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还是得看脸
夏凛久久地看着手机通话记录里那个最新多出来的号码：这个？算是达成交易了吗？至少是达成交易意向了吧。
夏凛思考了很久该给这个号码备注什么。沈迟？金主？霸霸？都不行，要是不小心让人看到就不
好了。最后，夏凛只能给这个号码备注了“甲方”两个字，也算贴切。
至于对方说的“期待”，指的是什么呢？
夏凛想了很久，应该就是作为乙方，该有的职业素养。
于是这段时间，夏凛健身，练舞更勤了。相对于经常商务外出的队友，他还算有时间。
一身大汗淋漓地进了淋浴间，站在淋浴喷头下，夏凛低下头看到隐隐成型的腹肌以及下面天生的本钱，心想器大是有了，得往活好方向努力努力。
可怜夏凛一个母胎solo，连女生的小手都还没有牵过，就要考虑怎么把自己掰弯了。
这方面夏凛真是半点经验也没有，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没有人可以商量的，只能自己瞎琢磨。记
得柏烈和谢燮曾经无聊八卦的时候提到过什么论坛，是关于男男CP什么的。夏凛当然是不好意思也不敢直接去问的，只隐隐约约回忆起几个关键词，便本着自力更生的原则上网搜索了一番，果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嗯，同志论坛。
看着满屏露骨的标题，夏凛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那一个一个张牙舞爪的字眼，让他整个人都臊得慌。
突然受到惊吓的夏凛一不小心把网页整个关掉了，坐在椅子上面红耳赤了半天，又心虚地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人，甚至还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房门边确定了一下房间门是锁好的，这要是被人突然闯进来看到他在看什么，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百口莫辩了。
坐回椅子上，夏凛深吸了口气，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我这是为了工作，为了工作，要敬业，敬业，必须努力，好好学习。
重新打开了网页，夏凛忍耐着不断被打碎重塑的三观，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花了半天的时间，夏凛总算弄懂了什么是一号，什么是零号，什么是攻，什么是受。
看到几乎所有想约的帖子都是求一个一号，其他的零星几个也只是很勉强地表示如果没有纯一，那就委屈一点，互相好了。夏凛恍然大悟：原来，在同志的世界里，是一攻难求啊，尤其是纯一，更难求。
那么，想必金主霸霸肯定是个纯零了，他可没有必要委屈自己，连勉强互相都没有必要。
没关系的金主霸霸，我可是个相当敬业的人，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好攻，嗯，纯一的。
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夏凛开始摩拳擦掌地学习起来，只需要往一个方向努力就行了。
接下来夏凛善用论坛的搜索功能，把类似“如何做一个活好的一号”“纯一的自我修养”这样的帖子都浏览了一遍。数量还挺多，夏凛断断续续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粗粗看完。果然是缺什么就培养什么，看着这么大量的关于一号的帖子，夏凛再一次下定了自己成为一个好攻的决心。
当然，仅仅文字信息是不够的，夏凛还偷偷下载了几部论坛里热度比较高的小电影，准备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夏凛坐在黑灯瞎火的，只有电脑的屏幕在发光的，上了锁的房间里，戴着耳机，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喘息声和“雅蠛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的人体大战，内心一点波动都没有，下腹的小兄弟更是安安静静毫无存在感的样子。
就这样看完了三部片子，夏凛再面无表情地将电脑关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慌。完了完了，看来我真的是对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要是到了金主面前，小兄弟还是站不起来，到时候不要说资源了，不把你封杀了都算金主大度的。
带着满心的忧虑和不安，夏凛沉入了梦乡。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中的夏凛还在看小电影，只不过看着看着，电影中的主角就变成了自己和金主，原本丝毫不为所动的小兄弟也渐渐开始精神起来……
惊醒过来的夏凛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感受到双腿之间冰凉的冷意，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的小兄弟还是争气的，还是应该哀叹一声他居然真的就这么把自己给掰弯了。
夏凛弯起身捂着脸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到卫生间处理一下。隔壁床的室友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把正心虚的夏凛吓得一个激灵。安静地等了一会儿，见室友没有其他动静，又安了下来。
回忆起刚才梦中的画面，突发奇想地代入了一下室友的脸，瞬间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来，自己还没有弯得那么彻底，这事还是得看脸。感谢金主有一副优越的相貌，拯救了自己岌岌可危的潜规则之路。
原来，我也是个颜控。夏凛面无表情地想着。
确定自己能行之后，夏凛再度望着标注着“甲方”的号码陷入了沉思。
距离上一次的摊牌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金主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自己是不是应该主动联系一下？
会不会显得太迫切了？
可是对方既然给了号码，不就是让自己主动去联系的吗？
还没等他思量个结果出来，徐哥又在群里发了个重磅消息：《曼斯风尚》邀请他们团拍摄开年期的内页。
队友们都有些兴奋。
《曼斯风尚》是国内四大时尚杂志之一，是绝对的一线。成团之后，他们拍过几次二三线时尚杂志，连封面也曾有过。只是，在时尚这一块，一线和一线以下是绝对有壁的。二三线杂志的封面拍得再多，都不如一线的一张内页。何况，徐哥还说，这次的内页给得很足，不仅有团体的，还有给单人版面，这就很厉害了。更何况，这一期的封面还是新晋影后宁欣，绝对的实力与流量并存的小花。
