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叶轻舟一直在和单焯微信联系。有空时候随手发一条,时间宽裕便打视频电话。
两人蜜里调油,似乎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妥妥一个热恋期。
叶轻舟说不把人转正,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聊天语气放松又轻快。
平时闷闷的一个人,莫名变得话多,零零碎碎各种吐槽家常。不设限制的纵容,让电话那头的单焯一直眼角弯弯。
叶轻舟没觉得怎样,倒叫过来两趟的栾恩山频频侧目。
两人的对话内容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可他从没有听叶轻舟对谁说过这样的话。
唔,看来两人真在谈恋爱。
但凡认识叶轻舟的人,都能闻到他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腐,偏本人打死不认。
听着单焯说,那边的事情没处理完可能还得晚两天回去。
叶轻舟虽表现的不在意,可心里明显不太开心。
单焯那边背景音很吵,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就在会场旁边。
叶轻舟叮嘱两句注意身体,便催他挂电话了。
晚上关店后,叶轻舟又有些睡不着。
窝在沙发上撸猫,时不时还看眼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点过了,桌上的电话却一直没响。
小白感觉自己快被撸秃了,不满的想要下来。叶轻舟在想【密陀宗】的事,一直走神的厉害。
这两天单焯没来,小崽子也不在跟前晃。
叶轻舟之前还不觉得,眼下莫名感到店里冷冷清清,他好不适应。
想了想,叶轻舟主动给单焯拨了电话。他想跟单焯聊聊单佑。
虽然【密陀宗】的目标是单焯,但是他总觉得不安,想让对方明天把小崽子送来他看看。
电话打过去等了好几声才被接,结果那头还是个女人的声音。
叶轻舟愣了。
看了一眼号码并没有拨错。
他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你是谁?”
谁知对方根本不打算回答他,还很自然的说道。
“他现在有点事,你晚点再打过来吧。”
听那架势似乎还准备挂了,叶轻舟不爽的情绪瞬间达到顶峰。
他声音不由拔高吼道。“他在哪?让单焯给我接电话!”
或许是叶轻舟态度很强硬,那人顿了一下,说了句稍等。
接着叶轻舟就听到女人撒娇似的,朝另个方向喊了一声,“亲爱的!”
“砰!”
茶杯毫无征兆的碎裂成了几瓣儿,茶水顷刻溅了一桌子。
叶轻舟握着手机的手,青筋鼓涌。
店里没开灯,咖啡馆外面氛围灯还亮着。
暖黄色的光照进来,与台阶下雾霾蓝的轮廓灯一起打在叶轻舟脸上。
两道光线交汇,叶轻舟的脸色发青,却看不清此时是什么表情。
几率流海碎碎的挡住他的额头,底下那双眼睛却在昏氤中暗得发亮。
单焯的声音传来,离得有些远。
叶轻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意识到那里是浴室。
“他在洗澡。”女人回了一声,叶轻舟没有应。
等了两秒,女人娇滴滴的反问他。“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我帮你转达一下。”
叶轻舟此时半句话都不想说。
对方还以为信号不好,自顾自抱怨了一句。
“喂喂?你还在吗?说话。信号好像不太好,要不一会儿人出来,我让他打给你。”
叶轻舟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能否,他居然没有破口大骂。
他眼睛发干喉咙发紧。不止手背,现在额角的筋也冒了出来。
几乎咬牙切齿,叶轻舟撂下一句“打错了”,直接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单焯跟叶轻舟又打了回来。
叶轻舟情绪不好。这半个小时他坐在沙发上连位置都没变过。
