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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周上课的时候德雷克突然问我，有没有什么比较想做的事情。
我被他吓得猛然合上电脑屏幕。
如今在德雷克面前写文这件事对于已经彻底掉马抛弃羞耻心走上人生巅峰的我来说早已不再具有任何精神攻击性，但本人的两项新兼职都比较刑，尤其我现在电脑屏幕上写的并不是红白文学，而是别人的论文。
被摸鱼搭子发现我上课摸鱼的内容竟然是给别人写的别的课的论文，你听听，可悲不可悲，这对劲吗，这还配叫摸鱼吗？
我抬头，对着他的目光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假设，”他轻轻咳了一声，“比如你突然获得一笔投资，然后开始创业。你会想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在创业？”
德雷克挑眉。
韦恩的天使轮投资很香，但韦恩的法务部也很强。
“生意，我有三不做。”我摇摇头，伸出三根手指，悍然拒绝。“第一，我不和遵纪守法的人合作。第二……”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德雷克掏出手机正在报警。
我大惊失色：喂，也用不着这么快就报警吧？？？你的法律意识是不是太浓郁了，咱俩到底谁才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啊？？
德雷克说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你没发现我们的学长双面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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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哥谭真是。（扶额苦笑）（缓缓摇头）
之前为了治疗我的嬷起功能障碍，我决定不能再闭门造嬷了，要出去找找素材。
室友问我怎么找。
我说我看见真人搞不好就一个滑铲情不自禁嬷了上去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嬷出八千字了。
室友说你看见真人搞不好就被这些反派一个滑铲情不自禁轰了上去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排队投胎了好吗。你为了让我每月多交一半房租甚至不惜铲除自己吗？
我恼怒，抄起猫师傅，向室友发射一个十六斤的西部菱斑响尾蛇导弹。
我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蝙蝠系最常出没的地方，他们老蝙家的祖传被动技能就是开着蝙蝠车创人再碾三遍都碾不死，只要宇宙正确，有蝙蝠系在的地方我作为npc就是无敌的。
而我确信我们的宇宙应该比较正确，毕竟超人很开朗，蝙蝠侠不幽默，总统有浓密的金色秀发，闪电侠还好好的在给正义联盟当良心，这个宇宙一看就安全极了！
于是我将前往哥谭最危险、最黑暗的地方：哥谭东区的银行，哥谭电视台的演播厅，哥谭大学的生物实验室，哥谭警察局的房顶，哥谭的精神病院——
只要我的活动半径够大，以哥谭的事故概率，早晚能碰上我嬷的反派。
结果我甚至不用走出学校，就碰见了双面人带着百八十个小弟冲进哥谭大学的商学院。
这对劲吗？
人家艾薇抢植物系的温室是为了营救子民，稻草人天天炸化学系的库房是在搞技术研发，哪怕是偶尔用生物实验室培植一点人造转基因人蝠的动物学教授也算是个人爱好情有可原，而双面人来这里想抢劫什么，是想得到我们均分四十六的金融衍生品期中卷子吗？
而且哥们儿你为什么不在我们考试的时候来炸了考试中心，这样不就不用考试了吗？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拥护你成为哥大的新校长，以后期末成绩都按抛硬币来算，消灭哥大暴政，哥谭属于双面人！但你非要在快下课的时候来炸学校，这下好了谁都没法下课了，看谁会支持你。
呵，男人，你这是在玩弄看跌期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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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学校都是火灾演习、持枪演习，我们哥谭的学校一般都不屑于演习，我们直接实操。大门全部落锁，整栋建筑熄灯，我们按照指示躲到桌子下面，营造出这里没有人的氛围。
但说实话可能并不太管用。首先双面人不是傻子，他是我们的直系学长；其次，教室散发的浓重怨气怎么可能瞒得过也在哥谭大学读过phd的双面人，不用看都知道哪里藏着一周四个考试八个due的大学牲。
果不其然，怨气标记法很有用，双面人的小弟破门而入，驱赶其他学生也挤进这间最大的阶梯教室。之前一百六十人，现在是八百人，在教室体积不变的情况下，属于是渣康来了想施法，三宫看了想驱邪，怨气的浓度上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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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反派进门，会一脚踹开大门，一边朝天鸣枪一边大摇大摆走进来。
但双面人没法决定是先用右脚踹右边的门还是先用左脚踹左边的门，不管怎么选似乎对脚和门都不公平，所以他如参加选秀节目一样带着一队直播摄制组就双手推门而入。
他进门后，阴沉沉地环视一周。
“我今天来哥大，就为了办三件事。”
他说。
“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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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懂了。
因为现任央行行长也是哥大毕业生，所以双面人决定挟持我们这些未来的金融蛀虫，逼迫他进行改革。
……不是哥们儿。首先，你双面人因为非法进口钢管被税了三倍而破大防，关美联储什么事，又关我们什么事？其次，商科生留子含量百分之九十九，你来绑我们，可算是绑到金发老头的心坎上了。
这简直就是古早狗血经典二选一套餐，结果定睛一看发现两个选项都欲除之而后快。劫匪桀桀桀地笑问你选谁？金发疯批老头想了想说还有这种好事，能不能都不选？
我问德雷克，不是他有病吧？？结果发现这小子人已经不见了。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哥谭本地人，反应就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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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对强迫症不友好的强迫症吗。
双面人言罢掏出定时炸弹，对着镜头摆好。一般的反派会设半个小时，疯狂的反派会设三十秒，而轴对称强迫症的反派会设10：01。我看着那个“01”，心有不甘，抓心挠肺，头痛难忍，呲目欲裂，眼红撞墙，恼羞成怒。
你是双面人，你又不是韦斯安德森，你要什么对称？？？谜……双面人滚出哥谭，记得带着你那《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一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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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今天是疯狂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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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携带两百个尖叫鸡来上学，这种事情你无须多问。
哪有什么尖叫鸡静好，只是有留子朋友在周二疯狂划船。
而尖叫鸡这种小东西就像盼盼小面包，谁上手都忍不住想捏一下。
当双面人对着直播镜头开始演讲的时候，他大约也未曾想到将受到如此热情的欢迎。他一开口，阶梯教室里就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热烈尖叫。
双面人：“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给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面人气急败坏，连善良的那一边都气得红温：“不是你们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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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到留子，你可算是踢到棉花了。
但惹到八百个正值期中周一个星期四个考试八个due二十个小时没睡觉出分发现没及格的留子，你可算是惹到贞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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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消防喷淋忽然炸开，水从天花板的喷头倾泻而出，雨幕成了天然的马赛克。
一片混乱之中，红罗宾从天而降，重击在分心的双面人身上。枪口火光与子弹交织的乱轨慢了两秒才朝他的方向倾泻而去，而在此之前他早已不在原地。人工降雨中，双面帮如暴雨下的草芥迅速倒伏。
迅速确保所有人都丧失行动能力之后，他按停了计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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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是整点，强迫症，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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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鸡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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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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