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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肆玖

“当年贤妃娘娘嫉妒皇后娘娘得您宠爱,高价收买奴从乡野间早出生一天的婴孩替换了公主,奴当时……”老妇不知从怎么挤出的眼泪,擦了擦,说:“奴当时家中老母亡故,丈夫被山匪杀了,只剩一个幼儿还生了重病,奴不得已才答应了贤妃娘娘。奴自知犯了大罪,还望陛下看在奴主动坦白的份上轻饶。”

很惨。

可是——

皇后说:“本宫自问从不苛待侍从,年年发银都是别宫两倍,只要你说,本宫不会不帮你解决,你怎么可以调换本宫的孩子?!”

“娘娘,娘娘,奴也是一时脑热,可事已至此,娘娘首要将公主认回来才是。”

容清樾听她哭哭啼啼,失了耐心:“陛下,依陈婆所言,想来丞相身边的女子,就是被换走的公主。这样的话,就叫她与我一同去后殿查验,顺便一齐与陛下滴血验亲更能服众。”

女子似乎腿软往后趔踞一步,指甲紧紧抠住手背,生生抠出印来。

宋致不动声色地托住她,看向容清樾的眼里含笑,嘴上对女子说:“去吧,没事。”

他默认了容清樾的话。

两人一起去后殿,经验丰富的嬷嬷让她们脱下衣裳 ,露出线条流畅的背部。

当容清樾一件一件褪去衣物,嬷嬷过来查看,他们尽皆紧抿了唇。

那面背,凌乱交错的疤痕,有深有浅,与深闺女子用尽好物保养,引人目光的美背相比,称得上可怖,背上的蝶形胎记被一道疤痕拦腰斩断。

这样的背,除了犯下重罪被处以刑法的,几乎不曾出现在女子身上。

不可能说不心疼,可她们还有本职的事要做,红了的眼眶一寸一寸看那胎记的位置。

等她们看清楚,容清樾穿衣的动作斯文有礼,瞧见嬷嬷们的表情,安慰地柔和笑笑:“不用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是女子但不是弱者,不需要怜悯。”

“女子功勋再多将来也是要嫁人,”一直安安静静的女子冷不丁开口,倒映容清樾身影的瞳孔里满含讥诮,“你这模样,有几人愿意娶你?就算有人愿意娶你,洞房日见到这些痕迹,怕是会被退婚啊。”

“大胆!”

“你怎敢如此对公主说话?!”

“公主?”女子不屑,“很快就不是了。”

她这沉不住气的模样,容清樾无声叹气:“姑娘可知,你这番话,我在何人嘴里听过相似的吗?”

她愣了下:“谁?”

容清樾澄澈的眼仿佛能将她看穿:“我的六妹妹,早些时候才意外离世的平林公主。”

女子眼眸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稳住心神,转换为茫然,呆愣不懂的说:“民女长在民间,不知宫廷之事,亦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平林公主是谁,见谅。”

“哦?”容清樾饶有兴趣地,“你将要取我而代之,丞相居然不与你说说皇宫里的关系,他就不怕你活不下来?”

“我乃陛下亲女,谁敢害我?”

嬷嬷们被她狂妄的语气吓到。

这还没有认清成功呢,就已经当自己是公主了。

她似乎还带入了自己是晋昭公主的身份,自信地认为只要取公主代之,她能获得同公主一样的尊荣。

“确实,没人敢害你。”容清樾说,“不过告诫你一句,女人眼里只看得到男人,只认为嫁一个人才是真理,这个女人就废了一半。因为这个真理只存在你遇到好男人的可能性中,而现实,好男人太少,遇到不好的男人,你就是一生自困,待他有了其他女人,你就是输家。”

“女人摆脱不了男人,是因为没有权力,只能依附他们,博得宠爱、博得喜欢,以此证明自己活得好,比其他不被男人看到的女人优越。这时的女人是笼中雀,男人是拿捏生杀大权的喂食人。但这些都是从前,现在陛下已然给了女子争夺的权力,就不该自缚。当然,你愿意做笼中雀无可厚非,这是过上安稳无虞的捷径。但你不必以你的观念来束缚他人,因为我选择的路与你不一样,我要做喂食人,而不是等待投喂的鸟。”

“刚刚你问谁会愿意娶我,这句话错了。我这一生为国为民,忠勇善战,不逊于任何男子,甚至超过他们。就凭这些,你该问,这世间有哪个人配得上我的伤。”

女子不能理解:“你说这么多,可你手中的权力也是男人给你的,若没有陛下的疼爱,你怎么可能做得了喂食人?往后陛下收了你的权力,你同样只能做回笼中雀!”

“是陛下给北晋所有女子。”容清樾纠正道,“除陛下外,所有官员的权力都是陛下给的,所以在同等情况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吗?至少我敢用这权力,你呢?”

