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艾瑞克生病了,阿贝格尔打算下午自己一个人去赴约,她最近急着赚钱好搬出去,所以每个星期至少会接三场表演。今天下午有一位夫人宴请一些女客,已经提前和她约好了,邀请她去唱一些轻音乐,比如她们那边流行的“音乐剧”。
都是女客,她觉得她能应付。而且她现在是做本职工作,不需要作弊了。做好决定后她提前自己穿戴好,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准备早点出门。
以前什么都是他安排好了的,她不用自己操心。今天自己一个人去,怕出纰漏,还是早点的好。可是他竟然出来了,还坚持要和她一起去,再三确定他没事后,她也就同意了。
唱完歌,这些女士一个个的围着她,问她知道巴黎歌剧院里的女高音卡洛塔的事吗?现在一个个的都在传她的绯闻,听说她和她的“好朋友”之一“约会”的时候,被人家的夫人抓住了,问她知道吗?卡洛塔以后还会回歌剧院唱歌吗?
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一起说话,像成千上百只蜜蜂一起在她耳边嗡嗡嗡一样,吵的她头疼。她表示她现在不住在那里了,对此并不清楚,不过如果她们有兴趣,她倒是可以帮忙打听打听情况。
整个下午她都觉得他怪怪的,等工作结束,两人在回来的路上,阿贝格尔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一直在回避我的眼睛。”
她有点担心卡洛塔的事是他干的,可现在克莉丝汀又还没有来。而且就算她已经来了,也没到他爱上她的时候。他最少观察了她好几个月后才开始接触她的。
“嗯,就是你下午听到的,歌剧院的女高音卡洛塔好像出了点事情,德比恩尼和伯里尼不确定她还能不能继续回来演唱,想让你暂时代替她,我替你答应了。”他总不能和她坦白他现在可能对她有了非分之想吧!
“卡洛塔的事和你没关系吧?”虽然这样怀疑他可能有点伤感情,但是谁让书上的他完全干得出这种事,并且确确实实的干过呢,她想不怀疑他都难。
“没有,那些传闻是真的。”她自己要是干净,他的这些信件也不会有效果的,所以不是他的问题。毕竟他并没有脱光他们的衣服,并强迫他们做和谐运动。所以他真心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无辜的。
“那就好。”阿贝格尔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不想自作多情,但是她就是毫无缘由的担心,担心事情可能和自己有关。
“至于你给我接新工作的事,没关系的,我只能说多多益善,你知道我在努力攒钱的!”她不会因为他给她多接工作就生气的,反而只会感谢他,因为这正是她现在需要的。
“我会的。”虽然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看她的。
“我知道你对待感情很认真,愿意为你喜欢的人做任何事情,可是有时候可能会适得其反,你懂我的意思吗?”比如说为了能让女主上位,不择手段,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这也许会让她害怕他呢?
想到自己打扰他这么久,受他这么多照顾,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剧情里的死路。阿贝格尔想劝一劝他,希望他能有个好点的结局吧!她觉得爱而不得就死,实在太傻了。
艾瑞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可他并不觉得他会像她看到的那本书里写的一样。他想要的是她,所以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觉得你温柔细致,博学多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比这里大多数男人都厉害,你可以自信点的。”她要是真的告诉他,他为了克莉丝汀的事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敢干,他肯定以为她得了癔症。但是多夸夸他,让他自信一点是可以的。他在他的心上人面前都低到尘埃里去了,越是这样越容易走极端。
“嗯。“他想问,那你会喜欢我吗?可他到底没问出口。
“你要快点做好新的面具,等你和你的心上人建立起感情后,你再慢慢告诉她实情,也许这样她更能接受。”反正她觉得书上那意思隐隐晦晦的,就是如果他长得好看一点,她很可能会选择他。虽然有点欺骗的意思吧,他躲在墙里装音乐天使也不光明磊落。骗都骗了,也就不差再多这一项了。
“还有,我觉得一般女孩子,可能不太喜欢睡棺材,不然你考虑考虑换个床?”她这么大胆的女孩子,第一次躺在里面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呢!
“嗯,”她真的很认真的从自己理解的角度,在为他出谋划策。可他不想这样,她是对他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才能这么坦坦荡荡的给他出主意怎么追其它女孩子的。
“还有,我觉得我应该早点搬出去,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孩子同居的,更何况是像我这么漂亮的。”她觉得避嫌要靠自觉。
“不搬出去可以吗?我不想让你搬出去。”他本来紧张鼓噪的心,好像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透心凉。鼓励他追别的女孩子就算了,还想离开他?
“你不懂女孩子的占有欲,我这是为了你好。”有几个女孩子能容忍男朋友和别的女人走太近的?
“你单身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如果,如果我真的谈恋爱了,到时候我在给你找地方搬好吗?”你要愿意真为了我好,就不要搬出去。
“现在不要搬,好不好?我不再像以前一样了,你就当陪陪我,好吗?”要是你愿意像梦里一样对我就更好了,他现在发了疯的想要取代小艾瑞克!
