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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院

褚青盏用尽毕生素养才忍住自己没叫出声,也得亏她没喊出声,否则遭殃的不止她。

……还有房中的香吟姐姐。

褚青盏瞪直了双眼,才借着稀薄月光描摹的轮廓分辨出那是今日下午方才交集的香吟。

她好生吸了口气,才将那七上八下的心给安抚下去。

她没关门,一是不知道点火烛的地儿在哪,怕门掩上后屋内会更黑;

二是不知道香吟的来意。

褚青盏试探着问:“香吟姐姐?”

香吟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直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语般碎碎念道:“阿弥托佛,阿弥托佛,辛亏是你啊。”

褚青盏:“……”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香吟小心翼翼地瞅了瞅褚青盏身后,见没人才起身站起,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掩上木门。

褚青盏满头雾水地蹙眉:“香吟姐姐,你这是在做——”

“嘘!”香吟打断褚青盏的声音,轻声细语道:“小声点,二公子就宿在隔壁呢。”

“……”褚青盏头上的雾水更浓了,“香吟姐姐,您这大半夜的,在搞什么鬼呢?”

“你这丫头,我能搞什么鬼……我还以为你要晚些时辰才能回来呢。”香吟说到这叹了口气,她牵着褚青盏的手走到桌边坐下,随后从一旁提起了个无任何花纹样式的食盒。

褚青盏见她打开食盒,便什么都明白了。

被人当丫鬟指使没哭,被人罚跪三时辰没哭,腿蹲到酸麻无力也没哭,这会儿有人还惦记着她未吃饭给她送吃食来,眼眶倒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食盒被打开,里面居然还有细袅袅的热气丝丝冒出。

香吟先挑了个最白胖的,双手递到她眼前,又叹了口气道:“饿坏了吧,这是我拜托那厨房的金胖子给你留的,又重新蒸了下,还是热的,赶快吃了暖暖胃。”

褚青盏其实对饮食方面很有洁癖,从不吃人用手抓过的东西,可今儿不知怎的,也许是太饿了吧……她竟破天荒地吃了下去,甚至觉得比皇宫里的包子还要美味。

香吟看她吃到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支支吾吾地开了口:“你、你不怪我?”

褚青盏吃得两嘴鼓腮,如一只贪吃的仓鼠,她“啊”一声疑惑道:“我为何要怪你?”

香吟瞪大双眼疑惑道:“是我害得你去罚跪,你为何不怪我?”

褚青盏边吞咽边若有其事地思考了下,再次疑惑道:“的确是因为我才耽搁的取药时辰,我主动站出来领罚是应该的,香吟姐姐,我为何要怪你啊?”

“你这丫头!”香吟是真急了,话不都支吾了:“做好人也没有你这样揽责的呀,这煎药取药原是我分内的职责,终究还是我自己忘了时辰,你为何怪不得我?”

这屋窗小,因此射进来的光也暗沉许多。

香吟终于看清了褚青盏眼中的笑意,明白了这是在捉弄她,当即气急反笑:“你这丫头,竟是在捉弄我!”

两人相视而笑,竟一时也不避讳隔壁是住了二公子还是二小姐的,屋内暗沉的气氛一时明亮起来。

二人笑够了后,褚青盏也已将四个包子全部收入腹中。

香吟收拾食盒准备离开,来的时候还是愁云满面,要走的时候已是喜笑颜开了。

褚青盏吃完包子后已是困得不行,于是便懒洋洋地趴在桌角,但还是凝起了最后一分神智叫住她:“香吟姐姐,多谢你的包子。”

香吟眼珠朦胧,笑着道:“傻丫头,是我应该谢谢你……以后别叫我姐姐了,我这婆子都够生出一个你了,跟二公子一样叫我姑姑吧。”

“那怎么行,你这么年轻貌美,我怎么能叫你姑姑呢。”在香吟还未出声时,褚青盏调皮拦截道:“以后人前我叫你姑姑,人后我还是叫你姐姐……明日见,香吟姐姐——”

**

“轻盏,轻盏,抓紧起身了,二公子都在门外等着了——”

不知哪个字刺穿了梦中人的梦境,原本怎么叫都不醒的褚青盏仿佛被吓着般突然醒来。

朦胧的视野中,渐渐出现了香吟的脸。

她迷糊不清道:“香吟姐姐,你为何还没回去?”

香吟先是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拿着湿帕子在褚青盏脸上抹了两把,替她醒神道:“你这丫头,都日上三竿了,你还道是昨夜呢。”

帕子冰凉,褚青盏果然彻底清醒,她掀开被角挣扎道:“香吟姐姐,你方才说……谁在外头等我?”

香吟一五一十道:“二公子为了等你,去书院的时辰都快延误了,这才吩咐我过来喊你,你这孩子,怎的葛管家都没同你交代这些规矩么?”

褚青盏心道:完了……

**

颠簸的马车内,褚青盏和闻诏分坐两侧。

主仆间隔了昨日的“旧愁”外加今早的“新怨”,竟都默契地沉默起来。

只是闻诏的目光依旧坦然,褚青盏倒显得几分心虚地四处寻找角落安置目光。

正当褚青盏在心中吐槽这马车空间为何如此之小时,对面突然抛来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圆坨”。

她抓在手心,竟还带着微微热气。

褚青盏拆开油纸,果见是一个她昨日方才吃过的白胖包子。

闻诏低冷好听的声音在狭窄的马车内更显清晰,“你昨夜未食,今早也未食,我怕你到时候晕倒丢我的脸,便给你带了个包子。”

褚青盏:“……”

关心她就关心她,还非要扯这么烂的由头,是生怕她感动得痛哭流涕么?

