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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再次穿越

第一章

寒雪飞落,铺满大地。

“醒了,醒了……”谢聆脑袋昏沉木讷,耳边传来一堆陌生的嘈杂声。

“新娘子醒了。”

新娘子?什么新娘子?谢聆迷糊得厉害,眼前一团团红影,此起彼伏地在他眼前晃。他记得自己被谢寒舒强拉着一起和家族里的青年一辈前往少阳山剿灭瀚海里的异兽。

哦,对了,他自己好像被那只凶猛的上古异兽给吞了。

可是他记得自己在怪兽肚子里摸到一个冰冰凉凉,巴掌大的东西,那东西发着金光,灵力忽然之间暴涨,将怪兽的牙齿给崩掉了几颗后,将他带出黑暗黏腻的空间。

接下来……

好像是一道异光。

谢聆脑子忽然就清醒了过来。

谢寒舒……

他的青冥剑气,毫不迟疑地刺穿了他的身体。

难道他已经死了?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面前的所有都很陌生,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

大红的衣襟,从缝隙之中传到谢聆的眼中,背后强大的劲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嘴被人掐着强制灌了一碗药。

好苦,一点儿也不像是幻觉。

谢聆没想到自己刚睁眼,就被人掐着灌药,生生将他熏得再一次晕了过去。

————*——*——*————*——*——*————

谢聆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

红烛涟涟,烛泪顺着烛台蜿蜒而下,在案几上凝结成一片殷红,红帐低垂,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上,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他身上穿着一件大红嫁衣,袖口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是什么地方?

谢聆头疼欲裂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缓了许久,才从脑海汩汩冒出的陌生记忆明白过来。

他着实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再穿越一次。这死老天,敢情是闲来无事涮着他玩儿呢。

谢聆抬头骂天,想着自己从高科技发达,不信鬼神不信仙的新世纪穿越到修仙世界便罢了,怎么等他从家族之中人人皆可唾骂的废材好不容易修炼到筑基期后,竟被一脚踹到这破烂地儿。

真是天道不公,负心薄情,天不长眼啊!

谢聆默默地拿过旁边的铜镜,将自己从上到下瞧了一遍,这张脸……没变,还是往日那般神清骨秀,俊秀雅致,不过,这身量,怎么足足小了一圈儿?他这具身体多少岁来着?十五?还是十六?谢聆抹了一把男儿泪,整理脑海里的信息。越整理是越生气,原主自小死了亲妈,亲爹娶了后娘,后娘生了儿子,每日磋磨原主不说,继母竟为了十两银子的聘礼,将他卖给了苏家冲喜,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谢聆伸了伸胳膊腿儿,无奈地接受了他年岁倒着走的现实。

看来你我皆是可怜人,谢聆无语凝噎地抬起手看了看。这双手虽是白皙修长,掌心却是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天天干活的体力劳动者。他试着运转体内灵力,经脉中空空如也,连一丝灵气都感应不到。

门外传来脚步声,谢聆连忙躺下装睡。门被推开,一个清冽却虚弱的男声响起:"他还没醒吗?"

"哥,嫂子一直没动静。"女子细声答道。

嫂子?谢聆差点没绷住表情。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人称作嫂子?

脚步声渐近,床帐被轻轻掀开。谢聆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那目光温和中带着几分探究。

"你先去端一碗粥来。"男子转身对女子道。

"我知道你醒了。"女子一离开,男子便在床边坐下,细声道。

谢聆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面容清俊的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眉眼如画,面色带着一丝苍白和几分病态。

男子微微一笑,"委屈你了。"

谢聆坐起身,打量着这个名义上的"夫君"。苏瑾然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虽然病弱,却自有一股书卷气。

"我知道你不情愿。"苏瑾然叹了口气,"我父亲也是病急乱投医,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你若不愿意,我可以写一封和离书......"

和离书?谢聆愣了愣,忽然想起自己当下的处境。

"不用了。"谢聆打断他的话。既来之则安之,他现在无处可去,倒不如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苏瑾然有些意外:"你愿意留下?"

