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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五十九 雄竞

“苏娘子,我见着了,很漂亮。”

“多谢,”叶鸣赫道,“我会娶她。”

丹秋娘怔愣住,在她印象里,叶鸣赫面目清冷,情绪很难外露,但此时在提及要娶苏念时,眼眸中居然闪着几分温柔。

但很快她收回神思,亲自给叶鸣赫斟了杯茶,笑得灿烂,“她年纪小,应该和鹤安能处的来。”

叶鸣赫要接茶盏的手一顿,“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鹤安。”

顿了一顿,他站起身,却是要离开,“你永远都是鹤安的母亲。”

丹秋娘看着叶鸣赫离去的背影,又盯着自己手中没送出去的茶,那细长的眉毛微挑,眼中的笑意却敛了半分。

叶鸣赫从兰兰园走出来,胡川和青珏见状上前行礼,叶鸣赫对胡川道:“去查一下丹秋娘在徐州,都接触过什么人?买过什么东西?服侍她的下人都要查!”

胡川和青珏迅速对视一眼,两人将不安神色压在眼下,胡川领命离开。这时,丹秋娘的歌舞结束,众人陆陆续续从兰兰园出来,叶鸣赫又给青珏使眼色,让他去护着苏念过来。

青珏刚离开,叶鸣赫在人群中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身材修长,在人群中也甚是打眼,叶鸣赫微眯双眼,直直地看过去。

卫慈……

再一眨眼,卫慈却不见了。

居然隐匿地如此快速。

叶鸣赫皱眉,忽觉背后有风隐动,他偏头闪过,钳住伸出来的掌,双臂发力往前突地一甩,那袭击他的人,就顺着力道被甩出去数丈之远。

恰好那人背后撞在好几个人身上,致使四五个人都倒在地下。

丹秋娘虽才在长安表演过歌舞,但人气实在旺盛,第二场依旧人满为患,此时正是人群熙攘之时,这四五个人摔倒,还没站起来就被四面八方拥挤的人群压着,而旁侧的人也跟着摔倒,一时间呼啦啦摔倒了一大片。到处充斥着惊惧且慌乱的尖叫声。

叶鸣赫眼神一凛,自知身体未恢复,方才的力道不过是平时的五六分,那人却像是故意要往人多地方,他举目搜寻,见刚才那人想趁乱逃跑,他上前一把将那人的衣襟揪住,从人群拖出来,定睛一看,却是卫慈。

一瞬间,叶鸣赫什么都明白了,“卫慈,原来你是故意失踪的,是想挑拨我和纪冲?还是离间我和苏念?”

卫慈从叶鸣赫手中拽回自己的衣物,慢条斯理正衣襟,他笑得如沐春风,“国公爷怕什么?是怕纪冲干得过你?还是怕阿念离你而去……”

话音未落,叶鸣赫一拳打了出去,直逼卫慈面门。

苏念从纪冲口中得知卫慈失踪,以为是叶鸣赫所为,两人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矛盾,叶鸣赫险些把苏念误杀了,一想是卫慈的手笔,他便怒火中烧,在听及苏念要离他而去的话,简直又触在他的逆鳞上,想也未想就出了一拳。

卫慈脑中“嗡”地响了数声,一注鼻血涌了出来,他一手抹掉,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国公爷这是急了?是不是知道我只使了个小伎俩,就让阿念和你离了心,可我还没真正出——”

伴随着卫慈吐出 “手”字,他也一拳出击。叶鸣赫侧身欲躲,那拳头却比他想象来得快,唇角一痛,却也是挨了一拳。

“没你出手的机会了。”叶鸣赫边说,又携着一拳打过去。

卫慈胸口闷疼,抓着叶鸣赫不放手,两人干脆你一拳我一脚扭打到一起,,两人都是练过武的人,一个是位高权重的楚国公,一个是誉满大江南北的才子,就这么招式全无,拳拳到肉如市井小民一样在地上翻滚。

叶鸣赫的侍卫和赶到的禁军正在疏通人群,都无暇顾及两人,倒是与卫慈同行的李子听见状,高呼:“打人啦,楚公国仗势欺人啦!”

苏念被青珏护着,没有被拥挤的人群伤到,看见叶鸣赫和卫慈这般,吓了一大跳,喊道:“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一头冲了过去就要拉架。

青珏也是一惊,剑指三军的主子他见过,徒手与匪首过招也见过,就是没见过主子这般灰头土脸地和人在街上扭打。

兰兰园旁边有个酒楼,临街二楼有人挑开了窗,窗边立着一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他垂眸往下看。

“纪冲实在太弱了,属下让他趁着叶鸣赫还没掌北疆兵权,赶紧利用禁军下手,他不敢。”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道,他眼瞳若不仔细分辨是黑色,在烈日下会透着琥珀色,此人正是贺楼琥。他对着临窗一坐一站的两人继续说道,“前些时日又被刺杀,险些丧命,只怕就是叶鸣赫所为。可他都快被吓疯了,还是不敢对叶鸣赫出手。”

