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安挥剑冲过去,女鬼站在原地没动。剑刺到她周围的煞气时停了下来,根本刺不穿着厚厚的煞气。他又加了张符,符倒是有用,但是取得的效果并不显著。
叶景安后退几步,想到自己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破煞气的方法,当时书上说要用血,所以他就只认真看了看,没有去试。现在也过去这么久了,都不知道脑子里记得手诀对不对。
“管他的,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大不了就被弄死,刚好去陪我老妈!”叶景安死马当活马医,左手掐了一个剑决,用剑划破了食指和中指,将血抹在剑身,嘴里小声念到着破煞咒,双手结印,拿剑对着女鬼刺了过去。
成败在此一举,叶景安闭上眼睛赌了一把。他感受到剑接触的煞气停顿片刻后刺了进去。叶景安睁开眼,剑已刺穿了煞气,被女鬼握在手里。
女鬼不敢相信煞气会被刺破,看着握在手中的剑,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女鬼松开剑,无力的倒在地上。
叶景安眼睛随着女鬼的倒下缓慢睁大。
这这这这……这是碰瓷啊!
刚刚就破了煞气而已,剑都没给她捅个对穿,根本就没刺到她身体,怎么就倒了?
这年头鬼也碰瓷?
“兄弟,你可以啊!”秋子慕拿了张创可贴,走下车递给叶景安。
叶景安干笑一声,没说话。这还真不是他可以,是那女鬼演的可以。
躺在地上的女鬼嘴里一直念叨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那么好……”
“他犯了错,有很多解决的办法,你偏偏选了个最不应该的。杀了他,你又有什么好处?”叶景安眉头微蹙。
“我那么爱他,怎么舍得杀了他。”女鬼整个身体微微颤抖。
“啊?”叶景安彻底懵了。
“我看见你杀了他,我的蠹蛊是控制不了死人的。”秋子慕语带不屑。
女鬼没有说话,躺在地又哭又笑。
叶景安好像想到了什么,跑到那辆事故车的后面看了一眼车牌,居然和他租的这辆一模一样。
“那姓柳的,不是个好人!”叶景安心里给柳沐泽骂了个遍。这辆车就是他说要的,果然是他故意的!
“所以你就杀了自己,又在心里一遍遍想着去杀他?”叶景安恍然大悟。
女鬼点点头。
“那你折腾我们俩干什么,招你惹你了!?”秋子慕气的炸毛,就出来抓个虫,遇见这破事。
“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了漂亮姑娘就心动,都该死!”女鬼瞪了两人一眼,恶狠狠说道。
秋子慕:“……”
“我说大姐,你这太不讲道理了啊!你自己丈夫舍不得杀,自己又气不过,就来整我们解气是吧?!”叶景安被气笑了。
“就是,我们可不是负心汉!”秋子慕非常肯定的附和道。
“算了,看你可怜,不和你计较,自己投胎去!”叶景安摆摆手。
“我不走!”女鬼爬了起来,看架势准备和叶景安死磕。
“你别逼我啊!”叶景安把剩下的符都拿出来了,对着她晃。
女鬼顿了顿,随后咬着牙冲了过来。
“停!”叶景安把符收进兜里,苦着脸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呆他身边看着他而已,只要他好好的就行。”女鬼低声说道。
“那你倒是去看他啊,搁这拦我们俩干啥!”秋子慕无语死了。
“我找不到他……”女鬼垂着头,低声喃喃道。
秋子慕:“……”
“你早说啊!”叶景安扶额,折腾了这么久,原来是个找不到自己仇家,“上车走,明天帮你找。”
“真的?”女鬼听说叶景安愿意帮她找,似乎有点意外。
“嗯,先回家,这路走不出去是不是你搞的鬼?”叶景安没好气问道。
红衣女鬼又变回到了白色衣服的样子,轻声说道:“你往前开就行。”
果然没开多久就看见了城市的灯火。叶景安松了一口气,开始和她聊起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裙女子说:“孙雅琴。”
叶景安说:“我可警告你,帮你找到了,你不能杀人啊!”
