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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玄冥岛9

昏暗的地下洞穴内,此刻滴滴答答滴着水声,空气十分湿软粘稠,水汽仿佛如有实质散布在四周,潮湿的十分黏腻闷热。

封奕逐渐从昏迷中醒来,头疼欲裂,不远处李面也仰躺在湿滑的石面上,脸偏向一旁,不知生死。

“你醒了。”

一道十分稚嫩但冷静的声音传来。

封奕抬头看去,就见天宝面色严肃地站在他们面前,而他的后面缓缓走出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神色有些激动,望向他的眼神格外的不敢置信。

尽量忽略掉后脑勺的剧痛,封奕回想起方才他们前往圣殿的途中,突然被人敲了黑棍,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然后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现在看来,必定是天宝干得了,封奕眼神一暗,看来他还是小看这个孩子了。

老者激动的胡子都在颤抖,朝着封奕的方向步态轻盈地走过来,而后抓起他的手握在手中,不顾他的挣扎,鼻子微微耸动,神情认真,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眼神一闪,眼里瞬间湿润,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晚辈恭迎老祖归来,天佑我族啊。”

在身后藏着的许多玄猫闻听此言,此时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鼻子耸动了一下,似乎也在确认着什么,接着齐刷刷地变成了人类的身体,跪了一大片下来,虔诚无比地进行着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恭迎老祖回归!”

封奕:“……”

莫非是总昏迷产生什么幻觉了?

老者颤颤巍巍地直起身,眼含热泪:“老祖,您可算回来了,自从您带着那个混血失踪后,我们玄猫一族叫人欺凌,赶尽杀绝,几乎灭族,族里的孩子们跟他们搏斗,死的死,伤得伤,也都被抓走了,只留下这些孩子和老家伙们苟延残喘,老祖您可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去救他们回来啊!”

说完就声泪俱下地跪伏在地,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这个山洞里哀嚎遍野,皆是让他做主的声音。

封奕听的有些头疼,这种情形一下子叫他来不及反应,他有些无奈地问道:“这位老人家,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老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会错的,您身上有老祖的血脉之力,那么纯净霸道,不可能会错。”

“没错,老祖,您已经失踪了一百多年了,我们到处找您都没有下落,当初您带着那个孩子逃离了玄冥岛,就再也没有回来……”

“老祖您是都不记得了吗?”

玄猫们热切又满怀期待地问着他,姿态虔诚乖顺,恰好这时,李面捂着脑袋哀嚎了一声,看样子醒了正要坐起,玄猫们全都满怀警惕地盯着他,所有人都瞬间变成了猫的形态,低吼着看着李面,作攻击形态。

封奕见状连忙道:“你们不用害怕,他不是坏人。”

玄猫们听了这话才有所收敛,不过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弓起了身子。

李面刚醒来就看着一屋子的玄猫目光不善地盯着他,脑子也有点懵,又见不远处的封奕被一众玄猫围在了中间,还以为有什么危险,下意识道:“封奕,你别动,我马上来救你!”

封奕暗叫一声不好,刚想阻止,就见天宝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李面身后,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一根树木粗大的狼牙棒毫不留情地敲在李面后脑勺,总共清醒不到一分钟的李面翻了个白眼,霎时间又晕了过去。

天宝展开一抹笑容:“老祖,族长爷爷,天宝棒不棒?”

封奕面部抽搐了一下,你可太棒了。

严粲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躺在一座昏暗的学校大门前,不过与平常不同的是这座学校破败不堪,死气沉沉,到处结着蜘蛛网,没有一点人味,感觉已经荒废很久了,处处显露出衰败。

脑子依旧昏昏沉沉,脑海里停留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木然突然发难,定住了他的身形,将他带进一间隐蔽的屋子里,里面的地板上用猩红的血液画着一座巨大的阵法,几乎铺满了整间屋子,血腥而又诡谲。

木然将他放进阵法中间,割开他的手腕,任由血液滴滴流进阵法与之融为一体,阵法在与严粲血液接触的一瞬间诡异地闪了一下,似乎活了过来,严粲因为被定住了身形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液从自己身体中流失,无力又焦躁。

他冰冷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木然,冷冷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木然目带怜悯,低下身子抚摸着严粲的面庞道:“你不要怪我,这都是为了玄猫一族,你的血脉之力马上会被激活,接下来你会进入五位沉睡神明的潜意识中,我会在暗处帮助提醒你,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的本体并带他们出来,在你全身血液流干之前,如果你还没有醒过来的话,那么你也将被吞噬,血尽而亡,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严粲觉得木然绝对不太正常,似是而非地对他说了一段半真半假的故事,然后就自作主张地让他为玄猫卖命,无论是故事里的白芷还是沈丰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们造的孽要让他来承担这一切?

