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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换人

康乐城地处北方,深秋的天已经有些冷了,树上枯叶纷纷掉落,铺了满地。

一个身穿黑色玄衣,额间系着湛蓝抹额的少年站在树下尽心挥舞着长剑,剑气霸道凶横,逼得树上原本不多的枯叶纷纷掉落,就跟下雪一样。

少年也许觉得好玩,用剑身一剑刺破枯叶,有些碎成了两半,又有些插件了长剑之中。

楚醒安缓缓走了过去,苏邵正坐在边上的石桌前吃着点心喝着茶,看着悠哉游哉令人羡慕,她站在苏邵后面好半天,还是银川开口提醒苏邵才发现。

苏邵猛地转身,对着楚醒安行了几个大礼,表情不得了的谄媚,因为这几日的富贵休闲生活,楚醒安的形象在苏邵心中猛地生长,是仅次于李莳景的存在,毕竟吃喝都是人家的,总不至于给人家冷着脸吧。

“靖安王殿下怎么来了,快快请坐。”边说边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楚醒安也不是无故来找李莳景的,一月已经过去,齐国已经来人了,现在正在大殿之中,虽然齐国使者还未能公布齐国皇帝的决定,可是楚醒安在齐国已经安排了细作,在齐国皇帝下达指令的那一刻也有同样一份密函从齐国首都发出快马加鞭松到了楚醒安的手中,甚至比齐国使者还早了三天。

如她所想,齐国皇帝为了不让李莳景回国动摇他的宝座,他同意了楚醒安的建议,不过这件事情事关两国,齐国皇帝同意楚醒安开出的条件同时也要求夏国再送上一位公主,人选可以不是楚醒安,但一定得是楚国正经的皇室公主,这也就打消了夏国送宗室女的念头。

楚醒安低头看着远处池塘中落叶如水激起的细微波澜,手伸到胸前无疑是摩挲着那里的玉佛,这是她苦恼之时才会有的举动。

正经的皇室公主,夏国公主少之又少,未出阁的就只有楚醒安还有先皇遗留下来的端仁公主楚沁儿,既然不用楚醒安亲自去,那就只有楚沁儿,只是太后……

楚醒安有些苦恼地低下了头,正当她想要深深叹口气的时候,眼前突然多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木芙蓉,楚醒安下意识抬起了头,第一眼就看见李莳景灿烂的笑容,露出一口大白牙,他背着光躬身在楚醒安面前,姿态优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在发光一样。

“殿下,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李莳景问道。

楚醒安从他手边接过那多木芙蓉,因为不久前还下着雨,花瓣上还带着小水滴,看着就令人心情好了起来。

她心中莫名轻松了不少,温声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齐国皇帝来信了,说同意我们的事情,不过得安排一位公主送到齐国以结两国之好。”

李莳景只听见了前面一段,简直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真的吗?殿下?”

楚醒安点了点头,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也只以为他高兴以后都可以获得自由了,心中莫名被他惊喜感染上了,就连眼中也带上了几分笑意:“所以,我们现在得进宫了。”

李莳景再次站在太和殿中,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朱红高墙,心情居然低落了不少,这就像是一直被关在笼子中的鸟儿,好不容易享受过外面空气再看曾经关着自己的笼子时总是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埋怨。

楚醒安走进大殿之时,齐国使臣宋智鸣已经说出了他家皇帝的条件,朝野一片哗然,不过也没有人提出反对,反而是高台之上的太后紧皱眉头。

“公主?夏国哪里还有公主?”太后很不高兴,齐国使臣那意思不就说将楚沁儿送过去吗?那怎么可以,先皇只留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宋智鸣得到了他家皇帝明确的指令以后态度强硬多了,摸了摸他脸上一寸长的黑胡须笑道:“贵国不是还有一位端仁公主吗?”

此话一出,太后怒拍凤椅,呵斥道:“放肆,哀家的沁儿岂是你们能够宵想的。”

宋智鸣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怯懦与胆小,可目光不小心与楚醒安对视时还是忍不住轻微发颤,心中忍不住庆幸得亏不是楚醒安嫁到齐国,若真是她嫁过去,齐国以后也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太后娘娘,我们皇帝已经拿出了最真挚的诚意,如果您这都不接受那么我们齐国也没有再谈下去的理由了。”

两国谈判,最忌讨价还价,楚醒安这一人事情上已经退步,绝不可能一推再推,齐国皇帝甚至给他下达了死命令,如果事情办砸,他在这里是一个死,回国也是一个死,虽然两方都是死,可是性质全然不同。

死在夏国那就是为国赴死,家中亲眷能够得到照顾与赏赐,可是死在齐国那他就是罪人,他的妻儿与父母都是罪臣家属,他宋智鸣本身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可既然两方都是死,他自然得为自己的家族谋利什么,死也算是死的有价值。

