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挽澜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声,她躺在一边柔软之上,不知何处。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下却传来隐秘的痛感,浑身酸软无力。
手脚被什么东西捆绑,她动不了,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被打破,开门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一点一点,靠近她。
最终,脚步声停在她右侧。
来人的气息很陌生,于挽澜心跳如鼓,她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半晌,一双手抚上她的脸庞,细细摩挲。
手慢慢向下,嘴唇,下巴,脖子,锁骨,不放过丝毫。
手最终停在她的脖颈,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握住她的脖子,也刚好能让她呼吸。
于挽澜眼眶泛红,而罪魁祸首,就是五年前被她死遁抛弃的阴暗病娇反派,她怕他,会真的把她掐死。
她没想过她能回来,更没想过,时深会变成这样,她以为,她死遁离开后,他会放下她,开始新的生活,却没想到,他竟然比以往都疯。
她先服软:“对不起。”
这场长达九年的纠缠,以及五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道歉。
只是,迟到的歉意,有什么用呢?
“所以呢?”
时深轻嗤一声,“你是觉得你的道歉,能够弥补我这14年来收到的所有伤害吗?”
于挽澜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该贪财,她不该戏耍他,不该把他当成小说中的纸片人。
可是,她也要活着啊,系统给她钱,让她不再过那种跟狗抢食的苦日子,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在那种地方,她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于挽澜百口莫辩,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凭什么你说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你把我当什么?”
时深红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柔:“如果道歉就能原谅,为什么我说对不起的时候,你不原谅呢?”
于挽澜声音慌乱:“不要,不要开灯。”
时深当然知道于挽澜不愿意看他,他心如刀割,可是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苦?
于挽澜这个恶毒的女人,也应该知道痛是什么滋味。
智能开关不需要他起身,就可以识别主人的指令,于是,漆黑的房间瞬间亮白如昼。
于挽澜闭上眼睛,不愿意看自己失控,也不愿意看时深陌生的脸,更不想面对自己的难堪。
“澜澜。”
“睁开眼睛啊,你不想我吗?”
“五年了,你都没有好好看过我,你不想看看吗?”
于挽澜依旧不说话,也不睁眼。
“呵!于挽澜,你以前不是玩的很花吗,怎么到我了,就开始装贞洁烈妇了?”
时深耐心告罄,他解开于挽澜脚链,只剩下困住双手的手镣铐。
他不顾一切吻向她,动作凶悍,带着毁灭一切的力度。
于挽澜默默承受。
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她偷偷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月亮一晃一晃,像她一样。
只不过,月亮有固定休息的时候,而她,不知道要被他困到何时。
“专心一点。”
时深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回来,停下动作,眯着眼睛看着她。
于挽澜不愿意和他对视,再次闭上眼睛。
时深心中一痛,干脆拿衣服盖在她脸上,不愿意看见她厌恶的表情。
不知何时,身上的人终于离开,脚镣再次锁上了她的双腿。
她混沌的脑子慢慢清醒,她想,如果当初没有同意系统的要求,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不会的,她当时那么缺钱,她肯定会同意的,所以,重来一次,还是会这样。
他们之间,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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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总,这边请。”
身着整洁制服的侍应生恭敬地伸出手,指引着李总进入包厢,李总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男的年纪不大,三十左右,是李总的助理。
而女的,身份就有些不好确定了,女人气质清冷,却穿着清凉,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见谄媚,又不像是做哪种职业的。
侍应生将他们送进包厢之后,就退下。
包厢内,灯光温暖璀璨。
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对方的脸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昏暗不明。
“时总,真是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李总恭敬地朝时总走去,伸出手。
对方却像没看见似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总尴尬地放下手,随后招呼身后的女人去给时总倒酒。
女人呆愣在原地,不愿意动。
“咳咳。”李总出声提醒,女人才不情不愿走上前,见时总酒杯还有酒,她就站到时总身后。
李总觑着时深脸色,见他没有反对,总算松了口气。
他看了看手表,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他这也没迟到啊,是时总来早了吧?
他思忖着,觉得自己给他发视频还是发对了,这不,一向都是别人等他的时总,来得比他还早,这可真是罕见。
看时总放下酒杯,李总很有眼色提醒:“澜澜,给时总倒酒啊。”
叫澜澜的女人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红酒,就要给时深到,她刚伸出手,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她不敢回头,也不敢表现出害怕,就那么僵持着。
直到时深开口:“澜澜?呵!”时深嗤笑一声,手中的腕子纤细白嫩,好像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他摩挲着,漫不经心问道:“李总是哪里找的人,没教过规矩?”
