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在海边的,天气炎热,吹了一天咸咸的湿湿的海风,身上有点黏黏的,一个热水澡能让人全身清爽愉悦。
帐篷里是没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所以他们要去海岛上专门洗澡的地方,节目组已经包了下来,其中一处洗澡间,近三天不对外开放。
周米月不喜欢洗澡的时候碰上其他的人,所以就一直等到了半夜。
傅予忱跟他是一样的想法,但傅予忱想的不想让周米月被人看见。
半夜十二点多的,傅予忱问周米月要不要去洗澡,周米月思考了半秒拿上东西跟着傅予忱一起来到了洗澡间。
洗澡间,每个花洒之间都有一个小隔间,还有帘子遮挡,隐秘性还是不错的。
周米月挑选了最里面的位置,这样如果有人来的话,也不会被看见。
傅予忱在他的隔壁。
周米月在脱衣服的时候,想到傅予忱就在隔壁,就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起洗澡。
听着隔壁哗啦啦的水流声,傅予忱额头抵在凉凉的墙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概是因为晚上吃了生蚝跟韭菜的原因,傅予忱只是听着这哗啦啦的水声,想到周米月在隔壁洗澡的声音,就起了变化。
傅予忱抬手将水温又调低了好几度。
冰凉的水流让他冷静了不少,可是隔壁洗澡的声音却不由分说的挤进他的耳朵里。
这个澡真的是他洗过的最艰难的一次了。
傅予忱好不容易才将心里的燥热压了下去,却听见隔壁周米月忽然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傅予忱立刻察觉有点不对劲,立刻关了花洒:“周米月,怎么了?”
隔壁的周米月咬着牙:“没,没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又抽筋了,这次还很严重,轻轻碰一下都疼的要死,可是不碰吧,也疼的要死。
听到周米月声音发沉,傅予忱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周米月你不是又抽筋了?”
他快速系上浴巾去隔壁。
周米月阻止他:“别过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小腿上又是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周米月疼的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连语气中都能听得出来他现在很难受。
傅予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直接进去。
周米月全身赤、裸正背着他扶着墙壁,一条腿绷的直直的,在看见傅予忱的时候,他脸上一阵羞愤:“你......”他怎么还是过来了。
傅予忱扯过旁边搭着的浴巾,裹着周米月,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我什么我,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
周米月:“可是那也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现在他们可是长大了。
傅予忱从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个时候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什么都看见了。
周米月:......??那个时候是那天晚上?那天傅予忱不是说别人帮他换衣服的吗。
周米月挣扎着要起来,傅予忱按着他:“别动,越动越疼。”
身上披着的那块浴巾有点小,盖住了前面,却没盖住后面,抽筋带来的疼痛感超过了现在的羞耻感,周米月只好乖乖的坐在傅予忱的腿上。
傅予忱的手刚刚覆上他的小腿轻轻捏了一下的时候,周米月哆嗦了一下,疼。
傅予忱心疼但还是轻声道:“忍着点。”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问周米月:“大腿也疼吗?”
周米月点点头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疼成现在这个样子。
傅予忱一点一点地揉开筋脉,在他的按摩之下,周米月觉得那股抽筋带来的钻心的疼痛慢慢减轻了。
周米月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地抓着傅予忱的肩膀的,他的肩膀被自己抓出了指印。(这是腿抽筋了)
傅予忱拧着眉头,但手下的动作是轻柔又有力的按着:“你最近经常抽筋吗?”
周米月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总是抽筋,是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处在生长期,又缺钙,所以就总是抽筋。
但是现在,一天之内,周米月已经抽筋抽了两次。
傅予忱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能把自己照顾成这个样子。
周米月没有说话。
傅予忱又问他:“周米月,你的养父母对你好不好?这些多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周米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盯着傅予忱左手腕的绷带,反问他:“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缠着绷带吗?”
小小的浴室间很安静,周米月跟傅予忱两个人,一个静静的按摩,一个搂着傅予忱的脖子抿着嘴不说话的。
深夜,不对外开放的浴室,忽然进来了两个寻找刺激的年轻人。
“在这里真的可以吗,万一一会有人进来怎么办啊?那不是被看见了吗?”
“不会的,这么晚了,绝对不会有人来的。”
还没等周米月他们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
“你小点声。”
“我要是轻点,你能高兴吗?”
