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离开后,我照旧先去买了食材。我的公寓没有出现没分寸的人,冰箱里标注了归属的食材和食物都没人动,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食材(物)遗失事件”。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我和我亲爱的老板好像是一类人,都想太多。当然!我才没有他的症状那么严重!
难怪他一眼就相中了我呢……
我带着新买的一袋子螺旋意面回了宿舍。
我特别喜欢意面这种食物,在国内如此,国外更加。
意大利面一种非常耐造的食物,用来煎炒烹炸都十分方便。当然,坚持做意面原教旨主义者也完全没问题,意面就是怎么做都好吃嘛!(比大拇指)
我今晚打算做热干面,但买不到热干面用的碱水面,干脆换成意面。反正我寻思前天都用意面做了凉面了,那换成热干面,效果也应该差不离。
不过当我去做晚饭的时候,厨房里还有两个略有些眼熟的青年。
“嘿!你是……物理系的苏对吧?”黑人小哥很热情地招呼我,见我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他的名字也不恼,很有灵性地替他自己和身边的拉丁裔帅哥做了自我介绍。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宿舍派对上见过他们,还和拉丁裔帅哥互相推拒过最后一块taco。最后那块taco还是落入了我的口中,真好吃啊,我情不自禁咂摸咂摸嘴,饿了。
至于拉丁裔帅哥的名字,嗯……是Domingo,我在前不久的SNL上才听过这个名字,一听到它,我就好想高歌一曲意式浓缩啊。
Expresso,不是,Domingo正巧在做墨西哥卷饼,他和黑人小哥内特关系很不错,两人都是搭伙吃饭的。此时他的卷饼已经完成,交给内特组装,他本人则去做豌豆浓汤了。
西式,或者说法式浓汤的精髓就是把东西放进料理机里,“日”的一声打成糊糊,再酌情淋上点酸奶油,或者点缀些欧芹碎之类的装饰。
看我盯了破壁机两眼,Domingo好意问我要不要来上一碗,被我果断拒绝了。
“谢谢,就不用了。”
我连老广的老火靓汤都不爱喝,更何况这洋人汤呢?而且——
“我今晚喝这个!”
我举起了手里的袋子,示意两人看。
唯○豆奶!我在哥谭买到了老家特产!
美滋滋。
两位外国友人,哦不,我现在才是那个外国人,两位当地人没见过我手里的饮料,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我继续美滋滋:“是我家乡的特产豆奶,我从小喝到大。对了,你们要来点儿吗?”
豆奶?两个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但这两位哥好歹是和我一样,在派对上专注吃喝的人,犹豫了没两秒就欣然接受了我的好意。
两个哥开始吃吃喝喝,我去做了一锅热水,开始煮面。
热干面用的芝麻酱我是在中超买的,只是手动稀释了一下。葱是买的,可贵。没有香菜,我就换了欧芹碎。至于蒜泥,直接用成品就好。
只有辣椒油是我亲自做的。
想起那天做辣椒油引发的一连串后果,我不免有些汗颜。
原来大家说的国外那比海○的零,某po的女主还敏//感的烟雾报警器是真的啊!
我只是烧了一锅热油,又往混合辣椒粉上浇了两次,最后还往里面放了点醋和白酒而已,怎么报警器就响了呢?还好最后被报警器摇来的人是公寓管理员,而不是火警,不然我还得给好多钱……
悲伤。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我闻着打开盖子后辣椒油的香气,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调整热干面的酱料去了。
酸豆角和榨菜我没有,但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这样的我,掏出了从哥谭留学生闲置群里买到的……螺蛳粉小料包。
酸笋和泡豇豆,怎么不是另一种意义的酸豆角和榨菜呢?我甚至还有花生包和木耳!
我真是个天才!
“I'/m working late~ cause i'/m bachelor~”
我轻轻哼唱着,往自己的碗里加了一整包酸笋。没注意到那两人在我打开酸笋包的时候,就露出了一脸便秘的表情,狗狗祟祟地朝我的方向探头探脑。
当我回头的一瞬间,人高马大的哥俩来不及缩回去,被我捉了个正着。
两人:……
我:?
我小心询问:“你们,也想吃吗?”
我只做了一人份啊!
两人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我们有卷饼就够了,你继续、你继续。”
他俩拒绝得太快,我反而有点儿不乐意了。类似于“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们,你们竟然敢嫌弃?big胆!”的心情,让我冲动之下做出决定:
“不行!你们非得给我吃不可!”
两人:“蛤?”
