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神色诧异,没想会出这样的状况,很快有工作人员靠拢过来,向他说明了昨晚的事。
邹云慈的进步显然是和薄琢有关的,不然看戚泱泽哄着惯着,邹云慈一点进步都没有。
只是不想薄琢态度如此强硬,完全不愿和邹云慈扯上丝毫关系。
导演神情严肃:“你确定吗?虽然你们闹出矛盾,但从结果来说,邹云慈显然有你指导的原因,否则不会进步显著。”
薄琢:“确定。”
导演提醒:“放弃任务,有惩罚哟。”
“那就罚吧。”薄琢说得倒是无所谓,内心还是有些虚的,期望惩罚不会太难搞。
导演见他态度明确,也不多劝:“好吧,那你的任务是失败,惩罚会在后期告诉你。”
薄琢:“好。”
等薄琢重新回到人群中,林子辰窜到他身边,挡住了别人望过来的部分目光。
“发生什么事了?”林子辰担忧地询问。
赵澜也来了,顾爵不紧不慢地抢占了薄琢另一个身侧。
三人倒是把周围八卦好奇的视线遮挡得干净。
“小事。”顾爵帮变成闷葫芦的薄琢解释,“回宿舍再说。”
林子辰点点头。
赵澜走在稍前的位置,双手环胸,阴柔美丽的脸庞清清冷冷的,挺有气势地开路。
回到207宿舍。
尽管时间已晚,但宿舍内的四人都没什么睡意。
林子辰一拍大腿:“他怎么这样!把自己当皇帝呀,事事都得捧着,又不欠他的,神经。”
赵澜俊眉微蹙,表情也是很不赞同:“你明明是好心帮忙指导,他居然当做是你的义务,脑子有问题吧。”
“估计身边舔他的人多,就觉得是人都会舔他。”林子辰近乎刻薄地揣测,“那个戚泱泽搁那装什么好人,茶味冲天了,不是他,薄琢就不用减少自己的练习时间,应付他们了。“
俨然,林子辰和赵澜帮亲不帮理,开启无差别扫射。
薄琢静静看着为他气愤、为他说话的两人,原本始终与他们隔着一层的隔膜渐渐消融,平直的薄唇略略翘起,因任务失败的后果,受到影响的心情明朗许多。
顾爵没有加入讨伐小队,而是问道:“惩罚是什么?”
林子辰和赵澜停下话头,望向薄琢。
“不知道,导演说后期会告诉我。”薄琢。
“应该不会很可怕。”林子辰宽慰道,“要是麻烦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分摊。”
赵澜:“还有我。”
顾爵没出声,见林子辰、赵澜向他看来,耸耸肩:“加我一个。”
很好,207达成团结一致战略,林子辰舒缓气氛,分享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那个邓萧安你们认识吗?”
赵澜似乎知道他要说的内容,没什么表示。
顾爵瞥薄琢一眼:“认识。”
薄琢沉默。
“听说邓萧安脚踏两只船,搞劈腿,其中一只船就是余闻阙。”宿舍就他们四人,林子辰跟做贼似的小声道,“那余闻阙好像还没走出来,老在哭,他舍友天天安慰他都安慰麻了。”
余闻阙也参加了节目,不过人气较低。
“人不可貌相,我瞧邓萧安还以为他是直男。”林子辰感叹自己看走了眼。
赵澜吐槽:“你眼神确实不好。”
林子辰指他:“你有完没完,薄琢、顾爵你们来评评理。”
火突然烧身上,薄琢险些没反应过来,咋就吵架了?
顾爵软骨头地靠在椅子上,完全不带挪动的,即使身形蜷缩,也依旧不影响他惹眼的气质,灯光打在他俊朗的侧脸,落拓的明暗阴影添上几分危险神秘感。
“你们坦白说,看到他会认为他是同性恋,还是直男?”林子辰势必要辩出个胜负,不为美色/诱惑,专注赵澜的性取向。
赵澜幽幽叹息,他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希望:“你们觉得我是什么?”
薄琢听出这话中的不对,难道不是gay吗?
“你是直男?”薄琢平淡的语调也扭曲几分,隐藏不住的惊异。
顾爵倒是很肯定:“直男。”
“诶?!”林子辰不可置信两人的回答,“你们肯定是听到我的问题,转变了答案,你们摸着良心说,这对吗?”
薄琢比较诚实:“我,一开始确实以为赵澜是同性恋。”
顾爵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我摸着良心说,从未觉得赵澜是gay。”
“为什么?”林子辰追问。
赵澜不开心:“林子辰你不要太过分,我是直男怎么了!”
“你母得发光发亮,对男人还害羞脸红,你是哪国的直男。”林子辰咬牙切齿,坚决不承认自己屡屡翻车,一定以及确定都是赵澜的问题,“就你能是直男,我就是顶天立地的钢铁汉子。”
薄琢忽略二位的争论:“顾爵,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澜看男人只看脸,基本不往别的地方去。”顾爵凑到薄琢耳边,声音里带着暧昧的笑意,“你想知道gay会看男人哪里吗?”
