窟出来,身上总有那种摆脱不掉的廉价气息,所以她总是忍不住故意拿腔作调,模仿那些贵妇的派头。
就比如她现在坐姿,身上的行头。威尔蒙特家给的钱是给他们支付衣食住行的,而不是购买昂贵的些珠宝,可她觉得未来伯爵夫人的面子不能丢,宁愿少吃少喝,也一定要雇仆人,和买一些假珠宝首饰撑场面。布兰登不能理解她的想法,连里子都没有,如何能撑出面子,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您如果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毕竟我和您不一样,我还需要上班。”他不想和她玩猜猜猜的游戏,如果不小心猜出个她不知道,而他又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呢?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你给我站住,听说你和一个低贱的交际花走的很近,你给我马上断了。”她自己是过来人,坚决不要一个和她同样出生的“儿媳妇”,这种女人想要的是什么,她最清楚了。她自己想傍着别人过上好生活没有问题,但是她绝不允许别人吸着她的血往上爬。
“可以,还有其它事吗?”他已经学会了不和她做无谓的争吵,实在是浪费时间。
“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目的,你只能娶贵女,只有这样才能拿回你父亲的爵位。”她一定要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丈夫给不了,就让儿子给。
“你想过吗,威尔蒙特伯爵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儿子路易,敢问我如何才能拿回您所谓的父亲的爵位呢?”无知不可怕,无知又贪婪的女人才真是烦人。
“我不管,如果不是他们一家,住在伯爵府的本该是我们一家人。”她可能忘了,没有她,费南渡确实可以住在伯爵府,和他曾经的未婚妻。不论如何,都和她玛莎是没有关系的。
“那大概只有等叔叔和路易都不在了,威尔蒙特家后继无人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吧!”布兰登讽刺的丢下了这句话,不愿意在浪费唇舌。他这一趟连坐都没有坐下,就穿上自己的外套,拿着帽子出了门。
可能越是心里阴暗的人,才越向往光明。越是卑鄙的人,如他,越是会被纯洁的灵魂所吸引。他不由想到了阿贝格尔,她的眼睛是他见过的最干净的眼神,宛若孩童。
她的眼睛里好像总是漾着笑意,像是蓝盈盈的湖面洒满星光,只是想到她的笑容,他的烦躁情绪就能平静下来,真好。
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是他迫切的想得到她。等他得到自己想要的财富和地位后,他想要有一个干净的灵魂能陪在他身边,阿贝格尔就是个完美的选择。
可惜听说她最近和路易走的很近,看来得想个办法让路易忙起来,或是自己能得到她的好感。不过据她观察,她不是那种愿意给人当情人的姑娘,而他现在并不能娶她,他需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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