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陛下拿她当什么？如果真的喜欢为何不纳入后宫？明明被陛下嫁了人，还天天的来缠着陛下！”
“真是不知羞耻！”
时杳看了眼一旁的皇帝，皇帝阴沉这脸，一言不发。两人商讨完国事，来御花园转转，就听到有人在议论纷纷。
皇帝不常来御花园，好容易来一次就听到这种话，可见这话又多普遍了
时杳不常在后宫走动，所以不怎么认识这些妃子，不过看服饰应该品级不是很高。
皇帝刚刚还因为时杳假传密旨生气，现在就有人敢撞到枪口上来，时杳默默后退了半步，沉静地为她默哀一瞬。
“皇兄——”
皇帝闭了下眼睛，“站着别动。”
时杳恭敬不如从命，乖乖在原地等：“是。”
皇帝阴着脸走过去，那个妃子看到皇帝惊喜道：“陛下万安！”
“你刚才在说什么？”
面容姣好的妃子一怔，连忙俯首磕头：“陛下！陛下恕罪！臣妾一时……”
皇帝阴沉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把她舌头割了，在后宫找个地方，让那些嫔妃们都看看。”
妃子不停地磕头，她惊恐道：“陛下饶命！陛下！”
皇帝沉默不语，妃子被人拉了下去。
时杳摇着他给扇子，卖乖：“陛下莫要气坏身子。”
皇帝怒道：“你是个呆子吗，人家那么编排你，平日里气性那么大，这会儿倒是不生气了！”
时杳把扇子收回来，给自己扇，气定神闲：“她编排的是陛下。”
皇帝失笑：“胆大包天。”
时杳故作宽容大度又矫揉造作地开口：“也怪皇兄，对我太好了。”
皇帝：“这样吗？朕竟然没想到。”
时杳一边摇扇子一边点头：“是这样啊。”
“可不是对你太好了，纵得你什么都敢做了。”
时杳无言以对，默默把扇子向他那边移了移。
皇帝敲了敲她的头：“无事退朝！”
时杳麻溜地滚回家了。
夜色西垂，辰砂跟在她身后，青玄不知道在哪儿猫着。
秦且等了许久时杳也没有回来。她未免也太亲近皇帝了，日日去皇宫。
他告诫自己皇帝与时杳并不是那种关系，可是秦且沉默着，连府里的下人都感觉到了将军身边的阴霾。
时杳回府没有看到秦且愣了下，“他这么晚去做什么了？”
“将军跟段副将出去了。”
时杳用了饭去书房，皇帝分了好些奏折给她，她还得抓紧时间批阅。
秦且回来时夜色已经深了，他第一时间来了她的书房。
时杳顿了下：“将军进来吧。”
秦且推门进来，他大概是在军中习惯了，又把下人都赶走了。
他目光深沉，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时杳被他看得顿了下。
“将军怎么了？”
“……”
秦且走近时杳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时杳站起来：“喝多了？怎么没有让人跟着……”
时杳看向他。秦且垂眸，这个人注视着他的时候总是显得很认真，看起来仿佛是这个世界只有他。
秦且扣住她的头，吻住了她。
时杳瞪大眼睛，想要推开他。可是秦且怎么可能会如她意。
他对她渴求已久，这一下有些控制不住了。
许久秦且才放开她，她身上的衣服被人扯下来了些。秦且抬起她的下巴，盯着时杳看。
秦且是一个优秀的将领，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戒骄戒躁，既能耐着住性子也要能沉得住气，但于时杳的事情上，他的稳重审慎似乎都喂了狗。
时杳皱起眉头，不悦地开口：“放开我！”
秦且以为她会给自己一巴掌，没想到只是让自己放开。他抱住时杳，“对不起。”
时杳有火发不出。
“放手！我要休息了！”
秦且继续道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时杳默不作声。
“公主殿下不要与我生气。”
“秦将军若是想要纳妾——”
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时杳不答应他的亲近，总要给人一个解决办法。想到这儿，时杳皱了下眉，但还是说出了口。
虽然他说过喜欢她——
秦且看向她。
她长得很好看，秦且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被他圈在怀里时小小一个。当然也可能是秦且太大块了。
他伸手把人揉进怀里：“公主会允许自己的夫君纳妾吗？”
“……”
秦且：“公主喜欢跟人分享夫君吗？”
时杳没有说话。
秦且继续吻她，她身体微微颤抖，秦且低声道：“宁宁——”
时杳垂眸：“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乳名只有皇帝知道，可是皇帝应该不会随便跟人谈起吧……
“陛下告诉我的。”
“他怎么回事儿？”
时杳不是很高兴，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秦且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只是语气有几分落寞：“你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没有 ，我只是有些意外。”时杳顿了下，“将军喜欢就这么叫吧。”
