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无的房间和其他木屋大差不差,屋内很简洁,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你的房间很简洁。”何所之被带到这里后,看着幽无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于是先行开了口。
“是吗?我觉得正好啊,有坐的地方和睡觉的地方,我还需要什么呢?”幽无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星盘,慢悠悠回答着。
“你不是能和神沟通吗,为什么不让她赐给你更加优越的条件?是……不能吗?那你又该怎么帮助我找到我哥。”
幽无愣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转而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说你啊,这就是我当时反对把你放去人类世界的原因啊,人类在贪婪这一点上还真是有天赋啊,更优越的条件?更豪华的房子?然后呢?是不是光吃饱穿暖还不够?接下来就会索要更美味的菜肴,接着是更华丽的衣服,然后是一切其他娱乐设施?**是没有尽头的,现在这样能吃饱穿暖了难道不该知足吗?就算对神来说这些要求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每天都有一只蚂蚁来烦扰你,你不会烦吗?”幽无看着何所之沉默的样子,停了一会接着说道,
“不过你们人类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吧,报应应该也开始了吧,你们的自然母亲还有多少资源够你们挥霍的呢?至于我的能力,还轮不到你来质疑我,帮你找到你哥这件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不过你应该知道的吧,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助另一个人。”
何所之正视着目前的这个人,可却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身上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告诉我我哥他在哪,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明早就会离开,你们好无情,一个都不愿献祭给我的宠物,但他已经很久没吃到过新鲜的肉了,所以我告诉你你哥的位置,你给我一斤你的肉怎么样,毕竟你的肉对它来说可是大补。”
何所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怀疑的目光,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就能带何军回家的话,这在何所之看来确实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真的?只需要一斤我的肉你就告诉我我哥在哪?”
幽无嗤笑一声,挑眉看着何所之,
“我从不骗人。”
“好,成交。”何所之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只有大腿上可能有完整的一斤肉,于是把裤腿挽起来,用小刀开始比划。但终归是有些许恐惧,握着刀的手轻微颤抖着,幽无看到何所之身体僵硬的和思想做着斗争,于是走到何所之面前。
“我来吧,保证精准,一点都不会多割,而且还能保证你不会流血过多而死。”
何所之收起小刀,身体绷直,双手因为紧张而死死抓住挽起的裤脚,幽无并没有用刀,而是用手指在何所之的大腿上游走,不断煎熬着何所之的神经。
“好了。”像是终于丈量好了一般幽无将手指放了下来,何所之看着自己完好的大腿不明白他的意思,刚想问什么,但下一秒何所之就感到一股割裂感从她的大腿处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额头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起初是一丝丝后来变成一股股,鲜血不断从刚刚幽无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渗出,何所之眼前的幽无变得越来越模糊,何所之因疼痛一条腿跪在了地上,她的手也更加用力的抓住了裤脚,希望能以此减少一点疼痛。
伴随着何所之痛苦的呻吟,一块沾满血的肉掉到了地上,幽无满意的捡起那块肉,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拍了拍手。将那块肉扔出窗外。
“扑通”一声,落进了窗外的河水中,不一会又是一阵河水翻涌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河底浮了上来。
何所之来不及去看清幽无口中的“宠物”是什么,忍住疼痛开口看向幽无,
“告诉我我哥他在哪?”
幽无关上窗户转头看向何所之,
“不要先包扎吗,虽然我知道一会你的伤口就不流血了,但不疼吗?”