严粲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下心底的恼怒,他知道像木然这种极端的族群拥护者说再多都没用,他只会死板的按照自己既定的逻辑思维去行动,不可能会有有效沟通,因此自己只能顺着他,尽量套些有用的信息,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被动:“木然,既然你选择我完成这么重要的任务,那么总该告诉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带他们出来,否则你费尽千辛万苦送我进去最后却功亏一篑,不是很可惜吗?”

木然沉默,看样子在短暂的思考,想了一会他抬起头,诚实道:“我并不想骗你,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带他们出来的具体方法,但你既然是初代九尾白芷的后代,那么放你进去肯定不会错的,哪怕你真的来不及出来死在了里面,说不定也会因此而唤醒神明的理智,毕竟你们血脉相连,你的死肯定不是毫无意义的!”

越说到后面木然越慷慨激昂,严粲听得差点想骂娘,感情拿着别人的命来贯彻你的理想主义很宏伟是吗?

深吸一口气,严粲决定不跟精神病计较,既然说不通,那就没有沟通的必要了,如今看来,木然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也只能祈祷那几个所谓的神明不是太难搞定了。

随着手腕上的血液滴滴融入巨大的猩红阵法,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涌现出来,零碎且混乱,而且大多数是一个女人的视角,他就像站在那些记忆面前,与他们擦肩而过,但却什么都抓不住。

每当他想细看,那些记忆就如游鱼般滑走了,悄无声音。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白芷的记忆,还有沈丰,最后还有一个婴儿的视角,应该就是他们那个混血的孩子。

在他回忆之际,那扇生锈的大铁门缓缓从两边打开了,而后从迷雾中走出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半边身体糜烂的女人,脸上几块腐□□坠不坠,浑身散发着腐臭味,跛着一只脚凶神恶煞地靠近坐在地上的严粲,声音如同枯树:“你是哪个班的?上课期间居然敢逃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严粲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自一凛,他知道这一定就是在木然口中某位神明的潜意识中,这些应该都是潜意识投射的幻觉残影,他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五个本体,再想办法出去。不过现在麻烦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辨认这些本体。

就在他思考之际,从心底响起一个声音:“她不是本体,我没有感受到神明的气息。”

木然!

他居然也将潜意识投射进来了?还在他的身上。

严粲在心底问道:“如果你能感应到的话不如直接指明方向,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木然:“我的感应范围有限,只能在半米范围内,而且我只能待一会,这是神明的世界,他正在逐渐排斥我的侵入,我马上会被驱逐。”

“……”

……废物

木然:“(沉默ing)……我听得到。”

听得到又如何,骂得就是你,严粲决定无视这个废物,自己找办法。

现在也只能先进去看看再说了,既然是学校为蓝本的潜意识,那么本体除了学生就是老师了。

他在那个凶巴巴的女人的注视下缓缓站起来,向着门内走去。

浑身散发恶臭的女人见严粲慢吞吞的走,根本在无视她,不由得十分恼怒,狠狠推了他一把,呵斥道;“我问你话呢?居然敢无视我?是不是故意的?你哪个班的?”

严粲被推的一踉跄,眼里杀机一闪,刚回头,就有一双手臂搭在他脖子上,将他拉了回来,并且只听见一声清爽的少年声音:“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我让你买的东西买到了吗?”

腐臭女人看见少年仿佛态度一下子和缓了许多:“你怎么出来了,是你让他出去的吗?”

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年点了点头,而后露出灿烂的笑容:“是的,零主任,是我准许的,请问我可以带他走了吗?”

零主任满脸横肉的脸上难得出现一点名为温柔的神色:“当然可以,不过下次不能再这样了,老师也会很为难。”

说着她竟然盯着少年开始脸红了起来,然后跪了下来,场景十分的诡异。

白发少年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走到女人面前,将手放在她面前,女人就像是见到狼见到肉一样可以说得上狂热迅速地扑了上来,小心翼翼又带着点虔诚地捧起少年的手,珍而又重地捧起,然后用她肉乎乎肥腻腻的嘴轻轻碰了一下,接着马上放开,但是脸上不可避免带着一股得到满足后巨大的餍足感,好像在回味什么珍馐美味,让人看了恶寒。

白发少年嘴角笑意渐渐收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手,淡声问:“主任,我们可以走了吗?”

零跪趴在地上,表情看样子还在回味,白发少年厌恶地看了一眼,接着转身毫不迟疑地拉着严粲走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唯一的接触就是牵着手,但是少年的手没有丝毫的温度,冷的像是块冰。

直到到了一处假山附近,少年才松开了他的手,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他:“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个班的,但是上课时间就要好好待在班级,不然下一次遇到老师,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白发少年就想离开,不过转身之际,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白发少年一愣,回过头去,就见刚刚救下的少年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请问,刚刚转来的转校生应该要去哪个班级?”

