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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失落

李莳景的心一下就软了下来,他站在那里无措地看着银川。

银川紧皱眉头,缓步走上前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楚醒安还躺在床上,眼睛紧闭,脸蛋烧的红扑扑的,整个人像是在滚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她轻轻推了推楚醒那,试图让楚醒安松开李莳景,可是她一扣楚醒安的手楚醒安反倒攥的更紧了,银川无奈叹息,转头看向了李莳景:“皇子殿下,今夜就辛苦你在这守着了。”

李莳景求之不得,他继续坐了回去,伸出手碰了碰攥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

这么久了,楚醒安身上的温度丝毫没有降下来,李莳景也有些担心,他有点想要掀开帘子想要摸摸楚醒安的额头看看到底还有多烫,可又觉得此举过于唐突,只能看着帘子中隐约出现的人影怔怔出神。

银川带着另一位宫女上了楚醒安的床,帘子紧封,不是伸出手递出杏黄色薄纱还有沾水的帕子,李莳景认出了那是楚醒安的衣服,不知想到了什么当即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一夜所有人都过的惴惴不安,楚醒安只要没有退烧,那么所有人的心都放不下来。

晨起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凤箫馆的绿瓦之上,忙碌一夜的丫鬟们可算是停了下来,楚醒安的烧也终于是退了下来。

屋子里的丫鬟们都被银川赶回去休息,银川坐在一边眼皮打架,头不断往下点,整个人困倦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这两天楚醒安独自出门在外,她心中一直忧心从而导致夜半失眠,昨夜又衣不解带照顾了楚醒安一整夜,此时一放心下来困意如同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可是心里又放心不下楚醒安独自在这里。

门被人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轻响,银川闻声看去,是曲安带着两位穿戴整齐的丫鬟走了进来。

转眼间,她走到了银川面前,银川站起身对着曲安恭敬道:“曲姑姑。”

曲安点了点头,看了看床前的景象挑了挑眉,温声对着银川说道:“你先回去补觉,我在这里守着殿下,等下午时再去小厨房给殿下做些晚膳。”

银川原本想拒绝,可又转念一想,楚醒安现在正睡着,一醒来肯定饿了,到时候自己又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定然也伺候不了楚醒安,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补补精神。

银川起身离开,出门的那一刻又关了上门,屋子内又是一片昏暗。

曲安点燃了一盏蜡烛,举着烛火走到了李莳景面前。

李莳景坐在地上,头埋在臂弯中,一只手搭放在床上好让楚醒安轻松抓着他的袖子,可这也导致李莳景长期保持一个动作而不好受,那只手又冰又麻,像是有好些个蚂蚁在里面钻咬一样,等这股酸痛感过去手臂又是一片木讷,最后什么感觉都没有。

曲安将手上的灯盏放在了边上色矮桌之上,又拿过一条毯子轻轻披在了李莳景的身上,她动作很轻就是不希望吵醒李莳景,没曾想在她盖上去的那一刻李莳景就抬起了头。

李莳景其实一直没有睡着,楚醒安的烧一直退不下去,屋子里面又冷,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又是很难受的事情,种种因素下李莳景也睡不好,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一双眼睛中全是红血丝。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长时间没有出声而有些失声。

曲安细心地给李莳景披上薄毯,又对着边上的丫鬟挥挥手,丫鬟举着托盘半蹲下来,托盘上的精致点心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曲安微笑,压低着声音说道:“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吧,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话音刚落,一阵怪异的叫声从李莳景肚子中传了出来,声音不大,边上几人都能听见,端着点心的小丫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李莳景的脸一下就红了

曲安木着脸瞪了那丫鬟一眼,丫鬟刹那间不敢说话了,恐惧从心头涌起,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

在靖安王府中楚醒安是唯一的主子,所有人唯靖安王马首是瞻,其次就是这位贴身照顾楚醒安长大的女官大人,她出身贵族,在先帝时期就通过选秀入宫当上了女官,后来更是伺候先皇后,资料深厚非常人能及,就连楚醒安本人都对她尊敬有加。

