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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阿贝格尔上午跟着艾瑞克去上班,又和他对唱了一遍,得到他的肯定后,一时信心大增,脸上甚至带上了小得意,他都说她唱的好,那她还是蛮厉害的嘛!

下午他把她送出去后,给她叫了辆马车,告诉车夫地点之后,又叮嘱阿贝格尔下班后不要走,说他到时候会去接她的,确定她都记住了,不会跟着不相干的人走,他这才放心。

场面很有点像家长第一天送孩子上学,心里总是不放心让孩子独自一个人,生怕她被人欺负了,或是拐跑了。

“去吧,你会唱的很棒的,不要担心。”等她乖巧的点头后,他才鼓励了一句后让她离开。他一早就察觉了阿贝格尔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她好像真的觉得他无所不能。他好心情的想着;看来那本书也不只是说了他的坏话,也不算太坏。

阿贝格尔第一天上班,她太想当然了,以为会先排练几天,等她熟悉后才会安排她上场。可是当晚她就被推上了场,都怪她没有提前问清楚,她到不是担心自己没有准备好,而是担心要是艾瑞克来了接不到人怎么办?她正急着想找谁带个信呢,就看到他们的邻居朝着她走来。

“阿贝格尔,我们俩可是来给你捧场的,你今晚可一定要好好唱啊!”她还是借着这个由头约的艾德蒙呢!

“会的,玛格丽特,艾德蒙,谢谢你们能来观看我的演出。”阿贝格尔道了谢后,又转向玛格丽特说:“等会儿艾瑞克来接我的时候,可能会找不到人呢,能麻烦你的侍女帮我给他带个信吗?”

“没问题,不过他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找不到你?”玛格丽特觉得阿贝格尔以前肯定是那种特别乖的姑娘,估计是去哪里都会先通知家里一声的那种。

阿贝格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他们说道:“那我先去准备了,等表演完了,再找你们一起回家,好吗?”

“那你先去吧!”玛格丽特挥了挥手,让她先去忙自己的事。

“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你。”等阿贝格尔离开他们的视线后,她问道。

“你说和我们混在一起,会带累她的名声吗?”也许艾瑞克防备他们,也是担心阿贝格尔的名声,而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担心这些了,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一看两个人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多好,和他多配,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好人。

“你想多了。”艾德蒙不承认,甩开她,直接走在了前面。他今年都二十八了,人家小姑娘才多大,而且他这种人又没有什么固定的收入,怎么可能给女人安稳的生活,他这点有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唉,你到是等等我啊,你的绅士风度呢?”他对着别的女人时,每次都是绅士有礼,风度翩翩的模样,偏偏对她从来不讲究,有这么差别对待的吗,她难道就不是女人了?

布兰登见过阿贝格尔的第二天就打听到了她的情况,也许他比阿贝格尔本人还早知道她会在今天演唱“玛格丽特”,所以早早约了自己的表姐今天过来看戏,可谁知道表姐竟然把路易也带来了,真烦人,早知道约其它女伴了。

阿贝格尔记得真实的国家歌剧院在68年到70年之间,几乎没有推出过任何叫座又叫好的作品。那个时候的剧院经理离开的时候,整整亏损了八万法郎,两袖清风的走的。

可她看到现场几乎座无虚席,想来这点和历史是不一样的,而且他们现在表演的歌剧,在真正的历史上也不该是现在演出的。

也许是得到了艾瑞克的肯定,阿贝格尔虽然是第一次真正的站在大舞台上表演,但是她竟然不怯场,表扬也算可圈可点。她的唱腔更是格外出众,每一幕都引得了经久不息的掌声。等表演结束后,观众集体起立,欢呼叫好声不断,可见大家对表演的满意程度。

路易从一开场就认出了她,只恨不得马上去找她,嘴里激动的对着布兰登说了好几遍:“我就知道她一定有着天使般的嗓音,我就知道她一定能唱的很好。”他见过她是怎么从天而降的,她身上再多出几种神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要给她献花,杰瑞米,你去帮我买一束鲜花,要最漂亮的,我要亲自送给她。”路易急切的吩咐他的随从,他情绪正激动,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堂兄不虞的神色。

阿贝格尔下场去换装的时候,迎面碰到在过道等候的路易,她一时半刻没认出人来,她刚来的那天也只探出头匆匆看了一眼,现在又过去那么久,不记得了也正常。

“阿贝格尔小姐,您今晚的演唱太棒了,您是我见过最美的“玛格丽特”。”路易看起来很腼腆,说着这种赞美的话语时,脸都红了,他是从表演名单上得知她的名字!