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场面似乎有些僵持住了。

楚醒安抬眼看了边上冷硬的护国公沈邢之,心中突然来了主意,轻轻笑道。

沈邢之听到声音转头看着楚醒安,那眼神中带着还不掩饰的厌恶。

楚醒安恍若未觉的说道:“沈大人可得劝劝太后娘娘啊,毕竟你的儿子还在齐国手中。”

沈邢之闻言瞳孔猛地缩小,手指不自觉攥紧自己质地坚硬的朝服,他压低着声音狠声道:“你别得意,如果不是你,我儿子怎么可能会落在齐国的手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醒安对于他的警告不以为意,轻轻笑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在文武百官面前,除了太后就只有楚醒安坐着,因此也格外显眼,可绕是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上一句不行,就连沈邢之见此场景心中莫名拉起了极高的警惕。

为什么事态不如他预想中的发展,为什么没有人开口制止楚醒安无礼举止,是所有人毫不在意还是这些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倒向了楚醒安。

如果是最后一个结果,沈邢之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凉意,很快就在流经四肢百骸中,让他手脚不自觉开始发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楚醒安就是一个不能留的祸患,沈邢之转头看向四周,发现多了不少新面孔,这些人虽然官职不大,可却紧握着实权,甚至比一些二品大员还要重要。

沈邢之转头看向楚醒安的笑言,目光深沉犹如潜伏在密林中的眼镜蛇亡,他才看了一眼,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楚醒安面前,目光凶狠地瞪着沈邢之,那模样仿佛在说你在多看一眼试试。

沈邢之笑了出来,转头看向太后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只有如巨石般的沉重。

我的儿,你什么时候能够归家,爹爹的眼光没错,楚醒安绝不是你的良人,你有何苦为了她变成了今日的地步。

也许是觉得夏国还未能商议好,几位齐国使臣退了下去,等齐国的人一走,沈邢之忽然站在了朝堂中间跪了下来,举着玉笏高呼:“请太后娘娘切莫记挂儿女私情,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

朝中各路大臣原本还拿捏不定太后的想法,心中迟疑着如何不得罪太后时沈邢之已经开了头,既然太后亲弟弟都这么说了,那么就有人跟了上去。

率先跟在沈邢之后面的是平日之中与他交好的几位大臣,他们跟在后面齐声高呼:“请太后以江山社稷为重。”

陆陆续续有人跟上,朝堂中间跪了一大片,太后气的都站了起来。

张意和楚醒安对视了一眼,明白什么后也站起身来对着太后高呼:“请太后以江山社稷为重。”

有了张意的一锤定音,余下的一些官员也纷纷跪下下来,齐声高呼:“请太后江山社稷为重。”

太后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着跪了一地的百官,第一次觉得自己无可奈何,曾经那高高之上,凌驾众生之上的权力似乎从太后指尖溜走。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这么发展,太后失力一般猛地坐回了凤椅之上,看着下面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大臣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正午时分,朝堂中官员缓缓走了出去,不知不觉中楚醒安已经和张意平行,也许是察觉到了张意有话可说,楚醒安转身对着李莳景说道:“这么久了你定然想霍娘了吧,银川带他过去。”

李莳景听话跟着银川离开,楚醒安看着他的背影越小也收回了目光。

“殿下觉得他可靠吗?”冷不丁一道声音在楚醒安身边响起,楚醒安转头看去,是张意。

张意已经到了不惑之年,鬓间已经有了白发,穿着正红色兽纹朝服,目光似乎带着看穿一切的犀利,他眯起眼睛看向了李莳景的位置,莫名觉得他带上了敌意。

楚醒安闻言笑了笑:“没什么可不可靠的,本王不靠别人。”

张意听到这话反而笑了出来,俩人并排走到官道之上,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楚醒安觉得莫名奇妙,可同时此时是一件好事,张意寒门出身,背后无任何势力依靠,凭借着自己走到了今日这一天,以往在朝堂之中处于中立之态,对于几分争斗向来是处于瞻望之态,可是如今隐隐有着向楚醒安倾向迹象。

楚醒安心中又惊又喜,不过面色如常并未流露出一点异样,还是如同往常那般。

两人谈论着国事,语言中几次交锋试探谁也没有落下下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太和殿门口,楚醒安转身告辞道:"张大人好走,本王还得见见父皇。"

张意点同意表示明白,临走之际不忘对楚醒安说道:“殿下,秋日已至,下官家中菊花开的争奇斗艳,不知殿下可有时间观赏。”

如果说之前是试探,那么如今就是明晃晃的拉拢示好了,楚醒安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上扬,她笑道:“张大人邀约,本王自是要去的。”

楚醒安一说完,张意立刻大笑了起来,两人点头告辞。

轿子已经在一边等候多时,楚醒安上轿后没多久又在御花园中被人拦下,不过这个人楚醒安更加不想见她。

“楚醒安,你给我下来。”楚沁儿紧咬牙关,一双眼睛红的吓人。

楚醒安低垂着眼睛并没有想要理她的想法。

楚沁儿忽而就笑出了声,早就前朝退朝的那一刻就有风声传了出来,说齐国求亲的人变了,从楚醒安变成了她。

怎么可能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久前她还嘲笑着楚醒安,结果没几个月去和亲的就变成了她。

