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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办公室的紧张气氛一触即发。

要不是宁安拉着,谢涿恨不得一屁股坐死眼前得意洋洋的地中海男人。

营销经理林姐昨天离职,作为副手的杨安康临危受命。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件事就是告知谢涿的那单五十万酒水拿不到提成。

“人是我联系的,酒水单是我开的,凭什么不能算到我头上。”谢涿跟杨安康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以前林姐罩着他,现在人走茶凉。

杨安康漫不经心转着老板椅,他又矮又胖,瘫在椅子上像团肥肉,“瞧你说的,MuClub怎么都算得上业界翘楚,曹老板那种大人物会跑去街边摊吃喝?没有这个平台,你谢涿就是长成天仙,曹老板都不会过去看一眼。”

是这个理,但营销跟酒吧更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谢涿气得脸颊充血,杨安康这副嘴脸显然早就摸清曹文生的底细,瞒得严实不透露半分,一有机会就削尖脑子往上凑,“那你倒是看看没有我,曹老板会不会开五十万的酒水?”

杨安康笑得得意,“有呀,杨勇开出五十万零两元的天价,今年Mu的销冠非他莫属。”

杨勇是杨安康的侄子,这个厚颜无耻让侄子当二椅子的皮.条客,要不是自己跟曹文生极致拉扯,能有杨勇什么事?

杨安康又说,“那天所有人都看见了,在H5服务的是宁安,你不照顾客人,中途跑掉的事不是一次两次,这是骗客,惹麻烦也不是一次两次,林姐心软,我可不会拿酒吧的声誉开玩笑。”

宁安连忙摆手,“我是帮谢涿送。”

被两人同时无视。

谢涿可不管这些,“你管我怎么操作,酒水单开了,曹老板也买单了,你凭什么不算我头上,怎么?想吞营销的业绩,这种酒吧我也是第一次见,传出去就传出去,我倒看看是谁的声誉先完蛋。”

杨安康脸上的笑容冷下来,“那行,你让曹老板打个电话,只要他承认这酒水是你开的,我一分不要。”

曹文生冷落谢涿的事情不是秘密。

两人若是蜜里调油,别说打个电话,杨安康有一千个胆子也不干这事,落井下石被他诠释得到位。

最恶心的,曹文生不开别的数,专门开个五十万零两元,不是五十二万,是五十万零两元,打谢涿的脸不要太明显。

谢涿专门去问过,酒保告诉他,曹文生点的酒水跟上次一模一样,付款时专门拎起一包纸巾,加到酒水里,再当着所有人的面拆了纸巾擦鞋底。

“你……”

这件事谢涿不占理,严格来说酒吧开除他都没问题,往日谢涿自己就能搞定客人,上面又有人罩着,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曹文生往日过来最多开一二十万的酒水,五十万是第一次,谢涿当时以为对方想吃了他,一边舍不得提成,一边不想被占便宜,才搞了那么个骚操作。

等后面五十万零两元的酒水开出来,再加上从宁安那里打听出的消息,没想到曹文生真是有钱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谢涿眼珠子一转,抓住彷徨不安的宁安,“那成,宁安去送的,还陪了酒,酒水算他头上。”

使不得,使不得。

宁安的爪子被谢涿按住。

杨安康讥讽地看着宁安,“他?平时话都说不利落还陪酒,谢涿你当我傻呢,我听气氛组的说宁安好像惹了客人不快,今天我大发慈悲不跟他计较,这单子肯定算公司头上,再有下次你俩收拾东西滚蛋。”

谢涿深吸一口,知道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杨安康背后靠着一位酒吧股东,闹到更上面他也不见得讨到好,他狠狠看了杨安康一眼,拉着宁安就走。

“宁安留下。”

谢涿说话夹枪带炮,“他话都说不利落,你留他做什么?欺负老实人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

杨安康自持身价不跟谢涿一般见识,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我跟他聊工作的事情,你别多事。”

“你先过去,我没事。”宁安安抚。

谢涿压下心中的冲动,宁安虽然是个闷包子,倒也不会真的跑去吃亏,于是转身离开。

杨安康等谢涿出去后,一改刚才的急言令色,仔细看脸上还带着些谄媚,他拐弯抹角打听宁安跟那位姜家太子爷的关系。

姜家不像曹家那么瞩目,却不容小觑。

甚至不难看出姜家的分量更重。

曹家有从政的,姜家目前在国内活动的掌权人,也就是姜野的父亲姜兴修没有从政,只挂了个集团董事长的职务,但据说礼遇规格比曹家高。

隐秘不显的才更有分量。

还摸不清深浅。

姜野一回国就主持澄江项目,说是进董事局的条件,谁进个集团董事局拿这么大个项目,与其说考核他,不如说家族为了扶持他顺利进董事局准备的大蛋糕。

虽然气氛组信誓旦旦宁安跟那位太子爷有过节。

杨安康想得更深远,像姜野随便过手都是上亿资金的人,哪有什么闲工夫跟个保洁过不去。

他察觉里面肯定还有更深的东西。

挖出来说不定能讨点好处。

可惜,杨安康注定要失望。

闷包子这个外号不是白取的,杨安康嘴巴都说干了,没从宁安这里打听到半点消息。

说他闷,也不全是,偶尔也回应两句。

说他不闷,又完全答非所问。

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杨安康住了嘴,沉默地盯着宁安,一时分不清宁安是真的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太会打太极。

杨安康耐心告罄,肥肉纵横的脸上满是不耐,“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通知你工作时间需要调整,Mu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我看了你的考勤表,你都是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我们保洁分成早晚班,轮换着来,你时间没上够不说,一直排早班,影响公平性问题,不少同事对你心生不满?”