叶轻舟不想接还是接了。
千万句质问哽在喉咙里,居然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胸腔起伏,还有股钻心的疼。
他语气不佳的道了声,“我睡了。”
单焯还以为他家小老板又犯懒闹脾气了,温柔的跟他道了晚安便挂了电话。
忙音从听筒传来,心脏的痛越发加剧,都快叫叶轻舟不能呼吸了。
像是被人戳了一刀,疼的全身都在发麻。
喉咙也被人掐住了,窒息感让他快喘不过气。
叶轻舟不记得自己是回到卧室躺床上的。
进了被窝他拼命缩成一团,把脑袋也裹了个严严实实。可是好冷,好像被关在冰窖里,浑身发抖感觉不到一丝热度。
叶轻舟翻来覆去,一夜未睡。
他一直在想师父的话。
“徒儿啊,你知道心脏难受到极致是什么感觉吗?你就是自己拿刀一下一下扎自己,这股难受都缓解不到。你真恨不得把它从身体里挖出来丢了。”
以前叶轻舟理解不到师父醉生梦死的失态。
可生气和伤心两种极端情绪搅在一起,他现在冲动到想立马跑鬼穴中和孽主干上一架。
说起来,叶轻舟之前也不是这么孤僻的。
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他也有父有母。家里是楚庭下面一个乡镇的,地方虽小可有山有水有鱼塘,日子过得还挺富裕。
那时候叶轻舟很小,赶集时候被个年轻的道士看上。
说与叶轻舟有缘,非要收他当徒弟。
楚庭这边大多数人家里都有生意。
他父母挺信这些的,顺其自然便让叶轻舟拜了师。
小朋友嘛,都有逆反心理。
他哪里听得懂道士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经常打着去观里找师父的由头,跑出去和小伙伴儿赶海玩。
有一次他跟小伙伴约了早上四五点去赶海。
可半夜太兴奋居然睡不着,两三点时候偷跑出去打算踩踩点,谁知道就出事了。
乡下镇子和城里不一样,并不是到处都灯火通明的。
走在路上前后看不到一个人不说,那晚上野猫就跟发了春叫得特别惨。
叶轻舟不免有些害怕,赶紧朝镇外跑。
可跑着跑着,渐渐发现方向不太对。
明明出门十来分钟就应该看见小镇门口的牌坊,可今天一直在巷子里转,居然找不到路了。
叶轻舟有些急了,突然听到路上有声音,听脚步声人还不少。
他一下子激动了,赶紧跑过去问路。
可跑了几步突然发现天上有白纸飘下来。
他接过来一看,正是上坟时候拿去烧的那种黄橙橙的钱纸。
地上还撒了很多,从巷子尾一直飘到这头。
他被吓一跳转身看见两个穿黑麻衣的人在跳舞。
有点像在扭秧歌,腰上系着红带子,扭得姿势还特别奇怪。
大半夜在马路上跳舞?叶轻舟还以为遇上神经病了。
两个人也看到叶轻舟,居然围上来绕着他一直跳还不让他走。
叶轻舟虽然皮,满镇子的人几乎都认识,可这两个男人没见过。
后面还有七八个,那些人抬了口大箱子正挨家挨户的敲门。
那些人也看到了叶轻舟,抬着东西往他这走。
那时候他还小,看不全这些人抬的什么。
一群大人很快将他包围,领头那人虎背熊腰长得就跟山匪似的,还努力扯了个笑脸出来,一个劲找叶轻舟说话。
叶轻舟害怕不敢搭话,他不住后退可后路被堵死。
他只怯生生答了一句,“我要回家。”
对方一下子笑了,叶轻舟吓得撞开一人拔腿就跑。
他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
只是抬着大箱子继续跳舞,摇摇晃晃又去敲了别家的门。
这就是早些年,民间的一种作法叫抬阴棺。
说是在外面枉死的人要想落叶归根,要想家宅安宁,就得给他找个替死鬼。
棺材入土前需要抬棺游街,这些人就是所谓的棺材虎。
一般会找命硬的混堂子来抬棺材,因为他们身上背了血,自带三分煞气。
棺材虎会沿路找人攀谈,如果不小心遇上了,千万不能搭话。
一搭话阳气就被棺材里的鬼盯上,它们会取你的命替他们下地狱,这样鬼能轮回转世了。
现代人哪懂这些,何况叶轻舟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他不停往回跑,半道上就发现人跟着他。
那人脑壳掉了半截,手脚全断了,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跟在他后面!