轰的一下周米月的脸就红了,他们,这是被迫“观赏”了少儿不宜的场景?
声音断断续续不由分说的传了过来。
他们现在要是出去的话,担心吓到了两个人,不出去吧,又听见这声音,十分的别扭。
而且,似乎那两个人就在他们隔壁的隔壁,离得很近。
周米月跟傅予忱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傅予忱皱眉,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竟然还有人进来破坏他跟周米月单独相处。
他刚想出声将两个人吼出去,周米月连忙捂着他的嘴,看着他,意思是让他不要出声,万一将人吓出问题来可怎么办。
傅予忱想不到周米月会捂着他的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周米月。
这个浴室本来就小的,现在又挤着两个人,浴室显得更狭小了拥挤了,大概是因为刚才氤氲的热气还未散去。
周米月觉得空气似乎都变的灼热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指格外的灼热,是傅予忱呼出的气息。
他还一直捂着傅予忱的嘴巴,他连忙松了手。
傅予忱怕他摔着,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周米月双手搭在傅予忱的胳膊上,一动也不敢动。
他听见了闷闷的心跳声,似乎是自己的又是傅予忱的。
明明他都没有动,但是身上的那块浴巾正有慢慢掉下来的趋势,周米月紧紧的捏着盖在腰间的浴巾。
傅予忱深深的看着他,后者红着脸扭到一边,不出声的说了一句:“看什么看,不许看。”
正常反应不行吗?
他这一扭头一动,臀部碰到了傅予忱,傅予忱过来的匆忙,也只是简单的围了块浴巾,傅予忱如同狠狠的被击中了一般。
幸好这个声音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不到十分钟,两人结束离开了。
周米月深出一口气的,刚刚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动了那两人,早知道这么受罪,刚才不应该阻止傅予忱了。
搞得好像是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傅予忱问他:“腿还疼吗?”
周米月摇头:“早就不疼了。”
傅予忱:“嗯,那你现在能起来吗?”
“可以。”周米月赶紧拽着浴巾站起来。
傅予忱嗓音如被火炭烧过一般沙哑:“穿上衣服我们走吧。”
就与来时是一样的,他们回去的时候也是安静的沉默的。
洗完澡回到帐篷里,周米月看着摄像头问傅予忱:“这个应该关了吧?”
傅予忱道:“我已经关了,放心吧。”九点钟,傅予忱准时将摄像头关掉了。
不会拍下他们睡觉的样子。
周米月这才放心。
在摄像头拍摄不到的地方,他们两个就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晚上,关上灯之后,周米月跟傅予忱并肩躺在一起。
傅予忱是背对着他的,正好方便周米月可以肆无忌惮的看着傅予忱。
傅予忱似乎是睡着了,一动不动。
即便是黑暗中的一个轮廓,但是周米月已经心满意足了,他知道以后再也没有这样跟傅予忱相处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周米月忽然不纠结了,至少他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跟傅予忱相处,就算傅予忱是因为摄像头的存在对他好也没有关系。
他喜欢傅予忱,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傅予忱不知道的,周米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有钱的养父母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他骗他的。
周米月慢慢的睡着了。
黑暗中一直不动的傅予忱小心翼翼的翻身,贪婪的看着熟睡的周米月,他伸手过去指尖轻轻地触碰了周米月的发梢。
周米月睡得很香,傅予忱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他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块。
第二天,周米月醒来立刻坐起来,还好小毯子一直盖在身上。
完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晨起的反应会这么明显。
他看了看旁边,幸好,傅予忱还没有醒来。
当他的眼睛落在某处的时候,周米月愣住了。
嗯,虽然以前也见过这个样子的傅予忱,但是这次看见他还是脸红了。
似乎,跟高中时代相比,傅予忱好像大了好多。
周米月又看了一眼,不是好像,是真的比以前大了。
在周米月换好衣服之后,傅予忱也醒来了。
在周米月身边,他的睡眠质量就很好,就好像周米月是安眠药一样。
看到傅予忱醒来,周米月微笑着跟他找招呼:“早。”
“早。”傅予忱低头看见了自己的反应,他看了看周米月,周米月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要不要我去外面帮你守着,不让其他人靠近。”
傅予忱咬牙:“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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