她太心软了，秦且心底叹了口气，也许是因为知道众生皆苦，所以总是怀着一种悲悯的态度。
在这方面，她比皇帝更像一个君……
“公主试着接受我好吗？”
秦且的攻势毫无章法，时杳时常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眨了眨眼睛，“你……”
“公主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时杳手指颤抖地抚上他的脸，她大概也被这酒意染醉了，轻轻吻了他一下。
秦且强忍着照顾着她的感受，时杳眼睫一直在颤，抓着被子想要躲开。
时杳闭上眼睛，秦且却不满意：“看着我。”
时杳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他。
秦且呼吸一窒，时杳瞪大眼睛，声音有些颤：“秦——”
秦且动作越来越重，时杳抓住他的手臂：“秦且！”
秦且声音低哑：“我在。”
时杳：“疼——”
秦且哄她：“别怕，我轻点，没事的。”
“别——”
“乖，不怕。”
秦且的语气太温和，她真的害怕，但也没有再推开对方。他还是舍不得时杳，轻轻地吻她：“你亲亲我。”
“亲亲我就不欺负你了。”
她望着对方。
秦且望着她：“亲亲我。”
她亲了下对方的眼睛。
秦且笑着吻了吻她的眼睛：“傻，不是这样亲的。”
时杳昏昏沉沉地感觉到他在叫自己。
“宁宁——”
他颠来倒去地叫了她不知道多少次，时杳最后都不想理他了，秦且还乐此不疲。
时杳昏过去前唯一的想法竟然是不愧是秦且——
帝国最强战力。
翌日，时杳醒来时已经将近巳时了。秦且耳聪目明，极其敏锐，他听到动静从走过来：“公主醒了？”
时杳还有些不好意思，板着脸：“嗯。”
秦且望着她，好像不眨眼一样。时杳忍不住问：“将军今日无事可做？”
秦且：“今日不是休沐吗？”
时杳无言以对，只好说：“将军酒量不好，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秦且想说自己酒量挺好的，但面对着她认真的面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回答：“嗯。”
时杳收拾好：“我去见个人，将军去忙吧。”
秦且：“我跟公主一起去。”
时杳思索片刻：“将军去，不太方便。”
“……”
秦且沉默了许久，帮她整理了下衣服：“那公主早点回来。”
“好。”
公主府别院。
时杳看着负手而立的青衣公子：“先生还是不愿留下？”
晏胥转身看向她：“殿下救我一命，胥感激不尽，只是请恕胥难从其命。”
时杳望着他：“那我只能把你交给陛下了，但陛下应该不会再杀你了。”
晏胥对她行了个礼：“多谢公主。”
时杳让青玄亲自把人送到皇宫，后续的事情全凭皇帝的心意了。
今日休沐，时杳的公务不多，她处理翻开让青玄从皇帝哪儿偷来的孤本。
秦且无事可做，就想要粘着她。时杳因为那点微妙的愧疚便默许了他的亲近。
“将军要一起看吗？”
秦且点头，坐在她身边：“好。”
秦且没有受过正统的教导，与兵法上精通，其他方面并算不得擅长。
时杳笑道：“将军可明白其中的意思？”
秦且坦然道：“字面大概理解。”
时杳：“是说要……”
秦且望着她的侧脸，轻轻亲了一下。
时杳：“？”
“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秦且亲吻她的耳边，询问她的感受。
时杳脸红了些：“还好。”
秦且贴近她轻声问道：“我表现得好吗？”
时杳羞愧难当：“我怎么会知道！”
秦且：“那公主舒服吗？”
时杳撇开视线：“还可以。”
秦且：“看来我还需要加倍努力了。”
时杳被抱起来。
秦且声音暗哑：“宁宁——”
时杳眨了眨眼睛：“你——”
秦且简直就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写，时杳就算身体再好也遭不住他这么折腾，更何况她身体本就不太好。
时杳气得要打他，他抓住对方的手咬了下。
“累了？”秦且还故作贴心地吻她。
时杳：“你够了！”
秦且抱住她：“最后一次。”
时杳：“不，我累了。”
秦且垂眸不语，他面容冷硬，又杀人无数，可这样看来竟然还有几分委屈。
时杳：“明日。明日——”
“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秦且抬眼看向她，“好。”
秦且这才叫人送了水进来。
他不明白为什么时杳有那么多的事情不能告诉她，明明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秦且想到，还真不是，她与皇帝才是最亲近的人。
秦且望着她沉静的侧脸，轻轻捻了捻她颈间的红痕。
“睡吧……”
至少她是喜欢亲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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