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和周媛媛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她们回家之后，还要再告一轮状呢。
谢小东和林枫今天都不在，也没什么活动，黎璃想着早点回家。
然后就接到了林枫的电话：“铁锤，干嘛呢？”
林枫的声音和之前一样贱兮兮的，没什么变化。
“刚出学校，准备回家。”
“跟谁在一起呢？”
“我一个人啊，怎么了？”
“没事，快回家吧。”
黎璃刚准备挂电话，就看到杜欣桐带了两个女生气势汹汹的朝着黎璃走来。
“看来回不了家了，挂了。”黎璃留下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另一边正在跟发小吃饭的林枫对着手机“喂”了几声，才放下手机。
林枫起身就往外走：“我有点事先走了，下次聚。”
赵杰叫住他：“我开车送你吧。”
林枫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赵杰比林枫大一岁，没上大学，跟着家里做生意，家里给他买了辆三系。
两人上车，赵杰问林枫：“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林枫坐在副驾望向窗外。
“不知道你着急去干啥？去哪知道不？”
“不知道，先往三中开吧。”
赵杰有点无语：“得嘞小林总。”
林枫想起刚才收到的那张照片，心里很是不爽。
他都还没摸过黎璃的脸，那人谁啊？！
他又不敢直接质问黎璃，以黎璃的脾气，他不好好说话，她只会更炸。
“你车定了没？”赵杰问。
“没呢，又没时间开，等毕业了再说吧。”林枫不怎么在意，本来学校离家就不远，现在买车没什么用。
“真是笑死了，我都出社会了，你还在上高二哈哈哈。”
“他妈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是高三，马上就要毕业了！你就记着爹的好吧！”
“记着呢记着呢，我这不是给你当司机呢嘛。”
“开你的车吧。”
.
黎璃将手机放回口袋，看着杜欣桐三人一脸得意的站在她面前。
“后山，敢不敢去？”杜欣桐问。
黎璃轻蔑一笑：“走啊。”
刚到后山，两个女生趁黎璃没有防备将她抓住，杜欣桐上来就抽了黎璃一个耳光。
她没有留手，黎璃的脸上顿时泛起几个指印。
黎璃猛地后退，身体又转了一圈，借着校服比较划的特性从校服外套里挣脱出来。
两个女生手中只剩黎璃的校服，想连忙上来再次抓住黎璃已经来不及。
黎璃扑上去对着杜欣桐的鼻子打了一拳，鼻子被击打会非常痛，杜欣桐本能弯腰捂住鼻子。
黎璃趁机踢在杜欣桐腹部将她踢倒，同时抓起地上松软的砂石往身后两人脸上抛洒，让她们迷了眼睛。
杜欣桐反应也不慢，立刻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站起身，在黎璃再一次过来的时候和黎璃厮打在一起。
杜欣桐撕着黎璃的头发，让黎璃很是火大。
她最讨厌打架扯头发！
黎璃快准狠的掐住杜欣桐的喉咙，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气，只不过一秒杜欣桐就难受的放开了扯黎璃头发的手，转而过来试图将锁在自己喉咙上的手拿开。
黎璃掐着杜欣桐的脖子使劲往后推，杜欣桐本就呼吸不顺畅，这样一推就倒了下去。
“你、放、手......”杜欣桐说。
“放你妈！”黎璃觉得杜欣桐这个人真的很可笑，自顾自的跑来跟她说让她离林枫远点，然后又特别不讲究的突然袭击，这会儿打起来了还让黎璃放手。
大姐，我在打架，我放手然后被你打吗？
黎璃骑在杜欣桐腰上，另一只手抽了杜欣桐一个耳光。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时候另外两个女生也冲了过来，试图将黎璃从杜欣桐身上拉开。
“草拟吗的松手！”
黎璃双腿夹住杜欣桐的腰，一只手死死的掐着杜欣桐的脖子，她们越是使劲拉她，她掐脖子的力道就越重。
今天一天的糟心事让黎璃的心情极度糟糕，她甚至想就这样掐死杜欣桐。
妈的！一个个的，我到底怎么对不起你们了！！！
年轻人下手总是没轻重，黎璃此时已经无法思考她这个力道会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只想着打狗一定要一次性把它打到怕。
杜欣桐已经快要窒息了，脸上、眼睛都开始充血，她的指甲在黎璃的手背上抓出无数道血痕，黎璃连看都没看一眼。
两个女生发现拉不开黎璃，就放弃了拉她，开始对黎璃拳打脚踢。
黎璃头也不回，堵的就是她们不敢往她头上拍砖。
打狗就是要逮住领头的那只狗往死打，这是她爸教她的。
两个女生确实不敢往黎璃头上拍砖，所以黎璃掐着脖子的手放轻，另一只手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在杜欣桐脸上，直到她的嘴角流出血迹，脸高高的肿起。
黎璃从裤子口袋掏出谢小东送给她的小弯刀，用嘴咬着刀鞘将弯刀抽出，高高举起然后猛地落下。