他走哪那东西就跟到哪,距离还越来越近。
叶轻舟被吓的小脸煞白,胜在脑子还够用。
见半天回不了家,他扭头就朝城隍庙跑。
刚跑到道观门口,里面的人就感应到了。
道士开门,叶轻舟正好一头扎进他怀里,两条腿都跑软了。
那小道士还有些真本事,立马将那枉鬼拦在门外。
又不知道是怎么作法的,他花了些时间把对方撵走,叶轻舟这才捡回条命。
不过肩头火灭了两把,要不是头顶上的勉强还在,他都撑不到找人救命。
之后叶轻舟大病一场,人还是撑了过来。
从那以后,叶轻舟便能看到鬼。
年轻的小道士就是李檩,正式成为他师父后,教了叶轻舟不少对付妖魔的道法。
叶轻舟开了天眼,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本事上涨却没走到正路上。
偏偏对驭鬼术产生浓厚兴趣,更自创一法,可从阴厉上提起阴气提升道法,宛如采阴补阳!
光听起来就很邪,搞得他师父都觉得自己收了个妖孽。
青山派源于道教门派,李檩作为亲传弟子,实乃名门正统。
按理叶轻舟未来应该是条康庄大道,扛起发扬门派的伟大重任,可偏偏师父是个不着调的,自然他就更是小东邪。
叶轻舟玩得贼花,压根不管礼教约束。
一心扑在了驭鬼上,光荣成了一名阴师。
李檩见将人正不过来也麻了,干脆替他算了命。
他说叶轻舟这辈子有一情债,会让他凡尘心动,不利修行。
还特意叮嘱他爱情这种碰不得,强扭的瓜不甜。
叶轻舟当时觉得这话更像是师父说给他自己听的。
果然,后来师父的情劫来了。天天以泪洗面,最终心灰意冷放弃修道,丢下他跑了。
这些往事叶轻舟记忆犹新。
他一直冷心冷情,对人情世故淡薄。
他不明白感情有什么好羁绊的。
他遇到的那些人身上都有各种各样的气,只肖一眼便能看穿对方的心思,直到他遇到了单焯。
他在对方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煞孽和福报。
他看不透他。他想了解他。他对他充满兴趣。
但是今天,单焯给他上了沉重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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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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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
顾琛好为他着想,帮他分析案情,帮他找出集团内鬼,还帮他挡刀拼命,顾琛好爱他!
顾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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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琛不但懒惰成性,一身娇贵弱柳扶风,脑子还不好使
每天只能靠拼命码字苟命,不然分分钟嗝屁进医院躺板板
被誉为业内最牛的机械师混到这份上真是有够憋屈的
突然有一天莫名冒出来一个神豪流大老板说要包养他,还天天跟孙子一样伺候他,对他比对亲爹还好,甚至提供哄睡困觉服务!
顾琛:?
你要让我帮你查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首先得告诉我这人是谁好吧?我真不认识!
什么,钱到位?那……是谁都不重要。放着我来,我帮你搞定!
等解决完冷血渣爹,解决完白莲前任,解决完各路妖魔鬼怪
顾琛转头看着扑过来对自己死心塌地,要跟自己贴贴抱抱举高高的家伙
顾琛:?
什么,小黄鱼砸我?什么,稀有材料管够?什么,研究数据分享?我不爱钱,但我家床还是可以租一半
黏皮糖泪流满面,“顾琛,你好爱我!”
顾琛:?
我脑子不太好,但我不是健忘,更不是失忆断片
我说过这个姿势不可以!松手松手松手,腰快断了!!!
#竹马不敌天降,谁知天降和竹马才是一对
#人家龙王是过来复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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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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