可这位丫鬟居然敢公然嘲笑楚醒安亲自带回来的人,既对客人不尊重又丢了靖安王府的待客之道,作为靖安王府后院管理者的曲安怎么可能放过她。

李莳景对此一无所觉,曲安暂时也没有精神管这位丫鬟,她微笑着仿佛家族中亲切的长者:“皇子殿下饿了坏吧,我准备了糕点,先垫垫肚子吧。”

李莳景有些羞赧地低下了头:“抱歉,失礼了。”

他拿着盘子中缓缓吃了起来,虽然肚子很饿,里面仿佛有一只饕餮叫嚣着要把所有东西吃光,可李莳景还是很斯文一口一口缓慢吞下,动作优雅像是一位雅士。

他怕自己吃相难看再次引得旁人嘲笑,又怕给楚醒安丢脸,也怕自己吃东西声音过大而吵到了楚醒安,只能细嚼慢咽。

曲安见他一只手吃的难受,转头一看另一只手被楚醒安紧紧攥着当即失笑起来,她站起身坐到了了床铺上,轻轻拿起了楚醒安攥着李莳景的那只手。

没曾想刚刚还一直紧攥着李莳景的手一下就松了开来,曲安眼疾手快将一个装着草药的香囊塞在了楚醒安,一抓住东西的那一刻楚醒安瞬间攥紧了手上的东西,任谁去掰她的手也掰不开。

曲安失笑道:“殿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抓着东西睡觉。”

李莳景闻言不知为何失落了下来,原来楚醒安只是喜欢抓着东西睡觉,并不是因为不想让他离开。

李莳景有些食不知味的吃着嘴中糕点,梅花酥是厨房新做的,梅花是冬日事特意保存下来,糕点浓香而带着温热,让人食指大开,可李莳景却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曲安伸手给楚醒安盖上了被子又对着还站在边上的李莳景说道:“皇子殿下,先下去好好睡一觉吧,这两日幸苦你了,跟着桃香下去吧。”

话音刚落,一位身段窈窕穿着桃红儒裙的丫鬟缓缓走了上来,对着李莳景行了一礼。

这下更加没有理由留在这里。

李莳景站了起来,下身血液开始缓慢通畅,针扎一般的感觉从李莳景腿间争相恐后传来,李莳景皱紧了眉,咬紧了牙关,他本意还想缓缓,可是看见一旁等待的桃香还有细心抚摸长于醒安头发的曲安,终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快步走了下去。

许是顾及到李莳景也早已困倦,曲安并没有将他安排在离楚醒安很远且偏僻的客房,而是在凤箫馆旁的一个小院子,青竹苑。

这院子比起楚醒安的院子小了不止一点,但胜在典雅,一进去就是青翠欲滴的青竹,竹叶随风飘扬发出沙沙声响,除了这些竹子,院左边还有一汪清泉,游鱼水中嬉戏,莲花有些枯萎,可荷叶还是清脆动人。

屋子很大,哪怕是没有住人也被收拾地妥帖干净,李莳景原本以为这屋子里面只有他自己一人,没想到里面早就有人等候多时,一听见声响,那人一下就扑进了李莳景的怀中。

李莳景看清了这人,是苏邵。

他又惊又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苏邵抬起头,他嘴巴上油光发亮,衣服也重新换上了整洁干净的锦衣,他高兴道:“殿下,是靖安王殿下让我过来的,前日你离开宫殿以后靖安王就将我接了出来。”

李莳景点头,接着又道:“那霍娘呢?”

不知道苏邵想到了什么有些高兴地扬起了嘴角:“霍娘不来,殿下,太好了,我们以后都可以不用留在那个冰冷的院子吃发馊的食物了,靖安王殿下好好,她不仅给了我好多新衣服还有很很多好吃的,全是我没有吃过的。”

苏邵手舞足蹈地说着,边说边拉着李莳景来到了桌子面前,上面果然摆了一桌子的美食,苏邵也许太饿了就动手吃了一些,不过他也就啃了几口烧鸡,其他都留在那里没动,等着里莳景一起回来吃。

李莳景看着苏邵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还有柜子中的衣物,心中突然涌上了温暖,那感觉似流水一般在心中缓缓划过,让他冷了一整夜的身体一下就就热了起来。