李总满头大汗,他抬手擦了擦,说:“时总别生气,我回头让人教教她规矩,再给您送过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于挽澜,早知道她这么没用,就不花那冤枉钱带过来了,谁让她长得太像时总那早死的白月光了,害他白白花了那么多冤枉钱。
于挽澜见时深放开手,识趣地退下。
“怎么?李总是让我亲自倒酒?”
闻言,李总更加头疼了,他脸上堆着笑意,“不不不,我……”来倒,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见时总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他脑瓜子一转,直接对着于挽澜开口:“澜澜,快给时总倒酒。”
于挽澜再度上前,这次,时深没有再阻拦她,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看。
李总现在摸不着头脑了,这时总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啊,他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着想着,他恨上了于挽澜,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正在沈氏集团楼下大闹,说什么自己是绅士继承人沈雁回的朋友,非得上去找人,前台也许是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又豁得出去的女人,头疼地看着她。
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女人清冷的脸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不是……这不是时总的那个谁吗?
他像个八卦记者一样,掏出手机就是拍,越拍,眉头皱的越深。
简直不堪入目,眼见保安来了,那女人竟然直接躺在地上了,死活不肯离开,真是跟她的脸一点都不符。
他走过去,自报家门,前台也是见过他的,于是就让保安下去了。
见身边那群保安不在了,于挽澜起身,正打算再接再厉,她就不信沈雁回不下来了。
“小姐,请问怎么称呼?”
于挽澜给了李总一个眼风,并不搭理他。
“我能帮你,带你上去,你帮我个忙,如何?”
于挽澜来了兴趣,“怎么说?”
“我带你上去,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李总没说见什么人,也没说见了人之后干嘛,但于挽澜是什么人,这些玩弄男男女女的事情她不是没做过,一眼就看出了李总的打算。
“不感兴趣。”
“给钱呢?”
“给多少?”
李总鄙夷的看着陈敏,还以为她是个倔强小白花,原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二十万。”
于挽澜不屑地笑了一声,这点钱在五年前她洒洒水就出去了,他怎么表现得这么高傲?
于挽澜不想废话,直接道:“一百万,陪一个人喝酒;一百五十万,喝酒陪聊;两百万,喝酒陪聊,摸、大、腿;我只做一对一。”
于挽澜丝毫没有脸红,她穷过,不觉得做这些有什么丢人,靠自己挣钱,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现在她刚回来,什么东西都没带,毕竟过了五年,很多事情都变了,比如她,她变穷了。
靠!真烦人!
“哼,你可真敢开口啊!”李总震惊地看着面前得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要是知道让她见谁,她怕是不要钱求着他也要去。
“那就别废话。”
于挽澜起身,打算换个地方闹,她还就不信了,短短五年,沈雁回能不认识她。
李总咬了咬牙,跟上,“行。”他肉疼地看着自己开出得支票,恨不得甩在于挽澜脸上。
于挽澜接过,检查了一边,两百万,没什么问题,她收下,开口:“先说好,我不卖身,仅限于喝酒陪聊摸、大、腿;要去见谁,需要我提前准备什么?”
李总没告诉她,不想让她提前高兴,也摸不准时总的想法,万一时总要兽性大发,眼前这女人不配合怎么办?他岂不是得罪了时总?
不如让她亲自见了再说,要是不满意,就再加钱好了,反正她看起来很爱钱。
“不用准备,到时候听我安排就行。”
于挽澜很不赞同地看着这个男人,她之前玩的时候,起码要知道客户的基本喜好,这样才能提供更好的服务,这李总,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算了,也就是她现在没钱,不然谁干这些劳累活?她肯定是去玩的,而不是被玩的。
李总示意助理加于挽澜联系方式,却见于挽澜摆摆手,“不用了,我没手机。”
什么?!没手机?!
这个年代了,她在开玩笑吗?
李总冷笑一声,“把备用机给她。”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让这个拜金女再捞一个手机|吧。
说完,他带着助理就要进电梯,于挽澜急忙跟上,“你说的,带我上去。”
她一张清冷的脸,说出的话却像个死缠烂打的流氓。
李总深吸了口气,“请。”
于挽澜也没客气,直接来到20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沈雁回应该在这里,然而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了她。
死哪儿去了,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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