“林月容,如果你要回到公主的位置,只是为了得到男人的欢心,那大可不必。人心多变,是因为身份而爱你的人,更容易变心。”

女子震惊于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难得的没有再纠结她的话,而是聪明了一回——

和丞相预料的一样,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

容清樾越过她先回到大殿,立在一侧。

嬷嬷上前回禀:“陛下、娘娘,那位叫林月容的姑娘身上的胎记才是陈婆口中的胎记,殿下的在腰侧,形状也不同。”

当下哗然。

有大臣迫不及待:“陛下,该验血了。”

“宁海和。”

“奴这就去。”

很快,宁海和端了两碗清水上来,看向尊贵无极的夫妇,一时犯了难,两位都是金樽之驱,让他们损伤自己的身体不像话,可……

“两滴血,伤不到龙体。”昌宁帝信步走下阶梯,尖锐的针尖刺入手指,鲜红的血液落在碗中掀起涟漪。

容清樾紧随其后,准备滴血入碗,被宁海和拦了一下:“殿下,您的是这一个。”

他示意右边的水。

容清樾看他一眼,不做多言,利落地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鲜红的颜色晕染着没有丝毫杂质的水,两滴不同的血渐渐纠缠。就当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结果时,宁海和猛然抬头,看容清樾的眸子里带了哀戚。

一刹那,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皇后眼眶很快红透,拉着皇帝的手摇摇欲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先前尚且还能质疑老妇的话,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心犹如刀扎。

容清樾面色灰败,手垂了下去。

林月容想,她终于赢了一次,喜悦占据她的心房,让她没有察觉出丝毫不对劲。

要不是在场的人太多,她真想开怀大笑,然后站在容清樾面前,命人制住她扇耳光。毕竟现在她才是公主,而容清樾已是贱民,她没有资格反抗!

“陛下,晋昭公主鸠占鹊巢多年,还请陛下还真正的公主以尊荣,贬斥此等无赖之人!”

昌宁帝胡子抖了又抖,似乎也没从自己宠爱多年的女儿并非亲生上回过神,低着声问:“晋昭,你说。”

容清樾眼尾红红的,额头贴在手背上回道:“臣不知该说什么,臣若是当年被调换的孩子,可那时臣还是刚出生的婴孩,什么都由不得臣做主,臣不知臣怎么就成了诸位大人口中的无赖。”

她像是回到儿时,受了委屈,朝着父母撒娇。

“陛下,公主非故意,可她终究占了别人的位置,享了公主的雍容生活,您该给真正的公主一个公道。”

有人带头,其他人跟随着群起攻之。

让容清樾回归乡野,过她草民的生活去,将现在的一切尊荣还给林月容。

“诸位大人莫不是忘了,小啾纵使不是陛下的孩子,她也是名震北晋的将军,没有她就没有北晋的今天。你们让她回乡野,是准备让自己家中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东西替她上战场不成?”

珍淑妃搀着太后进殿,太后原本慈和的嗓音带了严肃,她虽隐居后宫不问前朝事后宫理,但不可遗忘,这是在先帝诸多打压下活到最后的女人,一句话让那些叫嚣的大臣憋成猪肝色。

珍淑妃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现在紧咬着唇,不知该以什么身份站在大殿的尴尬,说不出的心疼。

“是啊,陛下,无论小啾是否为公主,她为北晋做了那么多,不该就那么回到乡野。”珍淑妃说着,声音愈发哽咽,跪匐在大殿上,“若只是因为身份问题——陛下,您知妾这一身爱小啾如珍宝,为她不育旁的孩子,您要驱逐她就是要了妾的命!陛下若真听了这些瞎的聋的封心的畜生的话,冷情抛弃这些年的情分不认小啾的付出,妾无话可说,但是妾认!妾认她做义女,她仍是妾的女儿!亦是皇室贵女!”

容清樾喉咙干涩,喃喃一声:“珍娘娘……”

何至于为她做到这样?

回想这些年,珍娘娘待她极好,吃穿用度样样操心,天冷为她缝制冬衣,天热让人做好夏裳,她在梵南关穿不到,回来就见堆成山的衣物,她今日身上穿的这件便是珍娘娘亲手缝制。

珍娘娘从不为她曾经总奢望生母的情感,反而一直在想办法维系她们之间的关系。她用她的包容、她的一切爱着她。

现在为了她不惜顶撞陛下。

她已经无法回报珍娘娘为她所做的一切。

昌宁帝为这突然的插曲头疼:“珍淑妃,认女一事不急,还未尘埃落定,你且安心。”

珍淑妃泪眼婆娑的望向没有多少感情的‘丈夫’,急得摇头,但已经找不出什么其他更好的话来说服皇帝说服在场众人。

原先这孩子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次的事很好解决,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戏,不曾想她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要不是早先让人在门外听着,第一时间回去报了她,她赶紧叫了太后来。

如此都不能将小啾保下来,她安不了心。

容清樾跪到她的身边,握住她温软的手掌,挤出笑安慰:“珍娘娘,没事的,不论在哪,我都是您的女儿,只是你的女儿。”

珍淑妃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她无比清楚,小啾离开皇宫,失了所有庇护,即使她没有了威胁,宋致亦不会留她的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什么都不做。

皇后对眼前母亲情深的画面感到刺眼,却忍不住多看两眼容清樾望向珍淑妃时的感激。

她做母亲这么多年,育有四个孩子,可是没有一个孩子在面对她时抱有感激。

他们对她,从来只是带着无可奈何的尊敬。

她是生了他们的人,他们不得不孝敬她罢了。

指甲刺进掌中,给皇后带来一丝清醒,她方才得知女儿被调换的失态仿佛只是昙花一现,恢复淡漠看向皇帝,说:“陛下,我记起曾在医书中看过前人记载,滴血验亲只是无稽之谈,血液在水中都能交融。晋昭的血与您的不相融,她的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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