两个女生吓得尖叫后退，杜欣桐看着弯刀朝着她的脸落下，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黎璃的刀尖在杜欣桐的右眼上方停住，只差一厘米就会捅进她的眼眶。
杜欣桐眼睛睁得老大，不知是恐惧还是收到了刺激，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
“再来烦我，我就杀了你，懂？”
黎璃的语气并不是阴森可怖的，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女生，即使想说一句帅气的台词，但一天两场架打的她非常虚弱，声音都有些颤抖。
但这并不妨碍她吓唬住同样十六七岁的杜欣桐，杜欣桐赶忙侧过脸，不让刀尖对着自己的眼睛，然后点头。
“懂。”
黎璃嗤笑一声：“怂货，滚吧。”
她从杜欣桐身上起来，防备的看着三人。
她已经没力气了，如果这三人再过来打她，她肯定要吃亏了。
好在杜欣桐被吓唬住了，连忙拿起书包就要走。
“等等。”黎璃叫住了她们，强调了一遍，“我她妈最看不上的就是为了一个男生争风吃醋的女生，所以我打你，不是因为林枫，是因为你他妈欠打，听得懂？”
“懂。”
“滚。”
.
黎璃在原地歇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才走了几步捡起校服外套，从口袋拿出烟盒点了根烟，盘腿坐在满是砂石的地上。
将凌乱的头发缕了缕，稍微整齐一些，才拿出手机。
看到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狗东西】，这是黎璃跟林枫熟悉之后给他改的备注。
刚想给林枫回电话，就听见林枫叫她。
林枫在三中门口找了半天没找到人，就想着来后山看看，果然在这里找到了黎璃。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看到黎璃一个人坐在地上，校服扔在一边，贴身的黑色背心上全是灰。
满是血的手上夹着一根烟，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脖子上全是抓痕，肩膀胳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鞋印，好不凄惨。
好几年后林枫跟黎璃聊起这件事，他说：“虽然你当时看上去很惨，我也很心疼，但我的第一反应是‘好他妈美’。”
林枫朝黎璃跑去，将她扶起来。
“怎么回事？谁打的你？”林枫少见的板起了脸，语气很是严肃，这是黎璃第一次见到林枫生气。
黎璃将烟头弹飞，白了林枫一眼：“还不是你惹的事。”
“什么意思？”
“你的小迷妹呗，昨天让我离你远点我没理她，今天就带人把我堵了。”
“杜欣桐？”
“嗯。”
“操！我去找她！”林枫转身就想走。
黎璃拉住了他，牵动手上的伤口，疼的黎璃“嘶”了一声。
“你可别让我丢人了，还让男生帮出头，我还混不混了，我们女生的事，我自己解决，我又没输，你是不知道，杜欣桐吓得那个样子，哈哈哈哈哈，我想想就想笑。”
林枫将黎璃的衣服捡起来想给她穿上：“你还笑得出来，被打的这么惨。”
“脏死了我不穿，又不冷......她们三个打我一个！已经很厉害了好吧，周一你去看看杜欣桐的脸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啧，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林枫也是没了脾气，铁锤姐要强，不让他们男生掺和，他能怎么办，周一再说吧。
林枫拿起黎璃的外套和书包：“走吧，去医院。”
“不去，我讨厌去医院，之前打过破伤风，买点碘酒消消毒就行了。”
“不行，要去医院。”
“不去。”
“......”
“......”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林枫看着黎璃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的抓痕，可怜兮兮的，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吧，不去就不去。”
“嘿嘿，走不动，你背我。”
.
林枫背着黎璃走了很久，一直到林枫满头大汗黎璃才主动要求自己走。
年少时每个小团体都有一个聚集地，属于他们自己的秘密基地。
黎璃他们的聚集地是王伟的家。
王伟的家在一个老旧小区内，小区里都是低矮的民房，没有带电梯的高层，标准的老破小。
其实不光王伟，那个年代很多同学都住在这种家属院里。
王伟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家里的墙上还挂着王伟父亲穿着警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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