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发现你了哦!
我的——漏网之鱼。
——公主的狗狗骑士
发完成绩单的第二天是礼拜六。
隋曼一早吃过早饭,就捏着那纸漂亮的成绩条等在了冯蓉的卧室外。
本来她是昨晚就想要告诉对方这个好消息的,但下人们告诉她夫人已经就寝了,她也就不便再作打扰。
走廊路过的崔妈妈注意到了隋曼的举动,说:“大小姐,夫人一早就带着小少爷去医院检查身体了,这会儿不在房里。”
隋曼垂下睫毛,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么快又一个半年了呢?
隋安沅作为隋家长孙,未来是注定要继承隋氏企业的。冯蓉对于隋安沅的身体健康一直也很注重。
别看隋安沅平时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
身体却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生龙活虎,冯蓉在怀上隋安沅之前,曾经大病过一场,至于生的什么病,无从得知。
因此,隋安沅从小便从妈妈肚子里带出了点身娇体弱。
后来,每过半年,冯蓉就会带着隋安沅去她认识的那家医院找熟稔的医生给他做身体检查。
每年都做。
直至今日。
太阳西斜,落到云层中间。
时间转眼来到中午,冯蓉他们也快回来了。
隋裕华早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隋曼在房间写了一上午作业,中间又偷偷拿小号刷了下安嗔的朋友圈,手滑点赞了他难得发上来的一条说说——
今天阳光挺好的。
带这个小东西出来晒晒太阳。
文字下方附了张幼年黑色柴犬的照片。
当然,拍照的人并没有入镜啦。
隋曼知道安嗔不喜欢拍照,之前初中快毕业时,班级排队拍摄毕业合照,他也是慢吞吞最后一个入镜的,还被摄影师点名:“第四排从左往右数的第六个男生,对就是你,可以稍微笑一下吗?笑不出来的话,也可以轻轻在嘴巴里说个'茄子'。”
正因为这句提醒,隋曼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后,又听摄影师对自己说:“第二排从右往左数第二个女生,你笑得就很好看。”
最后,摄影师按下快门键。
那个不会笑的男生和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女生,就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个时刻。
从记忆里悠悠醒转,隋曼再次看了眼那张狗狗照片,不禁思考:
上一次在安嗔的大别墅里,也没看到有狗狗的身影啊?他什么时候养的狗啊?
她之所以这么震惊,也是考虑到了安骑士这个人吧也不太像是会有耐心养狗狗的人。
就在她思索的这几秒内,动态评论区里已经新增了好几条留言——
倪洁:【哇哇哇,这狗狗真可爱啊!】
倪洁:【好想现实里rua一下它的毛哦!】
……
隋曼看了一圈除了他们班学委倪洁外,还有生活委员顾盼盼,文艺委员章书静……
他们都有他的Q|Q。
真羡慕这些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光明正大加上安嗔同学并且可以自由在他说说底下评论的人。
而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课代表。
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用大号加上他。
只能蜷在角落,用一个小号在那阴暗爬行。
隋曼撇了撇嘴,退出了Q|Q空间。
没过几秒,又想到了什么,重新点了回去,取消了刚才那个手滑的点赞。
小区公园里。
安嗔蹲着身子,拿着根红肠在喂小柴犬:“小乖啊,你比起某人诚实多了。起码,饿了就会咕噜咕噜肚子叫,拿着你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一瞧就知道你饿了。不像某些人……”
手底下轻柔地抚着它的毛。
他身上那件藏蓝色大衣口袋里,躺着的那部手机,屏幕还泛着淡淡的亮光。
界面被停留在了一个人的Q|Q主页上面——
那个人的Q|Q头像是个穿着8号球衣的篮球明星科比,上面给他的备注名是——
“漏网之鱼”。
-
“你作为姐姐,是怎么照顾沅沅的?”
隋曼等来了期待的开头,却没等来预期的结尾——她捏着成绩单,盼来的却是冯蓉回来后的当头痛骂和责罚。
一楼客厅的真丝沙发上,冯蓉优雅地将两条细腿交叠别于一侧。眸光则是如彻骨寒冰般,睥睨着已被她罚跪在地的隋曼。
隋曼前几分钟才刚从空调房出来,穿的还是一套单薄的运动款秋装。衣领是矮圆领,露出了整个凉嗖嗖的脖颈。
“沅沅差点溺水死掉,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吭一声,就打算瞒天过海,瞒我一辈子了?还好意思,那天骗我说是带他在同学家写作业,你就是这样写作业的?”