“那好吧!可是等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告诉我的。”他的语气特别紧张,应该确实害怕再回到一个人的状态。
回程的路上,阿贝格尔见缝插针的鼓励他,夸他,务必要在他陷入爱河前,建立起一点自信心。
两人回家后,艾瑞克看到阿贝格尔留在桌上的记录,里面全是关于离开他的一切计划,他当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心里阴暗的想法一个接一个的滋生。
她能和梦里的那个同床共枕呢!他呢,现在连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都不愿意了。他近乎自虐般的回想比较她对待两者的差别,越想越难受。越是对比,这些负面情绪堆积的也越快,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不断蛊惑他。
“都是一个人,他能做的,你也能做;她既然是他的情人,那也是你的情人。去吧!去做他们在梦里做的事,去做那些让你快活的事情,你也得到了她的许可。”
也许是受了蛊惑,也许他本来就想这么做了。他今天给阿贝格尔做的甜点和食物里都用到了酒,不会让她醉酒,可是能让她睡的更熟。等他确定她熟睡后,他徘徊在她的床前,犹豫不决。
他的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声音不停的在争吵,一个声音让他不要怕,说她在等着他;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如何他真的不经过他的同意亲吻她,她会生气的,她会永远离开他的。
“你还等什么,你难道连小艾瑞克都不如,连亲吻她的勇气都没有?”就是这句蔑视的话语,让他恶向胆边生。他颤颤巍巍的靠近她的嘴唇,挣扎了半天,不行,他不敢,他做不到。没有她的允许,他不敢碰她一分一毫。
他做不到自己主动,可是如果阿贝格尔主动,他就不怕了。前前后后想通后,他觉得他要像小艾瑞克学习。他不就是胜在脸皮厚,利用她的同情心吗?他也能。
等卡洛塔的事发酵的严重的时候,阿贝格尔代替她演唱了浮士德里的女高音,观众的反响特别热烈,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她的演唱空前成功。
从事表演这一行的,有时候不是你专业厉害就一定会受到观众认可的。很多时候还要看观众缘的,所以看到台下这样的反应,她真的很开心,这表示她的收入会更有保障了。
他趁着这个机会提出应该庆祝一下,而她同意了。他认认真真的准备了一套正式的晚餐,前菜,正餐都各配一种酒,连甜点也配了一瓶香槟,等晚餐吃完,阿贝格尔果然喝醉了,她喝醉后的行为可不受控制。
“你看起来好瘦的,哪里来的力气一个套索一颗人头的?”她趴在桌子上,开始胡言乱语了,都是些平常她可能好奇,却不会问出口的问题。
“我应该是天生力气大。”他老老实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算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吗?”肯定得有肌肉,才能有力量。
“绅士不应该有肌肉的,我会慢慢让它淡化的。”他没太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猜她应该是说肌肉,那是体力劳动者才会有的,没有哪个绅士会长成这样的,所以他一直在尝试着消除这些线条。
“你懂什么,男人就是要有漂亮的肌肉线条才性感。”她伸手拉他的衣领,他配合的往前移了移。
“你给我看看,出钱的。”说完想从身上摸出点钞票来,塞到人家身上,可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不要钱,你还看吗?”眼看阿贝格尔因为找不到钱,要打退堂鼓了,他急切的拉住她,连忙出声挽回。说完自己都觉得羞耻,又想偷看她的反应,又不太敢直视她!
“那,看一看吧,不看白不看。”阿贝格尔爬到了他身上,催他“你倒是脱啊!难道不收费就得让我自己动手?”她可能把他当成从事某种特殊行业的了,估计以为自己正在某个酒吧看脱衣舞呢!
他虽然打了点歪主意,可他也做不出主动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的事情来,呆着好半天没动。阿贝格尔等的不耐烦了,粗鲁的扯开他的衬衣扣子,手开始不安分的这里揉揉那里捏捏。
“你的胸肌练得可真不错,形状漂亮,手感也棒。”她现在跨坐在他腿上了,毫不吝啬的夸赞他,他搂着她的腰以防她摔下去。只怪他太敏感,她只单单这样触碰他的皮肤,就好像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一样,让他坐立难安。
自从那晚之后,他每晚都会梦到她,还总是一些香艳刺激的场景,如今梦境照进现实,刺激的他忍不住闷哼出声。他的身体好像不再属于自己,而她成了自己的主宰,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每一处感官,好像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好贝贝,我也有腹肌的,你也看一看喜不喜欢。”他在梦里就是这样叫她的,和宝贝一个发音。
“你的腰肯定充满了力量。”她的手移到他的腹肌上,上面的肌肉一块块壁垒分明,她的身体要往后仰才能看到,她觉得不舒服,算了,不想摸了。要是被阿里克斯发现她来这种地方,他可不管谁是姐姐,照训不误,划不来!
“我们换个地方坐,不要走,你不要走。”他抱着她坐到壁炉前的躺椅上,他往后靠,她就不用后仰了。
阿贝格尔在他起身的时候,用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仔细的盯着他的面具看了好一会儿,看的他忍不住把脸偏向一旁,他甚至恨不得当场把脸挡起来。
“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一失恋就寻死的疯子!何必呢,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哪个人一生不经历几段失败的爱情的!更何况你至少没有遇到骗财骗心的人渣,算是不错了。”阿贝格尔苦口婆心的劝她,说的好像自己好有经验似的。艾瑞克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他没有想寻死,真的!
“对了,你为什么喜欢睡棺材呀?”阿贝格尔歪着脑袋看着他,她一直很好奇,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棺材四面都遮的严严实实的,比较有安全安。”这样哪怕他睡着了,也不用担心被人揭了面具。好像被人看到脸,比让他死还让人难以接受。
“你不是有好多本事吗?你给我示范一下腹语嘛,你要是让满意了,我保管传授你恋爱秘籍,用过的都说好。”吹牛不打草稿大概也就这样吧!
她强行移开他的面具,盯着他的嘴唇,一只手按在他的腹肌上,催他快点,不可以作弊,她看的到。她一喝醉,就会变得娇蛮,他怀疑她潜意识里记得两人的关系,只是表意识不知道而已。
他就像青春期的男孩子一样,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总忍不住表现自己,炫耀自己的长处,好像开屏的孔雀。他把自己会的所有技能,凡事能表演的,都一一展示给她看。
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她看起来特别满意,还亲了亲他的额头,告诉他以后不要为了女人要死要活了,然后睡过去了,留着他一个人不上不下的,难受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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