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导演的试镜邀请函躺在唐晚的邮箱里已经三天了。她反复读着那封邮件，手指在键盘上悬停又放下。接受这个角色意味着要去美国三个月，而自从发现霍沉骁设计季临渊的证据后，他们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林姐"。唐晚深吸一口气接起来。
"唐晚，克莱尔那边催回复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林姐的声音透着焦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唐晚望向窗外。霍沉骁的公寓位于香港最高处，从这里能看到整个维多利亚港。三个月来，这个豪华的牢笼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一点点蚕食着她的独立性。
"我接。"她突然说，"告诉克莱尔，我接受。"
挂断电话，唐晚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行李。她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霍沉骁的控制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而她竟然容忍了这么久。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唐晚的手停在半空。霍沉骁提前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站在卧室门口，目光落在敞开的行李箱上。
唐晚直起腰："我接了克莱尔的电影。下周去洛杉矶。"
霍沉骁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我们谈过这个。"
"是你单方面要求我推掉，我从未同意。"唐晚继续往箱子里放衣服，"我需要这段时间思考我们的关系。"
霍沉骁大步走过来，一把合上行李箱："没有什么需要思考的。你是我的，哪儿也不去。"
唐晚抬头看他，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男人眼中的偏执："我不是你的附属品，霍沉骁。我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
"事业？"霍沉骁冷笑，"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拿到那些资源？《凤归》的女主角，霍氏珠宝的代言，甚至克莱尔的试镜，哪一样不是我安排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唐晚胸口。她后退一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霍沉骁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但为时已晚。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帮你争取了机会，你的实力是真实的。"
"不，你在操控我的事业，就像你操控季临渊的人生一样。"唐晚的声音发抖，"告诉我，克莱尔的电影是不是也有你的投资？"
霍沉骁没有否认。
唐晚感到一阵眩晕。她以为至少这次机会是靠自己实力赢得的，结果依然是霍沉骁的安排。她机械地推开他，继续收拾行李。
"你去哪儿？"霍沉骁抓住她的手腕。
"酒店。然后洛杉矶。"唐晚挣脱开来，"我需要空间。"
霍沉骁的眼神变得危险："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许可。"唐晚直视他的眼睛，"我是通知你。"
空气凝固了几秒。霍沉骁突然笑了，那种冰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好，你去。但记住，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唐晚没有回答，拎起行李箱走出卧室。霍沉骁没有阻拦，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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