"你……不愿意?"谢聆小心翼翼地去看苏瑾然的表情。心里想着,要是他不收留他,他回谢家,会不会被他的继母给赶出来。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还是有个安生之所比较好。

“那倒不是。”苏瑾然摇了摇头,心中讶然,想着谢聆之前宁愿撞头也不愿嫁给他冲喜,怎么现在忽然就愿意了。

入冬的天气已是寒雪飞落,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谢聆手上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往床上的人口中喂,耳边传来阵阵凄厉的声音。

“瑾然,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女子的哭声撕心裂肺的,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唉,没想到冲喜也就好了一天,你看……又不中用了!”苏家大娘见床上的苏瑾然死气沉沉,面色青黑,嫌弃地擦了擦嘴角,轻飘飘地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快些找老太爷分家才好,不然等瑾然死了,怕是还要我们几家出钱给他办丧,我可说好了,要再让我拿钱出来贴补,我可不依。”

男子看了一眼床上紧闭双眼,似乎陷入弥留的苏瑾然,面色肃然地瞪了身边的女人,却是没有反驳。

村中苏家的祠堂内,幽幽地发出厚重的味道。

檀香在鎏金兽炉中碎成青灰,祠堂梁柱上垂落的蛛网在穿堂风里簌簌发抖。

"今日叫你们来,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所为何事。"苏老太爷缓缓开口道,"瑾然身子骨弱,老三这一房人丁单薄,不如早些分出去,也好安心养病。"

苏三爷身子一颤,抬头看向父亲:"父亲,瑾然他这身子骨,哪能扛得住冬天这般折腾啊,况明年就是县考……"

"三弟可别不知好歹。"二房太太捻着翡翠佛珠嗤笑,"瑾哥儿这身子,莫说科考,怕是连开春都熬不过。"她腕间金镶玉镯碰出脆响,正是用三房免赋田的收成打的。

小姑娘盯着嫡祖母襟口晃动的东珠,突然想起去岁中秋,哥哥呕血昏厥时,这颗珠子正悬在老太太训斥他们的嘴角:“痨病鬼莫过了病气!”

“我已经让人清点过了,老三,你是庶出,按规矩只能分得二十亩薄田,外加村西那处老宅。"苏老太爷的龙头杖重重顿地,惊得檐下寒鸦扑棱棱乱飞,供桌下钻出只灰鼠,叼着半块发霉的供果窜过苏瑶脚边。

苏瑶握紧了拳头,她记得那处老宅,年久失修,屋顶漏雨,院墙都塌了一半。至于那二十亩薄田,更是位于山脚下,土质贫瘠,连杂草都长不旺。

"父亲!"苏三爷扑通一声跪下,"瑾然身子不好,求您......"

"够了!"苏老太爷重重放下茶壶,"老三阿,非是我心狠,你也知道老大如今在城里谋了职,老二也在镇上建了房,我和你母亲不日就要跟着前往,你带着瑾然根本无法与我们同行,倒不如趁现在分了家,大家各自开枝散叶,我意已决,你们今日就搬出去吧。"

“可是……”

“父亲。”苏瑶见父亲还要争辩,忙地按下了父亲颤抖的手。她早已看清了这家中人的嘴脸,哪里还有半分亲情在,往日哥哥考了秀才,得了免田赋的份额,皆是被这两房分了干净,如今见哥哥不行了,这一大家子人,一个个恨不得不认识他们才好,哪里还有情分。再争辩下去,又有何用。不过是更被人瞧不上,再狠狠地踩两脚罢了。

“村西老宅虽旧,胜在清净。”大老爷捋着山羊须,官靴碾过苏三爷补丁摞补丁的衣摆,“瑾哥儿那咳疾,正该离人堆远些。”

他腰间蹀躞带上系着三房祖田的地契,去年刚转给城里盐商做了寿礼。

苏瑶突然笑出声,她看着祠堂梁间"敦亲睦族"的匾额,想起上月嫡房小厮来抢哥哥药罐时,那四个描金大字正悬在他们头顶。

"祖母说的是。"小姑娘挺直单薄的脊背,"只是孙女依稀记得,三年前哥哥中秀才时,免赋田的文书可是大伯亲自收着的。"

满堂骤然死寂,供桌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苏老太爷脸色铁青,二老爷的茶盏当啷落地,谁都知道那三百亩免赋田,早被他折成银钱填了赌债。

"来人!"苏老太爷的龙头杖指向瑟瑟发抖的庶子:"把三房的东西清点清楚,今日晌午前搬出去!"

他浑浊的老眼扫过苏瑾然苍白的脸,仿佛扫去案几上一粒尘埃。

廊下传来嫡房小厮的嗤笑:"痨病鬼配破瓦窑,倒是绝配!"

苏瑶扶起浑身发抖的父亲,触手皆是粗麻下的嶙峋瘦骨。她最后望了眼祠堂飞檐上的嘲风兽,那神兽张着吞金噬银的嘴,恰似这吃人的深宅。

转身走出祠堂的时候,头顶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身后传来大伯母尖细的声音:"一个病秧子,一个庶出,能分到这些就不错了......"

苏瑶握紧了父亲的手,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们这一房,就要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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