白发少年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用黑压压的眸子探究地看了他半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发少年才终于开口:“你是转校生?怪不得先前都没有见过你,跟我来吧。”

说完拨开了严粲的手,自顾自地往教学楼走去。

严粲见临时想出来的借口居然糊弄过去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跟在白发少年后面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一路上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好像整间偌大的校园除了刚刚校门口那个神经质的女人,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白发少年走的很慢,但是却始终与严粲保持着两个身位,直到在一间最靠里的拐角处的教室门前站定,才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指着里面:“到了,转校生,你进去吧,天黑之后不要离开屋子,还有,带上这个徽章。”

少年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也不等严粲反应过来,将徽章扔给他,直接转身走了。

严粲手拿着徽章,很轻但是上面描绘着奇怪的藤蔓,仔细看去,隐约能看出藤蔓编织成了一只黑猫的样子。

严粲对这个古怪的白发少年有许多疑惑,比如他为什么能凭空出现救了他,又为什么会和门口那个老师有那么怪异的举动,又为什么让他不要离开屋子,不过眼下一时半会也没法弄清楚,严粲暂时压下心里的好奇,伸出手推开了那间尘封许久的门,突然间人声鼎沸,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原本破旧空无一人的教室突然坐满了叽里呱啦大声读书的学生,一个个鲜活真实的有点诡异。

所有人此刻都停下了吵闹,用那种似人非人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严粲,每个人的眼神都如有实质,分外的诡异,但是却没有一点活人的味道。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看食物的眼神。

迎着这些眼神,哪怕心理素质再好的人都会有些打怵,严粲缓慢地走了进来,将徽章顺手带在了胸前,那些如有实质的贪婪目光才算是消失,正坐在讲台上的穿着劣质衬衫的肥胖老师此刻正在打盹,听到教室安静了下来,终于舍得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新来的严粲,问道:“同学,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严粲镇定回道:“老师,我是刚来的转校生。”

老师点点头,没多想也没多问,说道:“转校生啊,那你就坐最后一排吧。”

说完马上就又头一歪,睡着了。

刚刚还看着他的同学们也恢复了读书声,继续大声朗读着课文。

坐在他前排的一个同学转过身来,带着一副眼镜,只是上面结满了蜘蛛网,他的一个眼球还半挂在眼眶外面,半边嘴唇都是白骨,他露出一个勉强称得上微笑的表情:“同学,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我们这里好久没有新面孔了,欢迎欢迎啊,你不要害怕,我们班里的人都很好相处的,希望你能尽快融入我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好了。”

说着说着眼球往外越掉越长,里面连着的筋还弹性的动了动,班长连忙接过眼球,嘴里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将眼球塞进了眼眶,表情还十分羞涩。

严粲看着这幅情景也只是淡定地说了句:“好的”,不过班长说完就转过去了,继续朗读着课文。

严粲又拿起胸前那枚徽章,拿在手里研究,探究的目光时不时看着教室里每一个角落,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被人偷窥的无法忽视的注视感如影随形。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好像是什么东西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起,连带着一股刺耳的金属声在地上摩擦,尖锐的金属刮擦的声音在空荡幽长的走廊里响起,令人耳膜发振生疼。

刚刚还明亮的教室一下子变暗了下来,学生们不再七嘴八舌的读书,而是坐的十分端正,黑暗如有实质,从窗缝间丝丝缕缕的侵入,极具侵略性。

随着黑暗一同出现的还有如影随形的脚步声,十分厚重,教室里的温度一下子变得阴冷阴寒,在冰窖一般。

正在这时候,下课铃声响起了,原本还蠢蠢欲动的黑暗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喷涌而入,占据了所有的角落。

方才还和善友爱的同学们此刻全都睁着眼白,嘴角留下恶心的涎水,面容狰狞,嘴里不断地喊着‘肉,肉’

然后竟然渐渐有向他围拢的趋势。

严粲不由得向墙后靠去,这下有点麻烦了,走廊外不知名的存在拖着金属物品步步紧逼,教室里非人的同学们把他当点心虎视眈眈。

他又要找什么神明的潜意识,真是令人头疼。

就在严粲打算使用腺体释放迷雾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将那枚徽章又贴在了胸前,原本一片黑暗的教室突然又恢复了光明,那些已经异化的同学们又逐渐恢复了清明,眼神逐渐变得清澈起来,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站了起来。

班长对着严粲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解释道:“同学,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我们班经常集体梦游,不过马上就会恢复正常的。”

说完眼球又掉了出来,班长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它塞了回去。

严粲摸了摸那枚徽章,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想起白发少年将它抛给自己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心里不动声色地问道:“木然,你能感应到本体在这附近吗?”

“这里是封闭教学,规章制度很严格,上课是绝对不允许外出离开教室的,否则会被教导主任抓走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下课的话可以自由活动五分钟,到了时间必须回到座位上。”班长还在絮絮叨叨,给他讲解规则。

木然沉迷的声音传来:“有,不过很奇怪,简单来说就是这次我不是感受到的,而是闻到的。”

尽快结束这个副本 然后开启星际副本 下个月开始好好治治我的拖延症不许偷懒 要更新要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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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玄冥岛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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