殿下对他这么好,这么细心,会不会……

会不会有一些些的喜欢我。

李莳景痴心妄想地想着,可是脑子中就是控制不住,他现在已经期待起和楚醒安成婚以后的日子,那一定会更好吧。

少年满怀情事,青涩如青梅入口,酸甜滋味只有自己清楚。

*

寿康宫中,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头上的鸽血石金色凤冠,边上十四金华步摇垂在耳侧静立不动,从金光闪闪中窥见其下发丝花白,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整个人的皮肤开始下垂,脸上白色脂粉越发在她脸上挂不住。

她已经不年轻了,也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美艳动人,整个人像一株老死的幽兰毫无生气。

年轻之时,她家中也算是富贾一方的富户,父母疼爱有加,只可惜出生时机不好,碰巧遇上了乱世,家中钱财一抢而空,为了保护她和长兄幼弟,父亲只能将她送给当时还只是一方豪强的太祖楚晟。

面对那位英俊强悍的男子没有人会不动心,沈榕兰也是一样,一颗芳心全扑在了楚晟身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楚晟对于儿女情长毫不在意,他心中只有他的千秋霸业,他面对自己从来不会温柔以待,那冷冰冰的模样就像是寒冰一般,逐渐的也寒了她的心。

多少年来她为沈家殚精竭虑铲除异己,让沈家从微末之流成为了如今大夏第一豪门望族,其中苦楚又有谁知,多少个日夜以泪洗面,甚至为了巩固地位她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孩儿出手,导致她所有的孩子都骂她冷血无情。

可是,这么多年心中的苦又有谁知道,多少个冰冷的晚上她都只能紧紧抱着自己取暖,她多么多么希望太祖能够留在她宫中将她紧紧抱住温柔耳语一番,可是太祖从来不会,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过温柔。

只有和后院那些年轻后生在一起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温柔和激情,那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可是如今连这一点点她渴望的东西都要被拿走。

大殿之中所有人匍匐在地,方练快步走了上来,轻声道:“太后,后院的公子全部自尽。”

太后手中转动的佛珠陡然停下,猛然间睁开眼,浑浊的眼珠与血丝在眼眶中形成了另一种深色,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只有颤抖的双手才能显示着自己内心中的愤怒。

方练偷看了一眼太后神色,见她没有像以往般震怒又说道:“沈大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

太后闻言冷哼一声:“他还来做什么,不仅不帮哀家,还出言讽刺哀家□□,这就是哀家疼的好弟弟。”

方练此时不敢开口,因为她知道太后已经很愤怒了,不敢在上面加把火。

沉默半晌,太后还是让沈邢之进来了。

沈邢之快步流星走了进来,虽然快到古稀之年,可走路依旧是沉稳有力不输三十多岁的小伙子。

“姐姐。”沈邢之喊道。

这一句话也让太后面如寒霜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依旧每个好脸,她转头看向沈邢之,冷声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沈邢之面目冷冽,多年来身居高位已经早就了他不怒自威的模样,可此时却不禁带上了几分慌张:“姐姐,接下来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楚醒安根本不愿意嫁到齐国,那亭儿怎么办?”

太后冷笑道:“当初长亭放着康乐城中的富贵不要,非要去哪苦寒之地受苦,如今打了几个败仗送去无数珍宝城池赔礼,他怎么办?干脆死在那里也落了一个干净。”

听到这番话的沈邢之脸色一白,急忙挥手道:“姐姐,万万不可,我就只有亭儿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死了我沈家怎么办?我沈家就绝后了呀。”

沈邢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沈榕兰的表情也有几分缓和。

说着说着沈邢之久说到了楚醒安的身上,他的一口老牙几乎是要咬碎了:“都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儿怎么可能心灰意冷之下奔赴沙场,成为了这副模样。”

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太后缓和下来的神情也带上了几分冷硬:“当初哀家你若是听了哀家的劝顺了亭儿的意,让他如愿以偿娶到楚醒安又怎么可能造成今日地步。”

沈邢之紧皱眉头,脸上写满了嫌弃:“她低贱怎么配得上吾儿。”

沈榕兰冷笑道:“是,哀家的孙女配不上你那金枝玉贵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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