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婳打了个喷嚏,鼻子皱了皱,连眉头也蹙起。
她抱紧自己双臂,莫名感到一股凉意。
怎么忽然变冷了?
正要抬头看看天色,头才仰起,她肩上倏地一重,凉风被挡去大半。
楼心婳伸手一摸,厚厚的大氅披在她身上,而替她披上大氅的人缩回手,走回火堆前,拿起沾了酱料的刷子,继续刷在烤得喷香的肉上。
怀策头也不回,对着皮已经烤得酥脆滴油的小羊羔说:“都说了,公主在殿内候着便好,何苦出来吹风?”
这乐宁公主也不知为何突发奇想,忽地回想起秋猎那日的事来。
那一天,乐宁公主认认真真喊了他:“大皇子殿下。”
怀策一时听了,都还有些恍惚。
乐宁公主已有好一阵子没这样唤他,都是直接喊的“大殿下”。
她伸出那双细嫩的手,按下了食指与中指,慢条斯理地数着,“安王烤了野鸡肉、本宫三皇兄烤了鹿肉与兔肉……那么大皇子殿下,你的呢?”
怀策不得不提醒她,“……公主,秋猎已结束了。”
而且为什么他没有烤肉?也不看旁人都在烤时,他做了谁的枕头?
手都被压得死死的,他能去哪儿?还能怎么烤?
乐宁公主单手撑着脸颊,很理所当然地道:“秋猎结束又怎么了?在宫里一样能烤啊。”
怀策心说,哪有乐宁公主说的那样容易?
但旋即,他又想到,提出这事的是乐宁公主。
在宫里烤肉这等离奇事,旁人做来许是不容易的,但乐宁公主……只有她想不想、要不要,在这宫中,对她而言就没什么事是不容易的。
况且,怀策有股预感。
他不论说什么,乐宁公主都有各式理由能挡回来,且最终走向,绝不会偏移她的原有目标。
怀策深吸口气,不抱希望地淡声问:“那公主想吃什么?”
本只是随意问问,谁料乐宁公主还真指了不远处的那座湖泊。
“那就捉鱼,烤鱼肉吧!”
烤鱼……
怀策扶额。
这跟秋猎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听那意思,就是要怀策亲自去捉。
只是……要入水去捉吗……
怀策眸色一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他没能及时回应,乐宁公主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最后又不知为何又改了口,“不然的话,羊肉也成。”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局面。
楼心婳回答他:“在里面等还是在外面等,不都一样?况且,本宫怎忍心放大殿下孤身在此?”
说话时,她双眼紧盯四肢被绑起的小羊羔,似是很好奇怎样才能烤得好吃,全然不像她话中所说那样,是来陪伴他。
对乐宁公主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怀策向来最是叹为观止。
这时,小真子快步走来,对楼心婳说:“殿下,安王殿下来了,似是有要事寻您。”
楼心婳停顿一瞬,起身,将手搭在小真子手臂上,直接了当地道:“那走吧。”
经过怀策身后,楼心婳停下脚步,对他说:“大殿下,这儿就交给你了。”
怀策看她披着大红色大氅走远的身影,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
他觉得,她还是挺忍心的。
另一方面,宁妃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得来结果。
事关安王声誉,宁妃挥退下人,不咸不淡地问:“情况如何?”
安王妃说的事宁妃已是信了个七七八八,养女人没什么,但为何不养在府里,偏生养在府外?这事有没有传出去?知道的人又有多少?
这才是宁妃派人去查探的真正用意。
可谁料,回报的内侍面色却相当惊慌,就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宁妃见状,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那内侍心里苦,巴不得自己从未知晓过这种事。
他硬着头皮将查到的事一一吐露。
“回娘娘的话,安王殿下确实在那宅子里养了不少姬妾,不光如此,殿下还在那儿置了一处隐密的画室,每幅殿下亲笔所画,都是同一女子,且殿下养着的那些女子,面貌与声音,或多或少也都有与那画像女子相似之处。”
宁妃听到这儿大为讶异,她那儿子竟还是个痴情种?
可是不对。
“你说你只看到画像,为何又说那些女子里,也有声音近似的?”
听起来就好像……他听过安王心仪的姑娘说话似的。
内侍从袖里取出一卷画像呈上,颤着声说:“奴婢偷了一幅出来,娘娘看过便知。”
宁妃的心腹宫女将画像一一展开,首先入眼的便是一袭大红色的繁复裙装。
裙襬有若花朵盛开,颜色红艳如火,衬得画中人点着艳红丹蔻的手越发莹白。
她红唇娇艳,琼鼻秀气,再往上,则是一双魅惑的丹凤眼,眼尾还扫上了红色胭脂,端得是魅惑逼人。
待瞧清那女子长相,宁妃眼睛瞪圆,上前一把将宫女手中画打掉。
她厉声:“这不可能!”