能上《曼斯风尚》本身已经是在给他们团提咖了，至于说封面是宁欣这件事，与其说是他们团在衬托新晋影后，不如说是新晋影后在给他们抬轿子，这就很不得了了。本身娱乐圈就有鄙视链，爱豆虽然普遍更容易有流量，但绝对是在鄙视链的最低端；虽然如今受到各种网络大电影的影响，电影人已经不再那么高高在上，但影圈仍然还是在鄙视链的最顶端。至少在路人眼里，电影圈就是比爱豆圈更高贵一些。
消息传出去之后，最兴奋的当属粉丝了。难得一次的，这回不论是团粉还是各个成员的唯粉，不仅没有内部撕逼，而且非常一致地在网上吹了一波，顺便联动了一下封面人物新晋影后。开口闭口都是小姐姐好漂亮实力好强，恭喜新晋影后，顺便安利了一下自家哥哥，唯恐影后的粉丝们不知道内页的帅哥们都是谁。
至于影后的粉丝们心里有多怄就不言而喻了，这一波碰瓷还不能直接骂回去，否则在路人眼里就成了没有风度，咄咄逼人，眼高于顶。并且为了支持自家的小姐姐，这销量还不能不操。销量上去了，男团的粉丝们又蹦得更欢了。
影后的粉丝们不甘心咽下这暗亏，于是便暗搓搓地内涵是不是攀上了什么金主，否则一个十八线快解散的团怎么能登得上一线杂志，哪怕是内页。谁知十八线团的粉丝们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喜滋滋地说能被金主看上说明哥哥们有实力呀，并且喊话金主霸霸多看看哥哥们，哥哥们又帅又有实力，他们值得。这一波操作，让影后的粉丝们也不得不服了。
两方粉丝们这一番含沙射影你来我往，路人们吃瓜吃得欢乐之余，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团。虽然不至于因此自掏腰包去买杂志，但是上网搜一搜图片资料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随着搜索量的上升，运营公司适时买了几个热搜，粉丝们更是不遗余力地在热词条下安利舞台，安利颜值，安利所有她们觉得哥哥们优秀的地方，倒是狠狠赚了一波热度。
热度最高的时候，和《曼斯风尚》合作的摄影工作室官博又发了数十张这次拍摄中没能收录进杂志的照片，有影后的也有男团极其成员的。并不是这些照片质量不好，实在是版面有限放不下。这个工作室素来有这样的传统，又提前与杂志社沟通过的，自然没什么问题。而这批高质量的启用照片则将这一波热度又推高了一些。
从新晋影后到整个男团到每一个成员都受益匪浅。
影后自不必说，她的国民度本来就很高。而男团中，受益最大的当属舒唐和夏凛。
毕竟，大部分路人都没有耐心去认真看舞台，了解性格，但颜值的高低是一眼就能分辨的。作为团里的门面，舒唐和夏凛的颜值不仅在爱豆圈中，就算在整个娱乐圈中，都算是能打的，尤其是静态图。
两人很是收割了一波颜粉，其中又以夏凛为甚。
同为门面，两人却各有各的好看。
舒唐偏于邻家弟弟型，温柔可爱，湿漉漉闪闪发光的眼睛很能激起女性的柔情，他的粉丝中也以妈粉居多。
夏凛则是有些介于小奶狗与小狼狗之间。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个乖巧听话好脾气的学弟，会围着学姐转的那种；不笑的时候眼神有一些冷，让人既有些害怕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甚至降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种矛盾的单纯与欲的融合，让人既想要征服又想被他征服。
夏凛这一款，更“欲”更有冲击力，显然更受欢迎。
不得不说，这其中还有摄影师表现力的问题。就连夏凛的粉丝们也是头一回看到他身上表现出这样的气质，几乎所有的妈粉都尖叫着把儿子变成了老公。
直觉摄影工作室里，工作室的负责人及首席摄影师罗鸣羽看着手机里收到的最新的信息，不由抽了抽嘴角。
信息来自于一个备注为“沈”的人，最新的信息只有一句话：照片拍得不错。
想起前段时间刚收到《曼斯风尚》的工作邀约时，这个人就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一开口就毫不客气：“鸣羽，明天《曼斯风尚》的那个单，其中有一个叫夏凛的艺人，他的照片你亲自操刀，务必拍到最好。照片多拍几张，原片和精修后的照片都发我一份，最后定刊的照片我来选。”
罗鸣羽的脸当时就黑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既是工作伙伴又是多年好友，只能从他了。
然后罗鸣羽就有些好奇，这还是沈迟头一回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连之前给黄潇然拍照的时候，都没有要求他亲自操刀。
次日见到夏凛的时候，一开始罗鸣羽还有些纳闷：除了长得出众点，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沈迟难道是个只看脸的人？不能够啊，那长得好的人多了去了，之前也没见他对谁高看一眼。
等到开始拍单人照的时候，换了罗鸣羽亲自上场，这才有点懂了沈迟的眼光。这孩子，是个宝藏啊，可塑性极强，尤其是外表与内在的强烈反差，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罗鸣羽是个极擅长引导拍摄对象挖掘自我的摄影师。同一个模特，往往他拍出来的照片，与其他的摄影师相比，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却可能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罗鸣羽刻意引导了夏凛“欲”的一面。而夏凛刚刚经历过几天魔鬼式的自我学习，正是积攒了能量还没发泄的时候。两厢碰撞之下，拍出来的照片效果就格外的强烈。
就连沈迟在第一眼看到这些照片的时，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就更不用说那些粉丝们了。
沈迟：其实我觉得用“霸霸”这个备注挺好的。
夏凛：……
~~~~~
夏凛：（好奇）请问金主霸霸是怎么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出我攻的气质的？
沈迟：……
沈迟：我没有，我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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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还是得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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