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四月，注定是纷争的一个月，注定是不平静的一个月。起初围观的红罗宾还算心存歉疚，但很快这指甲盖大小的良心就被幸灾乐祸的快乐彻底淹没。
月初，红头罩与罗宾的互殴进行得热火朝天，尖叫鸡之夜后红头罩认为常规交流手段无法应用于这次的情境，三个月没从正门回家只是偶尔翻窗去偷吃阿福为早餐准备的蓝莓马芬的红头罩这次携带着一袋子微型塑料小人半夜降临韦恩老宅，这一袋足足五斤，每个小人上面都编了号。
第二天达米安起床的时候发现家里充满了未知的塑料小人。他最开始没有在意，直到发现小人的底部写着编号。
“28”。
达米安眯起眼睛凝视着这邪恶而微小的东西，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放进来的。
他嗤笑一声，把小人扔进垃圾桶。陶德的手段还是这么幼稚而无聊。
这东西到处都是，越来越多，大部分出现在达米安的领地和常规路线上。大部分很没有创意，比如卫生间莲蓬头的顶部，提图斯的狗窝里，还有迪克的麦片里面。被误伤的迪克怒而拨打食品安全热线，与此同时提姆正面无表情地咖啡杯里提出另一只微型塑料小人。
他缓缓念出编号。
“492。”提姆说。“这玩意儿至少有492个。”
偶尔这东西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有一次达米安拔刀时塑料小人从他的刀鞘里飞出来，超级小子对此惊叹万分，说你现在拔刀竟然还有特效，这是新的忍术吗？而达米安捏着这一个编号“238”的塑料小人，周身气压万分低沉。
乔纳森紧张地戳戳遗孤，小声问她罗宾这是怎么了？卡珊德拉沉吟片刻，翻译道：他的意思是。很好，死头罩，你已有取死之道。
与此同时，塑料小人的阴影始终笼罩着韦恩家。
达米安对于塑料小人的存在毫不在意，但塑料小人到处都是，而一旦发现了一个写着“492”的小人，就等于知道这个家里至少还有其他491个没有被找到的小人，这让提姆感到非常的坐立难安。
他一直在试图忽视这种仿佛发现家里有蟑螂的不适感，虽然嘴上宣称自己不会插手此事，但背地里不由自主开始记录被找到的小人编号。某天晚上他和迪克还有斯蒂芬妮一起在韦恩祖先的画像前相遇，三个人面面相觑，手里都拿着塑料小人。他们一转头，看到某个一百年前的韦恩手里也有一个塑料小人。
三人：……
于是塑料小人受害者协会在那一个晚上成立了，他们行动迅速，很快从家里找到了至少四百多个塑料小人，从编号来看提姆推测杰森应该只放了五百个，但中间缺了不少数字，所以肯定还有他们没有找到的小人。
这一切都在秘密中进行，表面上来看韦恩家还算是风平浪静。
直到某一天布鲁斯拿着一个编号“822”的小人问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提姆彻底崩溃了，他连夜去抓红头罩问他到底放了多少个小人。
红头罩说五斤。
红罗宾说我问你多少个。
红头罩说五斤。
那一夜，哥谭的反派们发现今天和红头罩从哥谭打到巴黎的人不是罗宾，而是红罗宾。于是谣言纷纷，所有黑-帮都在谣传说哥谭要变天了。
红罗宾拎着长棍追着红头罩不放，红头罩用了两个烟雾弹都甩不掉跟踪，显然能扒掉蝙蝠侠马甲的侦探跟踪能力也是世界第一，最后他比红头罩本人还先到达红头罩的安全屋。
杰森时常想问这个安全屋真的安全吗。他好想搬家。
提姆拎着长棍杀气森森地看着杰森，一步一步缓缓逼近。他说现在是坦白局，我们可以秘密一换一。他承认是自己祸水东引导致了尖叫鸡之夜，而杰森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我知道。”他说。
提姆：……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杰森怎么可能不知道达米安根本不会在意塑料小人这种事情，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杰森愉悦地脱了战术手套开始浇花，浇完一盆又浇一盆。
提姆说事到如今我承认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查了你的购买记录，你买了两千五百个塑料小人，但显然你没有用掉这么多，所以到底有多少个？？
杰森严肃地思索片刻，道。
“我没数。”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石化的侦探，若无其事地又道。
“而且那个数字其实不是编号，只是我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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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面前一人一份绵绵冰，斯蒂芬妮吃了一口自己的芋泥奥利奥快乐地眯起眼睛，又从卡珊德拉的巧克力瀑布里挖了一勺，再次幸福地眯起眼睛。
那天红罗宾像一阵飓风袭来，又像一阵飓风离去。飓风离境前平静地说我要杀了你。