我强行拖住两人,给他们一人整了一碗热干面,盯着他们吃完了再走。
两位小哥:……
或许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这种逼着人吃饭的人吧,他们头碰头嘀咕了一会儿,我隐约听到了“她怎么了?”、“是被冒犯了吗?”、“该不会是觉得被歧视了吧?”之类的话,接着,两人表情悲壮得如同下一秒就要牺牲地端起了碗。
一分钟后,两人吃得吭哧吭哧,还不忘给我竖大拇指以示赞赏。
我都说了,我的辣椒油很香很好吃的!之前就看出来了,一个墨西哥人一个吃taco配墨西哥辣椒的人,怎么可能拒绝我完美的辣椒油?
哼哼!
我也吸溜吸溜起来,三个人围在桌边埋头苦吃,我还被拉丁小哥投喂了卷饼。
他手艺也不错,以后或许我们可以多多交流!
吃完一餐,我满足地吸溜起了豆奶,在它逐渐见底的时候,我发现了不对——
“内特,你怎么好像……有点肿起来了?”
我迟疑地问,谨慎地选择了用词。
“我……嗬,好像还有点喘不过气。”
“等等!”Domingo叫住了我们,接着严肃地问,“是不是过敏了?刚才的面里都有什么?”
我惊讶且有点小惶恐。糟、糟糕,该不会是花生的问题吧?听说白人很多坚果过敏的。
“难道是花生?”
Domingo摇头,“不,内特不对花生过敏。”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好把今天用到的材料都说了一遍,甚至把辣椒油使用的三种辣椒粉都例举了出来。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罪魁祸首竟然是芝麻酱。
内特艰难地:“额以为素花生酱——”
我恨不得给他跪下:“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有问清楚你们的过敏原!都是我的错我们马上去医院!”
来不及收拾残局,我们火急火燎地带着内特出门,往医院跑。
“我有车,跟我来!”
Domingo指挥我跟上,殊不知作为一只脆皮科研宅,我的体力值已经接近零点——特别是当他去开车门,把内特直接挂我身上的时候。
但罪魁祸首的我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得努力撑起内特,免得造成二次伤害。
我真是个罪恶的女人啊!(那种语气)
启动车子前,Domingo问内特有没有常去的医院,内特叽里咕噜一通说,我和Domingo两脸懵逼。
Domingo:“听懂了吗?”
我自信抬头:“懂了!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
Domingo:“啊?”
内特:“漏漏漏!”
好吧,我们去了距离哥谭大学最近的医院,毕竟哥谭市没有第一人民医院,也没有第一小学、实验中学、中山路……等等地名。
外形极其狂野的越野车驶出老远,我琢磨出了和喉咙肿大不方便说话的内特的交流方式——手机打字。
不过也没那么方便,因为他的全大写输入对我来说,就仿佛每一个字母都在尖叫着抒发他激烈的情绪。
和日文的片假名一样,可以读懂,但费劲。
我干脆让他刷会儿tiktok转移注意,很快就到了医院。
解决过敏问题很简单,注射治疗就好,对此医生有一套流畅的治疗过程。内特很快恢复了健康,等我去缴费回来,他又变成了往常开朗的模样。
我情难自已地哼唱:“阳光开朗大男孩~”
内特不明所以:“苏,你在唱什么?”
我慈祥地微笑:“我在祝贺你恢复健康,内特,真好,你没出事。”
内特笑得像条黑色的金毛——我知道没这个色,只是形容笑容弧度,“是啊,谢谢你们送我过来。”
他完全没在意是我的食物让他过敏的,内特,好!
我们仨很快打道回府,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只是出门看个病打个针的功夫,家没了。
家,物理意味的,没了。
我:?
内特:??
Domingo:???
随手抓住一个正在哀嚎的男生,我问:“你好,请问这栋公寓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塌了?
男生神情凄楚地回望了我一眼,接着继续哀嚎。旁边有个人见此情况,好心地告诉我们三人:
“刚刚红头罩在公寓地下和生化人打了起来,地表塌陷,公寓地基不稳有歪斜的趋势,里面的人紧急疏散了。”
我:嗯嗯嗯???
好心人继续为我们进行前情提要:“结果生化人眼里会放和超人类似的激光,把公寓三楼炸了。”
他耸耸肩,一脸生死看淡:“蝙蝠侠和罗宾很快就来了,他们打着打着就走了,剩下的就等明天韦恩集团来善后吧。”
听到三楼的时候,我就已经懵了,等听到明天才能有人出面解决问题,我人就更懵了。尤其是我还听到一道有些熟悉的嘶吼:
“不——我的论文!论文——!我都用电脑了啊啊啊!!”
我:啊?啊???
*玩了一下snl里改编匠妹expresso的歌曲domingo的梗,第一次看时我笑疯了,妹唱的歌也改编自意式浓缩
*妹喝的是唯怡豆奶,必须是绿色玻璃瓶装的,四川人从小喝到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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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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