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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定情

想着罗大山那毫无头绪的安慰,刘绍义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这股情感与母亲严厉的责备交织在一起,令他感到无比厌烦。与此同时,张掌柜的盘算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所有的东西像一张错综复杂的蛛网,将他紧紧束缚,令他窒息。

罗桃注意到刘绍义神色异常,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她轻轻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道:“绍义哥?”

刘绍义就像一条即将被烈日晒干的鱼,被罗桃的声音猛然拉回了现实世界。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抬头望向满脸忧虑的罗桃,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桃桃,我没事。”

罗桃点点头说道“这有水,有窝头,难受就吃点”。毕竟自己觉得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刘绍义见罗桃还是不谙‘情’字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摇头说道:“哥不饿。”觉得这样不足以展示自己的决心,他又朝罗桃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

罗桃不明所以,怎么一会刘绍义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像从前永远带着疏离,就算有笑容也带有不达眼底暖意,可这个笑容她能感受到带着灼人的温度。

在一旁默默观察这一切的罗大山,心中暗自窃喜。自己是个过来人,能瞧出刘绍义以前对闺女的态度与现在截然不同。如今,刘绍义对闺女的好意已经显而易见,这门亲事成了。

抵达莱山县后,罗大山自己去县衙排队领麦种,安排罗桃陪刘绍义去书肆,顺便增进增进感情

罗桃不想去书肆,里面书肆掌柜总白眼瞧她,她恨不把掌柜的那眯缝的小眼睛给扣下,奈何罗大山坚持要她把刘绍义送到书肆门口,还特意嘱咐让书肆掌柜的瞧见她。

刘绍义看出罗大山的意图,不过倒也没阻止,毕竟他已经选择了罗桃。

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然而,他们却感到十分尴尬,尽管他们已经订亲,却始终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一路上,刘绍义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着如何向罗桃表达自己的心意,终于,他鼓足了勇气,下定了决心。心一横,拉起罗桃的手,温柔地说道:“桃桃,你放心,虽然我现在没什么作为。但成亲后,我肯定会对你好。”

一刹那,罗桃瞬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流从掌心传来,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她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轻声回应道:“绍义哥哥,那我等你把聘财攒够后来娶我进门。”

刘绍义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答道:“好。”

虽然罗桃因为经常干农活,把手磨的很粗糙,让刘绍义摸起来并不舒服,但丝毫不妨碍他此刻的好心情。

在书肆内部,体态丰腴的张掌柜端坐在几乎难以容纳他身躯的柜台内,一边悠闲地磕着瓜子,一边精明地拨打着算盘。随着他发现账面上银子的日益减少,磕瓜子的速度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不禁唉声叹气:“今年的生意真是难做啊。”

这时,他无意间瞥见了前来送别刘绍义的罗桃。虽然他知道这个姑娘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无法与自己千娇百宠的女儿秋儿相提并论,但无奈的是,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与刘绍义订了亲。

看到刘绍义归来,张掌柜迅速收起账单,费力地从柜台后挤出身子,靠近刘绍义。他脸上堆满了褶子,笑眯眯地说:“绍义啊,你娘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再从账上支些银子过去?”

刘绍义此次是被刘娘子以生病为由叫回去的,回去后被母亲训斥了一顿后,他才明白了张掌柜的真实意图,心中生出了厌恶。看着张掌柜曾经让他感到备受器重的笑脸,现在却让他觉得像老鼠见到油一般的贪婪,令人无比反感。但出于礼貌,他仍客气地回应:“不用了,娘只是想我了,是心病。我一回去,她的病就好多了。”

“老夫人没事就好,”张掌柜接着说,“你可不知道,听说你娘生病了,秋儿还特意去请了开过光的平安符。你现在没事的话,不如去她院里取一下。”

张掌柜意识到这话可能不太妥当,但当他看到罗桃和刘绍义同时出现在铺子门口时,他莫名地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局者迷,以前刘绍义一直认为张掌柜处处关心提拔自己,为此还感到沾沾自喜。但现在,当他跳出这个局后,才发现张掌柜竟然会不顾自己女儿的名声,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这让他对张掌柜的做法更加厌恶。

刘绍义巧妙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说道:“掌柜的,欠的银钱你从我月钱里扣就行了。张姑娘那我就不去了,毕竟外男进内院对张姑娘的名声不好。”

张掌柜对刘绍义态度的突然转变感到措手不及。前两天刘绍义对自家女儿的态度还模棱两可,怎么回家一趟就……

“绍义啊……”张掌柜还想说点什么,但刘绍义已经走进了内堂,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张掌柜望着还未走远的罗桃,心想难道刘绍义已经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张掌柜身体有恙,此生只得了一个女儿。他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所以养成娇纵的性格。又担心女儿嫁人后会受欺负,所以他一直想找个赘婿。然而,在大烨朝,入赘被视为耻辱,与不少议亲的人家谈到最后都因为入赘而不欢而散。于是,他自降身份,但还是没有媒人上门提亲。

无奈之下,张掌柜只能自己想了个办法。他顶着这个不怎么赚钱的铺子,表面上招伙计,实际上是为女儿选赘婿。毕竟家境贫寒的孩子更容易被拿捏。初见刘绍义时,他还觉得这孩子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架不住躲在后面的秋儿看上了他。本想留下看看他的人品,但在得知刘绍义家中无父只有母时,他更是喜上眉梢。于是,他开始为刘绍义编织一个温柔的陷阱。