“我觉得小红可能会杀了我。”杰森心有余悸地吃了一口桂花乌龙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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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斯蒂芬妮放下勺子，叹了口气。她看着杰森：“你到底放了多少个小人？”
“……我确实没数。”
得到答案的斯蒂芬妮微笑着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去。
杰森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心中莫名不安，转头问卡珊德拉她这是怎么了。
卡珊德拉又吃了一口冰淇淋，淡然地翻译道。
“在提姆动手前，她可能会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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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妮加入战斗，等于所有女孩们都加入战斗，战局瞬间就被带上了一个新高度。
四月中的某天清晨家里所有的胡椒瓶和盐瓶都被换成了粉色的闪亮星星仙女棒，在布鲁德海文执勤的人民干警迪克格雷森和鞠躬尽瘁去开晨会的总裁提姆德雷克对此一无所知，早早约好去吃brunch的女孩们也无所畏惧。
而布鲁斯、难得留宿的杰森、以及达米安则面临着艰难抉择：到底是使用粉色星星仙女棒对着煎蛋施法，还是忍受毫无调味的早餐，这是一个问题。
布鲁斯本人面色平静地给自己的早餐撒上调味粉后不经意地夸赞了一句阿尔弗雷德的品位，而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说这是小姐们特意为家里购置的，他觉得这为早餐时间增添了一丝活力。
布鲁斯怀疑阿尔弗雷德说话时在笑，但他没有证据。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韦恩老爷平静地吃早餐，平静地离开餐桌，平静地去公司处理一些业务。
僵持不下的杰森&达米安：……
坏了，这是阳谋。
平心而论，对于粉色、星星、仙女棒这三个元素两人都没有任何芥蒂，但他们深知自己此时面临着经典囚徒困境，任何一个率先使用黑胡椒的人都有可能被对方拍下来制作成表情包在家族群聊中渊源流传。
要知道之前大都会战役后正联为了赔偿损失缺钱缺到一定程度，卖了版权给乐高拍电影，而布鲁斯那段时间忙得根本没时间去审核具体内容，毕竟分级是3 的电影难道还能拍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吗？导致粉色仙子乐高蝙蝠侠的形象开始在网上流传后他才发现。虽然好处是乐高大电影系列让正联的民意支持率上升了整整二十个百分点，但那张表情包至今仍是家族群聊的最爱用表情，根本无人能打败。
两人从起初的试图用各种手段激将、挑衅、诱导对方率先拿起仙女棒，到僵持不下，再到开始刀光剑影地谈判，足足花了三个小时。
到了此时，这已经无关早餐，也无关是否要食用没有味道的煎蛋，两人只是单纯地想要率先拍下对方cos粉色仙子乐高蝙蝠侠的照片发到家族群聊里。
那一天，阿尔弗雷德奇迹般没有催促他们用餐，也没有因为刀叉和奶油在天上飞而将他们赶下餐桌。
不对。两个身经百战的义警同时嗅到不对劲的气息，恐怕邪恶蝙蝠女孩们的阳谋远不止于此。达米安抓起餐刀掷出，而杰森的橡胶子弹也在同一时间射了出去——
“先生们，容我提醒，不要在餐厅里使用武器。”
管家出现在餐厅，面色如常，但两人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没有人敢惹被触碰到底线的阿尔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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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斯蒂芬妮惋惜地看着被餐刀和子弹们逐一破获的摄像头，巨幅屏幕上，一个一个小方块暗了下去。
此时此刻，“正在执勤”的迪克、“正在开会”的提姆、还有“正在吃brunch”的女孩们此时齐聚在韦恩科技的秘密会议室里，惬意地躺在按摩椅上，手边是零食奶茶爆米花。
原本迪克问，放塑料小人的杰森固然有罪，但是不是不应该把小D也卷进来。而一度找塑料小人找到睡不着觉的斯蒂芬妮吸了一口开心果茉莉椰，杀气腾腾地微笑道。
“所有和塑料小人有关的人，都不无辜。”
“没关系，”芭芭拉说，“我有直播录像。麻烦把意大利红烩薯片递给我一下，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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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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