宁安一年前来到Mu,一开始也按排班上。

没多久人就累得脱形。

那时他跟谢涿的友谊小船刚刚造起来,一个嫌船破不想上,一个怕水犹豫不决,得知宁安白天还有份工作,谢涿一边劝良为娼,一边去林姐那里帮人申请排早班。

保洁算时薪,宁安上几个小时没人关心。

何况一两点都是酒吧最忙的时候,遇见麻烦的客人,超过两点下班是常事。

“下班也没有多早。”

杨安康就等着宁安反驳,结果来这句,跟谢涿那种刀光剑影的对峙不同,杨安康有种吞了一公斤沙子的感觉,胸口堵得慌。

“这就是排班机制,你要觉得晚可以找份白天的工作。”

“我有在做,早上九点到晚上七点。”

杨安康算了算,Mu的营业时间是晚上十点,加上通勤时间,宁安几乎是跑着上两份工,难怪打卡时间都是十一点。

怎么混得这么惨。

杨安康鄙夷地想,表面放缓语气,“那你就上晚班嘛,上完晚班洗个澡休息一下,再去外面工作,还能兼顾家庭,这样一来,同事也不会对你有意见。”

宁安蠕动嘴角,上晚班会增加出行成本和时间。

杨安康突然“啊”了一声,仿佛刚想起什么。

想开口辞职的宁安默默看着杨安康。

地中海的演技好浮夸。

“还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接受,像你这么努力勤奋的人,很多困难都能克服,毕竟看着账户的数字一夜夜增加起来,是对努力最好的回馈……”

宁安走出经理办公室时,手里多了一张公司卡。

账面资金不多,两千元。

如果这个月卖出去酒,这两千算作公司投入的成本,不计入员工个人工资。

宁安看着手里的卡发呆。

二十分钟前他想着辞职来着,虽然也只是想想。

二十分钟后他摇身一变,成为谢涿的竞争对手。

果然,他们的友谊小船破破烂烂。

打算手撕杨安康的谢涿,要是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转头撕掉他,宁安缩缩脖子。

他拒绝过,但是杨经理没给他机会。

他疑惑询问,“最近末位里是不是有您的熟人?”

营销实行末位淘汰制,连续三个月业绩倒数第一需自行离职,其实就是淘汰。

宁安怀疑杨安康的人是不是快被淘汰了,所以拉他来垫底,酒水营销不好做,想卖出去酒水,多少要吃些亏,吃得多了,有人就迷失方向。

像谢涿那种做到销冠还能不怎么吃亏的,少之又少,所以他有资本在Mu里横着走。

但宁安真不觉得自己能做营销。

他更倾向杨安康打击报复,让他受不了自行离职,这样公司就不用赔钱。

宁安也可以拒绝继续当保洁。

但是他舍不得卡里的两千造型费。

宁安刚租到房子,离蒲公英不远,因为带着孩子只能单租,他不想委屈宁翼,条件算不得好,但是干净安全。

一个月两千五。

押一付三,交完钱的瞬间,宁安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站了许久,他没有有了“小家”的虚假快乐,哪怕一瞬间都没有。

原本父子俩一个月用不到两千,按照原先的租金也不会这么快捉襟见肘,但青山区的租金涨得太快,一下快掏干宁安的积蓄。

卡里的两千造型费可以让宁安喘口气。

宁安真的太需要钱。

营销有基本工资,就算摆烂三个月,也能拿到将近八千,到时候扣除两千造型费就是五千。

这三个月,万一他卖出去一瓶酒呢!

公司就不能收回造型费。

这么一算比保洁收入高。

然后就是时间,杨经理很确定告诉他,除去必须出的台,其他时间自由安排。

谢涿确实很自由,有时候两三天都不来Mu,有时候一晚上开到五万以上的酒水人就跑了。

宁安说服自己,他有个销冠当朋友,一定能卖出去至少一瓶酒。

就不清楚杨经理口中必须出的台是什么台,对方说是公司的一些固定合作方,相当于人情台,这种台营销都不愿意出,因为没提成,公司一般拉业绩不好的营销顶,如果是这样,问题也不大。

宁安签了补充协议。

走的时候,杨安康牙疼地看着宁安,他不清楚自己赌得对不对,但富贵险中求,“你你你,快去把那身衣服换了。”

宁安拿着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钱,换了份确定又不确定的岗位,走在红红绿绿光影迷离又不停变换的通道里。

今天就开始新工作了吗?

要怎么跟谢涿解释?

今天能不能早点回去陪宁翼,宁翼对新住所不习惯,他要咬牙坚持下来,不能再在宁翼委屈含着眼泪的表情下举手投降。

宁翼发脾气他不怕。

宁翼尖叫他也不怕。

他只害怕宁翼抿着嘴角委屈地看着他。

曾经有个人一而再再而三使用这个伎俩,他一次次放弃原则,直到摔下悬崖。

宁安停下脚步,梦幻般的通道尽头。

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抿住嘴角目光冷漠地看着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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