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礼结束后，主办方举办了庆功宴。唐晚被媒体和同行团团围住，香槟一杯接一杯地递到她手中。她小口啜饮着，脸颊因为兴奋和酒精泛起淡淡的红晕。
"恭喜。"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唐晚转身，霍沉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谢谢。"她轻声说，突然注意到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这是？"
"给你的礼物。"霍沉骁将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唐晚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巧的瓷瓶，和她收藏的那个古董香水瓶几乎一模一样，但这个是崭新的，瓶身上绘着精致的梅花。
"这是..."
"完整的香水。"霍沉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和你之前得到的空瓶是一对的。当年云阳公主最喜欢把这对瓶子放在梳妆台两侧，一个装白天的香，一个装夜晚的香。"
唐晚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个细节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甚至在自己收集的古籍中都没见过相关记载。除非...霍沉骁真的记得前世。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霍沉骁靠近她耳边，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因为我记得御花园的每一株梅花，记得你偷看我练武时躲在哪个假山后，记得..."他的声音更低了，"你坠湖那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裙。"
唐晚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的情感太过复杂，有温柔，有痛苦，还有某种近乎偏执的执着。
"晚晚。"季临渊的声音突然插入，"恭喜你得奖。"
霍沉骁退后一步，表情重新变得疏离。唐晚迅速合上盒子，塞进手包里，转身对季临渊微笑："谢谢，临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季临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公司的事耽误了。"
唐晚注意到他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她想问公司的情况，又想起霍沉骁给她的那些文件，话到嘴边变成了："你看起来很累。"
"还好。"季临渊勉强笑笑，"能借一步说话吗？"
唐晚看了霍沉骁一眼，后者微微颔首："我去拿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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