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说应龙是他朋友白雨晨,如今却把赤霄抵在了应龙的肩上,但看白雨晨的架势,应龙便知,这人完全没心取他性命。
他笑着看向白雨晨:“就这么不想冥界太子受伤?”
白雨晨叹气:“是不想他这么死了。”
如果应龙这种上古神兽想要认真对付凌渊,凌渊大概还没有出招,便已毙命,这也是为何凌渊在龙潭的周边布下如此多人的原因。
应龙,其实十分强。
白雨晨的身上与凌渊有着灵契,可白雨晨出手阻止,也并不完全是因为灵契,而是看见凌渊的生命或许受到威胁时,他的身体,便很自然地动了,挡在了应龙与凌渊之间。
凌渊的脸却越发阴沉,以手挡开了白雨晨架在应龙肩上的剑,然后继续向应龙出招。
白雨晨暗骂一声,加入了二人的战事,只是他一介凡胎,没有阴气与灵气加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敌得过凌渊与应龙之间打斗时产生的气势。
不到三招,白雨晨便被震得整个身子飞弹开去,在撞到墙壁之前以仅存的阴气护身,这才不让自己撞到墙壁的时候直接魂飞至天界。
可护身归护身,凡人的身体还是受到了重创,撞到墙壁之时,他感觉身体像是全身裂开,倒地的时候口吐鲜血,虽未死去,但要再加入这二人的战斗中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因就灵契,凌渊的身体也同时传来一阵剧痛,手顿之间被应龙以飞出的鳞片扎进肩膀,闷哼一声,半跪于地。
他看向墙壁那边,白雨晨倒在地上的身影让他像是回过神来,脸色瞬间更加苍白了些,应龙看似,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负着手,轻跃到他的跟前落下,浅浅一笑:“怎么?看到白霄卫受了伤,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蠢事?”
凌渊整个身子都痛得裂开,只是他比白雨晨好上一些,有阴气护体,痛感也能减至最低,白雨晨这种区区凡体,现在所受的痛,定是比他重上几倍。
凌渊咬着唇:“白霄卫?”
他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白雨晨叫什么名字,也从来没有主动去问这人的名字,但如今总算是知道这人姓白,至于霄卫,会是这人的名字吗?
应龙悠闲地盘坐于他的跟前,也不怕他突然向自己出手。
既然跟前这位冥界太子,是白雨晨的相识,他一时三刻也不会对他下杀手,杀他非常容易,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不怕得罪冥界,但却会卖白雨晨一个面子。
他虽不认同白雨晨在那场比试中赢自己的方法,但不得不承认,白雨晨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而且,无论如何,他确实是输了。
对于这点,应龙还是认同白雨晨的,也承认自己确实输了。
所以白雨晨对于应龙来说,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存在。
只是,白雨晨明明在保护着凌渊,凌渊却像不知道白雨晨的身份?
应龙舔了舔嘴唇,觉得有趣。
他活了这么久,久得自己都忘记自己年岁如何,来这么一件趣事,也算是打发自己漫长生命中的一点小小的时间。
“你不知道白霄卫是谁?”
白雨晨听见应龙这么说,暗叫不好!
这时候的凌渊可是只是认识自己一天不到的人!
虽然舔也舔过,亲也亲过,摸也……咳!虽然到后来止步了,但他与凌渊现在,还算是陌生人,如果被凌渊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一刀把自己斩死?若是真的死了还好,要是在梦境中死亡,那他在外面的肉身会如何?
大概会永远也醒不来。
“应龙……!”
白雨晨叫着,应龙看见白雨晨那焦急的样子,便知道凌渊是真的不知道白雨晨的身份,心情又更舒畅了些。
有意思。
他装着一副苦恼的模样,摸着下巴:“要不,你现在许愿?”
白雨晨自然知道他要自己许愿,让他不要把名字说出去,其实他也打算这么来着,毕竟他活这么久了,什么风雨没有见过,如果他把应龙欠自己的愿望放在心上,便不会把应龙的事给完全忘了。
就在应龙得意满满,白雨晨欲要开口许愿时,凌渊却道:“我管他是谁,他就是我的人。”
白雨晨愣住了。
什么情况?
应龙的兴致被凌渊的一句话噎得打了回去,脸色渐渐难看起来:“他是你的人?你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就如此笃定地说,他是你的人?”应龙冷笑:“不后悔?”
凌渊哼笑:“后悔?该做的都做了,他怎能不是我的人?后悔什么?”
这回让应龙脑袋像不懂得思考一样,愣愣地顿住,然后又看向白雨晨那边,又默默地把视线在他的身上向下移去,落到了一个位置,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兄弟,痛吗?”
白雨晨这种直男,一时不知道应龙问的这个问题所指何意,还以为应龙是在问他的身体痛不痛,当机立断咬牙切齿悲愤填膺地道:“痛!”
这回轮到凌渊无语了。
你,痛啥?你真的知道应龙在问什么吗?你怎么就答得如此爽快,还如此气愤,一副我对你怎么了的模样,这对吗?