“不会,我就看着他。等我看到死心了,就去投胎。”孙雅琴嘴角荡着弯弯的弧度。
从她的神情和语气中可以看出,爱一个人似乎只要远远看他一眼就足够了。叶景安想起了柳沐泽,叹了口气。
终于到家了,叶景安开门看见柳沐泽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喝酒。
“回来了。”柳沐泽微不可察觉翘起弧度。
叶景安一肚子火气,对着他喊道:“姓柳的,你明知道那车有问题,为什么还故意租那辆?”
“让你们历练历练,总不能什么事都靠我吧。”柳沐泽坦然道,他瞟了一眼跟在叶景安身后的孙雅琴,“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给她找老公。”叶景安又转头看向孙雅琴,指着柳沐泽说,“你今天晚上睡他屋。”
孙雅琴一进门看见柳沐泽,害怕的往后躲了躲。就是这人拿符压了她几天,一看就不能惹。现在又听叶景安这话,直接吓得缩到了秋子慕身后,让自己不被他看见。
“你看看,鬼都嫌弃你!”叶景安添油加醋的解释了她刚刚的行为。
柳沐泽:“……”
秋子慕把摘回来的猕猴桃递给他,笑着说道:“柳哥,给你摘了点果子吃。”
“不给他吃!”叶景安一把就将袋子抢过来,气冲冲跑回房间,孙雅琴马上跟过去。
“这个给你,可好吃了。”秋子慕把自己兜里放了两颗猕猴桃塞给柳沐泽,回房间休息。
柳沐泽跟盘核桃一样,转了转手里的小猕猴桃,笑出声来。柳沐泽一杯酒都还没喝完,看见叶景安又跑下楼来,放了瓶碘酒和一包棉签在桌子上,垮着个小狗皮脸盯着他。
瞥了眼碘酒,柳沐泽心里好笑。说这小子活的糙吧,每次受伤都得涂药,说他活的精细吧,不管大伤小伤都抹这玩意,两块五一瓶的碘酒被他当做万能良药用。
叶景安见柳沐泽面无表情喝酒,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主动把受伤的手伸到他面前,一副拽兮兮的样子。
“干嘛?”柳沐泽倒也知道这动作是什么意思,幅度很轻的翘了下嘴角。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觉得有趣,想逗逗他。
“给我涂药啊!”叶景安动了动受伤的手指。
“多大人心里没数?自己涂。”柳沐泽瞅一眼他手上的伤口,没看见在哪,凑近仔细看了下,就小小一条,“你是娇气包吗?”
“谁是娇气包,伤口不消毒会感染的。”叶景安垮着嘴角,有把手递上前了些,“都是因为你才受伤,你给我涂!”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碰都没碰你。”柳沐泽哭笑不得。
“还不是因为你租这鬼车,还故意让我们自己去。”叶景安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自己打开药盖子,用棉签沾药递给他。
柳沐泽看他这孩子气的行为,无奈地拿起药给他涂伤口,心里突然一酸:“那我不在了,你们遇到这些事情怎么办?”
叶景安听这话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去哪里?”
柳沐泽没回答他的问题,继续涂药。
“我问你话呢!”叶景安把手抽了回来。
柳沐泽直起身子看着他,笑着说:“难不成要我跟你们一辈子?”
叶景安移开眼,盯着自己受伤的手指。感觉有口气堵在了心里,难受的紧。
他从来都还没想过柳哥会有离开的一天。那若是有一天柳哥真离开了,又会怎么样呢?
叶景安抬眼看向柳沐泽,说了一句别走。语气看似强硬,却更像是在恳求。
“嗯,累一天了,去休息吧。”柳沐泽头微偏,避开了他的目光。
叶景安应一声,走回房间,前天的那股强烈的失落感再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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