“谢谢您的鲜花,也谢谢您喜欢我的演唱。”阿贝格尔看他的样子瞬间放松了警惕,微笑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花,这也算是第一个当面对她表达肯定的观众,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我,我能再来看您的演出吗?”他对着找了好久的女孩子,有点紧张无措,他其实是想问我能约你出去吗,又觉得这样太唐突无礼了,不是对待淑女的态度。

“当然可以了。”阿贝格尔笑着回答,容易害羞的男孩子可真可爱,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小奶狗。而且剧院又不是她开的,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我是想问,我还能来找你吗?”

“如果我在的话。”阿贝格尔对任何容易害羞的生物,都会更宽容。

“阿贝格尔。”艾瑞克在后台久不见阿贝格尔回来,一出来就看到这个画面,出声喊她,声音听着有点冷。

“哎,我马上就来。”阿贝格尔回应了艾瑞克后,转头对着对面的路易说:“您看,先生,我现在有点赶时间,不知道您怎么称呼,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好吗?”

“好的,您可以叫我路易。”路易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晕乎乎的就放她离开了。等她走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面具男就是那天他在桥上看到的男人,那个不怀好意带走阿贝格尔的男人,可惜等他想起去追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

“艾瑞克,这里离家里不远,要不我们步行回家吧,我还一次都没有在外面逛过呢!”她甚至连他们那条街上的玛德莲教堂都没有去看过,她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看一看这个时候的巴黎,特别是那些即将被烧毁的地方,也太可惜了。

“可以。”他陪着的话是没有危险的。

“那我去叫玛格丽特和艾德蒙,看他们愿不愿意和我们一样走回去。”阿贝格尔得到许可后,很开心的跑到前面去叫邻居们,毕竟她之前说过表演结束后会去找他们的。

艾瑞克走在她身后,抱着一些别的男人送她的大小花束,心情可不太美妙。他虽然答应不强迫她谈恋爱,但是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从把她带回家开始,他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任何人觊觎自己的人,他都开心不起来。但是对着阿贝格尔,他不能,也不敢采取任何过激的手段,谁知道她会不会和来时一样突然消失!

阿贝格尔在半路遇到了前来找她的玛格丽特和艾德蒙,她表示自己想步行回家,看一看巴黎的夜景,问他们愿不愿意。艾德蒙不置可否,玛格丽特觉得很新奇,她都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行走了,所以欣然同意。

阿贝格尔从艾瑞克捧着的花束中,抽出两支给每个邻居一人送了一支,笑着说:“我就借花献佛,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也谢谢你们今晚能来支持我。”

“别客气,都是邻居,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艾德蒙很少和阿贝格尔单独说话,他一开口,剩下第三人都看向了他。

阿贝格尔对着他的说辞,只是笑了笑,她觉得没什么事应该的,她希望自己永远都带着一颗感恩的心。

玛格丽特看他,是因为他这句话说的很真诚,不再是以往有点吊儿郎当,万事不上心的态度。艾瑞克看他,是因为他不相信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然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热心的说要帮助自己?

几人一路走回家,一路交谈,互相交换了不少彼此的信息,关系到是近亲了不少。如果不是时间太晚,玛格丽特还想要求阿贝格尔给她再唱几段呢,当然不是歌剧了,是那些用英语唱的“轻音乐”,她说那个不用动脑筋,特别放松。

到家后,阿贝格尔怕艾瑞克心里不平衡,毕竟刚才她给每个人都送了花,除了他。而且他一路上都很沉默,并不加入他们的交谈,她觉得艾瑞克很有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和人正常交往。

等家里亮起来后,她特意选出了最漂亮的一束,满眼笑意的双手递给他,很真诚的告诉他:“当然最感谢的还是你,你现在可不仅仅是我的房东,你还是我的老师,你是最大的功臣,谢谢你。最漂亮的鲜花送给最厉害的人。”

看她这么真诚的份上,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花。虽然她的态度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可手上的这束花是路易.威尔蒙特送的,她还对着他有说有笑的,甚至还准许他再来找她,想到这些,他确实不太高兴的起来。

为什么这些人都想来和他抢阿贝格尔呢?他们去找其他人不好吗?为什么偏偏想抢他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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