冯蓉越说越气,已不再是往日里的慈母形象,“要不是今天,我带你弟弟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你弟弟之前还有看诊溺水的记录,我都不知道这档子事!但就是这么神奇,你带你弟弟去检查的那家医院,和我今天带他去的那家是一个医疗集团旗下的,共用一个医疗卫生网,数据库都是统一的。不然,你就真准备让这事石沉大海了对吧?!”
更狠的还在后头,见隋曼没有立马道歉悔悟,她便眼神示意旁边的一个女佣开始掌掴隋曼。
女佣心疼小姐,打得轻了,还被她出声提醒:“怎么?是想不干准备走人了吗?打不了就直说,换个人来打!”
女佣听闻此话,再不敢放水怠慢命令。
隋曼不是不想解释,只是心死地不愿意再多费口舌,她该知道的,妈咪从来不会对着她发火,除非是跟沅沅有关的事。
何况,害沅沅溺水这事,冯蓉并没有骂错她,出事后自己也确实在那扯谎隐瞒——
是个爱撒谎的匹诺曹。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还在众人默不作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客厅里回荡着,冯蓉再次启唇,下达了一个更为严厉的惩罚:“好了,停手吧。你们两个,”
她纤手随意一指,指到了另外两个伺候着的女佣,“把她给我拖到院子里继续跪着,她什么时候愿意开口说话承认错误了,你们就把她给我带回来!”
两个被指到的女佣,深吸一口气,下了狠心地把隋曼给带到了院子里跪着。
隋曼平日里嘴巴很甜,都会唤她们几声“姐姐”,日子久了,她们也真的像姐姐妹妹们一样相处着。
千金大小姐该有的架子,隋曼身上一点儿也没有。可迫于生计,女佣姐姐们也只得照夫人的话做。
以往,这种冯蓉发火的时刻并不多。
而且,要真是赶上她发火,隋裕华这个“万年和事佬”也早就插足进来打圆场了。
事情一般都不会闹得如今日般不可开交。
偏巧今日,隋裕华就是不在家。
最近在交涉的一个跨国并购案,出现了一点突发状况,早上紧急回公司召开全体会议不说,下午还让秘书安排了与合作方的再次会面,针对问题制定进一步能让双方都满意的合作书。
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家里。
隋曼顶着当午的太阳,跪在那扇一进宅子便能看到的中式月亮门前。
冯蓉说,跪在这里最显眼,无论是来宅子里拜访的客人还是忙碌在这座宅子里的佣人们,他们每个人,都能够清楚地看到跪在地上的隋曼的窘态。
只有被逼至如此难堪的境地,冯蓉觉得隋曼才会长记性,才会知道下次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从中午跪到傍晚,再到太阳下山月亮升起。
室外温度呈直线性下降。
到了晚上六点。
A市时隔四年不下的大雪,就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悄然而至——
六角雪花纷纷扬扬铺满整座城市。
马路两边停靠的车子,已经辨不清颜色地都被装点成了白白胖胖的蚕宝宝。
偶有几辆车子发动引擎,抖落了身上的衣服,刹那间都变成了一条条黑黝黝的丑泥鳅。
滑滑溜溜地奔向了远方。
“喂!楚不言,你人在哪呢?”
“快来了没?我手机都快没电了,你还没来!”
焦成茵将手机搁在水杯架上外放,空下来的一双手,继续吃力地推动着小电驴往就近的修理店赶。
本来晚上,她和隋曼约好了先在西街的小熊咖啡馆碰头,再一起去看七点半那场的室内摇滚音乐节。
谁承想,小电驴中途抛锚,曼曼的手机也关机了。
手机另一头,楚不言狗头保命地保证着:“姑奶奶,我真的快到了,您别急,真的快到了!”
十五分钟前,他还在球室和几个球友一起打着台球,焦成茵一个电话打进来,他就被风风火火地给传召出去了。
可台球室离出事的地方毕竟还有段距离,就算立马打上的士,也没有那么快能赶到。
“你上一个电话,也是这么……”
焦成茵翻着白眼,后面的字音还没说全,就听到背后传来声音,在对着自己说,“焦小姐,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说话声是个沉稳浑厚的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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