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翼握着手机，看向X-18。她眉头紧锁，显然也在权衡利弊。
"接，"她最终说道，"开免提。"
林翼照做了。陈博士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林博士，我知道你现在和X-18在一起。你们逃不掉的，整个城市的天眼系统都在追踪你们。"
"那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林翼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因为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陈博士说，"一个合作的机会。"
X-18冷笑一声："就像当年你'合作'地把我变成实验体那样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你恨我，"陈博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林深从未听过的疲惫，"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被迫的。"
"少废话，"X-18打断他，"如果你真想帮忙，就告诉我们怎么摆脱后面的追兵。"
又是一阵沉默。林翼看到后视镜里，武装直升机越来越近了。
"好吧，"陈博士终于开口，"去老城区的'红月亮'酒吧。告诉酒保你要一杯'蓝色黎明'。"
电话挂断了。X-18立即调出导航系统，转向老城区方向。
"你相信他吗？"林翼问。
"不信，"X-18干脆地说，"但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红月亮酒吧位于老城区一条偏僻的小巷里，招牌已经褪色，看起来毫不起眼。X-18把悬浮车停在后巷，拉着林翼从后门溜了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精和香烟的味道。几个醉汉趴在吧台上，对进来的两人毫无反应。
"一杯蓝色黎明，"X-18对酒保说。
酒保是个独眼老人，他盯着X-18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久不见，教授。"
X-18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当然，"酒保擦着酒杯，"当年你可是这里的常客。"他按下吧台下的一个按钮，后面的酒柜悄无声息地滑开了，"快进去吧，追兵马上就到。"
密道里是一段向下的楼梯，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蓝色晶体。林翼注意到这些晶体和X-18瞳孔中的光芒一模一样。
"这是量子存储晶体，"X-18解释道，"能够储存大量数据。看来这里不仅是安全屋，还是个数据中心。"
楼梯尽头是一扇金属门，上面刻着"黎明"的标志。门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地下空间，摆满了各种高科技设备。
"欢迎来到'黎明'的总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林翼惊讶地看到老K从控制台后面站起来。
"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林翼问。
老K笑了："从你加入项目的第一天起，我们就在等待这个机会。"他转向X-18，"教授，很高兴看到你终于醒来了。"
X-18的表情变得严肃："我需要知道现在的局势。"
老K调出全息投影，显示出整个城市的三维地图。无数红点在地图上移动，代表着追捕他们的人。
"情况不太妙，"老K说，"他们已经启动了全城封锁。但好消息是，我们的人已经渗透进了天眼系统的控制中心。"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起。一个技术人员大喊："他们发现我们了！安全系统正在被入侵！"
X-18快步走到主控制台前，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快移动。"启动应急协议Delta，"她命令道，"激活所有安全屋的防御系统。"
林翼惊讶地看着她熟练地操作系统，仿佛这里就是她的实验室。全息投影显示，城市各处突然出现了数十个蓝点，每个都代表着一个被激活的安全屋。
"这些都是'黎明'的据点？"林翼难以置信地问。
"不止是据点，"X-18说，"它们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量子计算网络。现在，让我给你们看看'永生计划'的真正目的。"
她调出一组复杂的全息图像，显示出人类大脑的神经网络。但随着图像放大，林翼看到那些神经元之间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这是......"
"纳米机器人，"X-18解释道，"它们潜伏在每个接受过意识上传的人的大脑中。一旦被激活，就能完全控制宿主的思想。"
林翼感觉一阵寒意："也就是说，整个城市可能已经......"
"没错，"老K接过话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阻止他们。而你是关键，林博士。"
"我？"
"因为你身上有抗体，"X-18说，"还记得你入职时接种的那支疫苗吗？那其实是我们的杰作。它让你对纳米机器人免疫。"
林翼震惊地回想起三个月前的场景。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只有他需要接种特殊的疫苗。
突然，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起来。警报声变得更加刺耳。
"他们找到我们了！"技术人员大喊。
X-18却露出了笑容："正好，让他们见识一下'黎明'的真正力量。"她按下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全息投影显示，城市各处的地下突然冒出无数个蓝色光点，像星星一样点亮了整个地下网络。林翼这才意识到，这个组织的力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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