“你到底耍了什么诡计,皇祖母现在根本不理我了,明明该和亲的是你,凭什么要我去给你兜底。”楚沁儿难以接受地大喊大叫了起来,明明她才是皇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就连宫里面的下人都说太后疼爱她如同疼爱稀世明珠,太后的亲生女儿文惠公主也比不上她。

可是这一切全都变了,太后不想见她,母妃身份低微又没有话语权,一夕之间她好像无人依靠了。

楚醒安挥手叫停了轿子,不过本人还是没有从轿子之中走出来,她撩起帘子的一角,猝然道:“为什么?楚沁儿问出这句话的你不觉得可笑吗?这宫中向来是明争暗斗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使劲全部手段,哪怕是做一个被人唾弃的白眼狼,我以为你比我还要清楚。”

楚沁儿目光微微有些躲闪,她确实清楚明白,很久以前她在宫中过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虽然身为公主可却丝毫没有一国公主该有的尊容,她太低微了,就连母亲也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小宫女,生下她以后才成为了先皇后宫的一位妃子,可那又怎么样?就算她是先皇唯一的女儿,只要先皇不在意她,那她就什么也不算。

直到五年前白荷将她带到了众人面前,太后才注意其这个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脉,自此疼爱有加,可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不是,是她主动向太后投诚冤枉白荷害死了一位秀女,自此白荷被关在未央宫没了皇后实权,沈如意才顺利嫁入皇宫成为了掌管六宫的贵妃娘娘。

白眼狼,是她吗?

楚沁儿猛地笑出了声,眼神几乎要将楚醒安剜出血来。

楚醒安这个从小深受父母疼爱的娇小姐懂什么啊,她在皇宫吃不饱穿不暖,母亲也只会将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恨她不是一名皇子,如果她是皇子的话,她怎么可能还会过这种任人欺凌的苦日子。

所以她懂什么,她内心的苦楚醒安怎么可能明白。

楚醒安将帘子放了下来,如冰的声音在轿子中响了起来:“当年冬日你病的快要死的时候是我娘出手救了你,后面看你可怜更是将你带在未央宫亲自照顾,你是何心肠要这么害她。”

没等楚沁儿开口就让人抬轿离开,也许她心中最后悔的事就不该让白荷将楚沁儿这个白眼狼带回来。

楚醒安身边的宫女都是楚醒安亲自带进宫的,极其护主,虽然不明白以往两人恩怨,但是听见自家主子不爽的声音也连带着楚沁儿也多了几个白眼,更有甚至直接将楚沁儿推到在了地上。

楚沁儿跪坐在满是鹅卵石的小道之上,这么一摔,裸,露的在外的某些皮肤被擦出了鲜血,身后的宫女诚惶诚恐跟在楚沁儿身后,唯恐她站起来打人。

可楚沁儿只是失神一般坐在了那里,思绪飘得极远,恍惚间她似乎想起了一道声音,那是她刻意遗忘却每每午夜想起时的。

那是白荷,楚沁儿响起自己冬日高烧时几乎快要病死在路边边时,是白荷抱起了她,温暖的手触摸在她冰凉的皮肤之上,整个怀抱令人贪恋。

可是记忆的最后却是白荷失望的目光,楚沁儿忽然笑了起来,眼泪不知觉从眼角滑落。

也许走到这一天真的是她活该呢。

秋日里御花园早已没了春日的艳色,只徒留几多花朵恹恹开放,活活像是被打了霜一样,枯叶缓缓从树上飘落,更是增添了几处悲凉。

站在不远处打扫的小宫女看见了忍不住问出了声:“姐姐,当皇后不是天底下所有女子的梦想吗?齐国虽然比不上夏国,可也是一处富庶之地,又不是蛮夷此等苦寒之地为什么两位公主都不愿意去呢?”

这位小宫女瞧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模样很是稚嫩单纯。

边上的年龄大的宫女闻言睨了他一眼,充斥着一股趾高气昂:“你懂什么,齐国皇帝已年过半百,皇子皇孙无数,皇后才去了这才向我国求娶公主,就齐国皇帝这年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生育能力,就算是有你觉得他后院之中的妃子会让公主生下来动摇她们的位子吗?那些妃子可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吃过的盐比公主吃过的饭还要多,公主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些老油条,嫁了过去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尸位素餐而已。”

世上人人都想得到皇后之位,如今机会空了出来那些妃子怎么可能愿意别人坐上去,能活下来就已经是莫大的运气了,再者过几年这位皇帝去了,新登上位的皇帝能够容得下她吗?就算能容得下,新皇的母亲呢?怎么可能有人容许一个小姑娘坐在自己的头上。

自古皇权斗争向来伴随着鲜血,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位公主的命运也是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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