褚青盏欢欣地咬了口肉包子,心道:看在还记得给自己带包子的份上,这次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褚青盏难得将乖巧甜蜜的笑容展示在闻诏眼前,诚恳道:“谢谢。”

闻诏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明显是接受了她的致谢,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思索犯贱几句:“嘶,你是不是昨天夜里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了?”

“……”褚青盏突然就觉得嘴里的肉包味同嚼蜡了。

她心道:不行,坚决不能让这小心眼知道她昨夜独吞了四个包子的事。

她把这包子当成闻诏泄气,才生生忍住了自己想要回怼的**。

忍到最后,褚青盏在心中忍不住赞叹起了自己:

也亏得本公主道德心重,昨夜忘记分包子给同样未食晚膳的闻诏,竟还自责得做起了噩梦。

褚青盏想到这,瞟了眼端坐的闻诏,脑海中那四个长了闻诏般脸的白胖包子又开始追着她跑,她当即移开目光,并心虚地深抽了口气——

**

待马车晃荡晃荡地行驶至大街上时,已是车水马龙,吆喝声成片,马车还不争气地堵了好一会儿,及至行至书院,一上午的时光已然逝去大半。

这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耽搁的行程,褚青盏嘴上不说,心中还是很焦急的。

她是公主,但被允许可以同宫中皇子一道学习,所以她再懂不过那些老夫子们的脾性。

读书人文化渊博,不以金银财宝为嗜,故而心性高,也用不着畏惧什么。

褚青盏回忆起自己在夫子讲学时迟到或捣蛋被罚抄诗文典籍的日子,便是在宫中度过的最痛苦的时光了。

看,天子脚下,就算是堂堂公主也要被夫子惩罚,何况是一个知县庶子呢。

她在这厢替某人担忧,可某人好似全然无惧,至少面上表现得平静舒怡,仿佛迟到的是褚青盏般,当真有点皇上不急太监急那味。

可到了书院,褚青盏才知道,闻诏不急是有原因的。

日照青藤,风拂花影,郎朗读书声绕耳四周,袅袅书卷气扑面而来。

褚青盏和闻诏到时,夫子正带着大家朗诵诗经,乍一看一派和谐郎朗,细一瞅浑水摸鱼者甚多。

尤以三公子闻奉为首,竟还带头哼起曲儿来,混在读书声中犹如苍蝇绕耳,台上的夫子竟也视而不见。

闻诏迟到大半天才进去,除了学子们或鄙夷或无视的眼神,台上的夫子也只是随意颔首,便松他进去了。

只有褚青盏满脸问号?

民间的夫子竟是如此般松散教学,究竟是她这个公主太过孤陋寡闻,还是这一切都太过诡异?

褚青盏见闻诏旁若无人般走至最后一排最边角的一个座位坐下后,本想跟过去看看情况,便闻一旁的亭中有人在轻声呼喊她的名字。

她下意识侧头看去,只见一旁的亭台中坐满了穿着五彩缤纷的各色丫鬟,乍一瞧去,可谓算是姹紫嫣红。

褚青盏一眼便看到立于柱脚的清荷,刚才那声呼唤也是来自她。

亭台临湖,微风拨过水面,还能吹来一丝凉气,倒比和男人们挤在书堂舒服。

清荷拉着她坐下,一见着她便问:“轻盏,你们怎的来得这般晚?”

褚青盏是个天生不与人生分的,见清荷如此熟络,自然也不会拘束,便实话实说道:“葛管家昨日同我讲的规矩全忘了……便睡迟了。”

清荷面上怔了怔,显然没猜到竟是这么个理由,她下意识地看了眼书堂,又问道:“那阿、二公子可有责骂你?”

褚青盏以为她在担心自己,便笑了下摇头道:“没有,他还给我带了个包子呢。”

她说完这句话后便被一只从草丛一闪而过的兔子给吸引了注意力,自然没瞧见清荷听到这句话后一闪而过的惊嗔不自然。

“瞧她那鞋子,什么绣花也没,鞋尖还被磨破了一个烂洞。”

“鞋子破洞也就算了,反正掩在裙角,但那衣裳破旧得真是让人不堪入目!”

“可不是嘛,好歹也是知县府出来的,怎的这般埋汰。”

“诶,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咱离她坐远点,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我们府出来的。”

“……”

褚青盏刚开始听到只言片语,还在下意识思索她们说的是谁。

可直到一个小丫鬟在刚说完话后便拉着另一个丫鬟远离她身旁,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们接耳地竟是自己!

褚青盏公主脾性又涌上来了,下意识地要去瞪人,被一旁的清荷拉过。

清荷低声道:“你莫要与她们计较,这群人拜高踩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褚青盏疑惑起来:“拜高踩低?难道这望平县还有比闻知县更大的官?”

清荷意识到她会错了意,刚要解释,便听见书堂那边传来一声大动静。

好像是桌椅被掀翻的声音,远远可见一堆人围着一个角落,而那角落的主人正是——

清荷看清后惊呼出声:“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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