然而,现在刘绍义的态度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罗桃把刘绍义送到书肆后,便拿着罗大山给她的铜钱前往她经常去的医馆。

“阿爷,还是老样子,三副治咳嗽的药,两副安胎药。”罗桃轻车熟路地朝内堂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亲切与熟络。

一位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精神矍铄地从内堂走出,站在药柜前,佯装生气地对罗桃说:“你这丫头,要叫阿叔!再乱叫,小心我下次给你涨价。”

罗桃望着眼前这位瘦骨嶙峋、满脸沟壑的老头,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您瞧瞧您这身板,这模样,我要是真叫您阿叔,我娘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您这岁数,叫阿爷才合适嘛。”

老头听了罗桃的话,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弯曲的腰身,不禁哑然失笑。他猛地挺直了腰板,转身去药柜为罗桃抓药,这一举动让站在后面的罗桃吓了一跳,生怕他这把老骨头承受不住散架。

老头熟练地抓好药后,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宠溺:“呐,拿着。你这丫头,鬼精灵一个,也不知道这性格是随了谁。”

罗桃接过药,脸上绽放出谄媚的笑容,连声道谢:“谢谢阿爷,您真是太好了!”

罗桃与老头的相识,来自于二蛋。

二蛋身体不好,从前春娘和大山娘一直对罗桃说“你要照顾弟弟,有事都让着点二蛋罗。

罗桃从小就喜好随心,她不喜欢二蛋,就一直明里暗里的欺负二蛋,就算有人发现,也被她糊弄过去。

三年前的五月初三她偷偷把二蛋骗到坟地里,又突然在二蛋背后蹭出来。当即就把二蛋吓得浑身抽搐,脸色惨败。

还好当时罗大山在附近,用掐人中的方式把二蛋救了回来。

回家后,春娘愤怒至极,拿起藤条就往罗桃身上抽,把她打了个半死,这次罗大山却没拦着

后来,老头进村义诊,罗桃特意向她爹、要了钱准备贿赂他。然而,老者却识破了她的心思,他不仅不收钱,还告知二蛋是先天不足。罗桃追问救助之法,老头却闭口不谈。罗桃以为他嫌弃钱少,恳求道:“你跟我回家取钱,我家有钱。”老头依然不说,罗桃急得跪下恳求,却仍无济于事。气得罗桃大骂:“你这老头,不顾我弟弟性命,不配为医者!”

再后来罗桃拿着药方来县里买药,开始罗桃并没有认出他就是那个被她骂过的老头,还是他拿起药方后,说道“你还是求到了药方”。他似乎不可置信因为那样的穷乡僻壤没有几个医者闲着蛋疼去义诊的。以罗桃家的情况也不可能花钱看诊,毕竟一次诊费就是农家大半年的收成。

罗桃认出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她曾经骂过老头,怕他使坏,就想匆匆离开。

“我比其他药铺便宜两成”。见罗桃要走,老头赶紧喊道。

果然这句话拉住罗桃的脚步。她狐疑的问道“真的”。

见罗桃狡黠的模样,不由得笑出声:“真的。”

在抓药的过程中,老头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就算你知道了你弟弟的病情,又能怎样呢?就算有药方,他还是活不几年。”

寂静的药铺内只听罗桃轻轻回道“我不认命”。这句话很轻,轻到遇风就飘散了。

与老头相熟后,她每隔半月就来这买药。仗着自己人小嘴甜手勤快,老头给她的药价极低。

想起与罗桃的相识,老头不禁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感。“罢了罢了,丫头,你我既然相识一场,我总不愿见你惨死街头。这些话,你听与不听,全在于你。”

“索隆线被破,战事马上蔓延到莱山县,你赶紧走”。

罗桃闻言,心中一惊,仿佛被火烧到了眉毛,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冲出了药铺

一路上,罗桃没少撞到别人,有的妇人厉声骂道“你娘死了,赶着去奔丧吗?”

换作平时,罗桃肯定要回嘴,可今日实在不得空。

在距离县城一条街的路边罗桃找到了在买窝头的罗大山。

“爹,你……我们……”。罗桃跑的实在嘴干舌燥。一直大喘气。

罗大山抚着罗桃的背道“你慢点,慢慢说。”

罗大山和摊主要了一碗水,递给罗桃。

罗桃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缓回来后,拽着她爹就往城门走。

“桃桃,麦种还没领呢”,罗大山现在原地不动。

罗桃知道她爹性子倔,只得让罗大山蹲在地上。

罗桃压低声音,悄悄地将羊胡子老头的话复述给了罗大山。

罗大山一听,瞬间脸色大变,也不管春娘耳提面命让他不许再抱罗桃的话,抱着罗桃就往外冲。

罗桃在罗大山的怀里体验到了推背感。换作平时,一定会和春娘二蛋显摆,可现在她只有无比的沉重。

自从她爹前年回来后,就经常听罗大山和春娘商量,如果索隆线被破,她娘怎样扮成大花脸,她爹带她一家往哪走。

所以在听羊胡子老头说索隆线被破的时候,她才不管不顾的往回走,毕竟索隆线到罗家村只有不到二十里,比旬邑县的距离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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