“别他吗废话!告诉我我哥在哪?!”何所之每一刻都在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汗水约过眉梢,快要模糊她的双眼,她害怕自己下一刻回晕倒,于是她用力攥紧手,手指甲嵌进手心希望保持清醒。此刻何所之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知道她哥的下落。
“急什么?我看看。”幽无清理完双手开始查看星盘。尽管是很短的时间,但在这期间的每一秒何所之的身体抖动都随愈加剧烈。
“找到了,明天你们被我的下属扔出去后,继续沿着河流走,走到两个石像那,然后向着高的那个石像有花纹的那一面的朝向接着直走,一直走会有一个洞穴,你哥就在里面。另外提醒一下如果你们再把我的石像弄坏的话你们就一起去喂我的宠物吧。”
无视了幽无最后的警告,何所之反复咀嚼着前面那些话,企图将这些话刻进骨子里,幽无看着何所之因疼痛而颤抖的模样,从手上凭空弄出一个绷带扔向何所之。
“我记得你们那是用这个止血的吧,虽然说你的血已经快不怎么流了,但你还是包扎一下吧,包扎完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绷带被扔在何所之面前,何所之松开攥紧的手心,身体由僵硬转而疲软,双手撑着地,平静了一会后,用一只手去捡地上的绷带,接着颤颤巍巍的给自己包扎。
何所之并不会处理伤口,之前被父亲打伤了也只会躲起来,直到何军和何慧发现后才会帮她包扎,而现在她照着记忆中她们给她包扎的摸样给自己包扎着。可记忆中她们的脸却变得模糊起来,最后何所之包扎得很乱,有的受伤的地方甚至没有被包扎还裸露在外面,之后又打了个死结确认它不会松动。
挣扎着站起身后有什么液体再次模糊了何所之的眼睛,但何所之知道那不是冷汗,因为它是那样的炽热。
何所之就这样将手指甲紧紧嵌入手心坚持着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木屋。
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何所之本以为他们都睡了,但是她一进门所有人就都看向了她 ,眼神中都透露着担忧。
绷带只能包扎伤口防止血液沾染裤子,却不能隔绝气味,虽然顾思远坐在最里面,但他毕竟是学医的,何所之一进来他就快步走到她面前,
“你受伤了?”恰逢这时日光照在了何所之的脸上,所有人都看清了何所之那张因疼痛而惨白的脸。
许南山一把拉住何所之,焦急的查看着,
“哪呢,你哪受伤了?那个自大狂碰你了?!”
何所之穿过许南山和顾思远,小心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让我用我身上的一斤肉和他交换我哥的下落,我同意了。”
听到这众人都到吸了一口凉气,室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顾思远先反应过来,问道,
“哪里……所以……就是……伤口处理了吗?”
何所之点点头,许南山看不下去了一把将何所之拉到墙角,
“你割哪里的肉了?让我看看处理好了没有?不然我自己上手检查了啊?处理不好可是会感染的!你也不想还没找到你哥就先死这了吧。”
何所之没有力气去挣扎,几乎是半依偎在许南山身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我知道了,你先让我坐下行不行,我使不上劲。”
听到这,谭文心立马把自己的椅子拿到了何所之旁边,许南山小心的扶着何所之坐下后,何所之弯下腰将裤腿卷到了大腿根。
顿时,一道道被血染红的绷带暴露在他们眼前,顾思远一眼就看出了包扎手法的笨拙,当即就要拿出随身携带的箱子给她重新处理。
许南山红着眼,问何所之,
“你这也叫处理过了?要不是我拉着你,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样?!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许南山还没说完,何所之就拉住了许南山的衣角,抬头看着她,
“别吵了,吵的我头疼。”许南山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最后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顾思远在给何所之处理时,发现何所之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顾思远感到很奇怪,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尽管顾思远处理的时候已经尽最大可能放缓了动作,但何所之还是被痛得发出闷哼。这使得许南山一直盯着顾思远,叮咛他轻一点。
“好了。”顾思远包扎完后,抬头看着在许南山怀里已经睡着了的何所之,接着撇了一眼旁边的许南山。许南山看到顾思远处理完了向他做出噤声的手势,顾思远低声嘲讽她说:
“难怪你突然安静了,原来是她睡着了。”
许南山双手合十求顾思远赶快去休息,自己则把何所之拢的更紧了些。
睡梦中,何所之一行人感觉有什么很熟悉的东西缠住了他们的腿把他们拉了起来,等到他们睁开眼,他们正被一开始进来时缠住他们的触手举在空中,并不断在向一个方向移动。
这次众人没有像第一次被缠住那样惊慌失措,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还真是怎么来的怎么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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