应龙又再次倒抽了一口凉气。
想不到这无法无天坑了自己一把的天界雨神近身侍卫,竟然是在下面的那个?
应龙似笑非笑,他这次的乐趣,总算找到了,起码被他知道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只是看向凌渊那边,那人的脸时红时白,也不知道他是害羞还是生气,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有意思。
没有待他从“有意思”中回过身来,身后突然传来了数百道剑气,他以身上的鳞片飞出,把飞剑一一挡下,然后定住了身形,看向洞口之处。
那处,什么也没有。
白雨晨知道,这是藏在了不知何处的隐卫所为,他知道凌渊的布局,定必不是仅有这些隐卫,而是大概有更厉害的后着,只是他作为一个陌生的旁人,自是不可能知道凌渊的布局是什么。
他扫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关于这场与应龙重遇的记忆。
难道,这都是假的?
无论如何,先要把这局给破了。
可他现在的身体不要说参战,就连动动身子也是全身疼痛得紧要,又要如何去破了这场局。
看着应龙一次又一次地避开数百把飞剑,他脑子也在快速地寻找着解决的办法。
就在此时,他看向手中的赤霄剑似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没有多加思考,把所有阴气注入了赤霄剑中,仅仅地盯看着应龙的一举一动,趁着他跳起避剑之时,手中畜了全力把赤霄向前投去!
赤霄剑划破空气,以极快的速度向应龙飞去!
应龙感到赤霄的能量波动,在空中把身子一扭,便把如闪电般而来的赤霄剑避开,身体落地时,一把通体漆黑的镰刀向他的手臂劈去,若不是应龙的反应极快,现在整条手臂都已被镰刀斩断,但手臂还是被划破了一道血口。
他捂着被划破的手臂,冷冷地看着白雨晨。
白雨晨五指一收,放出去的勾魂镰便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完全愣。
白雨晨手中的勾魂镰,正是凌渊的那一把。
白雨晨竟靠着身上来自凌渊的阴气,召出了原本属于凌渊的勾魂镰。
他把镰刀抵在自己脖子,看向凌渊:“凌渊,放了应龙。”
凌渊皱着眉:“你以为你的命,能要挟到我?”
白雨晨哼笑:“别忘了,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他不把灵契的事道明,是不想有人乘虚而入,但只要这么一说,凌渊定是明白他所说的是“生俱生,亡俱亡”之事。
凌渊的眉目皱得更深。
隐卫并没有因为白雨晨把刀架在自己脖子而停止攻击,数百把飞剑再次从天而降,应龙啧了一声,只以身法避开,并没有使用身上的鳞片挡下,身体明显慢了许多,三波下来的剑雨让身上已布满了剑伤。
可凌渊却没有要停下攻击的意思。
白雨晨有些着急:“应龙已被勾魂镰所伤,灵力有损,自不会对冥界做成什么影响,你也不必把他捉回去,而且凌渊,别以为,我不敢!”
说罢,架在脖子上的镰刀便往下压下一分,鲜血瞬间便他的脖子流出,同时凌渊的脖子上一痛,以手抺去,竟也抺到鲜血。
凌渊把眉皱得更深,举起手示意隐卫停止攻击,冷冷地看着白雨晨。
应龙这才醒悟过来,白雨晨伤他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的灵力稍稍封住,好让他说服凌渊放了自己?
知道了白雨晨的用意,应龙有些一言难尽地想:有没有可能,你不伤我,反而能让我把这些人给灭了?
这时的凌渊冷笑:“你倒是帮了我忙,我还在想,要怎样以勾魂镰封了应龙的灵力,如今你却帮我办到了,谢谢你。”
应龙与白雨晨同时一愣。
应龙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伤,这他娘的,就是白雨晨为了“救”自己所做的好事?
白霄卫,你能再坑一点吗!
应龙气得咬牙切齿:“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发生!”
只有坑完一次又一次好吧!
白雨晨也自然想不到凌渊竟然有这番操作,镰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挟着人家放了应龙,到头来自己却帮了他一把?
嘶……,再看看应龙那边,那边都要哭了好吧!
白雨晨在脑海又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可能性。
应龙不是人类,而是神兽,他做出的事,肯定不能以人类的标准去衡量,要把凌渊在这里团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看看他现在的模样,虽然他浑身是伤,但要把凌渊杀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清了清喉咙,挥去了原有的尴尬:“应龙,我要许余下的愿望。”
应龙现在就想把这个人给杀了。
不对!这个人太坑!说不定杀死了还会活过来再坑自己一把!还是远离!必须远离!离得越远越好的那种!
把愿望完成后,永生不见!
他咬着后牙槽:“说!”
“第二个愿望,你这辈子也不能杀死凌渊。”
应龙狠狠地看了凌渊一眼:“行!”
不杀就不杀,反正你两货,他永生也不想再见!
白雨晨笑了笑,又道:“第三个愿望,追随凌渊,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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