薄琢默默后仰:“不想知道,谢谢。”
然而,兴致来了的顾爵,可不管你是否接受,他的手落在薄琢的锁骨上,若有若无地触碰,滑过薄琢的胸,往腰际游走,眼看就要移向下方。
薄琢忍无可忍地将人的手抓住。
“你们两位当着我们的面搞什么play?”是林子辰一言难尽的话语。
赵澜耿直:“顾爵在耍流氓吗?”
薄琢不爽地甩开顾爵,感觉自己清白要没了。
顾爵靠回自己椅子中:“他想了解gay怎么看男人的。”
薄琢服气对方睁眼说瞎话、强买强卖的能力,也不好反驳,免得真被人误会他俩有什么,毕竟曾经还同床共枕过,那谣言的画面实在是美,他不敢听。
“哦,简单,1看屁股,0看……”林子辰不怀好意地看向薄琢分开的腿中心,“哎呦很庞大呢,不过鼓胀起来也得可观才行啊,中看不中用会分手的。”
赵澜耳朵已经通红,不自在地左看右看,不知该往哪看,这床真大。
真觉得清白没了的薄琢,猛扑向好整以暇的顾爵,掐住人脖子,还他没听过林子辰话的脑子。
顾爵猝不及防,重心后靠,单人椅承受不住两个男人的袭击,慢慢倒下。
两人顿时摔在地上。
林子辰和赵澜惊呼。
薄琢听着顾爵压抑的闷哼,他趴在顾爵身上,大半的冲击都被对方挡住,他没啥事,顾爵就不清楚了。
然而,当他想要起身挪开自己时,顾爵却伸出手半环住他后腰。
将两人略有空隙的下盘,贴紧得严丝密缝。
薄琢立即就感觉到腿内侧的触感,对方大概也能感觉到他的,尴尬淹没他的大脑神经,顾不得追究对方刚才的动作,只想要赶快远离,避免摩擦生火,那时候真的是要社死了。
所幸,顾爵没再阻止他的起身。
“没事吧?”赵澜关心他们。
顾爵拧着眉:“腰疼、背疼。”
“我那有红花油,擦擦。”林子辰说。
“你呢?”赵澜问薄琢。
薄琢:“没事。”
“没事就来给我擦药。”顾爵半趴在床上,朝薄琢招招手。
林子辰确实也不好擦,他自个是同性恋,和男人肌肤接触不合适。
听到顾爵说的话,烫手葫芦般将红花油交给薄琢。
薄琢拿着红花油没动。
“哎,我这腰酸背痛腿抽筋,不知道是谁压的,我一个人把苦全吃了,另一个就不认账要把我抛弃一边不管,真是好狠的……”顾爵又开始作怪。
薄琢赶忙捂紧顾爵的嘴,继续编排下去,他要成当代陈世美了。
身后传来两道噗嗤笑声。
“擦。”薄琢重重按一下顾爵的背。
顾爵霎时绷紧肌肉,差点丢脸地叫出来,他张口咬住嘴边的虎口,扣住对方要抽走的手腕,直视着薄琢微微睁大的眼睛,舌尖碾过齿关。
薄琢感觉到掌心里一闪即逝的濡湿触感,条件反射地抖了下手,可顾爵的神态过于光明正大,他不得不怀疑是错觉。
下一瞬,顾爵咬住薄琢的指骨。
“顾爵。”薄琢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低声警告发癫的人,“你是狗吗?松口。”
顾爵没有移开自己嘴的意思,牙齿细微的开合,在指骨上磨出更多的痕迹:“你先动手的。”
他还够理直气壮,一副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我们不闹了。”薄琢不想和对方一直僵持下去,不习惯地放软语气,讲和道,“你不是要擦药吗?我给你擦。”
顾爵听着薄琢难得温软的轻语,音调中的滞涩明显,应当是鲜少如此,他是第一个这么被对待的吗?
猜度到这里,顾爵怔愣须臾。
薄琢察觉到顾爵的松懈,以为对方听进去了,他小心翼翼地移开手,没有受到阻碍,只是从虎口到食指指节都是咬痕。
他悄悄地瞪了眼顾爵。
然后,拿起红花油倒掌心里揉搓,认命地给人上药。
掀开衣服后,好几个地方被撞青了,白皙肌肤上的淤青十分显眼,薄琢心中的郁闷消减不少,摔得是有些惨。
他没受伤,幸亏是有顾爵护着。
擦药就擦药吧,就不故意用力了。
顾爵还不知道因为自己伤得重,避免了被以消化药效为由的刻意报复,药油经过摩擦是热的,敷在背上时没有骤然一凉的不适。
“力度可以接受吗?”薄琢轻声询问。
顾爵脸埋在臂膀间,闷闷出声:“疼。”
薄琢放轻动作:“现在呢?”
“疼。”
薄琢再次放轻,几乎是一触即离:“可以吗?”
“还是疼。”
“……”额角青筋蹦出,薄琢从后牙槽挤出话,“要不换人擦?我手粗不会伺候人。”
“不疼了。”顾爵即刻道。
薄琢眼神微凉,冷冷地盯了顾爵片刻,决定不给对方好脸色看,不然得寸进尺,他该怎么擦就怎么擦。
顾爵五指收紧,忍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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