坐着那人“嗤”地笑了一声,面向临窗男子,用扇子敲了敲桌面,“本来想选个能和你们冷面阎王硬碰硬的角儿,没想到撺掇一整,却选了一个鸡蛋,笑死人了吧。你们中原话什么来着……鸡蛋碰石头,碎了。”

站着的男子始终沉默,仿若屋中对话与他无关,他的兴趣只在楼下。

这时楼下骚动声更甚,坐着的那人也起身,临窗往下望,“你儿子这么年轻气盛,为个姑娘,还和人打架。”

男子笑了笑:“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顿了一顿,叶炀又道,“大君指的是哪个‘儿子’?”

青珏把叶鸣赫和卫慈分开,苏念趁乱赶紧将叶鸣赫塞到马车中。马车上路,苏念琢磨着话要怎么问,“卫慈打了纪冲,你出面解决;你重伤昏迷服不下药,是卫慈帮了你。按说你俩……怎么就……”

“你对卫慈了解多少?”叶鸣赫说着,牵动了唇角的痛处,忍不住“嘶”了一声。

苏念转头去看,却见叶鸣赫狼狈不堪,浑身泥土,本来面对叶鸣赫的质问不予理会,这会却有点哭笑不得,她抽出绢帕,给叶鸣赫擦拭嘴角的血渍,“我一直把他当哥哥。”

她了解的卫慈,风雅知趣,谦和有礼,都未同人大声说过话,怎么可能和人打架。但她不傻,说出来,叶鸣赫指不定又要发疯。

“他生母是混族人,混的汉人与鲜卑人的血统。”叶鸣赫道。

苏念手一顿,本朝规定,有外族血统一律不能科举。“你查过卫慈?”

“他生父,有可能是纯种鲜卑人,大胤查无此人。”叶鸣赫没有回答苏念的话。

……

叶炀口中的“大君”,便是统辖鲜卑族,曾将自己兄长宇文犷挤下君位的宇文禅彧。

两人隐匿身份到中原来,叶炀就是汉人,不需过多修饰,倒是宇文禅彧是纯正的鲜卑族人,虽用了药物让他的瞳色和发色暂时改变,但无法去掉他一身莽气,就算如汉人一样附庸风雅地握着一枚折扇,也像是拿着匕首一样,感觉随时会砍人。

听了叶炀“哪个儿子”的话,他忽地哈哈大笑,又觉此举不妥,忙打开扇子遮起半张脸道:“也是,都你儿子。一个亲生的,一个……”他拍了拍叶炀的肩,“父妻子继、兄死娶嫂,在我们族里常见得很,你不必介意吧,他们可以为你当时‘战死’了呢。”

“是么?”叶炀关上窗户,回身,“按我那个名义上的儿子年纪算,好像我当时还在沙场上呢。”

他刚落座,眼神看着门,不过片刻,门就被“笃笃笃”地扣响了。

“进来。”叶炀道。

贺楼琥去开门,卫慈从门外而入,“父亲。”他朝叶炀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叶炀展颜一笑给卫慈指了座位,卫慈同宇文禅彧也行了礼,便落座。

“明日就是春闱,你闹这么一出,必是有什么打算吧?”叶炀道。

卫慈道:“明日春闱,我不会参加。”

宇文禅彧听后,先是看了叶炀一眼,带着“你真料事如神”的眼神,又兴致盎然地看向卫慈,听他下面的计划。

“与我同来的名唤‘李子听’,是国子监的学生,其祖父是一介大儒,他在国子监内声誉极高。方才他亲眼所见楚国公当街打人,如果我明日不参加春闱,只怕等他考完科举后,就以为是楚国公所为,必然会联合学子们弹劾楚国公。”

叶炀点头,“罪名是什么?”

卫慈道:“欺男霸女,仗势……”

“仗势夺兄嫂,哈哈哈——”卫慈还未说完,宇文禅彧敲着扇子直接抢话,说完就大笑起来,“好呀,你们叶家两代人倒是走了相同的路。”

叶炀挑眉,笑道:“这个主意倒不错呢。”转而看向卫慈,“能办成吗?苏福那个人,听你说应该不是一个不好拿下的人吧。”

叶炀和宇文禅彧的意思,是打通苏福这道关系,承认卫慈和苏念有婚约,那叶鸣赫不管现在给苏念什么身份,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抢夺”。再有学子造势,他这就得罪了全天下的书生,罪名也都坐实了。

在这节骨眼儿上,朝廷断然不会让他代替纪冲掌北疆的兵权出征。

北疆是宇文犷鲜卑族的地盘,就要由宇文禅彧自己消化。

卫慈垂目,“是,苏福那头好办,就是……能否不把苏念牵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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