宫女手被打红也不吭一声,赶紧跪在地上将画拾起,她瞄到画中人像时脑子也呆了下,偏不敢表现出来,手脚利落地将其收好,心情却大受震撼,眼睫猛颤。
她看到了,看得特别清楚,且绝不会认错。
──那上头画的……分明就是乐宁公主!
那可是安王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啊!
宁妃尖锐的指甲刺入掌中,她双手握拳,身子都在颤抖。
难怪……
难怪他不把人领回王府。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派出去的太监能看出来,宫里人出入安王府的又岂在少数?
一时之间没能认出来,但长此以往,也终有被人认出的一日。。
试想,将来要成为一国储君的王爷,倾慕的是自己妹妹,府中还收了与亲妹面容神似的数名姑娘,这件事若被泰隆帝知道……
宁妃面色发白。
“去!去把安王给本宫带来!”
这事必得死死摁住才行!
奈何,此事早被怀策埋下的人,透由常喜口中,传入怀策耳里。
羊羔被刷上一层深色酱汁,油脂逼出,与酱料一同被烤得吱吱作响。
常喜附在怀策耳边,说了安王心悦乐宁公主一事。
怀策停下手上刷酱的动作,恍然大悟。
原来……安王以往那些欲言又止,又像在隐忍些什么的表情,是因乐宁公主啊!
怀策眯起眼睛,感叹了句:“这晋国的宫廷秘闻,可真是足够让人震惊。”
常喜也点头称是,忽地想到什么,再道:“还有,安王府那儿的人传来消息,说安王在寻一种迷药,能让人几息之间便陷入沉睡,听说有个姬妾还真为他寻了来,也不知他得了此物要做何用途。”
“用途……说有用的地方也挺多的,但也要看能不能用上。”
用在泰隆帝身上,首先就不可能。
一来帝王除了乐宁公主,根本鲜少与其他皇子公主过近接触,更别提泰隆帝若突然陷入昏睡,引起的骚动有多大,且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近身的人,风险过高。
怀策蹙眉,去思考安王此举用意。
若他是安王的话,得了此物,他会怎么用?
首先应要考虑,安王能接触到的、陷入昏睡也不奇怪的人……
“啪哒”。
怀策手中握的刷子掉下,酱料滴得满地都是。
他猛地站起,结合方才常喜同他说的事,得出了一个可能。
这宫中要说谁昏睡过去最让人习以为常的,唯乐宁公主一人。
而安王对乐宁公主,心思可不单纯。
且,怀策还想起一事。
不久前,内侍来报时,只提了安王的名字,并未提及安王妃。
这也就是说──安王独自一人,来见乐宁公主。
推个预收《在综艺吃瓜吃好吃满》,
【文案】
察迟迟穿成被全网黑的十八线女星,绑定了一个吃瓜系统,
她吃到的瓜越多,病弱的身体和减弱的气运就会逐渐恢复。
察迟迟进入一档真人秀拍摄综艺,
打扫时她发现,号称有一米七的顶流脱下鞋子后,比她还矮!
她偷偷避开镜头,对顶流说:“你还是别站我旁边比较好。”
误以为察迟迟是怕传绯闻,原本摆了臭脸的顶流,又听察迟迟说──
“我身高有一米六七……脱鞋后的。”
顶流:“……”
再然后,以清纯形象出道的女团C位,
被察迟迟无意间撞见她在跟老公视频通话。
人不光结婚了,女儿都会跑了,
哭闹着要买什么“红红小咸鱼”。
夫妻俩正头疼,眼看女儿的哭声就要引来其他来宾,
察迟迟从口袋摸出早上买饼干附赠的贴纸:“是不是这个红红小仙女?”
小姑娘眼睛都亮了:“四!”
正换牙呢。
真人秀出演名单一出,
网友一看出演有察迟迟的名字,什么冷嘲热讽都来了。
“察迟迟为了跟我们哥哥捆绑炒CP,到底塞了多少钱?”
“不是吧我的崽,离察迟迟那女的远一点,会倒霉的!”
“等播出吧!播出就能看察迟迟那咖位硬贴别人有多尬!”
结果播出时,网友们只见──
顶流接过察迟迟手上搬的箱子:“我来就好。”
女团C位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夜里冷,不穿暖一点怎么行?”
还有影后、视帝、歌后、国民弟弟……等,
一个个恨不得都把察迟迟供起来宠。
网友:“我怕是看了个假综艺!”
察迟迟看着争宠现场,打了个饱嗝。
瓜吃得太撑,但还有个惊天大瓜……察迟迟一直努力忽略。
她万万没有想到,最大的瓜那就是──
有人是从古代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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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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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入V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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